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茲·切尼對新共和黨的不可思議夢想-彭博社
Francis Wilkinson
白日夢?
攝影師:Mandel Ngan/AFP via Getty Images
前共和黨代表、一直對MAGA構成威脅的麗茲·切尼最近表示,共和黨已經淪為“個人崇拜的邪教”,“很難想象這個黨派能夠倖存下去。”切尼表示,在2024年之後,“我們將不得不有所作為。需要有新的東西。”
儘管切尼希望有一個新的民主、保守黨派,可以“理性地”與民主黨進行接觸,但目前的共和黨似乎不太可能很快填補這一角色。
儘管如此,切尼的希望仍然源自一種熟悉的邏輯。
“如果特朗普在今年11月明顯失利,那將是共和黨因為與他的關聯而連續第四次輸掉選舉,”斯坦福大學政治學家弗朗西斯·福山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説道。“他們最終想要權力,他們將不得不面對長期被排斥的現實,除非他們調整他們的計劃。或者至少在民主國家應該是這樣運作的。”
福山的最後一句話,當然,就是問題所在。多年來,共和黨一直在抵制“在民主國家應該是這樣運作”的強大激勵,拒絕温和化。自1988年以來,該黨只贏得過一次總統選舉的普選——2004年戰時現任總統喬治·W·布什獲得了50.7%的選票。極端候選人使共和黨在2010年的紅色浪潮中失去了對美國參議院的控制權。2016年,多數共和黨選民拋棄了更有資格的保守派候選人,包括佛羅里達州成功連任兩屆州長的候選人,而提拔了一個心術不正的煽動者,黑暗的心靈和一系列公然欺詐的職業生涯。
在本週的愛荷華州黨團會議中,只有54,000人在共和黨面臨危機的情況下振作起來投票,選擇了除了唐納德·特朗普以外的候選人。在全國民意調查中,五分之四的共和黨註冊選民表示他們贊同特朗普直接效仿阿道夫·希特勒的言論,稱移民“在毒害國家的血液”。與此同時,共和黨對於國家迅速多元化的回應是採取了激進的選舉限制、極端的選區劃分以及持續地抱怨異性戀的白人男性和基督徒是真正的受害者,需要一種細緻的保護地位——不要教授有關性取向或性別認同的知識,不要教授讓白人顯得不英勇的歷史,不要多元化領導層——這些都是建立在一個多種族社會等級制度之上。
在一次採訪中,政治學家諾曼·奧恩斯坦(Norman Ornstein)表示,他對共和黨能夠很快轉變持懷疑態度。他是一本有影響力且預見性很強的2012年著作的合著者,該書將共和黨描述為民主政治文化中的極端“離羣者”。他説:“首先,在特朗普之前,它就是一個邪教。”“我認為現實是,特朗普之後它仍然會是一個邪教。要將這種情況從體系中清除需要一些時間。”
奧恩斯坦幾十年來一直是一位親身參與的國會學者,不僅作為研究人員研究國會,而且作為流程和立法方面的專家與國會成員和工作人員進行互動。在保守派美國企業研究所,他建立了一個廣泛的共和黨聯繫網絡。“這是一個非常長的名單,”他説,列舉了一些以前的知名共和黨朋友,現在已經不再是朋友。“現在這一切都消失了。”
他説,共和黨不僅在崇拜特朗普方面類似於一個邪教,而且在其社會執行機制方面也是如此。“其中一個核心部分,我認為如果你是一個邪教成員,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分,就是害怕被避之不及或被逐出教會。這成為你行為的一個重要因素,”奧恩斯坦説。“還有對你和/或你的家人受到身體傷害的恐懼。現在有這樣一個社交媒體和部落媒體網絡,會追擊異端者。”
問題不僅在於忠於憲法和民主的保守派人士,比如切尼,被迫離開了共和黨。“我正在關注誰在離開,但我也在關注下一代,”奧恩斯坦説。“這意味着關注州立法機構、各州的最高黨派官員,然後再下到像市議會和,天佑我們,學校董事會這樣的事情。在很多方面,下一代使自由派聯盟看起來都很温和。這些人在最糟糕的時期成長,他們被灌輸了陰謀論、部落主義和極端主義。”
