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共產黨正處於崩潰邊緣 - 彭博社
Juan Pablo Spinetto
等待更美好的未來。
攝影師:Yamil Lage/法新社/蓋蒂圖片社
失望情緒在增長——在孟加拉國和印度。
攝影師:Munir Uz Zaman/法新社/蓋蒂圖片社
在拉丁美洲每週發生的戲劇和危機中,幾乎無人注意到,古巴政府在二月底的最後幾天請求聯合國提供援助,以應對日益嚴重的食品短缺。
這個自豪於其社會福利模式的共產主義政權發出的前所未有的求助信號,反映了古巴嚴峻的經濟困境。受到美國限制、國內生產衰退、後疫情旅遊業疲軟以及盟友冷漠的影響,這個島嶼正經歷自三十多年前蘇聯解體以來最糟糕的經濟日子。上週末,一系列停電使人們走上街頭,高喊“食品和電力”——這是自2021年7月動盪以來罕見的社會動盪表現,政權以強力鎮壓了這一動盪。
彭博社觀點紐約市的反老鼠運動從未如此正常巴菲特的股票出售帶來了一些不好的氛圍奇怪的生牛奶趨勢正在讓孩子們面臨風險最年長的奧運選手可能掌握着減緩衰老的關鍵今天的經濟形勢對自1959年菲德爾·卡斯特羅革命以來一直控制國家生活的古巴共產黨來説是一個巨大的挑戰。目睹尋找內部替罪羊和分散注意力的努力:總統米格爾·迪亞斯-卡內爾 宣佈對一位老盟友和朋友亞歷杭德羅·吉爾·費爾南德斯進行不尋常的調查,因涉嫌腐敗而將他從經濟部長職位上解僱。
當然,作為分散注意力的手段,總是有美國的禁運,這是古巴在經濟低迷時期的歷史藉口。是的,禁運是冷戰的產物,早該解除,但它並不是導致島上食品短缺的原因:自2001年以來,古巴能夠從美國進口食品和其他農產品,金額超過 70億美元。而62年前實施的禁運無法解釋為什麼在2021年至2023年間,島上失去了 至少50萬公民,接近古巴總人口的5%。這些是年輕的、受過教育的古巴人 逃避飢餓、經濟管理不善和政治壓迫。
古巴人用腳投票
美國海關與邊境保護局每月與古巴移民的遭遇,2021-2023
來源:WOLA/美國海關與邊境保護局(CBP)
一旦你擺脱了指責,我們所目睹的是古巴社會主義政權的崩潰。這一過渡可能需要幾十年。或者它可能以偉大的古巴愛好者歐內斯特·海明威曾經寫過的破產方式發生:“逐漸地,然後突然。”有一點是明確的:危機無法解決,除非從根本上改變國家的集中、國家控制的模式,在這種模式下,官僚統治着公共生活的每一個方面。這種政治變革必須來自古巴社會內部,威脅着政權的生存和革命的未來,這對仍然掌控國家的吃飽飯的老一輩來説是不可接受的風險。這就是目前衝突的本質。
這種情況也代表了對該地區的重大考驗——同時也是一個機會。儘管聽起來天真,但想象一下一個運作良好且更加自由的古巴,擁有高素質的專業人士和勞動力,能夠挖掘國家的潛力,從旅遊到農業和文化,甚至可能是原油。
然而,現在最可預見的情景是充滿不確定性和混亂。一些美國立法者可能會慶祝古巴政權的突然崩潰作為政策成功。但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我知道這是一個巨大的“如果”),沒有有組織的反對派在等待接管並糾正航向。我們也不知道古巴軍方的反應會是什麼。正如長期關注古巴的威廉·萊昂格,華盛頓美國大學公共事務學院的拉丁美洲政治教授告訴我的,“結果可能是一個失敗的國家,伴隨着大規模移民和跨國犯罪組織建立立足點。這對美國來説將是一個更大的問題——一個潛在的災難。”
