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交易導致一家氣候金融初創公司解體 - 彭博社

志向宣佈“清潔富有是新的骯髒富有”，在他們的廣告牌上從洛杉磯到布魯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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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熱浪期間，鳳凰城的消防員給一名呼吸困難的人輸液。在炎熱的月份，鳳凰城的馬里科帕縣每週發佈已知和疑似熱浪死亡人數的報告。

攝影師：凱特琳·奧哈拉/彭博社三年前，志向合作伙伴將一張旨在可持續購物和承諾完全排除化石燃料股票的投資賬户的借記卡轉變為一家備受矚目的氣候初創公司。這家總部位於洛杉磯的公司已經讓自己處於預期估值超過20億美元的上市即將到來的邊緣。

大多數進入公開市場的氣候導向公司都專注於可再生能源或其他突破性的清潔技術。志向將成為首批從消費金融中崛起的綠色獨角獸之一。

上市將為一大批支持志向十多年的明星投資者帶來鉅額回報，包括史蒂夫·鮑爾默、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奧蘭多·布魯姆、小羅伯特·唐尼和辛迪·克勞馥。加拿大説唱歌手德雷克 推廣了這家公司，它引人注目的口號“清潔富有是新的骯髒富有”被展示在從洛杉磯到布魯克林的廣告牌和建築牆上。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以至於志向似乎甚至已經成為進入美國國會的一個可行的發射台。其聯合創始人兼曾任首席執行官安德烈·切爾尼目前正在爭奪爭議激烈的亞利桑那州第1選區民主黨初選的候選人，得到了前總統比爾·克林頓和鳳凰城市長凱特·加萊戈的支持。選舉將於本月底舉行。

但是今天，Aspiration正在掙扎地艱難維持生計，面臨美國當局的調查，包括司法部和證券交易委員會。這家曾經充滿希望的氣候公司的內幕故事歸結為匆忙努力開展新業務線——通過向其他公司出售樹木種植等可持續性服務來增加收入。

安德烈·切爾尼，2014年在洛杉磯拍攝，是Aspiration的聯合創始人，也是其首席執行官近十年。攝影師：J. Emilio Flores/The New York Times/Redux2020年底，就在公司高管開始討論潛在的公開上市時，Aspiration與企業客户簽署了首批交易。一年之內，這個新部門的銷售額躍升至Aspiration銷售額的一半以上——2021年報告的1億美元中，有5600萬美元來自這個新部門。但Aspiration新業務的爆炸式增長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於虛假交易推動了公司的收入，根據Bloomberg Green的調查，該調查依賴於對28名前員工和幾家Aspiration企業客户的採訪，以及對大量內部公司文件的審查。

為了上市，Aspiration告訴投資者，已與近三十家商業客户簽署了協議。其中有幾家是家喻户曉的名字——包括洛杉磯快船隊和諮詢巨頭德勤——但大多數從未披露。許多這些交易令擁有信息權限的Aspiration內部人士感到困惑，切爾尼在一份聲明中表示，有些協議的某些部分他並不知情。這些交易包括比佛利山莊的一個猶太教堂，該教堂應每月向Aspiration支付2.5萬美元，以參與全球的再造林項目。一個非營利組織應向Aspiration支付幾乎是其年收入的10倍。另一個客户是一個匿名成立的LLC，在與Aspiration達成協議的幾天內匿名創建。

一個不尋常的客户羣體是哥倫比亞名人，包括一位演員和幾位退役足球運動員。其中兩人告訴《彭博綠色》（Bloomberg Green），他們與 Apogee Pacific LLC 簽署了協議，該實體由 Joseph Sanberg 控制，他是 Aspiration 的聯合創始人、董事會成員和主要股東，這些協議將覆蓋他們應支付給 Aspiration 的費用。

“聽起來很奇怪，”哥倫比亞演員胡安·巴勃羅·亞諾（Juan Pablo Llano）説，他與 Aspiration 和 Apogee Pacific 簽訂了協議，但從未與任何一家公司交換過資金。“我聞到了一些我不喜歡的味道。”

