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石燃料如何推動前所未有的火災天氣 - 彭博社

加拿大阿爾伯塔省堪培拉南部發生的一場野火，發生於2016年5月7日。

攝影師：彭博社/彭博社這是加拿大歷史上最具破壞性的火災之一，肆虐了這個國家石油生產中心的城鎮近一週。80000多人被疏散，當火災局長達比·艾倫稱之為“野獸”時，這場大火包圍了阿爾伯塔省的堪培拉市。

2016年的火災既是自然災害，也是人為危機，是作家約翰·瓦蘭特暢銷書《火候：來自一個更炎熱世界的真實故事》的主題。這本2024年普利策獎的入圍作品探討了導致堪培拉大火可能發生的力量。

彭博社綠色中國太陽能和水電激增，早日碳峯墨西哥灣南部潛在熱帶風暴增強推動電動汽車革命的致命礦業綜合體大科技公司希望使用核能，但不願擔任投資者角色一個關鍵因素是加拿大的化石燃料產業，該產業以該國的油砂為中心。加拿大每天銷售數百萬桶合成原油，這是通過對含瀝青的沙進行廣泛加工和精煉而創造的產品。開採這種沙需要清理位於油砂上方的森林，並穿過表土和沼澤泥炭。

“石油工業是火的全資子公司，”Vaillant在本週的Zero中告訴Akshat Rathi。“當你從地質記錄的角度看液體燃料火焰的影響時，我認為[它]將表明是人類為火服務，而不是相反。”

Rathi與Vaillant坐下來談論化石燃料如何成為加拿大經濟的核心，以及在麥克默裏堡火災之後，是否有機會利用其他加拿大能源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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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ro

21世紀將由火塑造

3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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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shat Rathi 00:02

歡迎來到Zero。我是Akshat Rathi。本週：火的崇拜。

2016年5月3日，一場森林大火在加拿大亞北極區的北部森林爆發，距離美國邊境約600英里。森林火災在這裏並不罕見，但這次不同。

爆發當天，氣温比之前的記錄高出幾度。因此火勢迅速蔓延。很快，它吞噬了阿爾伯塔省的城市麥克默裏堡。

這場火災因其規模和速度而脱穎而出。但對作家約翰·瓦蘭特來説，它之所以引人注目還有另一個原因：它的位置。麥克默裏堡是一個公司城鎮。它的核心是石油工業。

你可能以前沒聽説過瀝青油或瀝青。但它是一種黏稠的物質，需要經過極其耗能的步驟才能轉化為可用的原油。加拿大每天出售數百萬桶這種東西。

化石燃料開採如何使麥克默裏堡崛起，以及一場受全球變暖影響而被火勢加劇的火災幾乎將其摧毀的故事，是約翰最新書籍的主題。

火候是一本暢銷書，入圍普利策獎。這是一部深度報道的非虛構作品，揭示了我們今天生活方式的一些矛盾。幾周前，我在英國鄉村盧厄斯附近的查爾斯頓節上有幸與約翰進行了一次對話。

正如我們在這一集中將聽到的那樣，這個故事的核心火災令人敬畏和恐懼。但它也是一個明顯由人為造成的災難。

當我閲讀火候時，我被提取瀝青所需的巨大力量所震撼。龐大的機械，巨大的鏟子，大量能源——以及人類意志。所有這些，在這個故事中，為大規模破壞鋪平了道路。

當我與約翰交談時，我請他從他的書中朗讀一段描述加拿大土地上如何提取瀝青的段落。

約翰·瓦蘭特 00:02:38

根據 油砂雜誌的報道，位於麥克默裏堡下方的典型油砂礦牀含有約10%的瀝青、5%的水和85%的固體。這些固體主要是石英岩，是世界上最堅硬的礦物之一。石英岩砂極具磨蝕性，對機械設備、剷車、卡車箱和管道造成極大磨損，更不用説卡車的油漆和廚房地板了。開採、分離和升級這種類似鋪路的物質的過程涉及露天採礦、碎石、以及蒸汽清洗，相當於從石頭中榨取血液。因此，阿爾伯塔北部的石油工業與德克薩斯、沙特阿拉伯或其他任何地方的石油工業（無論是陸上還是海上）採用傳統方式開採的石油工業之間實際上沒有可比性。瀝青礦不是一個讓你的孩子玩耍的地方，但卻是用任何熟悉Tonka技術的4歲孩子都能理解的設備進行開採的，而且具有類似的宏偉抱負。

