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社》：美聯儲和傑伊·鮑威爾在2024年大選中的政治化測試

華盛頓特區的馬里納·S·埃克爾斯聯邦儲備大樓。

攝影師：斯特凡尼·雷諾茲/彭博社 收聽Big Take DC播客 iHeart ， Apple Podcasts ， Spotify 和彭博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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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 Take DC：美聯儲的獨立性。2024年是一次考驗（播客）

美聯儲主席傑羅姆·鮑威爾正試圖應對棘手的經濟局勢：頑固的通貨膨脹和持續的衰退擔憂。現在，兩位希望連任白宮的男士正在將中央銀行卷入政治漩渦。“我們可以預期事情會變得有點激烈，”報道美聯儲的凱特·戴維森在Big Take DC播客中説道。鮑威爾在2024年初開始時期有一個期望，那就是他可以成功地控制通貨膨脹，而不會對經濟的其他部分造成損害 - 這就是難以實現的“軟着陸”。但是在幾個月內，總統選舉週期讓美聯儲陷入了政治漩渦。首先，是唐納德·特朗普在競選途中談論，如果他再次入主白宮，他將不會再任命鮑威爾為美聯儲主席。最近，喬·拜登總統的一則預測引起了人們的關注，他預測美聯儲將降息，這一舉措最終將刺激經濟，而選民們正在決定他們想要哪位總統入主白宮。“美聯儲和傑伊·鮑威爾總是會説 - 他們一遍又一遍地強調 - 選舉和這些決定的政治因素根本不是一個考量因素，”戴維森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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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對話的輕微編輯轉錄：Saleha Mohsin: 上週，國會大廳熱鬧非凡…

Patrick McHenry: [槌聲] 委員會將開始會議。

Mohsin: 這對金融服務委員會來説是個重要的一天。

McHenry: 美聯儲半年度貨幣政策報告，這是我們在委員會上半年舉行的一個有創意的標題。

Mohsin: 如果你錯過了，那是來自委員會主席Patrick McHenry的一點美聯儲風格的幽默。

McHenry: 我看到鮑威爾主席微笑。嗯，只有三個小時。

Mohsin: 在那三個小時的熱座上是傑羅姆·鮑威爾… 他不怎麼開玩笑。這是有充分理由的。他是美聯儲主席。他關於利率的決定會影響市場和整個經濟。

不過你不會從他那裏聽到這些。與華盛頓幾乎所有其他人形成鮮明對比，鮑威爾避免戲劇性。他故意有點無聊… 並傾向於淡化美聯儲行動的力量。

聽聽他對紐約民主黨人格雷戈裏·米克斯的回應。

***格里高利·米克斯：***通貨膨脹現在也比其他地方快速下降。這不是正確的嗎？

***傑羅姆·鮑威爾：***我認為是的，是的。

**莫辛：**鮑威爾的回答相當平淡…但平淡對於美聯儲主席來説有點意義。

鮑威爾講話時，市場會有所變動。所以他不想太誇張…或宣佈“任務完成” —

***鮑威爾：***我們不會像那樣宣佈勝利。

**莫辛：**或者做任何可能被人解讀為對未來美聯儲政策的暗示的事情。他尤其不想説任何可能被視為政治言論的話。

這讓他現在處於一個非常困難的境地 — 因為美國經濟是2024年選舉的中心。鮑威爾和美聯儲所做的決定對經濟產生強大影響…每位候選人都希望這將把白宮交到他手中。今天在節目中，我與彭博社美聯儲編輯凱特·戴維森討論中央銀行的政治問題…以及對傑伊·鮑威爾日益增加的壓力。

**凱特·戴維森：**越接近11月的選舉，我們可以預期事情會變得有點激烈。

**薩萊哈·莫辛：**美聯儲能否在選舉年政治的關注下應對通貨膨脹…同時保持獨立？

來自彭博社華盛頓分社，這是《大事記DC》播客。我是薩萊哈·莫辛。

多年來，我一直報道經濟政策 —— 從白宮的角度、財政部、國會、聯邦儲備系統。我甚至有一本關於美元的書即將出版 —— 所以我可能會變得有點專業。但有一個從不厭倦和我討論政策的人…… 就是我的同事凱特·戴維森。

