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卡普託與曾經反對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達成協議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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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Andrew Harrer/Bloomberg
路易斯·卡普託上次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進行談判時,關於如何管理阿根廷貨幣的嚴重分歧導致他辭去了該國央行行長的職務。
五年多後,卡普託捲土重來,而在2018年的那些談判中迫使他辭職的IMF現在讚揚他挽救經濟的初步努力。
卡普託是由自由主義總統哈維爾·米萊任命為經濟部長,他在週三與總部位於華盛頓的信貸機構的技術人員達成了一項協議,該協議涉及如何挽救一項價值440億美元的援助計劃,IMF在週三表示,該計劃在前任政府時“嚴重偏離了軌道”。
該協議對於解除IMF對阿根廷的債務,提供了一項重要的援助,阿根廷需要這筆資金來償還自己欠IMF的債務,並且還將為機構在五月份的下一次審查提供喘息之機。卡普託和米萊可以決定是否談判新協議或尋求更多資源。在短期內,卡普託只看到了一種選擇。
“我們所做的是最可行的選擇,”卡普託在週三晚間的新聞發佈會上告訴記者。“如果我想要啓動一個新的計劃,並最終尋求新的資金,IMF對這種可能性是開放的。但老實説,我們認為現在是國家解決其財政問題的時候,或者像我説的,解決其根本結構性問題的時候。”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經濟部的新聞辦公室沒有回應多次的評論請求和書面問題。週三,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在一份聲明中讚揚了Caputo的“堅實政策方案”,但承認“通向穩定的道路將是艱難的,條件將在好轉之前惡化。”
這一協議標誌着Caputo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徹底轉變,這是由於阿根廷持續的衰退和Milei決定開展“休克療法”以扭轉局面。他能夠與一家曾經將他趕出政府的機構達成協議,暫時幫助市場對他有更多樂觀看法,認為他能夠應對影響南美第二大經濟體的眾多問題。
“Caputo在政治上將更加熟練,他在政府方面有更多經驗,”康奈爾大學公共政策教授Gustavo Flores-Macías説。政府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現在比2018年更加一致,Milei有利於利用國際金融市場的這段蜜月期。”
“我不得不離開”
Caputo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之間的問題幾乎是在前總統莫里西奧·馬克裏任命他在2018年6月領導中央銀行後立即開始的。
Caputo,一位華爾街老手,曾反對阿根廷在當年早些時候與這家國際信貸機構的初步接觸,這一立場加上他在貨幣政策方面的經驗不足,使得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工作人員認為他的任命是“馬克裏的又一個重大錯誤”,去年一位前談判代表Alejandro Werner在一本書中寫道。
沃納補充説,卡普託總是更喜歡通過“緊急電話和‘生死攸關’的請求”與IMF官員溝通,以使危機看起來迫在眉睫,試圖向IMF施壓以獲得讓步。
然而,主要的緊張源於如何管理疲弱的阿根廷貨幣。卡普託希望有權自由干預外匯市場以支撐當時正處於無任何控制的浮動匯率下的比索,但IMF反對以這種方式使用他們的資金。
2018年9月,時任IMF總裁克里斯汀·拉加德在接受《金融時報》採訪時批評了阿根廷央行與市場的溝通。卡普託隨後辭職,給人一種明確的信息已被傳達的感覺。
“我不得不離開”,他在2019年的一次活動中説道,並補充説IMF官員們曾表示他們再也無法忍受他了。
此後,雙方立場逐漸接近。
到2019年4月,IMF已經改變立場,允許卡普託的繼任者按照他最初的意願進行干預。在阿爾貝託·費爾南德斯前總統任內,IMF完全放鬆了他們的立場,允許其政府通過多次干預和日益增加的外匯管制網絡來維持人為強勢的匯率,這對經濟造成了問題。
卡普託,相反,回到政府的任務是取消這些控制措施。 12月份,他宣佈了一系列大幅削減支出和54%貨幣貶值的舉措,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裁克里斯塔利娜·喬治耶娃在社交媒體上發文稱讚這一舉措是“重建國家穩定和經濟潛力的重要一步”。
然而,仍然存在許多潛在障礙。 目前尚不清楚卡普託和米萊能夠多快結束匯率控制,或者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是否會繼續保持干預的寬鬆立場,因為貨幣面臨可能重新引發過去引起摩擦的虧損。
目前,卡普託一直保持着他繼承的移動匯率制度,以優先考慮財政緊縮。 與此同時,中央銀行也讓貨幣每月貶值2%,這一速度被投資者認為是遠遠不夠的,因為價格上漲的速度遠遠超過了這個速度。
面對即將到來的工會罷工和市場樂觀情緒開始消退的跡象,卡普託與投資者和公眾溝通的能力將至關重要。
“溝通方面將至關重要”,弗洛雷斯-馬西亞斯説道。“談判的框架對於這個方案的成功與否非常重要”。
原文: 阿根廷卡普託與曾經對抗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達成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