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清潔技術貿易戰展示了帝國如何崩潰 - 彭博社
David Fickling
保護主義是不可饒恕的。
攝影師:貝特曼/蓋蒂圖片
希羅多德知道如何運用歷史。
來源:赫爾頓檔案館/蓋蒂圖片
戰爭是地獄。
提供:A24
一個偉大的貿易國家如何應對意識到其輝煌時代已經結束的現實?
對於第一個走上這條道路的國家——英國——結果是一個身份危機,一個持續了一個多世紀的危機。當美國在同樣的十字路口停下腳步時,它需要考慮自由貿易還是保護主義承諾更加繁榮的道路。
英國製造業實力和開放商業的結合使其成為19世紀的主要強國。到了世紀末,它約佔世界工業產出的四分之一。然而,在帝國自信的外表下,由於新興力量的崛起,存在着深刻的焦慮。
彭博觀點“內戰”是特朗普的對手的禮物CEO會如何處理加沙抗議活動?哦,等等…想要降低住房成本?多建一些美國不適合步行,這正在害死我們在芝加哥,聯合牲畜市場橫跨了一個面積相當於舊倫敦城一半大小的區域,僱傭了數萬人,並加工了足夠多的肉類來養活美國80%的人口。亨利·福特在底特律複製了牲畜市場的生產線創新,建立了世界前所未見的汽車工廠規模。在斯圖加特南部的路德維希港,英國在化學品方面輸給了巴斯夫公司,後者龐大的綜合工廠使得德國在1900年幾乎壟斷了市場。
約瑟夫·張伯倫在世界最大的螺絲製造企業辭職之前,已經失去了對美國和德國競爭對手的優勢,並且後來成為英國最有影響力的政治家之一,他認為答案在於放棄帝國的自由貿易傳統。“關税!這是未來的政治,也是不遠的未來,”他在1902年對一羣議會同僚的晚宴上説。
由此產生的政策是帝國優惠,承諾對帝國以外的進口商品徵收高額關税。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摧毀了英國對全球霸權的幻想,這一政策一直是主導的政治傾向。自那時起,它的陰影一直籠罩在英國與歐盟貿易集團的痛苦關係上。
它生產了全球84%的太陽能模塊和86%的鋰離子電池,以及67%的連接風力渦輪機葉片和塔架的機艙,以及70%用於製造綠色氫氣的電解槽,根據BloombergNEF的數據。根據國際能源署的數據,去年全球60%的電動汽車在中國銷售,
其廉價、高質量的汽車出口已經在全球汽車行業引起了動盪,導致華盛頓越來越擔心它們將超越本土競爭對手。
“我們正在抵制中國政府的不公平經濟行為和產能過剩,”總統喬·拜登在匹茲堡對一羣鋼鐵工人説,承諾對中國金屬和造船徵收更高關税。 “我們在21世紀的經濟競爭中對抗中國的立場更加堅定。”
這還有待觀察。
英國試圖利用貿易贏得上一個世紀的經濟競賽是短暫的。帝國優惠政策只在1932年(當時該國推出了一個10%的全面關税,與唐納德·特朗普現在提出的税率奇怪地相似)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自由化時代才結束。儘管20世紀初期的焦慮,英國一直是美國、日本和德國之後的前五大製造業強國,直到2000年代,中國和意大利首先超越,然後是韓國、印度、墨西哥和俄羅斯。
致力於保護主義的國家的命運並不寬容。拉丁美洲國家在戰後時期比大多數亞洲國家更富裕,並通過高關税來建立本地產業,與新加坡、香港、台灣和韓國的自由貿易方式形成對比。結果是生產部門僵化、增長在最初的熱情迸發後躊躇不前,債務負擔持續數十年。
美國不會走上像那樣悲慘的道路。其人口、資源豐富、資本和技術專長將使其成為任何合理預測所延伸的時間內的前三強國。但在殖民時代的黎明時期,即1750年,莫卧兒印度和清朝中國各佔全球工業產值四分之一以上的情況,似乎更可能成為21世紀的結果,而不是一個偉大強國的保護主義割斷另一個國家與世界其他地區聯繫的情況。
在未來,多個大陸規模的工業經濟爭奪首要地位,華盛頓習慣的霸權地位可能更難以維持。然而,如果美國退回孤立主義的殼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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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只從歷史中學會如何犯新錯誤。” 這句話出自偉大的英國曆史學家A.J.P.泰勒,曾經讓我非常沮喪。1981年,我申請在牛津學習現代歷史,正是為了從過去中吸取教訓。被我崇拜的學者建議我這是一種徒勞的事業,這讓我感到相當沮喪。
