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自由主義者應該自豪地接受這個標籤 - 彭博社
Clive Crook
新自由主義的奧義。
攝影師:沙龍·法爾默/白宮/合併新聞圖片/蓋蒂圖片社
至少在美國,關於新自由主義的死訊並非言過其實。一個驚人的共識已經形成,團結了總統喬·拜登及其崇拜者、MAGA共和黨人和大部分高度認證的經濟學界,他們都反對“自由市場”,支持20世紀中葉的國家主義。未來似乎完全圍繞着管理貿易和產業政策展開。市場是邪惡的,政府最懂。
也許這是對後新自由主義世界觀的誇張描繪。但我認為並非如此。無論如何,這比新正統的捍衞者所諷刺的卡通更準確。
Bloomberg觀點特朗普的外交“特使”準備製造國際混亂拳擊TikToks是紐約真實犯罪潮流的一部分利率對於世界來説是扁平的英國如何既面臨洪水又面臨乾旱風險?那麼,什麼才是真正的“新自由主義”?準確來説,這裏存在一個問題,因為這種世界觀的擁護者傾向於否認這個標籤。最近在紐約大學發展研究所舉行的一場辯論將前財政部長拉里·薩默斯與紐約大學的蘇雷什·奈杜對立在了“新自由主義之後的經濟學”上。我認為,薩默斯是一個典型的新自由主義者,但他對這個術語不屑一顧。他説,你在“主義”後面加上“新”是為了表示不贊成,這就是為什麼沒有人會説自己是新自由主義者。
也許是這樣,但這需要改變。我們曾經羞辱和迫害市場的捍衞者,現在應該自豪地接受這個標籤。現在是新自由主義能見度的時候了。
“新自由主義”恰當地描述了隨着1970年代糟糕經歷之後的政治和經濟思維轉變,當時民主黨和共和黨再次倡導的國家主義達到巔峯。革命始於羅納德·里根和瑪格麗特·撒切爾,他們表達了對米爾頓·弗裏德曼和弗里德里希·哈耶克等思想家的欽佩,並承諾削減國家干預,推進經濟自由,讓市場自行運作。暫且不談他們是否遵守了承諾,注意今天后新自由主義者最激怒他們的是什麼。他們最氣憤的不是里根-撒切爾的記錄,而是里根-撒切爾的遺產 - 在他們執政後出現的知識共識。
令人驚訝的是,新自由主義最受指責的典型是那些吸收了國家主義早期崩潰教訓的左傾領導人:美國的比爾·克林頓和新民主黨,英國的託尼·布萊爾和新工黨。至少里根和撒切爾對他們想要的東西坦誠相告,控訴聲稱。克林頓、布萊爾和所有那些第三條道路的偽君子都在撒謊:他們出賣了自己,支持市場力量的掠奪,同時假裝關心受害者。
從這個觀點來看,“市場偶像崇拜”時代,正如後新自由主義者所説的那樣,甚至延伸到了巴拉克·奧巴馬的政府。經過幾十年的屈從,拜登的智慧和他學識淵博的顧問們的智慧才能挖掘出舊的、失敗的範式。因此,拜登經濟學。看看它是如何席捲全場的。關税、補貼、對企業權力的懷疑、對有組織勞工的奉承 - 都來吧。民粹主義右翼也支持:特朗普及其人可能是卑劣的民主敵人,但至少他們懂經濟。這就是贏得爭論的樣子。
我們將看看新統計主義——就這麼稱呼吧,無意冒犯——會有什麼結果。但與此同時,讓我們明確一點,將像克林頓、布萊爾和奧巴馬這樣的務實中左派領導人視為任何市場原教旨主義都是荒謬的。
事實上,即使是里根和撒切爾夫人,儘管在思想上有親和力,也不像弗裏德曼和哈耶克那樣是市場原教旨主義者。(在里根執政期間,美國聯邦支出在國內生產總值中幾乎沒有變化。)他們和隨後的新自由主義政府之間的共同點不是“市場迷信”,而是在經驗的基礎上對某些不可避免的現實的簡單認識。特別是,人們和企業會對激勵做出反應,價格是信息的重要傳遞者,資源並非無限,政策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後果。最重要的是,由於這些現實,權衡在制定政策時是普遍存在的。因此,是的,新自由主義者對打壓市場力量持謹慎態度。他們更願意問自己如何能招募市場作為推進目標的盟友。
經濟學101——對許多新統計主義者來説是一個被嘲笑的對象——教導我們不能樣樣都要。正如弗裏德曼所説,“午餐是沒有免費的。” 新統計主義者似乎致力於相反的命題:告訴我一個政策問題,我會告訴你哪裏有免費午餐。提高最低工資而不減少就業。提高勞動力税而不減少努力,提高資本税而不減少投資。對進口商品徵收關税而不使消費者變得更糟。增加公共債務而不提高利率。降低利率而不提高通貨膨脹。這些天你需要一把鏟子才能在人行道上前進,因為街道上擠滿了美元。
新自由主義是一種思維方式,而不僅僅是一項政策議程 - 如果這個術語要跨越像里根那樣保守的美國政府和像奧巴馬那樣進步的政府,那就必須是這樣。在與他們面臨的權衡進行搏鬥時,各種類型的新自由主義者肯定會犯很多錯誤。
最顯著的案例,毫無疑問也是我支持的務實中左派的最大挫折,就是大衰退。導致自大蕭條以來最嚴重衰退的金融市場動盪,毫無疑問是監管的失敗,等等。(儘管不是像新統計學家通常所聲稱的那樣。監管者未能跟上創新帶來的變化,這是一個永無止境的挑戰。對“去監管”的痴迷並非罪魁禍首。)北美自由貿易協定和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後隨之而來的擴大貿易所引起的動盪也處理得不好 - 輸家被承諾幫助,但沒有得到。 (儘管如此,國家和全球福利的總體增益並沒有受到嚴重質疑。)
將新自由主義與提供的替代方案相比較。與一個極端的實際市場原教旨主義和另一個極端的自大主義相比,我認為新自由主義思維使得更有可能制定出良好的政策。所以大聲説出來,自豪地説:“我是一個新自由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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