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倫·莫斯勒，MMT之父，表示美國支出過多 - 彭博社

沃倫·莫斯勒（Warren Mosler），美國維爾京羣島前民主黨州長候選人，在QE IV客輪上為一張照片而站立。

攝影師：斯科特·麥金泰爾/Bloomberg美國政府像“醉漢水手”一樣花錢的想法在金融市場和政治領域中是一個老生常談的陳詞濫調。從億萬富翁投資者斯坦利·德魯肯米勒到摩根大通長期首席執行官傑米·戴蒙都用這個短語來描述不斷增長的聯邦赤字。

但你可能不會預料到會從異端經濟學方法——現代貨幣理論（MMT）的任何人口中聽到這種説法，更不用説這個運動的意識形態奠基人了。這是因為MMT的一個主要觀點是，當政府在自己的貨幣中花錢和借錢時，這種債務不應該像私人家庭債務那樣被理解，因為不存在違約風險。理論上，這允許比通常理解的更大程度的財政靈活性。

在Odd Lots播客的最新一集中，幫助推動MMT運動的沃倫·莫斯勒表示，他看到高債務水平和歷史上大規模赤字與仍在使用傳統抑制通貨膨脹技術的美聯儲（高利率）形成了一種有毒的混合。

## 奇怪的交易

沃倫·莫斯利表示美國支出過多

50:06

在美國經濟沒有陷入衰退的時候，莫斯勒表示，作為國內生產總值的7%赤字，“就像一個醉醺醺的水手級別的政府支出。”

他的評論引發了一個日益引起爭議的討論，即更高的利率是否實際上會通過所謂的利息收入渠道來助長通貨膨脹。

要準確理解他為什麼感到擔憂，有助於回顧並欣賞莫斯勒對貨幣政策的非正統思考方式。根據傳統經濟學，當美聯儲加息時，資本變得更昂貴。這導致支出減少，商業投資減少，資產定價降温等，然後通過降低需求和遏制通貨膨脹的方式減緩經濟增長。

但莫斯勒認為，應該將利率永久保持在零，完全將宏觀經濟調整的任務交給財政決策者，他認為主流經濟學家沒有充分考慮到當美國國債持有人收到定期票息支付時提供的刺激。

全球金融危機、大流行推高美國債務

來源：國會預算辦公室

他認為美國在一輪激進的美聯儲緊縮週期之後為何尚未陷入衰退的理論是，經濟學家忽略了央行加息機械地導致政府支出上升的動態，因為整個收益曲線向上移動。

“他們只是忽視了這種赤字支出增加的財政影響，”莫斯勒説。“我唯一能理解的原因是，他們一定在他們的模型中深藏着一個零支出利息收入的傾向。無論你提高利率多高，無論你支付多少利息，沒有人會花一分錢。”

換句話説，人們普遍認為，當富人獲得更多錢時，他們不會像較貧窮的個人那樣花費那筆獎金收入。而持有金融資產（如國債）的人更有可能處於較高的經濟階層，莫斯勒認為經濟學家們沒有考慮到一些利息收入最終會被花費迴流到經濟中，這會刺激需求並對價格水平產生上升壓力。

當然，這也同樣適用於另一個方向。莫斯勒説，在全球金融危機期間，量化寬鬆（將政府債券從私人部門手中收回）導致經濟失去了利息收入，從而減緩了2009年後的復甦速度。

“他們購買了收益更高的證券，用準備金支付，”他説。“美聯儲現在賺取高利率，市場上的人賺取當時的0%或者他們當時支付的任何利息。非常低。我説，他們實際上每年從經濟中帶走了大約900億美元的利息收入，這可能是當時國內生產總值的半個百分點，1%。”

現在一個關鍵挑戰是，由於國債規模如此之大，較高利息支付的刺激效應比總債務規模低得多時更大。根據莫斯勒的説法，隨着舊債務的清償和新債務以當前市場利率取代，利息收入渠道的重要性只會不斷上升。

莫斯勒還預見到，如果日本央行開始提高利率以抵消通貨緊縮多年後價格上漲的情況，可能會出現類似的局面。

“以他們的債務佔GDP比例來看，他們會像我們一樣往火上澆汽油，只不過，你知道，多一倍而已，”他説。

最終，由於這些動態因素，莫斯勒認為未來出現經濟衰退的風險非常小，因為系統中注入的資金太多了。

但這位現年75歲的退休基金經理，目前居住在美國維爾京羣島，提出了一個警告。

“也許最終我會完全錯了，我們會因為7%的赤字而出現完全的經濟崩潰，”他説。在那種情況下，“你將再也聽不到我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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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貨幣理論在過去幾年中逐漸嶄露頭角，提供了對財政政策約束的另類觀點。其基本要點是，赤字規模本身並不成問題。重要的是真實資源約束，如果政府支出過高，或者以無效的方式支出，那麼通貨膨脹可能會出現，因為過多的資金與供應不足相沖突。一些現代貨幣理論的擁護者提出的另一個論點是，對抗通貨膨脹的傳統途徑（由美聯儲提高利率）實際上可能會導致通貨膨脹，因為政府向國債持有人支付的利息構成了政府支出或財政擴張的一種形式。在這一集的Odd Lots播客中，我們與現代貨幣理論的創始人沃倫·莫斯勒交談，解釋了其中的機制，並評估了當前的宏觀環境。也許令人驚訝的是，莫斯勒對高政府債務負擔、高赤字（他將其描述為像醉酒水手一樣支出）以及美聯儲採取的傳統方法來對抗通貨膨脹感到擔憂。由於債務規模如此之大，由於這些利率上調而產生的年度利息支付大幅增加，創造了一個主流經濟學家可能稱之為財政主導的局面。他解釋了這種環境是未來幾年中持續更高和持續通貨膨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