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在籌款活動中稱盟友日本與中國、俄羅斯為“排外主義者”- 彭博社

菲米奧·岸田與喬·拜登在4月10日的白宮會面。

攝影師：阿爾·德拉戈/彭博社在克里姆林宮入侵烏克蘭的第一年，多達一百萬名俄羅斯人出逃到國外。現在，成千上萬人正在返回祖國，為弗拉基米爾·普京總統贏得了一場宣傳勝利，併為他的戰爭經濟帶來了助力。

儘管戰爭仍在繼續，而發動這場戰爭的人即將再次擔任六年任期，但許多俄羅斯人面臨着一個艱難的選擇。在續簽居留許可時遭遇拒絕、在境外轉移工作和資金時遇到困難，以及只有少數仍然歡迎他們的目的地，他們選擇結束自我流亡。

“生意做不下去了，沒有人真的在等我們”在國外，莫斯科的一名50歲前政治顧問亞歷克謝説，他在俄羅斯首都的一次反戰集會上被拘留後搬到格魯吉亞當企業家。亞歷克謝説，當他的企業財務用盡時，他回國了。接受彭博社採訪的他和其他人因安全原因要求不透露他們的姓氏。

2022年2月的入侵引發了自蘇聯解體以來前所未有的俄羅斯大規模外流。許多人離開是為了註冊反對戰爭的異議，也是出於對動員的恐懼。當普京於2022年9月下令動員30萬名預備役人員時，引發了數十萬人的新一波離開。

2022年9月，芬蘭邊境警衞在芬蘭與俄羅斯之間的瓦利馬邊境口岸。攝影師：亞歷山德羅·蘭帕佐/法新社/蓋蒂圖片社外流已經減緩，甚至出現了逆轉。克里姆林宮在六月份吹噓，那些早期逃離的人中有一半已經回國，這似乎反映了最受歡迎的目的地國家的統計數據以及搬遷公司的數據。根據莫斯科的一家搬遷公司Finion的客户數據，該公司負責人維亞切斯拉夫·卡爾塔米舍夫表示，據估計，2022年離開的人中有40%-45%已經回到了俄羅斯。

普京讚揚商人、企業家和高素質專業人士的迴歸是一個“良好的趨勢”。他將這股湧入視為對他政策的支持的標誌，而不管他們回國的實際原因是什麼，這也證明俄羅斯人“有一種歸屬感，對正在發生的事情有一種理解。”

回國的故事被積極地用作宣傳，作為西方“俄羅斯恐懼症”的證實，政治諮詢公司R.Politik的創始人、卡內基俄羅斯歐亞中心高級研究員塔蒂亞娜·斯塔諾娃表示。對於普京來説，這很重要，因為“這激勵了他，為他提供了額外的證據證明他是正確的，”她説。

弗拉基米爾·普京攝影師：加夫里爾·格里戈羅夫/法新社/蓋蒂圖片社成千上萬的歸國僑民也幫助俄羅斯應對戰時制裁，實現了穩健的經濟表現。根據彭博經濟學的估計，逆向移民可能在2023年為俄羅斯的3.6%年度經濟增長增加了大約五分之一到三分之一。

儘管如此，返鄉工人僅佔就業人數的估計0.3%。這對緩解勞動力市場的嚴重短缺幫助不大，但凸顯了返鄉者對經濟活動的巨大貢獻。

彭博經濟學的看法…

“首先，返鄉移民往往能夠獲得更高的工資，並在高附加值行業就業——調查顯示，收入水平與2022年為避免動員而離開國家的可能性高度相關。其次，返鄉工人促進了國內消費者導向型產業的活動，如家庭服務、零售和房地產，而不是將他們的收入花在國外。後者還意味着在2023年的過程中減緩了資金從俄羅斯流出。”

俄羅斯經濟學家亞歷克斯·伊薩科夫

對於一些人來説，現在的俄羅斯提供了比戰爭前更好的機會和工作條件，因為該國正試圖吸引回稀缺的專業人才。IT程序員葉夫根尼和他的家人在哈薩克斯坦的阿拉木圖生活了大約一年後，收到了在俄羅斯工作的報價，工資和條件都“以前甚至無法夢想到”。

