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清算人員與俄羅斯噴氣式飛機玩貓捉老鼠遊戲 - 彭博社

插圖：Raisa Álava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 照片插圖由731提供。照片來源：NASA（1），Getty Images（4）藏身於倫敦和都柏林的諮詢公司Teneo Inc.的員工們大部分時間都在監視飛行追蹤網站。目標是發現飛機離開俄羅斯飛往可能願意停飛並移交的地方。涉及的飛機屬於俄羅斯一家租賃公司的歐洲單位，Teneo正在為聲稱該公司欠款近20億美元的債權人工作。“我們正在採取一切必要措施來收回資金，”Teneo表示。Teneo Inc. devote much of their time to monitoring flight-tracking websites. The goal is to spot aircraft leaving Russia bound for places where authorities might be amenable to grounding the jets and handing them over. The planes in question belong to the European units of a Russian leasing company, and Teneo is working for creditors who say the company owes them almost $2 billion. “We’re taking every step necessary to recover capital,” Teneo says.

去年，都柏林法院任命了Teneo團隊的兩名成員為GTLK Europe DAC和GTLK Europe Capital DAC的清算人。它們是俄羅斯國有公司State Transport Leasing Co. OJSC的愛爾蘭子公司，該公司更為人熟知的是其西裏爾字母縮寫GTLK，該公司購買商用飛機、船舶、卡車和鐵路車輛，並將其租賃給航空公司和貨運公司。

像許多俄羅斯大公司一樣，GTLK成立了這兩個單位以通過以美元計價的債券籌集資金，利用愛爾蘭作為外國公司發行債務的中心地位。但與許多其他公司不同，GTLK的愛爾蘭實體不僅僅是用來出售債券的外殼：它們還持有支撐其與航空公司如俄羅斯航空、易捷航空和阿聯酋航空簽訂的租賃飛機和船舶交易的合同。“GTLK之所以不同，是因為該公司在俄羅斯以外還擁有資產，這使得債權人更有可能要求返還一些東西，”風險諮詢公司Enmetena Advisory的創始人Maximilian Hess表示。“在俄羅斯強制執行任何索賠的機會幾乎為零。”

總的來説，這些公司欠西方債權人超過17.5億美元，約佔GTLK外債的一半，餘額由俄羅斯人持有。自弗拉基米爾·普京於2022年入侵烏克蘭以來，仍在支付債券利息和本金的俄羅斯公司只以盧布支付到俄羅斯賬户，這對外國人而言可能會難以訪問，而不違反制裁。因此，許多投資者以鉅額損失出售了他們的債券，旨在提取他們能夠獲得的價值。仍然在俄羅斯好書中的經紀人——如亞美尼亞、哈薩克斯坦和阿拉伯聯合酋長國——通過交易這些債務獲得了一筆意外收入。

對於倫敦的一家專門從事不良資產的小型精品公司Attestor Ltd.來説，這次拋售看起來像是一個機會。Attestor很快購買了GTLK在愛爾蘭發行的債券，假設這些子公司在世界各地都有資產，如果它們違約，這些資產將很容易被查封和出售。

事實也正是如此。儘管GTLK從俄羅斯寄出資金來償還債券，但投資者從未收到這些款項。俄羅斯公司在都柏林的J.P.摩根SE銀行拒絕了這筆款項，理由是遵守制裁。因此，2022年，GTLK的子公司違約，促使Attestor和另外兩家債權人要求立即支付到2029年到期的1.75億美元。當沒有資金到賬時，他們要求清算這些公司。

愛爾蘭高等法院去年五月批准了清算申請。法院裁定這些公司無法償還債務，已不再經營業務，並且無法遵守國際制裁。7月份，法官邁克爾·奎恩在一項裁決中寫道，清算人必須“保護並變現公司資產，以造福債權人。”

“在俄羅斯執行任何索賠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在俄羅斯，GTLK對愛爾蘭法院任命清算人的決定提出了質疑，稱莫斯科母公司應該根據受俄羅斯法律約束的協議被註冊為歐洲子公司資產的合法所有者。去年12月，在愛爾蘭的一項法律程序中，這一論點被駁回，但GTLK的律師已經對這一決定提出上訴。GTLK沒有回應置評請求。

愛爾蘭高等法院的裁決列出了GTLK子公司持有的可能被出售或出租以償還債權人的資產：70架飛機和19艘海船，有21個承租人分佈在13個國家。到目前為止，Teneo的偵探已經成功追蹤到30架飛機——分佈在包括中國、卡塔爾、西班牙和美國在內的十多個國家。他們還找到了三艘北極遊輪，其中一艘停泊在烏拉圭，另外兩艘在赫爾辛基的造船廠被出售，清算人被任命之前，從銷售中獲得了債權人的一部分收益。愛爾蘭賬户中還有一筆未披露的現金。

為了收回留在俄羅斯的飛機和船隻的價值，清算人已經加入了倫敦的一起訴訟，反對承保了GTLK持有的價值24億美元資產的保險公司。下半年，Teneo將開始出售他們設法扣押的飛機和船隻，儘管收益可能要等到公司弄清楚到底欠誰多少才能分配。律師事務所William Fry的合夥人魯艾瑞·林在這個案件中工作，他表示，法院的行動“為未能獲得支付的國際第三方債權人提供瞭解決方案和恢復路徑。”“在很多方面，清算是對一個新問題的舊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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