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俄羅斯謊言”及五角大樓為對抗其所做努力 - 彭博社

俄羅斯駐聯合國大使瓦西里·涅本賈在2022年3月的聯合國安理會緊急會議上展示文件，當時該國指責美國資助烏克蘭發展生物武器（TIMOTHY A. CLARY/AFP攝影）

我喜歡文件泄露。最近，國防部的一個辦公室公開了2500頁文件，作為對我的一項信息自由法請求的回應。它們揭示了拜登政府在烏克蘭入侵後如何努力應對俄羅斯的虛假信息戰的情況，相當令人震驚。如果你還沒有，立即註冊獲取每週五發送到你郵箱的信息自由法檔案。

俄羅斯在2022年2月對烏克蘭發動空襲後不久，我的Twitter上充斥着警報聲表情符號的推文。它們都傳達着一個類似的信息：俄羅斯的目標之一是實驗室，烏克蘭在那裏秘密開發生物武器，並得到了美國政府的幫助。這些“炸彈消息”似乎是為了正當化入侵而做出的明顯嘗試。它們在右翼媒體上獲得了成千上萬次的轉發。很快，福克斯新聞也在放大這些説法。

這些報道產生了巨大影響。一項民意調查發現，當年3月底超過四分之一的美國人相信美國-烏克蘭生物武器理論。眾議員瑪喬裏·泰勒·格林起草了一項法案，為這些指控增添了可信度。

我們現在知道這個故事是一場規模龐大的俄羅斯的虛假信息宣傳活動，得到了中國和QAnon陰謀論信徒的支持。儘管如此，這導致了一個鮮為人知的國防部門辦公室進入了損害控制模式。

這是我從國防威脅削減局（DTRA）獲得的一堆縮寫文件中發現的內容，該局也被稱為DTRA，這個部門被俄羅斯指責在烏克蘭經營生物戰實驗室。我向DTRA提交了一份《信息自由法》請求，並要求獲取電子郵件、備忘錄、信函、報告、談話要點 - 幾乎所有內容 - 以找出當一個政府機構成為外國對手虛假信息宣傳的目標時會發生什麼。

‘最新的俄羅斯謊言’

DTRA成立於1998年，旨在阻止化學、生物和核材料可能被轉化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全球威脅。那一年，國防部門的這個單位接管了合作威脅削減計劃，該計劃是在蘇聯解體後建立的，旨在確保並拆除該地區的核和化學武器。

2005年，烏克蘭內部的工作通過另一個旨在控制傳染病傳播的DTRA計劃擴大：生物威脅削減計劃。當時的烏克蘭總統列昂尼德·庫奇馬請求美國幫助減少前蘇聯生物武器實驗室內危險病原體的威脅。從那時起，美國在烏克蘭的實驗室上花費了約2億美元用於培訓、設備和升級。

*點擊這裏查看文件（第1頁）*我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解放了DTRA的記錄。一些記錄根據隱私豁免和所謂的審慎過程特權進行了編輯，FOIA中被濫用的最多的豁免。儘管如此，這裏面有很多內容。這些文件提供了一個罕見的幕後視角，揭示了烏克蘭入侵後的關鍵兩個月內不斷升級的虛假信息戰。

在這批文件中，一個名字顯著突出，那就是DTRA合作威脅削減計劃的主任羅伯特·波普。2022年3月6日，波普向DTRA的代理主任瑞斯·威廉姆斯轉發了一封來自《華爾街日報》記者的電子郵件，詢問俄羅斯軍方發言人聲稱俄羅斯“發現了一個由美國國防部資助的在烏克蘭的生物武器計劃，該計劃在2月24日被摧毀”的言論。

在郵件中，波普表示，他懷疑他的機構最終會成為俄羅斯的攻擊目標。

“自俄羅斯入侵前，我們一直在與許多合作伙伴就虛假信息進行溝通，”波普寫道。“我們將繼續這樣做，並評估我們可能需要如何調整信息傳遞或優先級，以應對這一俄羅斯最新謊言獲得關注的情況。”