Joseph Sanberg 在 2019 年加利福尼亞民主黨大會上發言，他是 Aspiration 的聯合創始人。攝影師：Sheila Fitzgerald/AlamyAspiration 沒有回答關於其具體客户的眾多問題，包括比佛利山莊的猶太教堂和胡安·巴勃羅·亞諾，但一位發言人在書面聲明中表示，投資者對 Aspiration 的財務報告進行了“徹底的盡職調查”，公司繼續與政府合作，“政府並未告知我們 Aspiration 存在任何被指控的不當行為”。

Cherny，這家公司的前首席執行官，目前正在競選國會議員，也沒有就 Aspiration 不尋常的企業客户羣發表評論，但他在書面聲明中表示，他不知道與 Apogee Pacific 的任何附帶協議。“關於附帶協議的這些信息對我來説是新聞，不涉及我們任何在公司工作的人的行動，也不應該減損我們建立的業務，”他説。

桑伯格未回應多次要求評論，他的律師羅伯特·薩克斯，一位Sullivan & Cromwell律所的合夥人，拒絕置評。美國司法部和證券交易委員會的官員也拒絕置評。

到2022年初，Aspiration的會計發現了一系列付款，這些付款在公司的高管團隊中引發了恐慌。根據公司文件，其中一例是，超過300萬美元的款項通過一個名為Day 12 Partners LLC的實體從兩個Aspiration的客户那裏到賬。困惑的員工查閲州記錄，發現這家公司曾匿名在特拉華州註冊，一度註冊給了Aspiration的聯合創始人桑伯格。

一些Aspiration的員工擔心公司官員可能在策劃虛假交易以誇大其數字。哈佛商學院會計與管理助理教授、前審計師康正九（Jung Koo Kang）在Bloomberg Green的詳細介紹後表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將是明顯違法。”桑伯格告訴公司他沒有參與這些付款，並且很久以前就與Day 12切斷了聯繫，根據內部公司文件。公司的審計師KPMG很快退出，沒有簽署Aspiration 2021年財務報告，這對公司希望上市的希望是一個重大打擊。

Aspiration表示“完全不準確”暗示其任何客户是虛構的。在發現Day 12的付款後，公司聘請了一家外部律師事務所進行調查，其中包括“法醫會計審查”。幾個月的調查發現“沒有不當行為的證據”，公司發言人表示。“我們堅決拒絕這些推測性和不準確的説法，”發言人説，並補充説公司的財務報表遵循“適當的會計方法”。

KPMG拒絕置評。Day 12因沒有明顯的公開存在而無法聯繫進行評論。在2013年和2016年加利福尼亞州提交的兩份Day 12記錄中，Sanberg是唯一列出的名字；Delaware州的公司記錄中沒有包括公司任何人的姓名或聯繫方式。

Aspiration最近將其企業業務重新命名為Catona Climate，專注於向Meta Platforms Inc.和Microsoft Corp.等公司銷售碳信用額度。但是，去年暫停首次公開募股計劃的Aspiration面臨着艱難的道路。曾經的樹木種植合作伙伴Eden Reforestation Projects正在追究Aspiration數百萬美元的費用，Eden表示這些費用是其支出的。在過去十年中從投資者那裏籌集了超過5億美元后，根據Inherent Group在六月提交的法庭文件，Aspiration現在“資不抵債”且“沒有合理的盈利途徑”，Inherent Group是Aspiration的貸款人，要求將Aspiration置於接管中，以便這家曾經的氣候高飛者能夠“有序地”清算或重組。在法律反駁中，Aspiration表示其仍在運營，並已找到資金“用於振興自身”。

十多年前Aspiration剛剛推出時，它將自己視為一股激進的力量顛覆銀行業。它吸引了中產階級消費者，只需最低500美元投資於其第一個共同基金。它還放棄了固定費用，轉而採用小費模式，顧客可以自願支付給Aspiration多少。“認識Aspiration”，其最早的廣告宣稱，“華爾街的貪婪是最可怕的噩夢。”“這是一場革命，”2013年至2016年負責Aspiration工程團隊的Amr Mohamed説。他表示，公司的基本理念是“如果你想讓人們信任一家銀行，那麼銀行必須首先信任人們。”Aspiration開始添加有利於氣候的功能，比如排除石油公司的投資基金以及承諾每次顧客刷信用卡時種植一棵樹。“你可以通過每筆交易來對抗氣候變化，”公司在其網站上表示。

