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需要西方承諾，然後才能夠處理俄羅斯的資產 - 彭博社

資金不足以進行戰鬥。

攝影師：Al Drago/Bloomberg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將近兩年，戰爭已經進入關鍵階段。美國和歐洲未能批准額外援助，導致烏克蘭的武器、彈藥和人力嚴重短缺。鑑於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沒有顯示出讓步的跡象，西方政府現在公開考慮另一種選擇：扣押俄羅斯的凍結國家資產，並將所得款項交給烏克蘭。

用俄羅斯自己的資產來懲罰其侵略行為在道義和實際上都具有吸引力。在預算緊縮的時候，這比提供新的資金包更容易向西方納税人傳達。支持者們希望幫助烏克蘭，懲罰普京，並結束戰爭。然而，現在沒收主權資產可能會讓烏克蘭的困境變得更糟。

西方政府已經凍結了俄羅斯央行約3000億美元的儲備。喬·拜登政府已經提出了一項法案，授權總統扣押在美國持有的俄羅斯國家資產。它已經要求其他七國集團成員在2月份的會議上考慮如何合法地重新利用其他國家的凍結儲備來幫助烏克蘭。

事實上，美國很少有什麼能阻止其授權這樣的轉移 —— 就在最近的2022年，美國凍結了屬於阿富汗的資產，這是在塔利班接管之後。它在2003年沒收了伊拉克國家資產。G-7國家的共識將增加對俄羅斯國家資產採取任何行動的合法性，這些國家共佔世界國內生產總值的44%。

然而，情況和規模使得對俄羅斯的沒收獨特。儘管俄羅斯在烏克蘭表現得殘忍，但它是一個被承認的國家，擁有長期的政府。任何沒收都將面臨俄羅斯在多個國家提出的法庭挑戰；如果尊重這些程序，烏克蘭可能數年甚至數十年都無法接觸到這筆錢。最好的情況是，沒收的資金最終可能有助於資助烏克蘭的戰後重建；最壞的情況是，美國和歐洲的懷疑者將利用解鎖俄羅斯資產的遙遠前景作為不向烏克蘭提供新的軍事援助的藉口，從而讓普京獲得勝利。

除了法律糾紛之外，如此規模的主權沒收將樹立一個可能在未來被濫用的先例，破壞國際關係和經濟體系的穩定。這將剝奪西方在未來與俄羅斯結束戰爭的任何談判中的籌碼。

目前，有更好的處理俄羅斯資產的選擇。美國和歐洲凍結的大部分資金都存放在布魯塞爾的清算所Euroclear。歐盟應該採取一種意外税，對俄羅斯凍結資產的存管機構所獲收入徵税。比利時已經將其從這些凍結資產收取的額外企業税收入轉移給烏克蘭；重新利用Euroclear的利潤將意味着每年再增加數十億歐元。

不用説，這對烏克蘭來説遠遠不夠來資助政府和戰爭。利用基礎資產進行投資和借貸可以帶來更大的回報，但這樣做的法律程序並不簡單。與此同時，超過1100億美元的援助——對烏克蘭來説是巨大的數目，但與西方國防預算相比微不足道——因為美國國會中的一派強硬共和黨人和歐洲的匈牙利親俄領導人維克托·奧爾班而受阻。

着手長期而備受爭議的程序來扣押俄羅斯資產可能會讓西方政府聲稱他們正在採取行動。但這並不會幫助拯救烏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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