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中冷戰中,濫用歷史可能導致災難和衝突 - 彭博社
Niall Ferguson
希羅多德知道如何運用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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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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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最後一次出訪是在一個更快樂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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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只從歷史中學到如何犯新錯誤。” 這句話出自偉大的英國曆史學家A.J.P.泰勒,曾經讓我非常沮喪。1981年,我申請在牛津學習現代歷史,就是為了從過去中汲取教訓。被我崇拜的學者告訴我這是一種徒勞的事情,這讓我感到相當沮喪。
泰勒只對了一半。是的,大多數聲稱從歷史中學習的決策者們做事的方式是如此草率,以至於他們幾乎肯定會犯新錯誤。這在9/11恐怖襲擊和入侵伊拉克之間所傳播的一堆糟糕的歷史類比中得到了很好的説明。然而,通過嚴格將歷史知識應用於當代問題,我們可以做得更好。關鍵在於如何具體操作。
彭博觀點被遺忘的管理大師知道為什麼一切都不起作用巴菲特和伯克希爾的娛樂價值正在減弱唐納德·特朗普正在破壞共和黨與賽車運動的關係將加沙的抗議活動與60年代相比是錯誤的,也是危險的回顧了十多年的歷史學習經驗,我提供以下八個教訓。免責聲明:在下面使用比通常更多的第一人稱代詞時,很難避免,因為我試圖評估我對歷史的運用效果。我對我做錯的事情和做對的事情同樣感興趣。
教訓1: 我們已經從“丘陵”過渡到“山口”處於第二次冷戰。
在2019年11月的彭博新經濟論壇上,我問亨利·基辛格一個問題:“我們是否正處於與中國的新冷戰時期?”他的回答是眾所周知的:“我們正處於冷戰的丘陵。”第二年,他將其提升為“冷戰的山口”。在2022年末我們進行的一次採訪中,他甚至進一步表示,第二次冷戰將比第一次更加危險。
對我來説,這是一種證明。畢竟,誰比亨利·基辛格更有資格認識到冷戰呢?他曾花了八年時間策劃美國與蘇聯的緩和政策。又有誰更不誇大美中關係的惡化呢?畢竟,他最偉大的歷史成就之一就是開始建立華盛頓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之間的外交交流進程。
如今,冷戰II的概念正在迅速成為常識。《紐約時報》的大衞·桑格(David Sanger)出版了一本新書,標題為新冷戰。第一部分是德米特里·阿爾佩羅維奇(Dmitri Alperovitch)的世界懸崖,“冷戰II,一個新時代”。歷史的教訓是如何讓我這麼早就參與其中的呢?
洞察力是逐步形成的。第一步是瞭解習近平主席政權的真實性質,並看到他重新確立中國共產黨在日益不守規矩的社會中的主導地位的戰略將包括自毛澤東時代以來首次公開主張中國的經濟和軍事力量。這與鄧小平的“韜光養晦”形成了天壤之別。