為了開採瀝青，必須首先清除上面的森林。在行業術語中，這種活體材料被稱為覆蓋層，用來刮掉它的機器是一台卡特彼勒D11推土機。D11的重量超過一百噸，其刀片寬22英尺。它可以像修剪草坪一樣砍倒一片森林，但這完全符合這裏的事物規模，與D11一起工作的還有更大的小松D75，一旦森林被清除後，它們更大。巨大的電動鏟挖掘出鵝卵石大小的瀝青砂塊，重達一百噸，偶爾還會包含完整的白堊紀恐龍化石。這些車庫大小的貨物被傾倒到一輛運輸車中，卡特彼勒T797運輸車是世界上最大的卡車之一。它有三層樓高，空載重400噸。在麥克默裏堡北部的礦山中有數百台這樣的機器在運行。它們太大了，無法在普通公路上行駛，必須分段運往北方。需要12輛超大半掛車在護送下運送單個運輸車的組件部件。單單輪胎就有13英尺高，每個售價85000美元。當其中一個輪胎着火時 —— 由於它們的載荷產生的巨大摩擦力比人們預期的要頻繁，必須遠距離用步槍子彈放氣。如果其中一個六噸重的輪胎自行爆炸，它將像強大的炸彈一樣影響周圍環境。

我還沒有大聲朗讀過那本書。感謝這次機會。

Akshat Rathi 00:06:21

現在，這個事件本身是一場災難。這是一場人為災難，但它是多年來正在醖釀的災難。在加拿大的歷史中，是什麼讓油砂產業得以誕生，如果很難從泥土中創造出有價值的東西呢？

John Vaillant 00:06:43

我認為自17世紀以來，加拿大人就被訓練出來開採那些其他人真的不想要的東西，並且在想象得到的最困難的情況下去做。我真的認為焦油貿易，你可以這樣稱呼它，相當有機地發展起來，如果你想稱之為有機的話，源自毛皮貿易，基本上是歐洲的帽子工業在英國和歐洲用盡毛皮後，轉向了17世紀末的加拿大，一個非常艱難的工作地點，寒冷刺骨，並且基本上説服、強迫加拿大的土著居民剝光博雷爾森林的海狸。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但哈德遜灣公司，你知道的，連同東印度公司一起，是真正的第一批全球性公司。即使從森林到蒙特利爾再到英國，再帶着貿易商品返回阿薩巴斯卡荒野獲取更多海狸毛皮，這需要三年的週期。但這仍然非常有效，非常有利可圖，並且基本上設法將整個環境，人類、動物和無生命物質，轉化為這個盈利機器。我認為這種心態和技能在某些非常強大的方式中影響了瀝青產業。

阿克沙特·拉蒂 00:08:19

你在書中還解釋了一個術語叫做“能量投資回報率”，這是一個非常商業化的術語。我提出這個重要原因是因為在大多數地方，石油需要一單位能量，就能提供給你大約30單位的能量。你描述瀝青的方式，需要一單位能量才能得到三單位能量。

約翰·瓦蘭特 00:08:46

是的。再次強調，沒有任何正常發達國家或去過商學院的人會這樣做。這是瘋狂的。實際上，這根本毫無意義。當你想到天然氣，那是一種可行的燃料，無論你對其對氣候的影響有何看法，它從地下出來就可以燃燒，可以產生能量。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大多數對石油感興趣，因為它可以燃燒。所以在加拿大，阿爾伯塔省的波里亞爾地區，他們拿這種優質燃料——天然氣，以十億立方英尺為單位燃燒，以熔化石英砂中的瀝青。我真的坐在這裏，就像，我甚至不敢相信我在説這些話，你知道，真的。這是如此困難，你知道，去做這件事。那裏的温度變化很大，降到零下50度，升到95度以上——機器不喜歡那樣。重型機械不喜歡那樣。人類也不喜歡，但他們還是這樣做。所以，嗯——