志向激發了一些員工的靈感：“這是一場革命，”一名員工説。攝影師：Timon Schneider/Alamy一些想法被證明很難執行。Aspiration為成千上萬的零售商開發了可持續性評分，旨在幫助客户更負責任地購物——正如當時的首席執行官Cherny經常説的那樣，“一個可持續性的Fitbit。”但是兩名前員工表示，這些評分過於簡單化。例如，Aspiration稱讚達美航空在其“2018年好名單”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清潔地飛行”，通過允許旅客購買碳抵消和用更高效的飛機替換其機隊。但這些都是航空公司的常見做法，而達美的排放量在新冠疫情關閉之前一直在穩步上升。

該公司激起了一些批評者的憤怒，包括紐約大學斯特恩商學院的營銷教授Scott Galloway。在Aspiration於2021年申請上市後撰寫的一篇在線文章中，Galloway 指責該公司 誇大了其用户數量，並“宣傳了我們可以通過購物來解決氣候變化的虛構説法。”但許多投資者卻買賬。Allen & Company、Flourish Ventures、Alpha Edison和Capricorn Investment Group早期投入資金。其最大一筆資金於2021年12月到賬，當時Oaktree Capital Management和Steve Ballmer投資了3.15億美元。Aspiration開始突出其不斷增長的企業業務，很快超過了其消費銀行產品的收入。2020年底，它有兩個企業客户；六個月後，有34個。在2021年8月向SEC提交的投資者介紹文件中，它吹噓其企業部門“從零起步的爆炸式增長”，並預計到2023年將超過150個企業客户。

在其支持者中，Aspiration列出了德雷克、羅伯特·唐尼、辛迪·克勞馥、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史蒂夫·鮑爾默和奧蘭多·布魯姆。來源：Getty Images（6）這些協議中，大多數涉及以極高的加價轉售他人執行的再造林服務。兩位Aspiration客户告訴《彭博綠色》（Bloomberg Green），他們的協議規定他們將向Aspiration支付每棵樹1美元。然後，Aspiration與再造林合作伙伴合作，其大部分資金都指向非營利組織伊甸再造林項目。根據幾位熟悉該安排的人士透露，伊甸每棵樹只收取Aspiration 10至20美分。這些公司協議遠非鐵板釘釘。根據《彭博綠色》審查的交易清單以及與三位客户和幾位前Aspiration內部人士的訪談，Aspiration早期的大部分交易都是意向書，長度略長於一頁，而不是具有約束力的合同。這是會計專家們的一個警示信號。如果一家公司要計入協議的收入，那麼這個協議必須是可執行的，根據前審計師、北卡羅來納農業技術州立大學會計與金融副教授Kecia Williams Smith的説法，“意向書可能表示有興趣追求合同，但合同更具約束力。”

許多公司協議是由公司聯合創始人兼董事會成員Sanberg引入的。Sanberg在華爾街賺了一筆財富，並從早期投資於諸如Blue Apron等公司中獲利，他並不是Aspiration的員工。然而，Aspiration的員工被告知Sanberg將管理這些客户關係，並被指示不要聯繫他們，即使客户拖欠付款，根據幾位前Aspiration員工以及《彭博綠色版》查看的內部記錄。Aspiration向Sanberg支付了豐厚的費用，包括2022年1月支付的800萬美元，根據提交給證券交易委員會的數據。（Aspiration的發言人表示800萬美元是為了補償Sanberg與股票授予相關的税款。）這種安排——公司銷售的大部分交易都是在其正常運營程序之外處理——令專家感到困惑。“我從未見過這種做法，”哈佛教授康格説。“這清楚地表明幾乎沒有或弱化的內部控制系統。”由Sanberg引入的兩名客户向《彭博綠色版》描述了資金的循環流動，只要他們繼續與Aspiration合作資助植樹。