**戴維森：**我負責我們的聯邦儲備系統報道。嗯，老實説，當我第一次來到華盛頓，參與報道銀行業和監管工作時，是在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我發現自己在想，我是怎麼，我是怎麼陷入這個境地的？我如何向人們解釋這一切？這似乎與我的日常生活和我認為重要的事情脱節。但我很快意識到這是如此重要。

**莫辛：**凱特曾經是我在《華爾街日報》和《政治》雜誌的宿敵多年。我們總是在爭奪獨家新聞…… 但現在我們為同一個團隊獨家報道！沒有人比她更擅長解讀聯邦儲備系統的工作。

**戴維森：**所以聯邦儲備系統基本上負責管理經濟。而聯邦儲備系統影響我們生活的主要方式是通過影響借錢的成本。

**莫辛：**借錢的成本 —— 也就是利率。當聯邦儲備系統希望人們花更多錢，刺激經濟時，它會降低利率，這樣借錢就更便宜。當借錢更便宜時，人們和企業會花更多錢…… 他們購買更多，投資更多…… 這樣就促進了經濟增長。當聯邦儲備系統提高利率時…… 人們借錢更少…… 他們花費更少…… 經濟就會放緩。

**戴維森：**所以信用卡利率、汽車貸款、抵押貸款，所有這些都受到聯邦儲備委員會設定的利率的影響。

**莫辛：**現在，你説的一件事有點令人困惑。為什麼聯邦儲備委員會要放緩消費驅動型經濟？

**戴維森：**是的，嗯，這一切都歸結於通貨膨脹。

**莫辛：**通貨膨脹：意味着價格上漲。聯邦儲備委員會希望看到價格每年以可預測的速度略微上漲……這意味着經濟是健康的。

但在過去幾年裏，價格上漲了很多……當通貨膨脹過高時，對經濟和人們都不利……更高的價格意味着你掙的每一美元購買力都在下降。這就是為什麼你最近的雜貨賬單要高得多。

為了降低價格……也就是説，減緩通貨膨脹……中央銀行的主要工具是？利率。

**戴維森：**所以，聯邦儲備委員會在利率方面真正擁有的主要工具是，他們所説的，是冷卻需求，是減緩支出，這確實是聯邦儲備委員會的整個遊戲。他們必須努力阻止人們花錢。

**莫辛：**從2022年3月到2023年7月，聯邦儲備委員會提高了利率……十一次。

這降低了價格。但也減緩了經濟。許多經濟學家看到這一點，並表示，聯邦儲備委員會將引發一場衰退。

但那場衰退從未發生……現在，那些同樣的經濟學家表示，傑伊·鮑威爾和聯邦儲備委員會已經實現了所謂的“軟着陸”。

**戴維森：**試圖確保通貨膨脹完全回落到他們認為適合健康經濟的水平，而不會導致勞動力市場大幅下滑，也不會出現大規模裁員。

**莫辛：**並不是每個人都相信經濟對他們有利。但到目前為止，美國的失業率接近歷史最低水平… 價格也大幅下降。對鮑威爾來説，軟着陸將是一個巨大的勝利。

**戴維森：**他是一個有趣的人。你知道，他並不是一位經濟學家，許多美聯儲領導人通常都是那些擁有經濟學博士學位的人，而傑伊·鮑威爾是一名律師。他有點偶然地進入了這個角色，成為了一名美聯儲理事。

在2013年的債務上限危機期間，他發揮了非常關鍵的作用，被視為一個可以與國會山共和黨人聯繫並向他們解釋如果我們違反債務上限將對金融市場造成多麼可怕後果的人。

**莫辛：**鮑威爾在美聯儲工作多年… 他在2017年被特朗普總統提名為主席（然後獲得參議院確認）。拜登總統上任後繼續讓他擔任這一職務。

**戴維森：**他似乎受到很多人的喜愛。我認為他非常穩重。人們真的很欣賞他非常直言不諱。因為他不是經濟學家，所以他儘量以非常簡單的方式解釋事情。我認為他意識到自己在與美國人民交談。當然，他也在與金融市場交流，這非常重要。但他不會深陷於這些非常複雜的經濟理念。

