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黑石集團首席執行官，9萬億美元的先鋒集團為動盪做準備 - 彭博社

約翰·博格爾

攝影師：斯科特·伊爾斯/彭博社

最終確定：博格爾時代結束了。

約翰“傑克”·博格爾創立萬得集團半個世紀後，這家約9萬億美元的基金巨頭正在做一件曾經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聘請一位外部人士擔任首席執行官。而且還是來自宿敵黑石集團。

對許多人來説，博格爾家族將掌舵交給長期在黑石集團任職、曾被認為是黑石集團首席執行官拉里·芬克可能的繼任者之一的薩利姆·拉姆吉，傳遞出一個明確的信息：萬得集團，作為低成本指數基金的偉大普及者，已經迎來了其傳奇歷史中的一個關鍵時刻。一方面，萬得集團在被其幫助創建的被動投資世界中從未如此強大。但隨着爭奪投資者資金的競爭加劇，以及在基金巨頭內部功能紊亂多年後，壓力正在增加，要求降低成本並取得成果。

薩利姆·拉姆吉來源：萬得集團難以言表這種轉變有多深刻，或者對萬得集團及其5000萬客户的核心意味着什麼。自博格爾退休25年以來，只有三位高管領導了這傢俬人公司，而這三位都曾先後為他工作。

與十多位曾在萬得集團工作超過二十年、並且至少在職業生涯的某個階段與前首席執行官莫蒂默·“蒂姆”·巴克利共事的前員工進行的訪談描繪出一個組織已經處於一次千載難逢的轉型之中的畫面。

古怪文化

即使在週二的消息之前，博格爾的公司——一個封閉的地方，人們經常在那裏度過整個職業生涯而不必擔心工作安全——正如前先鋒員工所説，正在成為過去。幾乎所有這些員工在過去幾年裏都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新的先鋒，忠誠是可以協商的，績效至關重要，錯誤可能代價高昂。

當然，在某個時候，無論在哪裏，變化都是不可避免的。傑克·博格爾於2019年去世，享年89歲。當博格爾經營先鋒時，這家公司——由其成員基金擁有，這些基金又由基金投資者擁有——被視為華爾街的對立面。總部位於賓夕法尼亞州的綠樹成蔭的馬爾文，距離大金融紐約117英里，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先鋒通過圍繞博格爾的信念構建業務，即普通的資金管理人很少能在長期內擊敗市場，從而實現了資產管理的革命。他倡導簡單、成本效益高的投資產品，這些產品模仿了廣泛指數。

這看似簡單的想法顛覆了資產管理行業，產生了無數的投資者和欽佩者，其中最熱心的人自稱為博格爾頭。它還吸引了數萬億美元流入先鋒的金庫。

在某種程度上，先鋒正在追趕其主要競爭對手。根據彭博智庫的數據顯示，它在過去21年中已經增加了其ETF市場份額，將其對該行業的控制力收緊到大約29%。相比之下，黑石集團的份額已從2006年的60%下降到現在的大約32.3%。先鋒現在在其美國上市的ETF中擁有2.6萬億美元，而黑石則有2.8萬億美元。

但該公司更多地受到銷售低成本指數基金的懲罰性經濟影響，而不是黑石集團。 萬得宏觀的費用如此之低，以至於在某些領域，成本增長速度超過了收入。

萬得宏觀的增長由交易所交易基金提供支持

資金已流出共同基金

來源：晨星直接

注：2024年截至目前為止。 這些價值不包括貨幣市場基金、基金和飼料基金。 金額指的是淨流入。

現在，穩健的萬得宏觀似乎正走向一場痛苦的華爾街化。 使事情複雜化的是，53歲的Ramji將在華盛頓正在關注像黑石集團和萬得宏觀這樣的指數基金巨頭如何行使其財務實力的時候到來。 他們在幾乎每家主要公司的影響力 - 以及他們巨大規模可能對金融市場構成的風險 - 正受到嚴密審視。 證券交易委員會已向萬得宏觀強調，隨着規模的擴大，審查也會加大（根據知情人士的説法，SEC在2019年左右曾訪問過馬爾文）。

