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無人機在俄烏衝突中發揮爆炸性作用 - 彭博社

一名烏克蘭士兵正在訓練使用一架設計用於攜帶爆炸物的無人機。

攝影師：Anadolu Agency/Getty Images辣番茄醬意麪是洛迪餐桌上的明星。

攝影師：Evan Ortiz/Bloomberg成千上萬枚烏克蘭最致命的武器是在基輔一座住宅高樓的前三層製造的。這個空間曾經是一家IT公司的辦公室，裏面擺放着各種組裝階段的四軸飛行器，桌面上散落着各種電子元件和電路板。“這是我們能找到的最便宜的空間，“Vyriy Drone的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奧列克西·巴本科聳聳肩説。

巴本科之所以允許Bloomberg Businessweek進入這個設施，這個設施每月生產超過6000架爆炸無人機，是因為他的公司即將搬到一個更大的空間，將使產能增加三倍。成為俄羅斯巡航導彈目標的威脅使大多數烏克蘭無人機生產商都不願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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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本科是一個不太可能成為主要國防承包商的人物。戰爭前，他曾在歐洲各地騎摩托車，作為一個蒸汽朋克街頭表演者，戴着防毒面具和風衣，手舞足蹈地轉動着燃燒的罐子。現在25歲，依然留着一個髮髻，最初是為了避免點燃自己的頭髮，巴本科領導着烏克蘭五大無人機生產商之一。

Vyriy製造的所謂第一人稱視角無人機。它們對這場戰爭的意義，就像“飛毛腿”導彈對第一次伊拉克戰爭的意義，或者“戰斧”導彈對第二次伊拉克戰爭的意義一樣。一個FPV無人機看起來很像你在沃爾瑪玩具區找到的那種。它有四個螺旋槳和一個安裝的攝像頭，可以無線傳輸飛行實況給地面上的飛行員。飛行員使用類似視頻遊戲控制器的遙控器。這些無人機最初是用於賽車比賽，直到有人想出可以用膠帶將炸彈綁在它們上面。以每小時100英里的速度移動，一個單獨的FPV無人機可以裝上足以使裝甲車失效的炸彈。三架可以摧毀一輛坦克。

FPV無人機改變了地面戰爭的經濟學。一輛全尺寸坦克對俄羅斯軍方的成本為900萬美元。Vyriy每架無人機收費400美元。但它們傳輸的視頻使它們成為這場戰爭的決定性武器。烏克蘭士兵經常記錄他們的成功打擊，將他們旅的標誌附加到視頻的角落，用重金屬配樂為其配音，並在社交媒體上與世界分享。Telegram Messenger和X充滿了這些顆粒狀剪輯，顯示了遠處俄羅斯戰爭機器或迅速填滿屏幕的部隊的縮放航拍視圖，然後視頻在衝擊時切換到靜態畫面。

五月份哈爾科夫地區的一名飛行員為戰鬥準備無人機。攝影師：Kostiantyn Liberov/Libkos/Getty Images在過去的十年裏，無人駕駛飛行器從只有世界上最複雜的軍事力量才能接觸到的昂貴資產，變成了價格實惠且廣泛可用的武器。阿塞拜疆在2020年使用土耳其製造的無人機幫助奪回了蘇聯解體後失去的領土。 伊朗設計的無人機，類似於四月份對以色列的攻擊中使用的無人機，正在至少十二個國家生產，包括俄羅斯。也有非國家行為者，如也門的胡塞叛軍和約旦的那個今年殺死三名美國士兵的組織，越來越依賴無人機。

## 重要觀點

無人機初創公司改變烏克蘭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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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下令對烏克蘭進行全面入侵已經兩年多，前線有時候看起來像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壕。俄羅斯擁有更多的士兵和物資，使其能夠採取 肉粉機器 的方式，派遣一波又一波的戰士暴露烏克蘭的陣地。這是一種代價高昂的策略——根據 英國估計，大約有50萬俄羅斯人喪生或受傷——但這種策略被證明是有效的，因為烏克蘭在今年初等待外國援助。

在那段時期，無人機變得更加重要，因為它們是一種廉價的方式來消除戰爭的迷霧，提供穩定的宣傳來源，當然還有炸燬事物。海軍無人機在很大程度上 使俄羅斯的黑海艦隊失去作用，重新開放了對烏克蘭經濟至關重要的糧食走廊。俄羅斯部署了自主、遠程的無人機來恐嚇烏克蘭城市，而烏克蘭則利用它們襲擊俄羅斯深處的煉油廠。“無人機幾乎拯救了前線，”烏克蘭總統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 在六月份寫道。