目前,古巴政府正試圖通過實施一項深受不滿的緊縮計劃來解決其經濟問題,該計劃包括大幅提高汽油價格五倍——柴油和汽油的價格從25 CUP上漲到132 CUP,漲幅達428%——以試圖填補一個巨大的預算缺口估計佔GDP的18.5%,並遏制猖獗的通貨膨脹。它正在尋求新的外部幫助(例如聯合國的食品請求),並努力全面恢復其關鍵的旅遊業。當地生產的增加以允許更大的出口、匯款的恢復以及一些其他“零零碎碎”,正如LeoGrande所説,可能會重啓經濟,使政府能夠度過危機的直接影響。
但這將是一個早已過期的系統的最佳情況。像巴西的路易斯·伊納西奧·盧拉·達·席爾瓦、墨西哥的安德烈斯·曼努埃爾·洛佩斯·奧夫拉多爾、哥倫比亞的古斯塔沃·佩特羅以及委內瑞拉的尼古拉斯·馬杜羅等老派拉美左翼人士,可能仍會將古巴視為意識形態的靈感來源。但正如其他評論者所指出的,年輕的拉美人最多是漠不關心。此外,儘管關於古巴與俄羅斯和中國的戰略關係(迪亞斯-卡內爾在2022年訪問了這兩個國家)的所有猜測,現實是,除了它們在地緣政治上的對齊和與美國的競爭外,這些國家不願意為一個有系統性債務違約記錄的政府提供資金支持。
隨着美國準備在11月選舉總統,古巴似乎也被埋在山姆大叔的戰略優先事項的底部(除了應對西南邊界湧入的古巴人)。考慮到其他地緣政治問題的複雜性,以及在2021年其醜陋鎮壓後的古巴政權的糟糕政治,拜登政府的謹慎是可以理解的。
儘管如此,美國——以及拉丁美洲和世界——都有強烈的理由不放棄對現代古巴的設想,併為過渡做好準備,無論是艱難還是順利。應該更多地努力促進與古巴新興私營部門的聯繫,該部門是在2021年小型企業合法化後成立的;根據一些計算,它已經僱用了島上約35%的勞動力。這將增加商業活動並加強島嶼的經濟相互依賴。
但正如美國古巴貿易與經濟委員會主席約翰·卡沃利奇告訴我的那樣,這一戰略對政權來説存在風險:“當你允許企業家賺錢時,古巴就會出現非常明顯的富人和不富人。一個人能成功到什麼程度,政府才會決定奪走這一切?”
儘管如此,卡沃利奇仍在推動美國大使館批准一份小型古巴公司的名單,以便美國人可以與之開展業務,在現有法規和禁令下促進貿易關係,即使與美國的當前政治僵局仍在繼續。
感覺就像一個世紀前,巴拉克·奧巴馬總統訪問了這個島嶼——88年來首位訪問的美國總統——而滾石樂隊 演出 給哈瓦那的五十萬古巴人。在2016年,這一切似乎還很近,證明佛羅里達海峽兩岸的變化可以如此之快。
正如偉大的古巴作家萊昂納多·帕杜拉最近 告訴 一家巴西媒體,“在古巴,我們目前缺乏燃料,缺乏食物,缺乏藥品。但我們最缺乏的是希望。”在現政府下,這種希望可能依然稀缺。但為了古巴人民的利益,其鄰國應該幫助保持希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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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加拉國友好政府的崩潰對印度總理納倫德拉·莫迪來説是個壞消息。印度在南亞的大多數外交關係正日益向北京靠攏。但本週動盪的意義超越了地緣政治。印度東部門口的混亂也是對更大經濟體的警告:年輕人渴望就業,希望能追究政治家的責任。他們不希望的是無就業增長和民主倒退。
孟加拉國總理謝赫·哈西娜最終不得不逃離國家,因為致命的抗議活動。儘管她在2009年重新掌權以來,經濟表現穩健,實現了11年每人實際收入增長超過5%的增長,但人們對她的專制統治感到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