泰勒只對了一半。是的,大多數自稱從歷史中學習的決策者們做事的方式如此草率,以至於他們幾乎肯定會犯新錯誤。這在9/11恐怖襲擊和入侵伊拉克之間混亂的可怕歷史類比中得到了很好的説明。然而,通過嚴格將歷史知識應用於當代問題,我們可以做得更好。關鍵在於如何確切地去做這件事。
彭博觀點一場乾淨的技術貿易戰展示了帝國如何崩潰“內戰”是送給特朗普對手的禮物一位CEO會如何處理加沙抗議?哦,等一下…想要降低住房成本?多建一些回顧了十多年來試圖以歷史為生的經歷,我提供以下八個教訓。免責聲明:在下面的文字中,我使用了比通常更多的第一人稱代詞,這在試圖評估我對歷史的運用效果時很難避免。我對我所犯錯誤和所做正確的事情同樣感興趣。
第一課: 我們已經從“山麓”過渡到了“冷戰II”的“山口”。
在2019年11月的彭博新經濟論壇在北京舉行時,我問亨利·基辛格一個問題:“我們是否正處於與中國的新冷戰時期?”他的回答是眾所周知的:“我們正處於冷戰的山麓。” 第二年,他將其提升到了冷戰的“山口”。在2022年末我們進行的採訪中,他甚至更進一步地告訴我,第二次冷戰將比第一次更加危險。
對我來説,這是一種證明。畢竟,誰比亨利·基辛格更有資格認識到冷戰呢?他曾花了八年時間策劃美國與蘇聯的緩和政策。又有誰更不太可能誇大美中關係的惡化呢?畢竟,他的最偉大的歷史成就之一就是開始建立華盛頓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之間的外交交流進程。
如今,冷戰II的概念正在迅速成為共識。紐約時報的大衞·桑格出版了一本新書,書名為新冷戰。第一部分是德米特里·阿爾佩羅維奇的世界懸崖,“冷戰II,一個新時代”。歷史的教訓是如何讓我這麼早就參與到這場派對中的呢?
洞察力是逐漸形成的。第一步是理解習近平主席政權的真實性質,並看到他重新確立中國共產黨在日益不守規矩的社會中的主導地位的戰略將包括自毛澤東時代以來首次公開表明中國經濟和軍事力量的主張。這是從鄧小平的“韜光養晦”中的轉變。
第二階段是在2018年看到,唐納德·特朗普總統最初對中國的貿易戰正在演變成技術戰——甚至更多。我清楚地記得一幅世界地圖,突出顯示哪些國家正在購買華為的5G硬件,哪些國家已經禁止它,因為這顯然是一個冷戰地圖,分為兩個集團,還有第三組非對齊國家。另一個頓悟是驚訝地意識到,2018年中國在進口半導體上的支出超過了進口石油。
全面冷戰升級的例證是副總統邁克·彭斯在哈德遜研究所的講話(2018年10月)中:
北京正在採用全面政府手段,包括政治、經濟和軍事工具,以及宣傳,來推進其影響力。… 中國安全機構策劃了對美國技術的大規模竊取,包括尖端軍事藍圖。… 中國不想做的只是將美利堅合眾國從西太平洋趕走,並試圖阻止我們援助盟友。但他們會失敗。
第三階段是認識到這種反對中國的反應將是兩黨的——這是對其他所有問題黨派分化規則的例外證明。
這場冷戰,像上一場一樣,部分是意識形態的,至少因為習近平明確宣揚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新時代鬥爭”,反對腐敗的西方概念,比如法治。與上一次冷戰一樣,當前的冷戰也部分是技術性的,但不僅限於核導彈和衞星,還包括高超音速導彈、無人機羣、人工智能和量子計算。
這也是經濟上的,兩種根本不同的經濟體系不僅在半導體上競爭,還在太陽能電池、電池和電動汽車上競爭。美國向世界注入美元;中國向世界注入硬件。
而且,像冷戰一樣,冷戰二也是一個經典的地緣政治競賽,涉及特定領土和海域,特別是台灣和南中國海,以及中國試圖通過其“一帶一路”和“安全城市”監控計劃將與北京聯繫在一起的廣闊地區。
教訓2: 政治 > 經濟。
一些人遲遲沒有意識到新冷戰的演變,原因之一是從多年來優先考慮自由貿易、全球資本流動和開放邊界的“華盛頓共識”的經濟角度看,這種反應似乎是經濟上不理性的,更不用説那種更大的美中經濟一體化會奇蹟般地導致後者的政治自由化的一廂情願的想法。
