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香港的鎮壓之後，海外社區繼續傳承着天安門的記憶-彭博社

一名抗議者在悉尼舉行的示威活動中，用蠟燭擺出了“六四”這兩個漢字的形狀。

攝影師：George Chan/SOPA Images/LightRocket/Getty Images

所有人都在關注加文·紐森，有好幾個原因。

攝影師：Eva Marie Uzcategui/Bloomberg一切都好。

攝影師：Allison Joyce/Getty Images North America香港（美聯社）— 隨着北京天安門廣場鎮壓事件35週年的臨近，對於中國現代歷史中這一血腥章節的著名學者羅文娜·何來説，她正忙着在美國、英國和加拿大之間飛行，發表一系列演講。每一次演講都旨在代表那些無法説出聲的人。

1989年的鎮壓事件中，政府軍隊向學生領導的爭取民主的抗議者開槍，導致數百，甚至數千人死亡，至今仍是中國大陸的禁忌話題。在曾經是紀念自由的燈塔的香港，幾十年來悼念受害者的每年六四大規模燭光晚會已經消失，成為這座城市在2019年大規模反政府抗議後對異見人士的打壓的犧牲品。

他仍然為去年香港當局拒絕延長她的簽證而失去學術職位而感到震驚，這被普遍視為這個金融中心在知識自由方面的衰落跡象。儘管講座的日程安排非常緊張，但這位1989年曾在中國南方城市廣州參加抗議活動的前抗議者將此視為她的職責。

“我們不能在香港點燃蠟燭了。所以我們會在全球各地點燃它，”她説。

隨着北京強化的政治立場有效地撲滅了其境內任何大規模的紀念活動，海外的紀念活動變得越來越重要，以保留對天安門鎮壓的記憶。在過去幾年裏，在美國、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和台灣出現了越來越多關於這個主題的講座、集會、展覽和戲劇。

這些活動培養了希望，並抵消了試圖抹去鎮壓記憶的侵略性努力，特別是在香港看到的那些。2021年，這座城市的警察指控了組織悼念活動的團體的三名領導人犯有2020年全面國家安全法下的顛覆罪。後來，該團體投票解散了。與天安門有關的雕像也被移除了大學。

上週，根據一項新的本土安全法，香港警方逮捕了七人，理由是涉嫌因在社交媒體上發佈有關悼念天安門鎮壓的內容而煽動叛亂。一家基督教報紙，通常在事件紀念日前發佈相關內容，將其頭版大部分留白。它表示，只能將文字變成空白方塊和白色空間來回應當前情況。

週二，曾舉行悼念活動的公園將被親北京團體舉辦的嘉年華活動佔領。

然而，試圖消除紀念努力的嘗試未能從那些年輕一代心中抹去在坦克駛入北京市中心鎮壓持續數週的學生領導抗議活動後留下的可怕記憶，這些抗議活動蔓延到其他城市，被視為對共產黨統治的威脅。

當時17歲的他回憶起，像她這樣的抗議者出於對國家的熱愛走上街頭。鎮壓發生時，她整夜坐在電視機前，無法入睡。回到學校後，她被要求背誦官方説法 —— 政府成功平息了一場暴亂 —— 才能通過考試。

“我從未殺過任何人。但我多年來一直活在那種倖存者的內疚中，”她説。

為了保留這一事件的記憶，一個專門致力於天安門事件的博物館去年六月在紐約開放。它展示了一件沾滿鮮血的襯衫和學生抗議者使用的帳篷等展品。

2021年，一家由守夜組織者運營的類似博物館在香港關閉。

截至五月初，該博物館董事長王丹，也是天安門抗議的主要前學生領袖，估計紐約博物館吸引了約1,000人，包括華裔移民、美國公民和香港人。王丹表示，為了擴大觀眾羣，他計劃在美國大學校園舉辦臨時展覽，並可能在未來在其他國家舉辦展覽。

