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如果你不能擁有401(k)，你會如何儲蓄？- 彭博社

Allison Schrager

每個人都需要一筆養老金。

攝影師：Mary Kang/Bloomberg

如果你是美國勞工中的56%的人之一擁有退休計劃，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的401(k)計劃將在10年內消失，最多。不是錢消失了，謝天謝地 —— 美國人在這些賬户中有數萬億美元，而且整個行業都圍繞着它們展開 —— 而是計劃本身。

幾年來，有一股思想運動一直在醖釀，試圖廢除401(k)計劃，右翼和左翼的學者都對其價值提出質疑。隨着聯邦政府對新的税收來源變得越來越絕望，401(k)的税收待遇很可能成為目標。有很好的政策理由來終結它，但問題仍然存在：美國人還會為退休存錢嗎？

401(k)不是免税的，而是被稱為税收優惠的。工作時的繳款不交税，但參與者在退休時取款時要交税。是否有很大的税收節省取決於退休時的税率 —— 通常較低，因為退休者往往有較低的收入。儲蓄者還可以避免資本利得税。

每個人最喜歡的退休賬户類型

401(k)長期以來一直很受歡迎，因為它享受優惠的税收待遇，但如果這種待遇被取消會怎樣呢？

來源：彭博社

所有這些在2019年給政府造成了大約1850億美元的成本，相當於國內生產總值的0.9%。這可不是小數目。理論上這是合理的，因為它為退休儲蓄創造了強大的激勵。更多的退休儲蓄有三重好處：對整體經濟有利，因為它們推動增長；對政府有利，因為有收入的退休人員不太可能成為國家的負擔；當然，對於今天可能儲蓄不夠並且以後會後悔的工人也有好處。

然而，也可能不是這樣。對税收優惠可能被誇大的第一次傳聞出現在2014年對丹麥儲蓄者的研究中。它發現，沒有税收優惠的賬户，人們只是把錢放在另一種賬户裏。人們在退休賬户中確實儲蓄更多，但這主要是因為自動工資扣除。其他國家的研究發現了類似的結果。税收激勵不僅未能鼓勵更多儲蓄；最大的受益者往往是富人。

總結一下：保守派和自由派都不是特別喜歡税收優惠的退休賬户，而儲蓄者似乎對它們無動於衷。那麼401(k)的意義何在？隨着需要更多收入來資助福利計劃和國家債務利息，預計在未來幾年將會受到更多審查。取消401(k)的有利税收待遇在政治上比直接增加税收要少痛苦得多。

這並不意味着僱主贊助的退休賬户——甚至是僱主對其進行的捐款——會消失。但沒有人會獲得任何税收優惠。然而，取消特殊的税收待遇引發了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如果你是一名工人，為什麼要費心去開設退休賬户呢？特別是如果提前支取會有處罰的話？

輸入 僱主贊助的流動賬户。像退休賬户一樣，它是通過工資扣除資金，但與401(k)不同的是，它允許僱主在需要時無處罰地提取資金。隨着這些賬户在受歡迎程度上的增長，它們可能會取代401(k)。類似於羅斯個人退休賬户的更多流動賬户已經在 加拿大變得受歡迎，加拿大人在這些賬户中的儲蓄比税收優惠的退休賬户中的儲蓄更多。

不過，401(k)還是有其存在的理由。儲蓄率並不是評判這些賬户價值的唯一標準。例如，提前支取的處罰是有其合理性的：它可以防止人們過早花光他們的儲蓄。如果你認為這是一個有價值的社會目標，那麼你可能也支持對帶有提前支取處罰的賬户給予優惠税收待遇。

用更多流動儲蓄賬户取代401(k)將意味着為退休儲蓄減少更多資金，僅僅因為它們讓人們更容易花掉他們的儲蓄。我問安德魯·比格斯，最近一份關於利用退休計劃補貼修復社會保障的報告的合著者，是否擔心缺乏税收優惠會導致更多的提前支取。他告訴我，通過調整資本利得税率可以鼓勵退休儲蓄。此外，如果人們真的更看重今天的消費而不是明天的退休儲蓄，那怎麼辦？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勸誘是錯誤的。

最後值得指出的是，推動（不論是否誤導）也可以對政府產生影響。退休賬户也要求政府推遲消費，因為它放棄了今天的一些税收收入，換取未來的收入。也許國內生產總值的1%對於這種對政府施加的支出紀律來説太多了，尤其是在更高利率的環境下，這種支出更加昂貴且難以證明其合理性。但這幾乎是政府在儲蓄的唯一方式。這也不是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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