阿克沙特·拉蒂 00:09:55

那是什麼讓它成為一個可行的業務？

約翰·瓦蘭特 00:10:00

我認為加拿大人確實有承受痛苦的能力。很多油砂礦的員工來自紐芬蘭，那是一個真的很沮喪的地方，你知道，靠海豹工業和鱈魚工業為生，直到其中一個變得政治上不受歡迎，另一個崩潰了。所以在麥克默裏有很多紐芬蘭人。所以我認為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們知道瀝青在哪裏。沒有勘探成本。它就在地下。天然氣便宜，補貼慷慨。通過以折扣價銷售給美國市場，這個市場對各種形式的石油都貪得無厭，有一種方法可以實現利潤，微薄的利潤。而且普京一直是瀝青行業最好的朋友。因為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並使全球石油價格飆升之前，它確實處於低迷狀態。

Akshat Rathi 00:11:08

但這個石油行業是被國家強行建立起來的，對吧？

John Vaillant 00:11:10

是的。

Akshat Rathi 00:11:08

通過免費提供土地，通過提供非常便宜的天然氣，通過提供補貼來推動這個行業的發展。通過竭盡全力創造政治環境，吸引美國資本，目前加拿大政府正在修建將油砂輸送到那些地方的管道。

John Vaillant 00:11:30

他們已經完成了。

Akshat Rathi 00:11:32

它本質上無法存在，如果沒有政府在這個行業中發揮主導作用。所以，讓我們改變一下思路，因為我們確實需要做的一件事是嘗試建立一個不產生温室氣體排放，但仍然能產生能源的行業。因為我們都需要能源，對吧？所以，如果加拿大政府可以為油砂做到這一點，就像你描述的那樣，這是一個難以盈利的行業，它難道不能為清潔能源解決方案做到嗎？

約翰·瓦蘭特00:12:04

它絕對可以。這就是對抗《火災天氣》的解藥，雖然這本書並不是一本沒有希望的書，但在某些方面確實很艱難。對抗它的解藥是阿克沙特·拉蒂的《氣候資本主義》。我是説真的，它真的展示了前進的道路。當我想到加拿大時，它是世界上地理面積第二大的國家，僅次於俄羅斯。我們有無限的風力，無限的太陽能，有三個海洋的潮汐可以利用。在這方面我們擊敗了所有人。而且我們還擁有無窮無盡的地熱，大量令人羨慕的水力發電。所以，如果把這視為優先事項，如果得到資助並且像致力於瀝青行業一樣積極推動，加拿大完全可以單憑自己為北美洲大陸提供能源，毫無問題。我們可以為美國提供能源，這只是一個優先事項。我們已經證明了我們可以通過將瀝青變成金錢來做到不可能的事情。它是石油世界的一隻狗。它是唯一下沉的石油，你知道，石油應該漂浮，但瀝青不會，瀝青下沉。它非常，非常確切。這真的是政治意願。你知道，現在，石油行業是國家的尾巴在搖動這隻狗。

Akshat Rathi 00:13:40

休息後：約翰和我在火災之後尋找解決方案。他解釋了他是如何打破科學報道的常規，賦予了火災代理和個性。順便説一句，如果你喜歡這一集，請花點時間在Apple Podcasts或Spotify上評價和評論這個節目。這有助於其他聽眾找到這個節目。

Akshat Rathi 00:14:08

謝謝提到這本書，因為我關注的一個問題是如何激勵企業實現綠色過渡。我對今天的政治環境中可能實現的、有利可圖且實際可行的事情很感興趣。但你的書中有一些故事是關於另一件事。它們講述的是犧牲、英雄主義，這在許多情況下違背了理性思考。消防員們放棄自己的家園讓其燃燒，以便專注於阻止火勢蔓延。但當我們談論氣候時，聽到犧牲這個詞時，很少有人願意放棄他們的汽車、漢堡包、飛行。那麼我們如何將犧牲融入我們對21世紀應該成為什麼的理解中呢？