入侵後的幾周裏，拜登政府通過一系列事實説明和製作精美的視頻協調了一種反敍事。但這些記錄揭示了美國政府在努力打擊虛假信息方面的困難，特別是在中國放大這些信息之後。

“我們的媒體監測人員發現，關於DTRA在烏克蘭項目的虛假信息顯著增加 - 從平均每天50篇文章增加到過去24小時超過一千篇，”教皇在3月9日給威廉斯的電子郵件中寫道。“我們還看到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的報道 echo 了俄羅斯的指控，在中國和俄羅斯的新聞和社交媒體圈中得到了廣泛報道。”

點擊這裏查看文件（第798頁）### 挫折感增加

教皇在隨後的電子郵件中的回應揭示了DTRA內部正在發生的挫折感。他對機構遭受的攻擊感到憤怒，對詆譭DTRA工作的新聞報道數量不斷增加感到震驚。在內部郵件列表中，他還提醒同事DTRA的核心任務。

*點擊這裏查看文件（第475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教皇和其他高級官員與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和國務院協調，就公開露面時要使用的講話要點進行協商。

*點擊這裏查看文件（第47頁）*然而，根據郵件，來自政府各部門的官員似乎在傳達信息時搞砸了，引用了當時五角大樓發言人約翰·柯比的“無力回答”。

*點擊這裏查看文件（第1124頁）*隨着俄羅斯的信息戰演變為一場輕微的外交危機，拜登政府變得越來越絕望。3月18日，一名白宮官員警告説，俄羅斯正準備在聯合國安理會（UNSC）會議上傳播虛假的烏克蘭實驗室指控。

“俄羅斯今天早上再次召開聯合國安理會會議，以洗白其虛假信息，”一名白宮官員在寫給教皇和其他幾位官員（姓名已被刪除）的郵件中寫道。“我們希望與您一起探討一些新穎的創意方法，來顛倒俄羅斯的虛假信息。”

當天稍後，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召開了電話會議，以幫助準備下周的會議，從國防部獲得如何應對這一問題的好主意。

但是，一封發送給DTRA官員的會議摘要強調了政府準備不足。

“這是由一名初級工作人員主持的，他意識到了問題 - 但對這個話題一點也不深入，”根據摘要，“整個討論都是關於狹窄的公共事務方法來解決問題。”

*點擊這裏查看文件（第1156頁）*教皇認為DTRA打擊回擊的最佳方式是通過媒體。起初似乎起了作用。根據電子郵件，一些新聞媒體發佈了關於俄羅斯虛假信息活動的報道，並刊登了教皇的公開採訪。

但事情後來變得不妙。

“昨天俄羅斯的宣傳文件中提到了幾位DTRA人員的姓名、照片和簡介，” 教皇寫信給威廉斯説。“將DTRA的安全和反情報領導加入抄送名單以便了解情況。”

目前尚不清楚在“宣傳文件”中提到的人員是否受到威脅或處於身體危險之中。文件沒有提及，而DTRA也沒有回應置評請求。

給鮑威爾打的惡作劇電話

説到烏克蘭，還記得去年俄羅斯兩名惡作劇者冒充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最終與美聯儲主席鮑威爾通話的事嗎？嗯，我向美聯儲委員會提交了一份信息自由法案請求，要求提供任何相關文件。該機構提供了一些電子郵件，其中大部分是與尋求就該事件置評的記者的通信。另外120頁文件因“正在進行的調查”而被扣押。

在一封電子郵件中，當一名福克斯新聞記者問及此事時，一位發言人對此事件不以為然，稱這樣的惡作劇電話“已經發生在許多其他官員身上”，包括歐洲央行行長克里斯汀·拉加德、前德國總理安格拉·默克爾和前總統喬治·W·布什（以及他的父親）。

“我真的希望福克斯商業頻道能夠決定不再通過進一步傳播他們的作品來給欺詐惡作劇更多關注和合法性，”發言人寫道。

點擊這裏查看文件（第1頁） 有關您認為我應該通過FOIA請求的文件的提示？請給我發送電子郵件至[email protected]或通過Signal給我發消息：+1-917-623-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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