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專注於人工智能，收縮X實驗室的雄心壯志 - 彭博社

谷歌總部，Alphabet的主要園區。攝影師：布魯克斯·克拉夫特/科比斯新聞改變方向。

攝影師：埃娃·瑪麗·烏茲卡特吉/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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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事件

谷歌收緊其最雄心勃勃的實驗室

16:06

谷歌的“月球登陸”工廠，被稱為“X”，多年來鼓勵研究人員、工程師和開發人員夢想大膽 – 沒有任何項目是太雄心勃勃或太昂貴的。但最近發生了變化。隨着科技繁榮已成過去，預算收緊以及ChatGPT的日益流行，谷歌已將注意力從追逐不切實際的發明轉向擴大其搜索引擎業務和人工智能運營。在今天的節目中，彭博社的朱莉婭·洛夫告訴主持人莎拉·霍爾德，這對谷歌和整個科技創新意味着什麼。

閲讀更多： 谷歌的月球登陸工廠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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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話的輕微編輯轉錄：

Sarah Holder: 在谷歌母公司字母表的山景城校園上有一個地方，許多其最雄心勃勃、實驗性的想法被永久性地展示在一種技術博物館中。

一些展示的項目被認為是成功的 —— 比如 Waymo，字母表的自動駕駛汽車公司，在舊金山的街道上部署了無人駕駛車輛。

Bloomberg 電視台，Saswat Panigrahi: 我們是第一家向公眾開放第一個騎行自助服務的公司。現在我們正在將其擴展到地球上最大的連續區域。

Holder: 其他一些項目是臭名昭著的失敗 —— 比如 Google Glass，一種高科技眼鏡的嘗試 —— 或者 Project Loon，一組高空飛行的氣球，旨在飄過世界偏遠地區，向家庭和企業傳送互聯網。

Bloomberg 電視台: 主持人：我們是否知道氣球項目何時可能商業化？記者：關於 Project Loon？還有待觀察，我是説…

Holder: 最後一批於2021年停飛。所有這些項目都來自字母表業務中長期籠罩在神秘色彩中的一個角落：一個名為 X 的特別項目組。不，我不是在談論埃隆·馬斯克重新品牌的 Twitter。這是字母表的 X —— 也被稱為“月球登陸計劃工廠”。

**愛情：**X，我認為，佔據了公眾的想象力，也深深地吸引了我的想象力。我記得特別是在我年輕的科技記者在硅谷開始工作時聽説過X，它籠罩在神秘之中。

**霍爾德：**朱莉婭·洛夫為彭博新聞社報道谷歌和Alphabet。她最近參觀了X的總部，參觀了設有X博物館的大堂。

**愛情：**所以這是一個非常酷的空間。你走進去，天花板上懸掛着一個巨大的Loon氣球。但是，對面有一個來自Project Taara的通信終端，這是Project Loon的一個分支，仍然是一個可能很快就會分拆的業務。所以我認為這個空間真的捕捉了X的故事。**霍爾德：**但朱莉婭説，X的未來是最不確定的。

因為在過去幾年裏，朱莉婭的報道發現，這個月球基地工廠的預算在縮減，其雄心在減弱，其自由奔放的精神被遏制 - 因為Alphabet加倍投入其核心產品，並將重點轉向人工智能。

一些前員工表示，X已經從一個被鼓勵發明下一個谷歌的叛逆團隊發展成了一個被吹捧的初創企業孵化器。今天在節目中：在人工智能時代，Alphabet的月球基地工廠是如何急速下墜到地球上的 - 以及這對科技創新未來意味着什麼。

這是彭博新聞的大事件。我是莎拉·霍爾德。

**主持人：**朱莉婭，讓我們回到谷歌“月球計劃”啓動的時刻。2010年，實驗室的創建目的是什麼？

**洛夫：**這個實驗室誕生於谷歌雄心勃勃的時刻。當時是2010年，搜索引擎已經非常成功，幾乎無所不在，但創始人們有着遠大的抱負，遠遠超出了搜索範疇。因此，他們對自動駕駛汽車非常感興趣，他們與斯坦福大學的一位名叫塞巴斯蒂安·斯隆的教授保持聯繫，希望能與他合作，於是決定創建一個特殊的實驗室來承載這個自動駕駛汽車項目以及其他一些與核心業務非常不同的願景。