“這對我們來説是一份禮物，”科爾恰托夫研究所國家研究中心主席米哈伊爾·科瓦爾丘克説，在歐洲核子研究組織CERN宣佈今年停止與俄羅斯專家合作後。他説，這意味着科學家們回到了俄羅斯。

別無選擇，只能返回

儘管有關離開人數的估計差異很大，莫斯科的阿爾法銀行經濟學家估計，俄羅斯在2022年失去了大約整個勞動力的1.5%，大約110萬人。一些人去了歐洲，許多人去了阿聯酋、泰國和印度尼西亞等地，這些國家沒有跟隨美國及其盟友對俄羅斯實施制裁，還有一些去了鄰近的前蘇聯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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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千名俄羅斯人急於獲得海外居留許可

來源：歐盟統計局，當地政府

注：2022年俄羅斯公民獲得的居留許可數量；以色列報告了歸國人數

根據Finion的Kartamyshev稱，俄羅斯公民在試圖續簽即將到期的居留許可時遇到困難或被拒絕。他説，大多數人最終選擇返回俄羅斯。

Finion的數據顯示，即使在大多數友好國家，如亞美尼亞和吉爾吉斯斯坦，俄羅斯人也受到了更嚴格的審查。一些歐洲國家，尤其是東歐國家，使俄羅斯人更難獲得或續簽臨時居留許可，土耳其也是如此，這讓數以萬計的俄羅斯人感到驚訝，他們不得不面臨回國或尋找其他國家的選擇，Kartamyshev説。

人們在俄羅斯總統選舉中排隊投票，地點是三月份的伊斯坦布爾俄羅斯領事館。攝影師：Bulent Kilic/AFP/Getty Images土耳其對俄羅斯人的短期居留許可目前約為60,000，比132,000減少了一半在2022年，官方數據顯示。

格魯吉亞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顯示，2023年離開該國的俄羅斯人數量增加了六倍，達到35,344人，而抵達的移民比去年減少了16%。哈薩克斯坦報道稱，到2022年底，有來自俄羅斯的新移民達到了146,000人，但阿拉木圖的一名俄羅斯外交官聲稱，一年後留下的人數不會超過80,000人。

根據佛羅倫薩歐洲大學Emil Kamalov和Ivetta Sergeeva領導的政治學家進行的研究，只有41%的俄羅斯移民，有些國家僅有16%，認為他們在東道國的地位是穩定的或有些穩定。這種不安全感進一步加劇了25%的人報告遭受到歧視，無論是來自當地人還是機構。

警方在2022年2月24日的莫斯科反戰抗議活動中拘留了一名示威者。攝影師：亞歷山大·涅梅諾夫/法新社/蓋蒂圖片社社會前瞻集團的社會學家安娜·庫列紹娃表示，他們發現“世界實際上對他們發起了集體抵制”。她採訪了俄羅斯移民，他們回國後感到憤怒，認為“普京並沒有那麼錯。他們真的討厭我們。”

回到家後，許多因反對戰爭而離開的歸國者面臨着不同的挑戰。35歲的銀行IT專家亞歷山大從阿塞拜疆回到俄羅斯，因為他的家人在那裏感到不舒服。他在一家大型俄羅斯銀行找到了一份工作，他説他的大多數同事支持普京，並相信有關戰爭的宣傳。

他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與同事爭論。“説服同事是不安全的，”他説。“我在等待這場噩夢結束。”

美國總統喬·拜登在華盛頓的一次競選籌款活動上將盟友日本與競爭對手中國和俄羅斯一起列為“排外主義”國家。

拜登重申了上個月他所做的將中國的經濟困境與其不願接受移民聯繫在一起的言論。這次他還加入了俄羅斯，但也包括長期盟友日本，他在三週前歡迎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來華盛頓舉行峯會和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