第二步是在2018年看到唐納德·特朗普總統最初對中國的貿易戰演變為技術戰——以及更多。我清晰地記得一幅世界地圖,突出顯示哪些國家正在購買華為的5G硬件,哪些國家已經禁止它,因為這顯然是一個兩個陣營的冷戰地圖,還有第三組非對齊國家。另一個頓悟是驚訝地意識到2018年中國在進口半導體上的支出超過了進口石油。
升級為全面冷戰的例證是副總統邁克·彭斯(Mike Pence)在那年十月對哈德遜研究所的講話:
北京正在採用全政府方法,利用政治、經濟和軍事手段,以及宣傳,來推進其影響力。… 中國安全機構策劃了對美國技術的大規模竊取,包括尖端軍事藍圖。… 中國的目標絕不僅僅是要將美利堅合眾國從西太平洋趕走,並試圖阻止我們援助盟友。但他們會失敗。
第三階段是認識到對中國的這種反應將是兩黨共識的 —— 這是對其他所有問題黨派分化規則的例外。
這場冷戰,像上一場一樣,部分是意識形態的,部分是因為習近平明確宣揚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新時代鬥爭”,反對腐敗的西方法治等觀念。與上一次冷戰一樣,當前的冷戰也部分是技術性的,但不僅限於核導彈和衞星,還包括高超音速導彈、無人機羣、人工智能和量子計算。
這也是經濟上的競爭,兩種根本不同的經濟體系不僅在半導體領域競爭,還在太陽能電池、電池和電動汽車領域競爭。美國向世界注入美元;中國向世界注入硬件。
而且,像第一次冷戰一樣,第二次冷戰是一個經典的地緣政治競賽,涉及特定領土和海域,尤其是台灣和南中國海,以及中國試圖通過“一帶一路”和“安全城市”監控計劃將廣闊地區與北京聯繫在一起。
第二課: 政治 > 經濟。
一些人遲遲未能意識到新冷戰的趨勢的一個原因是,從多年來優先考慮自由貿易、全球資本流動和開放邊界的“華盛頓共識”的角度來看,這種趨勢在經濟上似乎是不合理的,更不用説更大的經濟一體化會奇蹟般地導致中國政治自由化的願望。
傾向於將經濟凌駕於政治之上的傾向經常會導致評論員犯錯誤。一個早期的例子是廣泛認為在2008-09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後,尤其是當人們意識到希臘嚴重低估了其公共部門赤字時,歐洲貨幣聯盟(EMU)將會瓦解。我情感上傾向於歐元區的解體,因為我曾經反對上世紀90年代的貨幣聯盟的想法。我內心的一部分希望歐元會破產,只是為了證明我是對的。但那不是正確的判斷。
無論歐洲貨幣聯盟作為一個貨幣區域有多麼不理想,對於德國人和周邊國家來説,這在政治上仍然是有意義的,因為前者得到了比他們本來可能獲得的更弱的匯率,而後者得到了更低的利率。如果德國人回到馬克,他們的國家將變成瑞士;如果希臘人回到德拉克馬,他們將變成阿根廷。選民不會喜歡這些結果。
因此,當德國財政部長沃爾夫岡·朔伊布勒宣佈,“歐元區可以在希臘退出的情況下生存”,很明顯他要麼在虛張聲勢,要麼持有一個錯誤的觀點,很快就會放棄。
相反,我從早期就明白,美國和中國之間的經濟相互依存不會阻止向冷戰的漂移。如果有的話,正是不對稱的相互依存導致了第二次冷戰。中國在2015年佔美國總貿易逆差的比例達到了48%。很容易理解為什麼在巴拉克·奧巴馬總統的第二個任期內,對中國的情緒開始變壞。正是由於“中美”模式對中國的利益太不對稱,製造業崗位從美國中部被吸走到了深圳和重慶。可預見的是,2002年對中國持有不利看法的美國人比例從35%上升到2013年的52%,再到2022年的82%。
教訓3: 民粹主義是強大的。
然而,我們在2016年錯過的是,民粹主義的反彈將首先摧毀自由派或中間派的政治建制,先是在英國,然後是在美國,以及在巴西和印度等截然不同的國家。作為一個堅定的留歐派,我在英國脱歐問題上顯然是錯誤的(儘管之後我進行了修正,並預測了特朗普在11月的勝利)。