**主持人：**而這是在谷歌那個充滿激情的“不作惡”時代，對吧？X實驗室如何融入公司願景中？

**洛夫：**是的，我認為X實驗室真正象徵了谷歌希望在世界上產生的影響。他們研究了諸如遠程傳輸之類的事物。

**主持人：**哇。

**洛夫：**真的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主持人：**你提到了X實驗室早期的負責人斯隆。他最初的重點是什麼？

**洛夫：**斯隆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物。他對公司創新實驗室持懷疑態度，但最終同意加入。在建立X實驗室之前，他回顧了之前存在的其他實驗室，比如貝爾實驗室、著名的施樂帕克實驗室。他試圖評估他想要效仿的關鍵原則。那就是擁有非常精幹的團隊，聘請世界上最優秀的人才，併發放獎金來激勵他們。

**持有者：**X 當時是如何與 Google 的其他部門互動的？

**洛夫：**X 確實很孤立。它被視為 Google 裏面的酷孩子們坐的地方。我認為它的領導層認為，為了真正實現他們的使命，他們不僅必須與硅谷的其他部分隔離開來，還必須與 Google 隔離開來。

**持有者：**在當時的科技行業中，這種方式有多獨特，即有這種旁門秘道、秘密基地，那裏製造了所有酷炫的東西。

**洛夫：**X 真正掀起了硅谷更大野心的浪潮。現在有許多公司實驗室在他們的名字後面加上了 X。我們看到 Facebook 成立了一個類似的倡議，亞馬遜、Google 本身也創建了一個內部創新實驗室，Area 120。我認為那是科技公司有大量現金並且想要進行實驗的時候。

**持有者：**以實驗為目標——賺大錢並不是 X 的頭等大事。

**洛夫：**塞巴斯蒂安·特倫告訴我，他給項目提供了他們想要的所有資金。他並不真正瞭解自己的預算，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變得非常重要。

**持有者：**特倫最終在2012年離開了。誰接手了？

**洛夫：**接手的人是阿斯特羅·泰勒。他是特倫創立實驗室時的得力助手，然後接管了工作。他是愛德華·泰勒的孫子，愛德華·泰勒是氫彈之父。他真的把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了在大公司內尋找創新的秘訣。

X 在接手掌舵時更加成熟，我認為他試圖真正系統化 X 的方法；建立一個引擎，讓他們能夠孵化新項目。他成立了一個名為 Rapid Eval 的團隊，他們會對數十個想法進行壓力測試，以找到最有前途的。

一路上，這幾乎有點像一個視頻遊戲，他們為項目設定目標，如果達到目標，就會解鎖更多資源。

願景是 X 將成為新公司的搖籃，當它們達到一定成熟階段時，就會畢業進入 Alphabet 家族，成為字母表中的一個字母。

**持有者：**那麼 X 的令人矚目的地位開始改變的跡象是什麼？那個轉折點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生的？

**洛夫：**從 X 的早期起，項目就一直在被淘汰。這總是一個絕大多數想法都行不通的地方。但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項目需要展示商業計劃。Alphabet 不想把錢投入一個風險項目，然後再想商業計劃。

自從 Alphabet 成立以來，實驗室顯然受到了更多的審查，因為這讓投資者更清楚地看到 Alphabet 在風險項目上花費了多少錢，這時候，壓力開始增加了一些。

然後在大流行期間，我認為實驗室開始陷入困境。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當 X 內部的預算變得更加緊張時，硅谷卻出現了巨大的風險投資熱潮。風險投資公司正在尋找要投資的初創公司，因此 X 的一些初創公司開始覺得，如果他們處於外部狀態，他們將獲得更好的資金支持。

然後我認為另一個真正的轉折點是ChatGPT的推出，這實際上成為了谷歌的一場五級警報，並促使高管們真正專注於核心業務和人工智能。

**霍爾德：**休息一下後，這場五級警報如何加劇了Alphabet的壓力…以及對X實驗室、員工和公司未來願景意味着什麼。

**霍爾德：**到了2010年代中期，X已經成為了一個搞大事的工廠。

它經歷了領導層的變動，阿爾法化…但是，2022年，另一件事發生了，讓谷歌陷入恐慌：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崛起和ChatGPT的推出。谷歌如何應對ChatGPT？

