波音737 Max在阿拉斯加航空公司航班上的爆胎事件指向普遍存在的缺陷 - 彭博社

波音737 Max-9客機的機身一部分在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的飛行中脱落。

攝影師：大衞·賴德/彭博社

波音公司的737 Max客機本應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飛機。但現實卻並非如此。

在這架飛機發生第二起致命墜機事故近五年後，全球範圍內對該機型進行了停飛，而在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表示Max客機可以安全復飛三年後，這架飛機仍然存在嚴重的安全問題。阿拉斯加航空集團公司在一架晚間飛行的起飛後不久，一架波音737 Max-9客機的一部分脱落，留下一個可以看到星空的巨大洞口，導致該公司停飛了其所有的波音737 Max-9客機。

這架飛機載有171名乘客和六名機組人員，從俄勒岡州波特蘭飛往加利福尼亞州安大略。美國聯合航空控股公司暫時將少數這種機型的飛機停飛，進行緊急檢查。

當乘客登機時，他們應該做好可能會出現延誤的準備，尤其是在這些天，天氣干擾不斷，航空基礎設施超負荷運行。但他們不應該做好飛機就會在他們眼前解體的準備。

事故確實會發生：2018年，一名女性在飛行中發生的發動機爆炸事故中喪生，南西航空公司的一架波音737-700客機（Max客機的前身）的發動機噴出金屬碎片，擊碎了她所坐的窗户。現在還為時過早，無法確定Max客機機身板存在易脱落的系統性問題。但可以肯定的是，波音公司生產這架飛機的企業文化和航空供應鏈存在系統性缺陷，尚未得到妥善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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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這架飛機的安全記錄不佳，阿拉斯加公司對事故中涉及的Max型號飛機全面停飛也就不足為奇了。

據彭博新聞報道，中國的航空監管機構正在緊急會議上討論對這起事故的應對措施，包括可能對該國的波音Max機隊實施停飛。涉事的Max型號並非中國航空公司所使用的機型。但在這起墜機事故後，中國是第一個停飛Max機型的國家，也是在與美國的貿易緊張關係和疫情引發的航空旅行中斷加劇的情況下最後一個恢復商業服務的國家。

截至第三季度，波音公司庫存中有250架Max飛機，其中85架是為中國客户而保留的。分析師們曾對波音很有信心，認為波音很快就會恢復向中國交付737飛機（並獲得相應的現金流），但新的安全問題和質量控制問題可能會再次推遲這一關鍵里程碑。

“要跟蹤波音公司的諸多生產問題、監管停滯、交付延遲和損失變得越來越困難，”我在四月份寫道。那時，該公司警告稱，供應商Spirit AeroSystems Holdings Inc.錯誤安裝了兩個連接737 Max飛機垂直尾翼與機身的後部配件。

今年8月，波音和斯皮裏特公司披露了另一個影響Max飛機結構的生產故障：一個用於維持機艙氣壓的零部件中的緊固孔被錯誤地鑽孔。由於技工必須通過X射線評估每個孔，並且在許多情況下必須繞過已安裝的盥洗室、廚房和頭頂儲物櫃，因此這個特定問題已被證明是昂貴且耗時的修復工作。

波音在10月份降低了Max飛機的2023年交付目標。去年12月底，美國聯邦航空局（FAA）表示，正在監測Max飛機的有針對性檢查，以檢查鬆動螺栓，因為一家國際運營商在對方向舵控制系統進行例行維護時發現了一個丟失的螺母。

這兩起Max飛機墜毀事故共造成346人死亡，與最初是為了防止空氣動力失速而添加的飛行控制軟件有關，但由於一個傳感器發生故障，導致該軟件被激活，反覆迫使飛機俯衝，觸發了一系列警報，使飛行員不堪重負。除了要求對該系統（稱為機動特性增強系統MCAS）進行操作更改外，美國聯邦航空局還要求對飛機的計算機進行更廣泛的改造，以提高可靠性，並分離可能會短路的電氣線束。

我可能忘了什麼，但這些只是Max的困擾和解決方案。 由於公司在碳纖維框架上出現微小問題和監管審查其生產過程，787夢幻客機的交付在一年多的時間內停止；巨型777X飛機的商業推出計劃已經延遲至2025年；公司不斷因國防項目而進行減記，因為其過去的低價競標固定價格合同的策略預期未來的服務工作將彌補差距，結果證明是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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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ax危機之後，波音加強了內部責任制度和工程部門的安全報告程序。該公司似乎終於意識到，將供應商逼到邊緣對業務不利。

波音同意在10月份調整與Spirit AeroSystems的737和787項目的合同，以避免這家關鍵供應商出現潛在的現金流危機。雖然這筆交易可以説只加深了一種被一些分析師比作契約奴役的不平衡關係，但這與波音危機前的“合作共贏”計劃大相徑庭，該計劃旨在從供應商那裏擠壓成本，併為自己謀取更高的利潤率。零部件製造商稱該計劃為“從供應商那裏竊取”。

但波音首席執行官戴夫·卡爾霍恩一直反對認為公司的挑戰是根深蒂固的文化問題所致，並抵制了對工程和管理層進行更全面改革的呼籲。他將自己定位為局外人，儘管自2009年以來一直在波音董事會任職，因此可以説他對公司過去的失誤遺產負有與其他任何人一樣多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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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中期，令人驚訝的是，波音客户公司的許多首席執行官公開呼籲進行管理變革。最近，批評之聲已經平息，但如果這次最新的Max飛機問題被證實是結構性的，這種批評可能會再次出現。該公司在去年12月宣佈，其服務部門負責人斯蒂芬妮·波普將成為首席運營官。這個職位通常被視為一個跳板，併為波普最終接替卡爾霍恩退休時的職位做好了準備。我當時寫道，波普非常適合擔任首席執行官，很高興看到波音終於考慮讓一名女性擔任最高職位。但波音似乎永無止境的質量控制問題表明，這家公司仍然急需新的眼光。

波音與司法部就737 Max危機達成的輕判延期起訴協議得出結論稱，“違規行為既不是公司內部普遍存在的，也不是大量員工進行的，也不是高層管理層促成的。”

在我們最終開始稱之為 普遍問題之前，波音飛機還需要出現多少問題？看起來我們早就超過了那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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