巴本科在他的新總部。攝影師：安娜斯塔西婭·弗拉索娃為彭博商業週刊拍攝在巴本科的工作場所，裝飾着用模板製作的肖像和來自西奧多·羅斯福和美國將軍喬治·巴頓等人的英文引語的彩色牆壁，向烏克蘭在戰爭中的最大讚助者致敬。前國防部長詹姆斯·馬蒂斯的一則鼓舞人心的信息寫着：“如果你惹我，我會殺死你們所有人。”房間裏堆放着裝有計算機芯片和其他無人機零件的箱子，其中一些是通過中間商從中國進口的。北京，莫斯科的事實盟友，一年前禁止向烏克蘭出口無人機，然後禁運了許多用於組裝無人機的零件。巴本科仍然設法從國外獲得一些零件，其他一些現在正在國內生產。

維裏的技術人員手工將電機、攝像頭和主板螺栓焊接在一起，伴隨着風扇和電動螺絲刀的持續嗡嗡聲。側房間裏有幾台3D打印機正在製造用於測試的新無人機機架。當一架無人機完成時，它被帶到樓上進行快速飛行檢查，包括幾個環形飛行。然後將其放在一邊進行包裝並交付到前線。一週內，一些將執行摧毀俄羅斯車輛或排的單程任務。

巴本科使用一種恐怖的計算來論證為什麼無人機是戰爭中最有效的武器。“對我們來説非常重要的不是無人機的價格，”他説，“而是每美元能消滅多少俄羅斯人。”

一名Vyriy員工。攝影師：Anastasia Vlasova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Babenko在基輔長大，和他的母親和雙胞胎兄弟住在一個沒有熱水的公寓裏。這兩個男孩在學校表現出色，並贏得了幾次被稱為奧林匹克競賽的本地STEM競賽。但Babenko真正的激情是表演火舞。他16歲開始訓練，最終賺到足夠的錢擺脱了貧困。他在基輔主要街道上的第一場火舞表演讓他在兩個小時內賺了大約50美元。不久，他開始經營一家小型企業，在歐洲和中東與朋友一起表演，每月賺1500美元，同時攻讀社會學學位。他在戰爭爆發前的除夕夜晚達到了他以前職業的頂峯，當時他在烏克蘭一個滑雪勝地為包括澤連斯基在內的觀眾表演。

從火舞表演轉向火器幾乎是在俄羅斯入侵後立即發生的。他和一羣朋友開始製作摩洛托夫雞尾酒。然後他了解到烏克蘭軍隊採用攻擊無人機，以及俄羅斯坦克組裝臨時圍欄來抵禦襲擊的情況。Babenko從一個他在Telegram聊天室認識的愛好者那裏購買了他的第一架無人機，一架由中國製造商SZ DJI Technology Co.生產的Mavic。這個人正在出售他的收藏品，因為他已經入伍，並籌集資金購買他的步槍夜視鏡。

巴本科在Instagram上記錄了他製造武器的實驗。在一個早期的視頻中，一架無人機攜帶着一枚用巧克力棒包裝的手榴彈，這是一種旨在欺騙Meta Platforms Inc.審查員的偽裝。經過幾次失敗的測試飛行後，他通過Mavic的攝像頭記錄了攻擊無人機的第一次成功打擊。轟炸機無人機在被擊落前存活了兩週，並據巴本科稱，擊斃了幾名俄羅斯士兵。在襲擊之間，巴本科組織了一羣志願者捲煙送往前線。他發現自己可以比商店裏出售的煙捲便宜六倍，他認為自己也可以用無人機做類似的事情。

但首先，他需要想出一個更具彈性的設計。俄羅斯正在熟練地摧毀烏克蘭無人機的早期版本，因此巴本科開始研究賽車模型。他於2022年6月創立了Vyriy，將初創公司命名為斯拉夫民間傳説中的一個神秘之地。自俄羅斯於2022年2月24日入侵以來，他很快就陷入了一個複雜的志願者網絡，這個網絡已經迅速擴大。它包括100多家無人機制造商、向無人機工程師提供實時反饋的士兵以及向士兵提供武器作為捐贈的中間商，這是為了避開政府官僚主義。