將經濟置於政治之上的傾向往往會導致評論員犯錯誤。一個早期的例子是普遍認為在2008-09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後,尤其是當人們意識到希臘嚴重低估了其公共部門赤字時,歐洲貨幣聯盟(EMU)將會解體。我曾經情感上傾向於歐元區的解體,因為我曾經反對1990年代的貨幣聯盟的想法。我內心的一部分希望歐元會破裂,只是為了證明我是對的。但那不是正確的判斷。
然而,儘管作為一個貨幣區域,歐洲貨幣聯盟可能並不是最佳選擇,但對於德國人和周邊國家來説,在政治上仍然是有意義的,因為前者獲得了比他們本來會有的更弱的匯率,而後者獲得了更低的利率。如果德國人回到馬克,他們的國家將變成瑞士;如果希臘人回到德拉克馬,他們將變成阿根廷。選民不會喜歡這些結果。
因此,當德國財政部長沃爾夫岡·朔伊布勒宣稱“歐元區可以經受住希臘退出”的時候,顯然他要麼在虛張聲勢,要麼持有一個他很快就不得不放棄的錯誤觀點。
相反,我從早期就明白美國和中國之間的經濟相互依存不會阻止向冷戰的漂移。如果説有什麼的話,正是不對稱的相互依存導致了第二次冷戰。中國在2015年佔美國總貿易逆差的比例達到48%。理解為什麼在巴拉克·奧巴馬總統的第二個任期內,對中國的情緒開始惡化並不困難。正如《華爾街日報》所説的,“中美”所帶來的經濟回報過於不對稱地傾向於中國,因為製造業崗位從美國中部被吸走到了深圳和重慶。可預見的是,2002年對中國持有不利觀點的美國人比例從35%上升到2013年的52%,再到2022年的82%。
第三課: 民粹主義是強大的。
然而,2016年我們許多人忽略的是,民粹主義的反擊將首先摧毀自由派或中間派的政治建制,先是在英國,然後是在美國,以及在巴西和印度等截然不同的國家。作為一名堅定的留歐派,我在英國脱歐問題上顯然是錯誤的(儘管之後我進行了糾正,並預測了特朗普在11月的勝利)。
為什麼在英國脱歐問題上判斷失誤,明明有充分的歷史理由認為英國人會選擇付出代價的離婚,而不是慢慢融入一個大陸聯邦?答案,回顧過去,我變得過於個人化,積極為留歐派競選,失去了從歷史中學習所需的客觀精神。我當時認為英國脱歐的經濟成本將超過好處,但錯誤地認為這將決定英國選民的想法。錯誤在於低估了諸如“英國脱歐會成功,因為我們將與美國達成一項偉大的自由貿易協議”等不嚴肅論點的吸引力。這顯然是妄想,但民粹主義在一定程度上是妄想的政治。
第四課: 一種高度傳染的呼吸道病毒大流行是一件大事,即使大多數死亡者是老年人。
這在2020年1月對許多人來説並不明顯,但那是因為很少有人研究過一百多年前的1918-19年西班牙流感大流行,也沒有活着的人能記得。我的早期警告在這裏。有時候,從歷史中學習僅僅涉及瞭解有關瘟疫等低頻高影響災難的基礎知識。
第五課: 關税,再加上脱鈎的討論,再加上財政過度支出,可能會導致通貨膨脹。
傑羅姆·鮑威爾更接近於哪位美聯儲主席 — 保羅·沃爾克還是他的前任亞瑟·伯恩斯?沃爾克戰勝了伯恩斯在20世紀70年代允許通貨膨脹激增的局面。鮑威爾希望被銘記為第二個沃爾克,但仍有被記為伯恩斯2.0的危險。
在新冠疫情之後會出現通貨膨脹問題並不難預見。在有效疫苗迅速被發現和部署之後,財政刺激應該被削減。相反,拜登政府在第三輪刺激方案中倒了一瓢油,而美聯儲視而不見。令人驚訝的是,在2021年2月,前財政部長拉里·薩默斯準確預測通貨膨脹爆發時,多麼少有經濟學家同意他。這是基本的宏觀經濟學。
自2022年美聯儲覺醒以來,預測利率上升的後果變得更加困難。我是那些認為,高實際利率對槓桿玩家的影響最終不僅是通貨緊縮的,而且是導致經濟衰退的。迄今為止,這場經濟衰退尚未出現,這可能是因為財政政策仍然是擴張性的,而且較高的利率並沒有導致金融條件收緊。
第六課: 在冷戰中,你應該預料到會有多場代理戰爭。
在我的前學生和同事克里斯·米勒的專業幫助下,我在2022年初就看到了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跡象,當時這在輿論中還遠非共識。本專欄的讀者們得到了兩個有價值的類比,幫助他們思考這場戰爭。在2022年3月,當大多數專家從“普京將在幾天內推翻澤連斯基”轉向“英勇的烏克蘭將很快獲勝”時,我(與我的彭博評論同事詹姆斯·斯塔夫裏迪斯一起)指出了1939-40年的冬季戰爭,芬蘭一開始表現強勁,但最終被蘇聯紅軍的規模所擊敗。另一個類比是1950-53年的朝鮮戰爭 —— 冷戰I的第一場熱戰 —— 一開始是一年的大規模軍事演習,然後演變為第二、第三年的持續消耗。