為什麼在有充分歷史理由認為英國人會選擇昂貴的脱歐而不是慢慢融入歐洲聯邦時,脱歐的判斷出現了錯誤呢?答案,回顧過去,我太過個人參與,積極為留歐運動助陣,失去了從歷史中學習所需的客觀精神。我當時認為脱歐的經濟成本將超過好處,但錯誤地認為這將決定英國選民的想法。錯誤在於低估了“脱歐會成功,因為我們將與美國達成一項偉大的自由貿易協議”等不嚴肅論點的吸引力。這顯然是妄想,但民粹主義在一定程度上是妄想的政治。
**第四課:**高度傳染性呼吸道病毒的大流行是一件大事,即使大多數死亡者是老年人。
這在2020年1月對許多人來説並不明顯,但那是因為很少有人研究過一百多年前的1918-19年西班牙流感大流行,也沒有活着的人能記得那段歷史。我早期的警告在這裏。有時候從歷史中學習僅僅涉及瞭解有關瘟疫等低頻高影響災難的基礎知識。
第5課: 關税,再加上脱鈎談話,再加上財政過度支出,很可能會導致通貨膨脹。
傑羅姆·鮑威爾更接近哪位美聯儲主席 — 保羅·沃爾克還是他的前任,亞瑟·伯恩斯?沃爾克戰勝了伯恩斯在20世紀70年代允許通貨膨脹激增的局面。鮑威爾希望被記為第二個沃爾克,但仍面臨被記為伯恩斯2.0的危險。
在新冠疫情爆發後會出現通貨膨脹問題並不難預見。在有效疫苗迅速被發現和部署後,財政刺激本應被削減。相反,拜登政府在第三輪刺激方案中倒了一瓢油,而美聯儲視而不見。令人驚訝的是,當前財政部長拉里·薩默斯在2021年2月正確預測了通貨膨脹爆發時,竟然很少有經濟學家同意他的觀點。正確預測了通貨膨脹爆發。這是基礎宏觀經濟學。
自從美聯儲在2022年意識到自己的責任以來,預測利率上升的後果就變得更加困難。我是那些認為更高實際利率對槓桿玩家的影響最終不僅是緊縮的而且是導致衰退的人之一。迄今為止,這種衰退尚未出現,這可能是因為財政政策仍然是擴張性的,而更高的利率並未導致金融條件收緊。
第6課: 在冷戰中,你應該預料到會有多場代理戰爭。
在我的前學生和同事克里斯·米勒的專業幫助下,我看到了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跡象,而這在2022年初還遠遠沒有達成共識。本專欄的讀者們得到了兩個有價值的類比,幫助他們思考這場戰爭。雖然大多數專家從“普京將在幾天內推翻澤連斯基”轉變為“英勇的烏克蘭將在短時間內獲勝”,但在2022年3月,我(與我的彭博觀點同事詹姆斯·斯塔夫裏迪斯)指出了1939-40年的冬季戰爭,芬蘭一開始表現強勁,但最終被蘇聯紅軍的規模所壓倒。另一個類比是1950-53年的朝鮮戰爭 —— 冷戰I的第一場熱戰 —— 開始時進行了一年的大規模機動,但在第二年和第三年演變為持久的消耗戰。
前一個類比的含義是,如果沒有持續的西方援助,烏克蘭註定會失敗。後一個類比的含義是,到2025年將會有一項停火協議,俄羅斯仍將控制頓巴斯和通往克里米亞的“陸橋”。但停火併不等於和平,烏克蘭的東部邊界將變得像韓國的北部邊界一樣:一個危險的地方。
第7課: 如果冷戰II已經到來,代理戰爭仍在繼續,經濟可能會放緩,那麼你可能不應該低估特朗普在2024年的機會。
政治評論我就不多説了,但最新的搖擺州民意調查已經説明了一切。
第8課: 不要押注美國技術領先地位。
我簡直無法相信我曾經認為中國會在人工智能競賽中擊敗美國,但我確實這樣認為,與許多更有專業知識的人一樣,這真是愚蠢。我低估了中國對於最複雜半導體依賴外國供應商的程度,這就像蘇聯可以在核武器領域競爭但無法在半導體領域競爭一樣 —— 這是米勒傑出著作中的關鍵點 《芯片戰爭》。
總結這些歷史教訓,讓我明確指出,永遠不會有像艾薩克·阿西莫夫在 《基地》 中想象的高度預測性“心理史”科學。我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進行有些模糊的模式識別,利用我們可以獲得的兩種大型語言模型無法獲得的數據形式:非數字化的檔案來源和非公開的口頭證詞(也稱為“人情”)。