他説，海外紀念活動至關重要，因為中國大陸人和香港人可以在網上看到海外的紀念活動。

“這可能會對中國大陸產生影響，因為那裏的年輕人都知道如何使用VPN繞過互聯網審查，”他説。

荷蘭馬斯特裏赫特大學歐洲歷史和記憶研究教授艾琳·希爾普表示，海外紀念活動使記憶得以傳播和延續，為其他人和未來的一代提供了接觸機會。

但她説，這也可能是“一把雙刃劍”，因為將記憶適應到新地方可能會在未來面臨分裂或脱離背景的風險。

弗吉尼亞州喬治梅森大學記憶研究學者艾莉森·蘭斯伯格表示，海外努力具有激勵其他地方面臨自己挑戰的人們追求民主的潛力。

她説，電影和電視劇可以是人們接受他們沒有經歷過的事件記憶的有力工具。

她説，關於鎮壓的海外戲劇作品，去年在台灣開始，今年在倫敦繼續，有更大的可能性建立聯繫，潛在地觸及更廣泛的觀眾。

“當你有一個戲劇性的敍事時，你有能力以一種親密的方式將觀眾帶入故事中，”蘭茨伯格説。

上週，在倫敦一家劇院的觀眾中，一些人在觀看了名為“5月35日”的劇目後明顯被感動，有些人流淚，這個標題巧妙地暗示了1989年6月4日的鎮壓。

這部劇由香港僑民李明威製作，他在2020年安全法頒佈後移居英國，講述了一對希望能夠適當悼念在1989年去世的兒子的老夫婦的故事。

該劇的導演金·皮爾斯，生於上世紀80年代的英國，表示這場悲劇從她年輕時就深深觸動了她，當她閲讀詹姆斯·芬頓的詩歌《天安門》時，她曾被感動得淚流滿面。她説，參與這個項目進一步加深了她對這些故事的聯繫。

64歲的英國戲劇觀眾蘇·托馬斯也發現這部劇深深地觸動了她。“尤其是作為一個現在自己也是父母的人，而當時我不是，這讓我以一種更加發自內心的方式來思考它，”她説。

在劇院裏，學者何女士擔任了其中一位演後發言人，與觀眾分享了她的掙扎和工作背後的動機。她説，這部劇如此強大，以至於讓她重温過去35年的創傷，讓她淚流滿面，導致她失去了隱形眼鏡。

“這顯示了人們這些年來不得不忍受多少痛苦，”她説。“如果有什麼我們可以做的，我希望我們能讓年輕一代理解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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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從倫敦報道。

當攝像機捕捉到加利福尼亞州州長加文·紐森在週四晚上走進CNN的辯論間時，展現出他的好萊塢微笑之時，前往亞特蘭大參加總統辯論之前，他的一些本州政治觀察家匆忙在社交媒體上發表了同樣惱人的問題。

“他為什麼在那裏？”

紐森在那裏是為了為總統喬·拜登加油，拜登將與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辯論。“拜登很自信，”紐森告訴記者。“他有一份記錄，他對未來有願景。”

Bloomberg觀點跨大西洋財富分化越來越嚴重布朗尼·詹姆斯證明NBA選秀正在改變香煙標籤很糟糕。社交媒體標籤會更糟。替換喬·拜登是民主黨必須放棄的幻想幾個痛苦的小時過後，在一場辯論中，拜登的聲音嘶啞而遲疑，看起來完全符合他81歲的年齡，未來的願景似乎變得模糊。拜登蒼白而虛弱的外表立即引發了廣泛的猜測，認為他將被迫放棄民主黨提名。而這種談論很快就會轉向紐森。

在許多有志於更高職位的傑出民主黨人中，紐森可以説是最有能力的一位--在籌款能力、信息傳遞和競選基礎設施方面--在緊急情況下挺身而出。而根據所有跡象，目前就是一個緊急情況。

