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種植了數百萬棵樹之後，新西蘭重新審視備受爭議的氣候修復方案 - 彭博社

新西蘭坎特伯雷針葉林中的松樹。攝影師：Jorge Fernndez/LightRocket/Getty Images

英國倫敦金絲雀碼頭附近的住宅。

攝影師：Hollie Adams/Bloomberg在所有應對全球變暖的解決方案中，“種植更多樹木”似乎是顯而易見的。

但在新西蘭，通過將林業發展的激勵措施與其排放交易計劃聯繫起來來測試這一前提，結果比氣候倡導者所希望的更具爭議性，也不如他們所期望的那樣有效。

現在，在瘋狂種植四年之後，一家知名的政府監管機構已經加入國際機構、行業團體和環保倡導者，呼籲進行徹底改革，這一改革威脅到最近林業繁榮中的投資者的命運逆轉。

BloombergGreen清潔工作將在珠穆朗瑪峯最高營地花費數年時間颶風貝瑞爾在接近德克薩斯州時有望重新獲得颶風狀態中國在龍捲風過後為災害救援分配更多資金熱帶風暴貝瑞爾擦過墨西哥可能直奔德克薩斯州“松樹生產和永久林業是合法的土地利用方式，”環境議會專員西蒙·厄普頓在一份關於土地利用變化的報告中寫道，該報告於週三在惠靈頓發佈。“但不應該通過將其視為廉價的抵消化石燃料排放的方式來激勵造林。”

這是對世界上最重要的植樹造林運動之一的激烈挑戰。Ingka集團，全球最大的宜家特許經營商，也是新西蘭林業的主要投資者，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厄普頓的建議“具有重要意義，我們正在密切審查可能的影響”，並補充説，該公司在該國的長期承諾不會改變。其他林業投資者表示，持續的爭論正在削弱市場信心。

“儘管存在不確定性，新西蘭正在錯失一個擴大其森林面積的重要機會，”新西蘭林業管理總監菲爾·泰勒（Phil Taylor）表示，波特布萊克利擁有3.5萬公頃的混合樹種林地。“這個問題需要解決。”

2023年特羅基羅商業松樹林颶風加布裏埃爾過後受損的樹木。攝影師：MARTY MELVILLE/AFP自2019年以來，該國新增了約17.5萬公頃（43.2萬英畝）的森林，幾乎全部是快速生長、吸收碳的輻射松，幫助新西蘭朝着2050年零淨排放目標邁進。但新的增長已經吞併了該國的農田，牛羊業遊説團體表示，這損害了肉類和奶製品行業。林業產生的增加廢棄物——木材、樹葉和樹枝，被稱為“削減”——使去年加布裏埃爾颶風引發的洪水破壞加劇了一倍多。

儘管這些可能是值得的權衡，以換取對氣候變暖的二氧化碳有重大長期減少，但專家表示，當前系統實際上也沒有實現這一目標。

森林確實吸收了大量二氧化碳，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它們的效率會逐漸減弱。為了在幾十年內實現相同的環境效果，“你將不得不不斷種植更多的森林，”林肯大學農業商業和經濟研究單位的高級研究員約翰·桑德斯説。“這實際上並沒有解決問題。”

政策變革

新西蘭最近的林業繁榮的種子在2019年播下，當時該國的排放交易計劃要求公司只能使用國內措施來補償二氧化碳。實際上，這禁止了公司購買國外開發的碳抵消措施來減少其碳足跡。

同時，新規則加強了政策的一個現有且不尋常的特徵。在新西蘭開展業務的公司被允許用國內森林項目生成的信用額度抵消其100%的排放。大多數國家限制使用抵消措施以推動更根本的二氧化碳排放削減。

新西蘭的林業繁榮

2019年的政策變革催生了超過150,000公頃的新樹木

來源：新西蘭主要產業部

這一組合使林業幾乎一夜之間變得更有利可圖 —— 樹木不僅可以用於木材採伐，還可以生成對當地公司有價值的碳信用額度。包括德國的慕尼黑再和日本的住友公司在內的投資者購買了土地。英格卡集團已經購買了23個獨立的林地，儘管它指出自己並不生成或出售碳信用額度。

土地搶佔也為新西蘭農民創造了機會，推高了土地價格。新西蘭牛羊肉協會首席洞察官朱利安·阿什比表示，生產林業和碳信用的土地的30年淨現值為每公頃21,300新西蘭元，比預期的綿羊和牛肉收益高出144%。新西蘭牛羊肉行業組織的阿什比説：“碳排放帶來的鉅額額外收益意味着林業者能夠出更高的價格購買土地。”

自2021年初以來，該國外國投資監管機構已批准近150份購買超過102,000公頃用於林業的申請，其中約三分之二曾是農田。農場遊説團長期以來一直是激烈批評激進造林政策的人，稱其威脅到佔該國年出口總額約46%的牛肉、奶製品、羊毛和羊肉。

“政府想要更多的樹木。土地價格上漲如此之快，農民無法競爭，”在南島擁有640公頃農場的牧羊和養牛者默裏·海爾韋爾説。他的鄰居一個接一個地賣給了林業公司，幾乎將海爾韋爾的農場圍繞在松樹之中。

新西蘭漢密爾頓的農場上奶牛在吃草。攝影師：布倫登·奧哈根/林地所有者則表示，農民的批評是短視的，不利的政策變化可能會影響每年50億新西蘭元的林業出口，這也是該國GDP的重要貢獻者。

投資者需要對排放交易計劃充滿信心，新西蘭森林所有者協會負責人伊麗莎白·希格（Elizabeth Heeg）表示，減少林業抵消的作用對於該國的氣候目標並不利。她在一份聲明中説：“報告建議減少生產林業是一種積極的前進方式是毫無道理的。”

新政府表示正在審查排放交易計劃的修訂，以限制將生產性農田轉為林地，儘管氣候變化部長西蒙·沃茨（Simon Watts）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限制林業信用並不在討論範圍內。他説：“我們確實意識到人們對農村土地利用變化的規模和速度以及平衡生產性土地利用的擔憂。”

厄普頓的報告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可以滿足至少一些農民和環保人士的需求。目前林業信用的一個問題是，它們用於抵消二氧化碳排放，通常來自化石燃料，這些排放會永久留存在大氣中 — 這意味着森林也必須永遠存在，抵禦疾病、火災、風暴或人類行為的影響。

但是，由畜牧業排放的生物甲烷，具有更大的温室效應，但持續時間較短。從2030年開始，農民將不得不為這些排放付費或找到一種抵消的方法。厄普頓表示，林業可能是一個解決方案。

“對於像甲烷這樣的短壽命氣體，目標是將排放量降至可接受的水平，而不是完全消除排放，”他寫道。使用森林來抵消甲烷排放“比用它來抵消化石燃料二氧化碳更具有合理性。”

倫敦越來越炎熱的夏日讓城市居民尋求涼爽。一項新研究顯示，最好的選擇可能不是綠色屋頂，而是白色屋頂。

長期以來，傳統智慧一直認為，鋪有植被的屋頂是通過吸收陽光和將水蒸發到周圍空氣中來降低室外温度的關鍵途徑。然而，根據倫敦大學學院研究人員在模擬2018年夏季倫敦兩天最炎熱的日子時的發現，這種屋頂在降温效果方面幾乎沒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