對於想成為應用歷史學家的人,我的六個要點如下:
- 從主角身上情感上脱離。只因為一位總理正在和你交談,並不意味着你應該對他的成功投入感情。
- 理解主角的世界觀。沒有什麼能替代實地真相和第一手資料。
- 儘可能廣泛地尋找可能的類比。每當你看到一個你不喜歡外表的煽動者時,不要總是回到過度使用的上世紀30年代。
- 制定假設,以便進行一些經驗驗證。你不能在不進行一些數字分析的情況下從歷史中學習。
- 同時解決宏觀經濟、市場、政治和地緣政治問題。許多錯誤源於狹隘的思維。
- 最後,發展“對事情不發生的直覺理解”,引用另一位偉大的英國20世紀中葉歷史學家劉易斯·納米爾的話。許多錯誤預測都是關於事件的,當你仔細考慮時,這些事件的概率幾乎為零。
一幅廉價的《提香的寓言》複製品掛在蒙大拿的書房裏,我在2020年的瘟疫年度裏工作。它描繪了六張臉:三個男人的臉,以及它們下方的三隻野獸。上面的人物代表了三個年齡階段:一位皺紋斑駁的老者向左看,一位黑鬍子的壯年男子凝視着觀眾,一個稚嫩的青年向右看。對應於三個年齡階段的動物分別是狼、獅子和狗。在黑暗的背景上,可以隱約看到一行拉丁文:“EX PRÆTERITO PRÆSENS PRVDENTER AGIT NI FVTVRA ACTIONĒ DETVRPET” — “從昨天學習,今天謹慎行事,以免他的行動破壞明天。”
確實如此。
Ferguson也是Greenmantle諮詢公司、FourWinds Research、Hunting Tower風險投資合作伙伴和電影製作公司Chimerica Media的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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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和華盛頓之間存在許多分歧 — 從台灣到人權再到對俄援助 — 但最緊迫危險的是中國對南中國海基本上整個領海的所有權主張。
在最近訪華的行程中,美國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在傳達美國希望保持雙邊關係相對穩定的願望方面表現出色。他會見了習近平主席和外交部長王毅,討論了合作領域,包括遏制芬太尼和擴大軍事對軍事的溝通。
Bloomberg觀點被遺忘的管理大師知道為什麼一切都不順利如何在與中國的第二次冷戰中正確使用和誤用歷史巴菲特和伯克希爾的娛樂價值正在減弱唐納德·特朗普正在破壞共和黨與賽車運動的關係但布林肯還表達了對“中國在第二托馬斯礁的破壞性行動”的擔憂 — 這是中國和菲律賓都聲稱擁有主權的南中國海環礁,而菲律賓是美國的條約盟友。他強調要維護國際法規則和航行自由。看起來這番話是充耳不聞的:根據菲律賓政府的説法,其兩艘船隻在本週在另一個有爭議的地區 — 斯卡伯勒海灘附近 — 遭到中國海警船用水炮襲擊和撞擊。
美國如何應對中國的廣泛海洋主張?如何團結盟友幫助遏制中國,從而避免戰爭?這樣的聯盟應該如何訓練和共同行動?
讓我們從中國在南中國海如此咄咄逼人的根本原因開始:碳氫化合物。北京估計那裏大約有3000億桶石油和50萬億立方米天然氣。按照今天的價格,這將價值約40萬億美元,超過中國年度GDP的兩倍多。
美國認為中國的估計被極大誇大,特別是石油數量。但最重要的地緣政治觀點是,中國幾乎沒有本土石油或天然氣來源。就像上世紀30年代的日本帝國一樣,中國需要可靠的碳氫化合物來源來支撐其經濟和軍事實力。有什麼比宣稱對其自己海岸線附近的大規模儲量擁有主權控制更好的來源呢?