拜登與特朗普在舞台上與數百萬觀眾直播的90分鐘最終強化了民意調查自拜登決定尋求連任以來一直表明的觀點：大多數選民認為他年紀太大，不適合擔任總統。

民主黨內部的恐慌可能會在未來幾天緩解，如果辯論後的民意調查結果並不像許多人所懷疑的那樣可怕。但如果黨需要找一個替代者，紐森顯然是一個明顯的選擇。同樣是加利福尼亞人的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當然也可以勝任這個工作。但民意調查通常顯示哈里斯的不受歡迎程度很高，如果拜登的候選人地位不保，她與總統的關係可能會帶來更多麻煩而不是幫助。

與此同時，作為全國人口最多的州的州長，紐森長期以來一直被視為拜登備胎的一種影子競選。他已經成為總統最有效和最具電視魅力的代言人之一，在有線電視新聞中頻繁露面，並在社交媒體上積極發聲。

紐森並沒有迴避文化戰爭，在一些民主黨圈子中贏得了支持者。例如，在去年秋天在福克斯新聞上與他最喜歡的共和黨對手、佛羅里達州州長羅恩·德桑蒂斯的激烈辯論中，紐森指責德桑蒂斯的政策禁止書籍、美化黑人歷史和針對跨性別學生運動員。

“你攻擊弱勢社區，”紐森告訴德桑蒂斯。“你只是一個惡霸。我知道欺凌和羞辱他人，那是你的招牌。”

現在他第二個也是最後一個任期作為州長，紐森還有競選資金和更多的獲取途徑。他利用自己的籌款能力支持在紅色州運行的民主黨候選人，並推動堅定的自由派事業，比如墮胎權。

紐森也一直在提高自己在海外的知名度，這讓很多人感到惱火，因為他們希望他把注意力放在加利福尼亞州。上個月，他在梵蒂岡與教皇方濟各討論氣候變化。去年，他會見了中國領導人習近平，還訪問了以色列。在家門口，他來回往返到白宮。他正在做所有總統候選人都在做的事情：寫回憶錄。一本回憶錄。

紐森一直否認自己正在競選總統的猜測。在辯論中，他沒有改變自己的立場。

被一羣記者圍住，他被問及是否“準備取代喬·拜登”。紐森稱這個想法“毫無邏輯”。當被問及是否會敦促拜登重新考慮參選時，“絕對不會，”紐森告訴他們。“我百分之百支持他。”

辯論引起的新聞狂熱可見一斑，就在那之後的幾分鐘，紐森再次被問及，這次是在MSNBC上，辯論是否動搖了總統競選。紐森生氣地搖了搖頭。“我們必須挺身而出，保持頭腦清醒，”他説。“我們必須支持這位總統。你不能因為一次表現就背棄他。這是什麼樣的黨派？”

一個更好的問題——也是紐森應該考慮的問題——是，什麼樣的黨派提名一個大多數美國人都認為太老無法承受總統壓力的候選人，一個可能輸給一個擅長謊言和仇恨的獨裁者的候選人？

賭注太高。

星期四，紐森告訴記者，對我們的民主來説，“陷入這些兔子洞”討論取代拜登是沒有幫助的。但隨後他補充道：“這個國家，這個世界，現在需要我們挺身而出，這正是我打算做的。”

許多民主黨人無疑會感到寬慰。

拜登總統的辯論表現令人深感不安。儘管如此，民主黨人仍需要冷靜下來，深呼吸，並弄清楚什麼是重要的。拜登在星期四之前的辯論中是同一個人：在政策上穩健但缺乏風格。

總統從未是一個圓滑的辯手，一生的口吃使他的演講風格猶豫不決，容易重複句子和短語。年齡也帶來了影響——正如拜登自己承認的那樣。但有充分的證據表明，他一直在世界上最艱難的工作之一中日復一日地辛勤工作，並以令人印象深刻的速度記錄競選里程和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