**莫辛：**他不彈電吉他嗎？

**戴維森：**是的，他彈吉他。他是一個狂熱的“感恩的死者”樂隊的粉絲。去年夏天他被發現在華盛頓地區的一場“感恩的死者與公司”演唱會上。他在國會山作證時被問到了這件事。

***鮑威爾：***哦，太棒了，我能説什麼呢？[笑] 太棒了。我是“感恩的死者”樂隊的粉絲已經50年了，所以…

**莫辛：**他和普通美國人有聯繫嗎？因為我知道他是幾個鄉村俱樂部或獨傢俱樂部的成員，入會費大約是每年2萬到5萬美元。

**戴維森：**這也是對他的批評之一，對吧？他可以説是華盛頓的內部人，他曾在華盛頓的喬治敦預科學校就讀，這也是尼爾·戈薩奇和佈雷特·卡瓦諾就讀的學校。

我的意思是，他曾在卡萊爾集團工作。他確實非常富有，比大多數美國人都富有。我認為，你不能説他完全能引起共鳴。但他在努力。

**莫辛：**所以，鮑威爾正在處理經濟問題。但經濟並不是鮑威爾唯一考慮的因素。他還面臨一些政治壓力。你能談談鮑威爾在2024年總統大選年要面對的情況嗎？

**戴維森：**當然。所以，要管理所謂的軟着陸已經夠難了，對此又疊加了這次選舉。

美聯儲和傑伊·鮑威爾總是會説，並一遍又一遍地強調選舉和這些決定的政治因素，它們根本不是一個因素。他們純粹關注對經濟最有利的是什麼。

**莫辛：**但是，當然，經濟是現任總統是否會連任的關鍵指標之一。對拜登來説，經濟保持強勁至關重要。

在某種程度上，他的競選活動是基於拜登經濟學的勝利…

**戴維森：**然而，許多民意調查顯示，選民更信任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來引導經濟。因此，我認為對於拜登白宮來説，他們希望看到這種健康的經濟繼續發展。

**莫辛：**這就是鮑威爾面臨的所有壓力所在… 現在降低利率將使借款更容易，促進支出，並給經濟帶來一點推動。保持利率不變可能意味着經濟的某些部分會停滯甚至受挫。

**戴維森：**民主黨人一直在説，“嘿，是時候降低利率了，利率太高了。你正在冒着經濟風險。可能會出現經濟衰退。” 但是如果他們今年開始降低利率，右翼可能會批評他們這樣做是為了幫助民主黨人，對吧？我們幾周前已經聽到了前總統的講話：

**莫辛：**這是特朗普，在上個月的福克斯商業頻道上：

***唐納德·特朗普：***在我看來，他似乎正在試圖降低利率，也許是為了讓人們當選，我不知道。

**莫辛：**只需聽聽他的語氣…幾乎就像他在向觀眾眨眼。

***瑪麗亞·巴蒂羅莫：***所以你認為他是政治的嗎？他只是要降息來幫助拜登—

***特朗普：***我認為是的，我認為他是政治的。

**莫辛：**在其他一些國家，事實上就是這樣運作的。總統或總理可以打電話給央行説：降息。這是命令。但在美國不行。

**戴維森：**那是1913年的國會。《聯邦儲備法案》。所以很久以前他們確立了聯邦儲備系統獨立的想法。這個過程不應該受到任何政治影響。

**莫辛：**為什麼央行的獨立的現實和外表如此重要？

**戴維森：**嗯，我認為他們需要被視為可信的，對吧？

**莫辛：**如果政客們可以隨心所欲地調整利率，那真的會對經濟造成很大混亂…

央行的中立意味着它可以做一些像是提高利率的事情… 這可能會在短期內造成傷害，但也可以防止通貨膨脹失控。

**戴維森：**有很多研究表明，在政治壓力更大的國家，他們隨着時間的推移往往會有更高的通貨膨脹率。

**莫辛：**因此，保持這種獨立對經濟是非常有益的。

**戴維森：**肯定。

**莫辛：**美國總統應該尊重這種獨立性。讓中央銀行做自己的事情…這就是為什麼拜登上週在費城的一次競選活動上説了這樣一番話，有點令人震驚：

***喬·拜登：***猜猜看？我不能保證，但我打賭，我打賭利率會下降，因為我打賭那個設定利率的小機構會下降。它會下降。

**莫辛：**你覺得他為什麼會這樣説？

**戴維森：**我不知道。當我在我的手機上看到警報或在彭博新聞社的電子郵件中看到時，我確實感到驚訝，因為這有點不尋常。他並沒有説什麼有爭議的事情。更多的是在觀察他認為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但即便如此，這也是不尋常的。

