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從普京的俄羅斯大規模人才外流——彭博社
Lionel Laurent
Yandex的自行車快遞員在2021年騎行在莫斯科市。
來源：彭博社
這標誌着俄羅斯最知名的科技公司Yandex NV時代的結束，曾被譽為該國對Alphabet Inc.的Google的回應，並在烏克蘭入侵之前估值300億美元。本月，該公司同意出售其國內業務，約52億美元，這是俄羅斯大亨在克里姆林宮監視下收購的折價水平。
然而，該交易也暗示着科學和工程人才的戰時人才外流，西方可以做更多來吸引。
Yandex有着頗具爭議的聲譽：阿列克謝·納瓦爾尼的去世激起了領導人的憤怒，並在整個歐洲引發了抗議，他曾表示該公司負責傳播俄羅斯的謊言。（歐盟同意，Yandex並沒有。）現在公開反對戰爭的聯合創始人阿爾卡迪·沃洛日正在推動自己被從歐洲制裁名單上除名，並表示他已幫助“數千名工程師”離開該國：“無論他們最終身在何處，他們都將是一項資產。”
據稱自戰爭爆發以來，約11%至28%的俄羅斯開發人員已經離開該國，根據《科學》引用的研究，對更多人員離開的擔憂顯然是阻止克里姆林宮直接將Yandex國有化的原因。儘管該公司的大部分資產和26,000名員工將留在俄羅斯，但它們已經與一個新實體分開，該實體在芬蘭或塞爾維亞等樞紐地區運營，專注於人工智能，約有1,300名員工。
科學研究領域的壓力更加嚴峻。據俄羅斯科學院一位資深成員在Interfax援引的話稱，過去五年俄羅斯失去了超過5萬名研究人員，這是對公民社會和戰時異議的打壓所造成的代價。獨立媒體《新報》最近確認，至少有270名高級學者自戰爭開始以來離開了俄羅斯，其中一半曾簽署一封譴責戰爭的公開信。根據俄羅斯科學院的一位資深成員在Interfax援引的話稱，過去五年俄羅斯失去了超過5萬名研究人員，這是對公民社會和戰時異議的打壓所造成的代價。獨立媒體《新報》最近確認，至少有270名高級學者自戰爭開始以來離開了俄羅斯，其中一半曾簽署一封譴責戰爭的公開信。
這並不是忽視烏克蘭自身的人道主義傷痕，據經濟學家Gaetan de Rassenfosse共同撰寫的一項研究，數百萬烏克蘭人已在歐盟尋求庇護，據估計該國18%的科學家已離開。
隨着戰爭進入第三個艱難的年頭，歐洲和美國有機會更多地接納來自俄羅斯和烏克蘭的科學流亡者，尤其是在保持研究不斷進行的同時剝奪弗拉基米爾·普京的人力資本。
這是我從兩位研究人員Oleksandr Gamayun和Mikhail Burtsev那裏得到的信息——分別是烏克蘭人和俄羅斯人——他們都在倫敦數學科學研究所工作，這是一個現代象牙塔，坐落在梅菲爾區18世紀的皇家學會內。他們是該研究所10個為期三年的資助職位的受益者，這些職位面向來自烏克蘭、俄羅斯和白俄羅斯的傑出物理學家和數學家。
簽署了一封與其他俄羅斯科學家一起譴責戰爭的信件的布爾採夫是一位人工智能專家，他於2022年9月離開了祖國。他讚揚了繼續進行獨立研究的自由，並補充説，雖然人才外流目前對戰爭影響不大，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影響將會“巨大”。物理學家加馬尤恩在戰爭爆發時在波蘭，他也很高興找到了安全和繼續研究的自由——至於俄羅斯科學家，他説應該“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儘管有10個獎學金是一件好事，但與外界需求相比只是九牛一毛。“任何倡議都應該非常積極地對待……但我認為這還不夠，”馬克斯·普朗克射電天文學研究所的尤里·科瓦列夫評論説，如果沒有更多的現場支持，西方對俄羅斯科學的抵制可能會給普京帶來宣傳上的助力。各種其他人道主義項目正在努力籌集額外資金，但它們仍然寥寥無幾：法國的PAUSE計劃在2023年為23名俄羅斯和20名烏克蘭研究人員提供了一年可續簽的財政支持，預計今年將有200份申請，並計劃為2025年籌集300萬歐元（320萬美元）。
顯然，這種外展工作需要謹慎行事。容納流亡者不應成為那些協助俄羅斯軍工複合體的人的逃避條款。當前戰鬥的高強度性質意味着政治家更關注獲取更多的子彈而不是更多的物理學家。
但從長遠來看，東道國可能會有其他優勢。與1930年代的德國相比較是值得的：如果當前的普京戰爭潮流中出現了一個愛因斯坦，那豈不是很值得嗎？“想象一下，如果英國或美國在納粹統治期間沒有接納德國科學家會發生什麼，”FAU校長約阿希姆·霍內格爾去年在一次會議上説。戰後美國利用這些科學家也幫助創造了大約100億美元的專利和專業知識。
如果Yandex的聯合創始人是對的，俄羅斯的人才流失還沒有結束。如果普京對這一威脅有所察覺，也許西方也應該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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