John Vaillant 00:14:59

是的，為了生存，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你的書真的向我們展示瞭如何實現這一點。我認為，如果你生活在紐芬蘭，自1992年鱈魚漁業崩潰以來，你的整個家庭一直靠救濟金生活，你不會在乎麥克默裏堡挖瀝青還是建造太陽能電池板或風力發電機，你會去有工作的地方。對此的一個美麗的反例是得克薩斯州，這個州對聯邦政府非常敵視，非常保守，一直是一個充滿爭吵、獨立思想的地方。他們在過去一年內安裝了更多的風力發電和太陽能，比加拿大在其整個存在期間安裝的還要多。

所以你可以否認氣候變化，你可以有懲罰婦女、懲罰移民的醜陋政治，但你仍然可以在21世紀能源方面取得進展。部分原因是拜登總統和補貼建設這種能源。但對得起德克薩斯州。那是一個巨大的地方。那裏有很多風力，有很多太陽能，有很多空地。所以他們現在每個月都在增加千兆瓦的裝機容量，這是完全可能的。而在艾伯塔省，你知道，德克薩斯的孿生兄弟，他們已經對風力和太陽能實施了停止擴展的禁令，以研究環境影響。

所以加拿大在2023年經歷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火災季節。與此同時，石油工業明確表示他們不會消失。在麥克默裏堡的主要參與者之一Suncor出售了其可再生能源部門，裁員了1500人並擴大了生產。我看到的每家石油公司，我讀過*《金融時報》，《華爾街日報》*，都明確表示，‘我們在這裏是為了利潤，我們不會走開。’他們幾乎放棄了綠色洗白，你知道，他們已經被揭穿了。我認為他們不會成為這一轉變中的盟友。我們必須繞過他們。而這正在發生。我們現在正處於一個能源轉型時期。如果你需要一些關於這方面的希望，年輕人不會進入石油工業。那不是能量所在，可以這麼説。那不是未來所在。所以我看到的是一個非常強大、非常根深蒂固的行業，就像煙草行業一樣，試圖在它崩潰之前榨取最後一分錢。顯然這是我們世界的一個重要部分。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我們可以就前進的方式談論一個小時。

Akshat Rathi 00:18:15

現在，你在書中描述了一種現象，這是一種新型的火災，火災改變了天氣。是的。火災會創造自己的天氣。

John Vaillant 00:18:28

是的。有一種被稱為火山積雲的火災雲。直到最近，它們在歐洲基本上是未知的。它們通常只在噴發的火山上看到。我們在《舊約聖經》的圖像中看到過它們。你看到黑雲從火山中蜿蜒上升到天堂，伴隨着閃電和黑色的冰雹。例如，在《出埃及記》中有記載。嗯，這實際上發生了。大氣科學家以前從未看到它們在森林火災中發生，直到1998年。最近研究最密切的一個發生在2001年的阿爾伯塔省，離麥克默裏堡很近。這些火災系統穿透平流層。它們高達45,000英尺，它們產生自己的風，它們轉向就像颶風一樣。因為它們會產生自己的閃電，這種火山積雲火災系統實際上變成了一個自我延續的機器，它可以在中心火災地點20或30英里外引發新的火災。

所以這實際上是一個非常罕見的現象，真正開始在90年代末和21世紀初被寫入文獻，作為一種新奇。直到2010年左右，它才真正進入了火災科學的文獻。但這種火山積雲火災系統是麥克默裏堡火災的伴隨物，持續了很多天。這場火災在城市中燃燒，不是幾天。我想實際上1666年倫敦的大火持續了大約五天。但顯然那是一個由木屋等驅動的非凡歷史現象。這場火災發生在一個現代城市，火災在城市內外被風驅動燃燒了大約一週左右。部分原因是由於上空旋轉的巨大火災系統，它在中心火災地點20或30英里外再次引發新的火災，同時產生自己的風，並吸收所有可用的水分，不僅來自森林，還來自消防水管，來自任何撲滅這場火災的嘗試，以及麥克默裏堡的房屋和樹木基本上變成了黑色的冰雹。這實際上是一種類似聖經的場景。這是讓我更加想要更深入探索的原因之一。