**洛夫：**ChatGPT在谷歌內部引發了恐慌。這讓人感到不舒服，因為他們實際上發明了ChatGPT基礎技術的大部分，但現在似乎他們在這個他們幫助創建的領域被超越了，人們真的擔心人們會開始使用ChatGPT進行搜索，而谷歌將被拋在腦後。歸根結底，搜索廣告是資助其他一切的來源，所以如果人們停止使用谷歌進行搜索，那麼其他一切都將停滯不前。

**霍爾德：**那麼這種恐慌對X意味着什麼？

**洛夫：**我認為這意味着公司更加專注於其在搜索領域的核心競爭力，確保搜索在創新並跟上時代的步伐，同時也在人工智能領域。因此，這意味着X在Alphabet領導層的關注度降低了。

**持有者：**這對X來説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消息來源告訴朱莉亞，X變得不太願意押注昂貴、前衞的想法。實驗室的預算今年有所縮減，X內部發起的項目越來越多地被拆分為獨立的創業公司。朱莉亞與一位曾親身經歷這一轉變的前X員工凱瑟琳·新西蘭進行了交談。

**愛：**凱瑟琳·新西蘭提出了一個非常有趣的項目。她受到她的祖母的啓發，祖母在行動上有困難。因此，凱瑟琳希望創造一個能幫助她的祖母和其他人在世界中移動的產品。於是她開始嘗試製作外骨骼，這個項目真的深受X領導層和實驗室內部人員的喜愛。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情況開始發生變化。他們開始鼓勵她轉變方向，研究為倉庫工人制作外骨骼，或者研究製作沉浸式視頻遊戲控制器。

而這並不是凱瑟琳想做的事情。她和她的團隊始終對幫助普通人移動的最初願景感到着迷。因此，凱瑟琳開始質疑她的未來是否在X內。

**持有者：**最終，凱瑟琳決定離開X，將她的外骨骼項目拆分為一家名為Skip Innovations Inc.的創業公司。她的薪水較低，辦公室也不那麼舒適，但她可以控制技術的開發和營銷方式。

但在Alphabet內部，現有員工也在努力應對X轉變的影響。

**愛情：**我認為感情是複雜的。我從一些消息來源那裏聽説，有些人對他們在這種新結構下將擁有的自由感到興奮。但這對員工來説是一個很大的變化。我認為有些人覺得這改變了X的目的；它使自己遠離了孵化下一個谷歌的使命。因此，有些人對此感到悲傷。

**Holder：**公司對X的這個新篇章有什麼看法？

**愛情：**他們真的將這看作是他們使命的有機演變。他們認為這將通過幫助這些公司更快地進入市場，真正放大他們在世界上的影響。

因此，現在X正在真正規範這條道路。他們正在組建一個團隊，幫助初創公司與投資者會面，幫助他們學習如何進行推銷，他們似乎正準備將更多這些初創公司帶入世界。

**Holder：**其他公司也在收縮一些雄心勃勃的項目。我們看到蘋果放棄了蘋果汽車項目，Meta也在收縮一些硬件努力。X的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現在硅谷有多大膽地夢想？

**愛情：**因此，這是一個創新的有趣時刻，因為我認為你會看到大型科技公司仍在創新，但方式非常專注。例如，谷歌全力投入人工智能。亞馬遜和微軟也在向此投入資源。因此，我認為在這些大公司之外發生的創新比我們以前看到的要多。

持有者： 愛説，在某種程度上，Alphabet的月球實驗室的故事也是一個極其成功的公司進入中年的故事；它將精力和資源集中在一起。未來，愛期望看到X公司將其重點放在涉及人工智能的項目上，並將一些月球計劃的想法帶回地球。

本集由製作：Adriana Tapia；高級製片人：Naomi Shavin和Kim Gittleson；編輯：Stacey Vanek Smith和Mark Milian；高級編輯：Elisabeth Ponsot。執行製片人：Nicole Beemsterboer；聲音設計/工程師：Blake Maples；事實核查員：Thomas 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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