**莫辛：**不尋常…也許不是一種好的方式。白宮已經不得不為拜登的言論擦屁股了。這是週二新聞發言人卡琳·讓-皮埃爾説的：

***卡琳·讓-皮埃爾：***我想要非常清楚。不同於以往的總統，總統非常重視聯邦儲備系統的獨立性…

**莫辛：**她不願意點名的“以前的總統”就是特朗普。他打破了總統們試圖不干涉聯邦儲備系統的傳統25年。

當這種情況發生在2018年時，凱特和我都是報道員，親眼目睹了這場鬧劇…敬請期待。

作為總統，特朗普打破了保持對聯邦儲備系統行動公開中立的傳統。我的同事凱特·戴維森和我作為報道記者密切關注了這一事件。

**莫辛：**你還記得當時我們聽説特朗普總統考慮解僱現任聯邦儲備系統主席傑伊·鮑威爾時的情形嗎？

**戴維森：**我是説，那真是難以想象，對吧？他一直在公開抱怨聯邦儲備系統主席，以一種記者、公眾和聯邦從未見過的方式，也許是以前從未以如此公開的方式見過的方式，你知道，以前可能有報道和故事説，以前的政府或許在幕後進行過接觸。但這次是在Twitter上，對吧？

**莫辛：**是的，他稱傑伊·鮑威爾是個笨蛋。

**戴維森：**是的，我是説，我在想，有一次，你知道，他説他就像一個沒有觸感的高爾夫球手，或者他不能把球推進洞裏之類的。你知道，他説了很多，我是説，這很有趣，除了在某種程度上我認為這是令人擔憂的。

我們發現，我想是你，薩萊哈，爆出了那個消息，對吧？那個，嗯，實際上在私下裏他真的在尋找替換聯邦儲備系統主席的方法。

**莫辛：**是的，這毀了很多人的聖誕節，因為那時是聖誕節。[笑]

因為如果總統可以干預貨幣政策，美元和整個全球經濟可能會受到影響。我幫助報道的那個故事就像偷走聖誕節的壞心眼，引發了標普500指數近3%的下跌…因為到處的投資者擔心特朗普與鮑威爾的矛盾可能讓全球市場陷入脆弱的境地。

鮑威爾之前來過這裏。現在，他正在盡一切努力向人們保證，美聯儲不會被政客欺凌或左右。

**戴維森：**我認為鮑威爾主席獨特的地方在於他非常瞭解立法者的立場，以及對美聯儲的風險。我是説，他絕對會從風險對機構的影響角度考慮這個問題，對吧？

而且，他們不希望被認為是出於政治原因傾向於某一方，當然了。他最近接受了《60分鐘》的採訪。

**莫辛：**是的。他上了《60分鐘》。他傳達的主要信息之一是向公眾保證我們不會受政治影響。即使是在2024年，我們也超脱了紛爭。

***鮑威爾：***你知道，我只想説這一點。誠信是無價的。

**莫辛：**注意他説的基本上是最低限度。

***鮑威爾：***最後，這就是你擁有的一切。我們打算保持我們的誠信。

**戴維森：**我覺得那就是。那可能是有一天會出現在他的傳記中的引用。嗯，我認為他真的是這麼想的。他們不想冒這個風險。

**莫辛：**對於美聯儲主席在黃金時段談論他的工作是不尋常的。通常，我們是在新聞發佈會上聽到他的講話，精心準備的演講，或者在每年兩次的聽證會上聽到他。

麥克亨利：[槌聲]

Mohsin: 上週的聽證會以帕特里克·麥克亨利開場—你之前聽過他。他是北卡羅來納州的共和黨人，也是眾議院金融服務委員會主席—該委員會監督聯邦儲備委員會的工作。他基本上警告了鮑威爾…