前一個類比的含義是,如果沒有持續的西方援助,烏克蘭註定會失敗。後一個類比的含義是,將在2025年達成停火協議,俄羅斯仍將控制頓巴斯和通往克里米亞的“陸橋”。但停火併不等於和平,烏克蘭的東部邊界將變得像韓國的北部邊界一樣:一個危險的地方。
第7課: 如果第二次冷戰已經來臨,代理戰爭仍在繼續,經濟可能會放緩,那麼你可能不應該低估特朗普在2024年的機會。
我會把政治評論留給其他人,但最新的搖擺州民意調查説明了一切。
第8課: 不要押注反對美國的技術領導地位。
我無法相信我曾經認為中國會在人工智能競賽中贏得美國,但我確實這樣認為,和許多更有專業知識的人一樣,那真是愚蠢。我低估了對最複雜半導體依賴外國供應商的程度,這是中國的軟肋,就像蘇聯可以在核武器上競爭但無法在半導體上競爭一樣——這是米勒傑出著作芯片戰中的關鍵點。
總結這些從歷史中學到的教訓,讓我明確指出,永遠不會有像艾薩克·阿西莫夫在基地中想象的高度預測性“心理史”科學。我們能做的最好的就是有點模糊的模式識別,利用我們可以獲得的兩種大型語言模型無法獲得的數據形式:非數字化的檔案來源和非公開的口頭證詞(也稱為“人情”)。
對於想成為應用歷史學家的人,我的六個要點如下:
- 從主角身上情感上脱離。只因為一位總理在和你交談並不意味着你應該對他的成功投入情感。
- 理解主角的世界觀。沒有什麼能替代實地真相和當事人的直接説法。
- 儘可能廣泛地尋找可能的類比。每當你看到一個你不喜歡外表的煽動者時,不要總是回溯到過度使用的上世紀30年代。
- 制定假設,以便可以進行一些經驗驗證。你不能在不進行一些數字分析的情況下從歷史中學到東西。
- 同時解決宏觀經濟、市場、政治和地緣政治問題。許多錯誤源於狹隘思維。
- 最後,發展“對事情不發生的直覺理解”,引用另一位偉大的20世紀中葉英國曆史學家劉易斯·納米爾的話。許多錯誤的預測是關於事件的,當你仔細考慮時,這些事件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
一幅廉價的《提香的寓言》(1550-65)的複製品掛在蒙大拿的書房裏,我在2020年的瘟疫年度裏工作。畫中描繪了六張臉:三個男人的臉,以及它們下方的三隻野獸。上面的人物代表了三個年齡階段:一位皺紋斑駁的老者向左看,一位黑鬍子的壯年男子凝視着觀眾,一個稚嫩的青年向右看。對應於三個年齡階段的動物分別是狼、獅子和狗。在黑暗背景上隱約可見一行拉丁文:“EX PRÆTERITO PRÆSENS PRVDENTER AGIT NI FVTVRA ACTIONĒ DETVRPET” — “從昨天學習,今天謹慎行事,以免他的行動破壞明天。”
確實如此。
Ferguson也是Greenmantle諮詢公司、FourWinds Research、Hunting Tower風險投資合作伙伴和電影製作公司Chimerica Media的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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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克斯·加蘭的票房大片,內戰,設定在一個未來的美國內部交戰的背景下,引起了許多 批評,因為它沒有告訴觀眾導致衝突的原因 — 也因為它拒絕更真實地描繪分裂紅藍美國的戰線。在我看來,這種批評不僅誤解了電影,而且也讓人們看不到這部電影對當前政治格局產生積極影響的潛力,包括2024年的總統選舉。
內戰的力量在於它迫使觀眾提出一個問題:“這種情況怎麼會發生在這裏?”在最近的專欄中,紐約時報專欄作家羅斯·道索特稱加蘭迴避這個問題是“完全逃避責任”,提出了幾種可能性:與中國的戰爭失敗導致經濟危機,一場大流行導致各州關閉邊界,人工智能等新技術助長絕望,或者氣候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