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烏克蘭：芬蘭斯塔布表示，中國可以通過一個電話結束戰爭-彭博社

亞歷山大·斯圖布（Alexander Stubb）於7月2日在赫爾辛基。攝影師：Roni Rekomaa/Bloomberg2022年2月，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事件通過新聞報道向世界展現，其中包括目擊者的證詞和在電視和社交媒體上分享的導彈襲擊圖像。相比之下，在那個時候發生在烏克蘭用於協調部隊和無人機行動的衞星系統上的網絡攻擊 — 這些系統還為歐洲和北非至少13個國家的超過10萬互聯網用户提供寬帶服務 — 在數週內籠罩在神秘之中。俄羅斯政府至今否認參與其中。

這就是被稱為混合戰爭的現代戰爭形式的本質，它將明確的蠻力與隱秘、詭計和大量的可否認性結合在一起。

1. 什麼是混合戰爭？

它指的是將傳統和非傳統戰術 — 暴力和非暴力、虛擬和現實世界、公開和秘密 — 混合起來對另一個國家進行攻擊。工具包括國家間的網絡攻擊 — 網絡戰爭 — 以及虛假信息、經濟壓力、宣傳、破壞和使用非正規部隊，如身着無標誌制服的士兵。甚至將移民武裝化和干擾全球定位系統（GPS）信號也已成為俄羅斯戰略的一部分。混合攻擊“旨在模糊戰爭與和平之間的界限，並試圖在目標人口心中播下懷疑的種子”，根據北約。

混合戰爭的類型

來源：彭博社

2. 俄烏戰爭中如何使用混合戰爭？

俄羅斯擁有強大的網絡和動能能力，在戰爭中同時使用了兩者。根據微軟公司的説法，它使用了網絡攻擊，擦除了烏克蘭系統中的數據，並結合導彈和無人機襲擊民用水、能源和交通目標，至少從2022年起，當俄羅斯軍隊從之前佔領的烏克蘭地區撤退時。這些攻擊導致數百萬人斷電，癱瘓了恢復公用事業信息技術和物理系統的努力。

越來越多的混合攻擊導致人們認為俄羅斯在戰爭中打開了第二戰線，主要針對北約東部盟國。

2023年，芬蘭關閉了與俄羅斯長達1,300公里的邊境，當局確定克里姆林宮的特工正在將移民運送到那裏，顯然是為了對邊境控制施加壓力並可能激起公眾不滿。這是一種低技術策略，最早在2015年出現，當時許多人突然出現在芬蘭和挪威偏遠的拉普蘭邊境站，芬蘭當局後來確定這是一次測試準備情況的行動。2021年，在拉脱維亞、立陶宛和波蘭爆發了更大規模的移民危機，當時敍利亞人和其他中東人從俄羅斯盟友白俄羅斯抵達，他們被飛往那裏。

戰爭中到底是哪一方對 2022 年 9 月損壞了俄羅斯控制的 Nord Stream 1 和 2 輸送天然氣到德國的管道的水下爆炸負責，目前尚不清楚。事發後，俄羅斯指責美國、烏克蘭和波蘭，而美國及其盟友則暗示俄羅斯可能破壞了自己的管道，從而確保歐洲在冬季沒有大量俄羅斯天然氣供應。《紐約時報》在 2023 年 3 月報道稱，新情報指向一個親烏克蘭團體負責。一年後，在波羅的海發生了另一起海底天然氣管道受損事件，還有電信電纜被船錨從海牀拖走，這一事件仍在調查中。

3. 混合戰爭中的參與者是誰？

外交關係委員會稱，從 2005 年到 2023 年，有 34 個國家被懷疑發起網絡攻擊，其中中國、俄羅斯、伊朗和朝鮮佔了三分之三以上。美國也在名單上。根據《紐約時報》，美國和以色列共同進行了一次被稱為 Stuxnet 的網絡攻擊，該攻擊於 2010 年被發現，涉及摧毀伊朗多達 1,000 台核離心機的計算機代碼。非國家行為者，如與克里姆林宮有聯繫的軍事公司 Wagner 集團，也可能發揮作用。

美國是迄今遭受重大網絡攻擊的最大目標，包括針對政府機構、國防承包商和高科技公司的攻擊，其次是英國和印度，根據由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保存的數據進行的審查。

4. 攻擊平民不應該是禁區嗎？

現實世界的軍事對抗受到追溯幾個世紀的戰爭規則的指導，旨在減少平民的痛苦。2013年由北約附屬智庫出版的塔林手冊試圖將這些規則應用於網絡戰爭——定義哪些目標是禁區（例如學校和醫院），以及一個國家在什麼情況下可以以軍事力量回應黑客攻擊。但該手冊沒有官方權威。

5. 可以採取什麼行動？

數十個歐洲國家以及美國和加拿大支持2017年在赫爾辛基開設的歐洲混合威脅應對卓越中心。該中心進行模擬和其他演習，並推薦成員國如何變得更不易受攻擊、更具抵抗力。烏克蘭官員表示，一些旨在傷害平民的俄羅斯網絡攻擊構成戰爭罪行，應該由海牙的國際刑事法院起訴。一項2022年的美國法律旨在加快和集中報告針對關鍵基礎設施的網絡攻擊。

參考書架

• 彭博商業週刊 詳細描述了 俄羅斯發動的網絡攻擊，導致烏克蘭和整個歐洲的衞星互聯網連接中斷。
• 英國廣播公司 BBC 訪問了 北約-歐盟混合威脅中心。
• 歐洲混合威脅應對卓越中心發佈了一篇論文，介紹了俄羅斯在波羅的海周邊地區對鄰國採取的工具。
• 由外交關係委員會維護的網絡行動追蹤器。
• 《連線》雜誌的一篇文章介紹了俄羅斯如何將烏克蘭作為網絡戰“測試實驗室。”

芬蘭總統亞歷山大·斯圖布表示，俄羅斯對中國的依賴已經到了一個程度，如果北京選擇的話，可以結束烏克蘭戰爭。

“俄羅斯現在對中國如此依賴，” 56歲的斯圖布在赫爾辛基接受採訪時説。“習近平主席一個電話就能解決這場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