在我的海軍生涯中,我花了大量時間與美國太平洋艦隊一起,從上世紀70年代末的安納波利斯新少尉開始。那時候中國不是大威脅 — 那是蘇聯。但即使在那時,你也可以看到中國在其所認為的影響範圍內控制的雄心的早期軌跡。
今天,中國至少有350艘軍艦的艦隊比美國的290艘多。考慮到美國艦隊的全球需求以及南中國海的任何戰鬥將在中國大陸的陰影中進行 — 實際上,是一個巨大且不可沉沒的航空母艦 — 美國必須追求一種平衡數量的聯盟戰略。
一眼看地圖就能看出候選名單。已經與美國結盟的有三個集體防禦條約盟友:日本、韓國和菲律賓。這裏有好消息:經過幾十年的敵意,世界第三和第13大經濟體的日本和韓國開始在軍事上合作。日本承諾將其軍事開支從國內生產總值的1%增加到2027年的2%,這將使其成為僅次於美國和中國的世界第三大國防預算。
雖然菲律賓在軍事上實力不強,但正在迅速增加與美國太平洋艦隊的訓練和接觸。菲律賓總統費迪南德·馬科斯是強力關係的熱情支持者,並承諾提供對盧宋島北部基地的使用權,如果中國決定入侵台灣,這將至關重要。
澳大利亞和新西蘭,也是條約盟友,雖然距離南中國海數千英里,但願意與美國艦船一起航行,進行旨在向中國證明這一廣闊地區為國際水域的航行自由行動。澳大利亞已與美國和英國達成協議購買核動力攻擊潛艇,這是目前海上最強大的戰艦之一。
除了這些條約盟友外,美國與新加坡有着牢固的防務關係,新加坡擁有一支高度專業的空軍和相當可靠的戰艦。華盛頓與越南和印度的關係也在不斷增強;印度參加澳大利亞、日本、印度和美國組成的四方聯盟的年度海軍演習。
那麼所有這些軍事力量如何能夠協同一致呢?一個好的方法是組織一系列按地理位置分組的演習。北方集團將包括日本、韓國和菲律賓。南方集團可能包括澳大利亞、新西蘭、越南和泰國(也是正式的條約盟友)。讓印度參與超越四方安全對話將是一個重大成就,應該在印度目前的選舉之後追求。
顯然,美國將參與兩個地理集團。在北方,一個訓練方案可能包括應對中國盟友朝鮮對韓國的攻擊。它還可以計劃盟國如何應對北京對台灣的封鎖或直接攻擊。
南方集團,特別是如果印度參與其中,可能會圍繞着在發生敵對行動或大規模海盜活動時保持連接南中國海和印度洋的重要馬六甲海峽展開。南方集團的另一個情景可能是應對中國對越南近海石油和天然氣平台的侵略 —— 這是一個導致十年前發生重大危機的反覆問題。而這兩個集團將會在南中國海進行重大海上演習。
所有這些都可以通過在海軍之間進行的規劃和行動來實現 —— 也就是説,不涉及陸軍、空軍、特種部隊、網絡戰士等 —— 這樣做不太可能加劇西方與中國之間的政治緊張局勢。該計劃還將涉及在採購和技術轉讓方面合作,涉及尖端海軍系統 —— 從AUKUS協議的核潛艇到海上航空、水面無人機,甚至可能是水下無人系統。
中國人在自己的象徵性後院行動時,對美國及其太平洋盟友、夥伴和朋友構成了一項強大的海軍挑戰。對抗他們並遏制進一步的侵略是一項團隊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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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本週末抵達歐盟時,這是自2019年以來的首次,他會發現該地區的地緣政治已經變得面目全非。曾經可能是一次勝利之旅,現在成了一次搶救行動。
就在2020年12月,隨着中美緊張局勢升級,習近平似乎通過與歐盟簽署一項投資協議來確保歐洲的戰略中立性。這項協議在拜登總統就職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簽署,被認為是對美國的一記耳光,對中國是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