2006年代表哥倫比亞參加世界小姐選美比賽的哥倫比亞模特Elizabeth Loaiza表示，她是由Sanberg的一個共同熟人接觸的。這個人問她是否有興趣被付費推廣Aspiration。這似乎是一個偉大的事業，她對公司的好萊塢支持者名單印象深刻。她於2021年2月加入。但當她仔細查看文件時，她感到擔憂。Loaiza表示，她的英語不好，她簽署了一份英文意向書，其中部分內容規定她的非營利基金會每月向Aspiration支付5萬美元，使她可以説她已經種植了5萬棵樹，根據《彭博綠色版》查看的文件。她當天簽署的第二份文件是與由Sanberg經營的Apogee Pacific簽訂的“諮詢合同”。該合同每月向Loaiza支付5.5萬美元作為“營銷和品牌服務”，並將“在她與Aspiration合作期間”持續下去。當她對向Aspiration支付款項的義務表示擔憂時，她説Sanberg告訴她不要擔心，他會支付她。Sanberg在《彭博綠色版》查看的一封電子郵件中向Loaiza解釋説，Apogee將支付她“因為你的專業知識和建議，只要你的基金會也與Aspiration合作”。

Juan Pablo Llano，這位哥倫比亞演員，表示他是通過同一中間人代表Aspiration接觸到的。“他們説洛杉磯的許多演員都在和這個公司合作，很不錯，”他説。

演員Juan Pablo Llano與Aspiration簽訂了協議。攝影師：Adrián Monroy/Medios y Media/Getty Images就像洛艾扎所做的那樣，他簽署了與Aspiration進行樹木種植的付款協議，而Apogee Pacific將為他的營銷計劃進行補償。“他們説，‘你不必為此付費，我們會提供給你，’”他説。但他開始對這種安排感到不安，特別是他們會通過另一份合同來支付他的費用的想法。兩人都表示他們從未向Aspiration支付過款項，也沒有從Apogee那裏收到資金。瞭解情況的會計專家表示，與Aspiration和Apogee Pacific的交易應被視為單一合同，因為它們是相互關聯的。根據哈佛大學的康格的説法，“就單獨來看，客户不會與公司簽訂合同，因此公司應該披露這一點，”他説。然而，幾位前Aspiration經理表示，他們對與Apogee Pacific的這些附帶安排一無所知，並且他們認為這些信息沒有向當時的審計師KPMG披露。根據康格的説法，這將構成對會計準則的“違反”。與此同時，一系列其他企業交易讓當時的Aspiration員工感到困惑，他們表示難以理解這些客户是誰，或者為什麼他們會為重新造林支付數十萬美元。根據Bloomberg Green查看的交易清單，其中包括：

• 貝弗利山北部的年輕以色列正統猶太會堂，簽署了意向書，每月支付25,000美元用於植樹；
• 一家名為539 N. Alta Vista LLC的鮮為人知的公司，似乎是以洛杉磯的一座房屋命名，同意每月支付50,000美元；
• Hidden Light Institute是一家制作有關以色列人物和事件紀錄片的非營利機構，同意以每棵1美元的價格資助每月30萬棵樹，儘管根據其公開的税務申報，該機構在2021年僅產生了387,000美元的收入；
• ETZ Partners LLC似乎沒有公開的存在，並且在其與Aspiration的交易之後的幾天內成立，由特拉華匿名註冊的另一家有限責任公司達成了一項數百萬美元的重新造林協議。

貝弗利山會堂的高級拉比Pini Dunner未回應置評請求。列名為539 N. Alta Vista的管理成員David Wizman未回覆消息。Hidden Light Institute的總裁Robert Schwartz拒絕就其與Aspiration的交易置評。洛杉磯一家通訊公司的負責人Nathan Miller在Aspiration的記錄中被列為ETZ Partners的聯繫人，未回覆消息。目前尚不清楚Aspiration如何計算每筆具體交易的收入，但這並不取決於其是否從客户那裏收到款項。根據提交給證券交易委員會的文件，Aspiration採用了許多公司使用的會計技術，即在履行協議的部分（例如支付植樹費用）時認定收入，而不是在收到客户付款時認定。由於Aspiration為植樹支付了大筆款項，這使其能夠宣稱獲得了可觀的收入，即使客户付款遠遠落後。