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在2024年1月16日在新罕布什爾州的一次競選活動中發表講話。攝影師:TIMOTHY A. CLARY/AFP 通過 Getty Images一個被威權主義運動主導的共和黨給政治體系帶來了巨大壓力。它也給民主黨帶來了巨大壓力。每次選舉,特別是總統選舉,都加劇了一個滾動的存在危機,民主的生存以及對歐洲和世界的一系列民主承諾取決於民主黨的勝利。在某個時刻,那種永久危機和一黨統治的錯誤模式必須被打破,就像2016年那樣,對民主、治理和法治造成了災難性的結果。災難性的結果。
解決這一危機取決於改變一個團結起來反對變革的政黨。政治學家李·德魯特曼説:“我認為2024年之後情況不會有太大變化。”“如果特朗普輸了,他不會以壓倒性優勢輸掉,對吧?會有很多人相信他應該贏得勝利,他本來可以贏得勝利。”
“或者確實贏了,我指出。
“是的,”德魯特曼同意説。“共和黨只有完全被擊敗,才會有任何改變。”
德魯特曼一直致力於改革選舉制度以釋放不斷上升的壓力。消極黨派性,即黨派忠誠的粘合劑是對對手的敵意,正在驅動選舉行為,將黨派鎖定在長期的戰鬥中。“民主黨是不希望共和黨掌權的人的唯一選擇,”德魯特曼説,“而共和黨是不希望民主黨掌權的人的唯一選擇。沒有人會組織第三黨,因為第三黨是給瘋子和邊緣人物的。”
按比例代表制,即政黨根據其獲得的選票總數比例獲得席位,是世界上最常見的民主代表形式。德魯特曼希望在美國看到這種制度以及其他改革的實施。
“按比例代表制不需要憲法修改,”他説。“因此,你可以轉向按比例分配席位的多成員選區,打破這種製造對立政治和在反對派中創造壟斷並使國家的許多地區失去競爭力的人為二元制。這將重新帶回我們曾經擁有的跨聯合中間派。”
至少在理論上是這樣。是否足以排除共和黨中心的威權威脅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在威權主義者擠壓民主生命力之前,是否有可能實現任何這樣的改革更加重要。
政治科學家通常不談論道德。他們是社會科學家,擅長迴歸分析,對系統振動敏感。但共和黨民主價值觀的崩潰似乎不太可能與道德價值觀的崩潰無關。要接受特朗普骯髒的腐敗,共和黨人首先需要擺脱道德約束和真相的約束。該黨現在絕大多數的人認為2020年的選舉是被神奇地竊取的。將其視為真實信仰的表達,幾乎沒有人這樣做,這要麼假定共和黨在政府內外的一大批高級律師和調查人員在尋找證據的失敗中束手無策,要麼假定特朗普如此無能,以至於他搞砸了挽救自己總統職位的努力,然後在他的暴力行動遭到美國國會警察阻撓時像老鼠一樣逃走。這一系列謊言如此錯綜複雜和可悲,以至於只有最恐懼的心靈和破碎的靈魂才能真正接受它。
最終,民主的失敗與人類的失敗緊密相連。2022年,利茲·瓊恩尼公開對那些“為無法辯護的事情辯護”的共和黨人發表講話,這另一種方式來形容陷入道德深淵。“總有一天唐納德·特朗普會離開,但你們的恥辱將留存。”
特朗普仍在此。恥辱已經通過該黨擴散。瓊恩尼和其他支持民主的保守派所渴望的變革似乎遙不可及。在當前的骯髒環境中,民主別無選擇,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擊敗它的敵人,直到他們重新熟悉民主價值觀和“它應該運作的方式”。這是令人沮喪且毫無回報的工作。另一種選擇是令人恐懼的。
更多來自彭博觀點:
- 是時候放棄愛荷華黨團會議了:帕特里夏·洛佩茲
- 特朗普的真正信徒將對民主進行考驗:蒂莫西·L·奧布萊恩
- 海莉的愛荷華之行將為時已晚:瑪麗·艾倫·克拉斯
想要更多彭博觀點嗎?OPIN <GO>。或者您可以訂閲****我們的每日新聞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