然後我意識到，這個火，再次產生的熱量，一切都異常乾燥，異常炎熱。這創造了一種新的火災蔓延和擴大的參數。所以從森林中散發出來的熱量進入麥克默裏堡時達到了500攝氏度。那是輻射熱。輻射熱告訴你不要觸摸蠟燭，它的傳播速度快如光。所以火可能在遠處，但熱量正在使其前方的一切變得乾燥，並將其加熱到可燃温度以上。所以一旦火星落在上面，那天火星飛舞成千上萬，它就會燃燒起來。這就是為什麼那些價值數十萬、數十五萬美元的房屋，建造得如此先進，也在五分鐘內被燒燬到地下室。當消防員告訴我這個時，我想，‘嗯，你在跟記者説話時可能誇張了，那天你腎上腺素可能分泌很多。我能理解為什麼事情對你來説會加速。’不，這裏三分鐘，那裏五分鐘，那裏八分鐘。最後我找了一位專門研究房屋燃燒的物理學家。他説，‘是的，這是可能的。如果你想更好地理解機理，為什麼不去研究一下1943年漢堡火災呢。’所以這基本上就是在麥克默裏堡從一個有機野火中再現的情況。

Akshat Rathi 00:22:40

而漢堡火災是盟軍在漢堡東南部轟炸的地方，也許是整個二戰期間投下最多燃燒彈的地方。

現在你以一種非常有趣的方式在書中做了一件事。你賦予了火靈性，你使它擬人化。書中有一個人物稱其為野獸。你寫到火似乎有自己的驅動力。對我來説，這是一個引人入勝的選擇，因為我接受過科學訓練。那麼，為什麼你要以這種方式將火塑造成一個人物？這個野獸想要什麼？

約翰·瓦蘭特00:12:21

嗯，這是一個非常微妙的話題，尤其是在科學家中間。你不被允許將自然過程擬人化。而且在非小説類作品中，我也不被允許採取那種自由。我寫過一本關於老虎的書。我也不被允許將老虎擬人化，儘管我試圖進入它的思想，弄清楚它的動機是什麼。火甚至更加困難，而且更加棘手。

但是，作為一個不是科學家並且像我一樣被鎖在房間裏七年的人，在寫這本書的過程中，你可以讓思維自由飛翔。我想知道，人類和火是如此緊密地糾纏在一起，而且我們一直都是如此。我認為你可以想想人類和狗，你知道，我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4萬到5萬年，你知道，是什麼讓狗和人類成為如此好的伴侶？所以我提出了同樣的問題，關於火，儘管火不是以同樣的方式有生命和活力。我想，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祖先嗎？再次強調，這不是科學的，但我們確實有一個共同的分子，那就是氧氣。氧氣是生命的引擎。任何依賴氧氣的東西，無論是人類、狗、章魚還是野火，都是這種分子的人質，必須不斷移動以供養自己。因此，火會熄滅——如果我們只是點燃這張桌子，桌子燒燬了，火就會熄滅，但這裏有所有這些塑料，無論是什麼。那熱量會試圖釋放這些碳氫化合物，並試圖繼續移動。這就是它想要做的。它的默認選擇不是死亡。它的默認選擇是努力延續自己，努力擴張，努力生長。我列出了我們所有共同的特徵，大約有十幾個。因此，火併不是活的。它當然不是有意識的，但它是有生氣的，有雄心的。

在這場大火之後，火拒絕離開城市三四天，消防隊長稱之為“野獸”。這就是它被稱為的原因。這實際上是我認為在後接觸時期北美歷史上第一次將自然現象賦予了那種有生命的力量和身份。然而，看到它的行為，與消防員談論它，感覺它像是一個敵手，以一種有意識和故意的方式行事。