***麥克亨利：***議員試圖影響貨幣政策是非常不恰當的。鮑威爾主席，我相信你不會讓政治影響你在應對通貨膨脹方面的判斷。

Mohsin: 我聽到的是，這位議員在説，我們在關注你。

在接下來的三小時聽證會中，鮑威爾處於火線之中—來自兩黨議員的質詢。

**戴維森：**我認為，他認為這是他工作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上去聽取意見，與議員交流，瞭解他們的關切。我認為一些議員顯然對他們的選民反映的問題感到沮喪，比如，目前房價過高，房屋可負擔性問題。

Mohsin: 就像馬薩諸塞州民主黨人艾安娜·普萊斯利的批評：

***艾安娜·普萊斯利：***我們需要聯邦儲備委員會開始降息。因為就像房租一樣，利率太高了。

Mohsin: 你可以聽到鮑威爾在遭受抨擊時如何小心翼翼—他非常小心地不説任何可能被視為政治言論的話。

當來自德克薩斯州的民主黨眾議員阿爾·格林促使鮑威爾向公眾保證美國成功避免了經濟衰退時…他沒有上鈎。

***阿爾·格林：***那麼，是否會有一份官方聲明讓人們感到安心呢？

***鮑威爾：***我認為不會，我們不會這樣做。我認為我們會低調做好自己的工作，努力提供公眾期望的內容。我們不會像那樣宣佈勝利。

**莫辛：**凱特，我們知道，特朗普已經談論過要解僱鮑威爾。你會認為一個工作可能很快消失的人會花點時間誇耀自己的成就，但鮑威爾在這裏沒有這樣做。為什麼呢？

**戴維森：**不，我認為，宣佈任務完成的想法不在聯邦儲備系統作為一個機構的基因中。

**莫辛：**為什麼呢？

**戴維森：**這是個好問題。我認為他們可能會認為那樣做可能有點政治化。他會讓政客們發言，儘可能少地發言。不會有太多自我吹噓。

**莫辛：**這確實是一種難以把握的平衡，因為經濟和政治並不容易分開。

聯邦儲備系統的決策部分基於國會和行政部門制定的經濟政策。鮑威爾的工作之一是密切關注這些政策。移民會增加還是減少，這將如何影響勞動力市場？2017年的減税政策是否會被下屆政府延續？

所有這些政策都會影響美聯儲用來做出塑造數百萬美國人經濟命運決策的數據。

那麼，美聯儲實際上能否在所有這些政治活動中説服公眾相信它是獨立的？

**戴維森：**我的意思是，他們肯定會嘗試。下一任總統，無論是誰，都將在決定誰將成為下一任美聯儲主席，是否會繼續任用傑伊·鮑威爾，或者是否會用其他人取代他方面發揮作用。我不知道他是否想要再在這個職位上幹四年。在他掌舵的這段時間裏，情況一直相當瘋狂。但是，傑伊·鮑威爾將不得不應對來自兩黨議員的大量噪音。

**莫辛：**隨着我們接近11月的選舉日，鮑威爾和美聯儲的行動將受到更嚴格的審查…

**戴維森：**如果美聯儲在那個時候降息。我們可能會聽到來自唐納德·特朗普和其他人的聲音。你知道，他的盟友們會對此抱怨。

**莫辛：**與此同時，美聯儲還沒有擺脱困境。他們仍然沒有實現軟着陸，有些人認為衰退仍可能發生。

**戴維森：**看，我認為美聯儲曾經，也許現在仍處於一個非常危險的位置。我的意思是，他們已經非常成功，幸運地對他們和鮑威爾來説，成功地將通貨膨脹降低，而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失業增加。沒有人認為他們能做到。所以這是好事。但我認為他們還沒有完全完成任務。

這將對傑伊·鮑威爾個人來説非常重要。對他的遺產來説肯定也很重要。

這也涉及到保護聯邦儲備系統作為一個機構，並且糾正一些問題，展示聯邦儲備系統可能出現了一些失誤，但是，他們採取了必要的行動，當時情況確實需要。

**莫辛：**在那之前，我們可以預期傑伊·鮑威爾的中立平衡行為將繼續… 因為選舉政治在他周圍激烈進行。

***麥克亨利：***隨着此次聽證會的結束。[法槌]本集由製作：朱莉婭·普雷斯；編輯：斯泰西·範內克·史密斯和馬特·博斯勒；高級製片人：娜奧米·沙文；執行製片人：妮可·比姆斯特博爾；聲音設計/工程師：本·奧布萊恩；事實核查：斯泰西·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