對Aspiration的交易感到不安的情緒終於在2022年3月18日爆發。這是當時兩名Aspiration的會計師對一系列可疑的收款提出了關注，稱其為“可疑活動和可能欺詐的紅旗”，根據Aspiration首席法律官邁克·舒克羅發給公司董事會的備忘錄。一個關鍵問題是：一些公司客户通過Day 12 Partners向Aspiration支付款項，而這個實體曾經註冊給桑伯格。這位公司聯合創始人告訴Aspiration，他已不再與Day 12有關，並表示他受到保密協議約束，無法透露當前擁有Day 12的人是誰，備忘錄中提到。備忘錄補充説，兩名會計師迅速遞交了辭呈，而第三名正在考慮離開。

2021年紐約的Aspiration廣告牌。來源：Google街景Aspiration的董事會聘請了外部律師事務所Baker Hostetler進行調查。該律師事務所最終得出結論，未發現任何違法證據。Aspiration的財務團隊成員繼續離職，與KPMG的關係惡化。為了最後一搏留住他們的會計師事務所，Aspiration官員在2022年中旬告訴KPMG，桑伯格準備從董事會辭職，並將就他與Day 12支付無關提供一份在偽證罪下的宣誓書。但KPMG很快與Aspiration斷絕了聯繫。密歇根大學證券法專家亞當·普里查德表示：“如果審計師不相信客户提供的數字，他們必須撤回。”“當你看到審計師辭職時，這對投資者來説是一個很大的警告信號。”（KPMG和公司均未透露結束合作的原因。）

舒克羅仍然是Aspiration的高級主管，拒絕接受採訪。Baker Hostetler的發言人未回覆消息。與此同時，當時Aspiration的外部董事會成員，包括風險投資家納特·雷德蒙德和易卜拉欣·阿爾胡賽尼、企業顧問海倫·梅盧什和民權領袖本·傑勒斯（現任塞拉俱樂部執行董事）未回覆多次要求發表評論的請求。如今，兩年過去了，Aspiration已經不復往日的輝煌。該公司已經裁員了大部分曾在其發展高峯時期的400多名員工。據前公司經理稱，該公司曾在投資者演示中吹噓的三十多家公司客户中，大多數已不再是活躍客户。

該公司正試圖重新定位自己，成為高質量碳信用出售商。其碳子公司Catona Climate宣佈與微軟達成協議，未來六年內從其在肯尼亞資助和管理的碳項目中向微軟出售35萬個碳信用。目前尚不清楚許多長期金融支持者的投資份額髮生了什麼變化。包括橡樹、鮑爾默、卡普里康、阿爾法愛迪生、Flourish、Allen & Company、迪卡普里奧、唐尼、克勞福德和布魯姆在內的眾多投資者代表均拒絕置評或未在截止日期前回復消息。切爾尼，該公司的長期首席執行官，曾在克林頓白宮擔任演講撰稿人，並曾經管理亞利桑那州民主黨，他在競選民主黨初選參議員期間經常提到Aspiration。他吹噓了他在公司領導期間的成果，包括創造了“數千”個工作崗位和種植了數百萬棵樹。他在致Bloomberg Green的書面聲明中表示：“我為我們Aspiration團隊和我為應對氣候危機所做的工作感到非常自豪。”

在第12天的情況出現後，切爾尼表示他推動了內部調查。他還試圖在公司實施治理變革，比如阻止董事會成員代表Aspiration進行談判和簽署協議。當一些提議的改革在董事會陷入僵局時，他提出了辭職，董事會於2022年10月接受了他的辭職。但根據專家的説法，切爾尼也承擔了一些責任，因為在公司建立企業業務時，他是公司的最高官員。雖然公司內部有人對不尋常的客户名單感到擔憂，但切爾尼讚揚了新業務線的神奇增長。“首席執行官”，根據哈佛大學的康格，董事會和其他公司高層，“負責設計一個有效的內部控制系統。”

當邁阿密戴德縣的官員想要弄清楚有多少人死於極端高温時，他們求助於克里斯托弗·烏伊霍。

作為佛羅里達州立大學的地理學家，烏伊霍利用温度數據和死亡記錄確定，在2015年至2019年間，每年有34人在該縣因高温而死亡，否則這些人不會死亡。他的估計比官方數據高出10倍以上：在同一時期，邁阿密戴德縣僅將兩起死亡案件歸類為與高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