Akshat Rathi 00:26:06

然後你改變了視角，你説，我們不再是智人。智人，智慧的人，我們不再智慧。我們是燃燒的人。為什麼？

John Vaillant 00:26:22

嗯，當你，我又有七年的時間去思考它 —— 不健康。我真的不建議這樣做，但我確實從中得到了一本書，希望你的花費的時間更少。…問題是，幫我解答這個問題。

Akshat Rathi 00:26:42

人類創造了我們現在生活的環境，對吧？我們使用化石燃料來為我們的生活提供動力，但也製造了這些火災。現在你説這些火災將使我們成為燃燒的人。

John Vaillant 00:26:58

是的。我們與火的互動，首先，我不得不做出飛躍。所以我們考慮石油，我們大多數人認識到我們世界上發生的大部分事情，無論是我們的移動性，經濟，供暖，根本上都是由某種形式的石油產品推動的。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石油工業是一個火災工業。我犯了一個錯誤，數了一下人類每天製造的火災數量。當你計算我們引擎中的燃燒時，實際上是以萬億計算的。所以我想象自己是一個外星人，俯視着現在有80億人類的地球，他們無論走到哪裏都點燃火焰。我想，哇，這是一個無論我們走到哪裏都會跟隨着一種火焰崇拜的星球。

然後我開始思考石油工業，一個火焰工業。然後我進一步理解石油工業是火焰的全資子公司。火焰是慾望馴化的最終表達。我們是它的僕人，我認為我們是在一種幻覺下運作，認為火焰是我們的僕人。但當你看到現在火焰燃燒得比人類歷史上任何時候都更加強烈、更加廣泛時，當你看到地質記錄中這種對液體燃料火焰的痴迷所帶來的影響時，我認為地質記錄將顯示是人類為火焰服務，而不是相反。21世紀對我們所有人來説將是一種非常不同的體驗。我們所有人都會看到這一點。

在2021年的熱浪期間，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省的一個小鎮在45分鐘內被燒燬。市長，一名60歲的男子，接受了採訪。他説，“是的，我以為氣候變化是未來幾代人的問題。現在我是一個不存在的城鎮的市長。”因此，我們正在與這些變化進行調和，與此同時我們看到這種非常強大的覺醒，特別是在年輕人中，但在各種各樣的人中，看到了重新談判和重振我們與地球關係的必要性。上週由於火災，Fort McMurray再次被疏散。人們不想在那種環境中工作。因此，這種系統性的文化變革以及這種理解自然和我們在其中的角色的方式是新的、具有挑戰性的，並且正在發生。我非常興奮能成為其中的一部分。我們將失去一些東西，我們現在正在失去一些東西，但我們可以應對這一切。問題是我們如何以多快、多麼以及以何種開明的方式來解決它？

Akshat Rathi 00:30:08

謝謝，John。

John Vaillant 00:30:20

謝謝。非常感謝。

Akshat Rathi 00:30:21

感謝您收聽Zero。如果您喜歡這一集，請花點時間在Apple Podcasts和Spotify上對節目進行評分或評論。與朋友或縱火犯分享這一集。您可以通過[email protected]與我們聯繫。Zero的製作人是Mythili Rao。Sage Bauman是播客主管，Brendan Newnam是談話主管。

我們的主題音樂由Wonderly創作。特別感謝查爾斯頓節日的組織者Kira Bindrim，Anna Mazarakis和Alicia Clanton。我是Akshat Rathi。很快回來。

紐約和美國東北部其他地區即將受到一場創紀錄的熱浪襲擊，這將提高電力需求，增加健康風險，並可能給通勤者帶來麻煩。

曼哈頓的 中央公園 預計將在週五達到98華氏度（37攝氏度），美國國家氣象局表示。這場熱浪的最嚴重部分將在本週席捲中西部、紐約北部和新英格蘭地區，然後襲擊紐約市和華盛頓。紐約市市長埃裏克·亞當斯在一次新聞發佈會上表示，週四可能會發布熱浪警報，屆時氣温可能會感覺接近99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