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郵政醜聞迴響早期慘敗 - 彭博社

英國郵政醜聞與以往的醜聞有相似之處。

攝影師：Pietro Recchia/SOPA Images/LightRocket via Getty Images

著名的西區製作J.B Priestley的道德劇 一個檢察官的呼喚 結束時，一個富有家庭Birlings周圍的牆壁倒塌，他們被證明對一個年輕的工人階級女子的自殺負有責任。對於Birlings來説，可以看作是英國腐敗的等級社會。

英國郵政醜聞與普里斯特利的戲劇有許多相同之處。一大羣高薪企業高管、公務員、高級政客和律師不僅未能保護一羣普通的、沒有特權的人——郵政局錯誤地指控和起訴了一羣郵政局長，他們在計算機程序故障後被積極地合謀毀滅。

媒體和議會描述這一醜聞為“英國歷史上最嚴重的司法誤判”。但願如此。人們的記憶是短暫的：在其時間內，還有其他同樣臭名昭著的醜聞。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沉沒成本謬誤確保了企業和政府部門會加倍努力糾正錯誤，而不是承認錯誤。在失敗的系統上投入了數百萬，有時甚至數十億，沒有人願意放棄這筆開支。

郵政醜聞涉及個人生活和利潤。法院判處了700多起刑事定罪。還有數百名辛勤工作的郵政局長，他們在英國的鄉村生活中是社區的支柱，或者是英國城鎮和郊區的第一代或第二代移民，他們在被迫“交還”從郵局電子分類賬中消失的資金後破產或失去了他們的積蓄。這一問題出在日本計算機公司富士通的Horizon程序上。

在普里斯特利的戲劇中，神秘的古爾督促着伯利家族在一個晚上內承認了罪行。在現實生活中的戲劇中，花了二十年才得到了正義。即使在2019年，郵政局的郵政局長們贏得了一場對郵局的測試案例，但是慣性的力量仍然抵制着將罪犯繩之以法。政府花了四年的時間來廢除了僅有的93項定罪並提供賠償。

其他受害者的補償只有在一部名為Mr Bates vs the Post Office的醜聞電視劇引發了公眾的憤怒並迫使政府採取行動後才得以實現。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播放該劇的電視公司的主席在審查期間也是郵政局的主席。

應該給予持續報道的記者、獨立思考的兩黨議員以及其中一位受害者、名為艾倫·貝茨的人，領導了推翻不公正的運動，以此表示敬意。但是如果我們認為這個系統起作用了，那就是自欺欺人。

這些醜聞遵循着一個非常英國式的模板。作為編輯，我在調查血液輸注悲劇中起了一點微不足道的作用，數千名血友病患者接受了來自艾滋病感染的美國獻血者的血液。我的老報紙《星期日泰晤士報》也追究了那家公司給予孕婦致使數千名嬰兒出現嚴重先天缺陷的藥物沙利度胺的責任。在法律訴訟、混淆和官方冷漠的面前，糾正這些錯誤花了數十年的時間。

不幸的是，生活並不是一部道德劇，沒有幸福結局的保證。儘管在這兩起案件中都支付了經濟賠償，但許多錯誤無法得到糾正，因為造成的傷害是永久的，甚至是致命的。

對於那四名因羞愧和害怕被監禁而自殺的郵政局長，也無法挽回任何事情。一項官方調查花了兩年時間審查證據，郵政局的律師可能隱瞞了關鍵信息，這些信息本來可能證明受害者的清白，並確定高管是否掩蓋了計算機系統的缺陷。現在電視轉播的審訊精華片段成為新聞快報的頭條。

話雖如此，這個案件有一些獨特的特徵。郵政局作為皇家郵政的起源，擁有自己進行刑事調查的古老特權。此外，郵政局的調查人員因判定郵政局長有罪而獲得財政獎勵。這是一種誘因，可以操縱證據並掩蓋任何錯誤。

昨天，《泰晤士報》報道稱，郵政局前首席執行官保拉·文內爾斯在2013年就已經知道Horizon軟件存在問題，比她否認之前的兩年。該公司刑法部門負責人羅布·威爾遜在2010年的一封電子郵件中警告同事，懷疑Horizon軟件存在的缺陷可能會造成“無法估量的”聲譽損害。

文內爾斯已經交還了她的CBE勳章 —— 這個榮譽僅僅是因為她做了她的工作 —— 在一百萬選民的請願書要求之後。這一切都是好事，但富士通株式會社呢？他們的工作人員堅稱他們的產品沒有缺陷，儘管多年來積累了證據？英國納税人將為受害者的賠償買單 —— 但這家公司仍然擁有價值數十億英鎊的政府合同，是白廳最受青睞的供應商，卻沒有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英國法律體系的損害更難以計算。政府受到公眾憤怒的推動，將通過得到所有政黨支持的法律，宣佈那些被起訴的人是無辜的，而不是等待刑事案件複審委員會根據證據推翻個別定罪。

也許政府別無選擇。但下週政府還將出台立法，宣佈盧旺達是一個處理避難申請的安全避風港，推翻法院裁定這個非洲國家是不安全的。你不必是一名人權律師，也會擔心為了正義而進行的武斷司法會為惡劣情況下的武斷司法設立先例。法院獨立的侵蝕確實會使整個體系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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