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石油公司：雪佛龍更適合在德克薩斯而不是加利福尼亞 - 彭博社

雪佛龍在加利福尼亞或許已經逗留得太久了。

攝影師：賈斯汀·沙利文/蓋蒂圖片社 北美雪佛龍公司對其加利福尼亞的故鄉有着濃厚的懷舊情懷。上週在接受彭博電視台採訪時，首席執行官邁克·沃思讚揚了公司在金州近150年的歷史，還補充道：“我們是加利福尼亞唯一一家剩下的大型石油公司。” 這就引出了一個問題：為什麼要留下來呢？

雪佛龍和加利福尼亞的道路正在不可避免地分道揚鑣。由民主黨州長加文·紐森領導的加利福尼亞對化石燃料行業持敵意態度，儘管該州對石油產品的消耗量巨大。更糟糕的是，石油公司的高管已成為當地政客們想要憑藉打擊石油公司來提升選民認可度的方便替罪羊。這不僅僅是政治上的干擾，也在損害公司的底線。

本月早些時候，雪佛龍宣佈將會因持續的監管挑戰而減記其在加利福尼亞的石油生產資產價值數十億美元。與此同時，該公司正在與加利福尼亞監管機構就所謂的邊際懲罰法進行鬥爭。這些規定允許該州設定精煉商從原油生產汽油中能夠獲利的最大限額，因為……嗯，看起來供需和價格的法則似乎不適用於石油行業；資本主義是所有人的，除了化石燃料公司。

雪佛龍對昔日時代的幸福充滿了感傷的嚮往。這家石油巨頭自1876年以來一直在加利福尼亞州經營，當時它最早的加工廠——加利福尼亞之星石油公司，在洛杉磯北部的聖蘇薩納山脈發現了石油。不久之後，它在舊金山灣區建立了一座煉油廠，至今仍在運營，並將這座城市變成了它的企業總部所在地。但時代已經改變。

毫不奇怪，雪佛龍計劃在加利福尼亞州的投資要遠少於過去，因為，沃思解釋説，這些“投資越來越不具吸引力”。儘管如此，該公司仍然忠於其加利福尼亞州的根基作為總部所在地。但雪佛龍及其高管們需要拋開感傷。是時候收拾行裝搬遷了。這一舉措將帶來兩大好處：它是商業上的明智之舉，同時也會傳遞出強烈的信息。

誠然，企業搬遷相對較少見——許多公司忠於他們的發源地，經歷着家鄉的起起落落。但這種情況確實存在，而石油行業本身就提供了許多例子。埃克森美孚公司自1990年以來已經搬遷了兩次，首先是從紐約市搬到達拉斯的一個郊區，然後去年又從那裏搬到休斯敦郊區。殼牌公司在2022年初將其全球總部從荷蘭城市海牙搬遷到倫敦。

雪佛龍自己也搬遷過，儘管距離不到50英里。20年前，它關閉了在舊金山市中心的總部，位於市場街575號，然後搬到了距離市區約45分鐘車程的聖拉蒙的一個商業園區。去年，它出售了那個地點，並進行了縮減，搬到了另一個附近的商業園區，目前是租賃的。如今，大約有1800人在其聖拉蒙總部工作，包括首席執行官和首席財務官。

去年的小規模搬遷本來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進一步搬遷。雪佛龍公司決定不這樣做，儘管它將更多員工調往休斯頓，並將總部的絕對所有權換成了租賃權。如今，該公司在休斯頓地區的僱員比舊金山地區還要多。

在選擇公司總部所在地時，公司應該努力滿足三個條件：吸引年輕有活力、對業務感興趣的員工，靠近他們的主要業務地點，並在符合其價值觀的地方建立基地。對於石油公司來説，加利福尼亞一個條件都不符合。德克薩斯州當然符合，科羅拉多州也許也符合。特別是雪佛龍正在放棄“聚集經濟”所帶來的好處——即產業的地理聚集。這一點在美國石油工業迎來複興的時候尤為重要，而休斯頓是其中心。

留在加利福尼亞的理由是雪佛龍在那裏已經有了重要的業務，特別是在煉油方面。通過將加利福尼亞作為總部所在地，公司可能希望比離開時擁有更大的影響力。然而，如果過去十年是任何指引的話，雪佛龍在那裏的政治影響力相當有限，其財務實力也是如此。加利福尼亞的大型公共養老基金已大幅減少對該公司的持股。根據彭博社編制的數據，如今，加州公共僱員退休金系統和加州教師退休金系統擁有約700萬股，佔總股本的不到0.4%。十年前，它們控制了1700萬股。也許雪佛龍的一些新興能源業務在加利福尼亞也有未來。但對於雪佛龍真正感興趣的東西——比如碳封存或氫——德克薩斯是一個更好的基地。

當沃頓商學院在2017年調查公司為何搬遷時，發現有時是出於個人選擇：CEO想要在其他地方生活，或者公司想要吸引一個不想搬遷的新老闆。因此，或許雪佛龍選擇留在加利福尼亞是因為休斯頓不是聖拉蒙 —— 如果是這樣的話，奧斯汀就成為了搬到德克薩斯而不放棄生活在一個潮人社區的所有好處的一種方式。無論如何，錢應該去受歡迎的地方，並留在受善待的地方 —— 目前石油美元和加利福尼亞都不符合這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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