Ramji已經表示，舊的方式將不再奏效。

“當前的投資者格局正在發生變化，這為萬得宏觀提供了進一步實現其使命的機會，即為投資者提供取得投資成功的最佳機會，” Ramji在週二的聲明中説道。“我的重點將是動員萬得宏觀以抓住當下，同時忠於核心目標 - 保持作為為所有投資者發聲的值得信賴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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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mji拒絕接受採訪，正如Vanguard的高管們一樣。

馬爾文的許多人仍在努力適應巴克利將在年底退休的現實。這一宣佈在二月底突然出現，引發了有關巴克利與一個新近充滿活力的董事會之間可能存在緊張關係的猜測。

據一位前董事會成員稱，多年來，許多Vanguard董事會成員傾向於支持公司的博格爾式首席執行官。最近，隨着財務表現受到越來越嚴格的審查，他們開始主張自己的意見。（最近加入董事會的成員包括Airbnb Inc.的高管Tara Bunch和前美國財政部副部長Sarah Bloom Raskin。）

知情人士表示，終身職業人士巴克利直接從哈佛大學畢業後就加入了公司，他發起了許多如今正在席捲公司及其古怪文化的變革。例如，幾年前他引起轟動，削減員工醫療福利，但由於引起軒然大波而扭轉了局面。據一位前高管稱，他的首席財務官邁克爾·羅林斯已經收緊了高管獎金和整體薪酬。

外部首席執行官

Ramji是麥肯錫公司的資深人士，在Fink將他從外部聘用到負責公司戰略的重要職位之前，一直是黑石集團的長期顧問。

在與他合作過的人中，Ramji被認為是一位精湛的戰略顧問，而不是華爾街交易員。大約十年前，Ramji被選中負責其美國財富諮詢業務，監督向金融顧問和零售客户分配資金。他的最後一個職位是領導交易所交易基金和指數投資，這使他與他的新公司直接競爭。

Vanguard，希望將其諮詢業務打造成增長的引擎No. 2，可能已經聘請Ramji利用他在該領域的經驗。它還一直在努力超越BlackRock在ETF方面，成為僅次於該公司的第二大發行商。分析師表示，Ramji的第一個任務應該是贏得懷疑的Vanguardians和死忠的Bogleheads的支持。

“Bogleheads將對Salim的戰略變化敏感，因為他是Vanguard的第一位外部領導，因此建立他們的信任應該是首要任務，”晨星公司(passive strategies research)被動策略研究主管Bryan Armour説。

其他人表示，他們應該放心Ramji擁有“Vanguard-ian DNA”，包括對低成本產品的忠誠，正如彭博智庫分析師Eric Balchunas所説，他可能會為舊問題帶來新的視角。

Ramji將接手一家被內部人士描述為被外部顧問和直升機經理人淹沒的公司。隨着規模的擴大，Vanguard增加了管理層，並經常在舊政策之上制定新政策，現任和前任員工表示。

根據最近離職的一位高管的説法，結果是一個運營方式可能感覺僵化且反應遲鈍。許多員工表示，首要任務是清楚的：遵守規則並取悦老闆。

例如，與客户電話中偏離腳本可能會導致迅速的扣分。這些員工表示，累積太多黑點可能會毀掉一個職業。

每週一，團隊需要與經理會面並承諾在本週完成一定數量的任務。接着是每日的跟進，通常持續45分鐘。週五進行最後的檢查，如果團隊成員未能完成他或她的任務，他們可能會因為一週內的不達標而受到扣分，一些內部人士稱之為“紅色周”。

公司嘗試拓展新業務領域的努力尚未見成效。擴張到歐洲和亞洲的努力遠遠未達到期望。同樣，提供給富人的建議也是如此。根據幾位前高級員工的説法，一些昂貴的舉措，包括更新技術，其結果最多也只能説是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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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爾斯邏輯公司創始人艾倫·羅斯是一位自稱為博格爾頭的人，他寫道，先鋒集團的網站和應用程序非常不可靠，以至於他幾乎停止向那裏存錢。“變革是好的，但基本的傑克·博格爾原則必須延續下去，”他説。

“我懷疑這將是一個巨大的成功或一個巨大的失敗，可能不會有中間地帶，”他談到了蘭姆吉的任命。

先鋒集團經常將經理輪崗到各個部門，讓他們接觸各種業務，並推廣先鋒方式。當這麼多經理都是長期的先鋒人時，這種做法是有效的。但隨着新人的到來，這一制度變得更加困難 - 這一次，首次包括先鋒集團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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