Vyriy車間內部。攝影師：Anastasia Vlasova，彭博商業週刊烏克蘭是歐洲最貧窮的國家，人均國內生產總值不到6000美元。它與世界上最大的軍隊之一的戰爭考驗了軍隊獲取子彈、炮彈和其他基本物資的能力。儘管西方國家提供了大宗物資和彈藥，但由於歐洲疲憊不堪的政府和美國國會中的民族主義議員，他們的慷慨援助並不穩定。烏克蘭軍隊已經開始依賴當地志願者——通常是由美國和西歐富人捐款資助——提供防彈衣、衞星互聯網終端和其他物資。像一些其他主要的無人機生產商一樣，Vyriy從未直接向軍隊銷售任何產品，而是銷售給尋找需要裝備的軍事部門的非政府組織。

Lyuba Shipovich是那些中間人之一。她領導着Dignitas Ukraine Inc.，這是戰爭中最大的志願組織之一。作為一名烏克蘭和美國雙重公民，Shipovich在戰爭爆發前放棄了她在新澤西經營的成功IT外包公司，搬回基輔支持她的祖國。她在美國註冊了自己的慈善機構，通過國際憤怒籌集了數百萬美元，並決定將其中一部分用於購買無人機。最初，她的團隊打算將它們用於偵察任務和運送人道主義物資。2023年初，Dignitas在Instagram上發佈了一則要求武裝FPV無人機的消息。Babenko捐贈了10架。“當時，這看起來很多，”他説。

Zhadan在哈爾科夫的一場活動中表演。攝影師：Lynsey Addario/Getty Images現在是三月，在烏克蘭中央基輔一個時尚工作空間的主舞台上，烏克蘭最著名的現存詩人謝爾蓋·扎丹在即興表演，一名貝斯手在他身後跟着節奏。角落裏的大屏幕播放着戰場上的實時無人機畫面，觀眾中有當地文化界人士、士兵和幾位烏克蘭最富有的公民，還有一個由Babenko幫助建立的無人機工業複合體的主要支持者。

這個活動由來自哈爾科夫的農業大亨Vsevolod Kozhemyako贊助。在俄羅斯佔領了他的大部分土地後，他加入了戰鬥，使他成為了最富有的駐紮在前線的烏克蘭人。從戰鬥歸來後，Kozhemyako一直在籌集資金為他曾一起作戰的步兵部隊購買1000架頂級FPV無人機，這支部隊被稱為億萬富翁營。 （Kozhemyako以烏克蘭格里夫納計算是億萬富翁，價值數千萬美元。）

儘管西方國家的捐款佔據了烏克蘭軍費的大部分，但本地富人在經濟利益上承擔了最大風險。這給了他們強烈的動力來提供幫助。“這些都是快樂的人，”科熱馬科説。“他們不做他們不想做的事情。”晚會籌集了2000萬格里夫納（50萬美元）。這筆錢將用於替換在戰場上丟失的無人機，並資助技術改進，軍隊的無人機飛行員培訓項目負責人安德烈·奧尼斯特拉特説。“現在所有的科學都在努力增加距離，改善通信並使其承載更多重量，”奧尼斯特拉特説，他穿着軍隊標準配發的橄欖綠T恤，就像澤連斯基經常穿的那種。“一切都在飛速變化。”

科熱馬科。攝影師：蓋蒂圖片烏克蘭的無人機生產商仍然依賴一些中國製造的零部件，但他們必須通過歐洲其他友好國家的渠道下訂單，以繞過北京的禁運。攝像頭、飛行控制器和發動機——所有通用組件——大多來自中國。俄羅斯也利用類似的漏洞，為其戰爭機器獲取美國和歐洲製造的芯片。去年它購買了價值超過10億美元的產品。

烏克蘭正在建立自己的碳纖維框架和螺旋槳供應鏈，這些在國內易於獲得，即使價格比中國的產品更高。本地設計的無線通信芯片也在使用非商用頻率，更難受到干擾。它還製造可重複使用的無人機，攜帶FPV設備深入敵方領土。與新開發的天線技術相結合，烏克蘭爆炸無人機的射程為25公里（16英里），是早期型號的兩倍，弗吉尼亞州智庫海軍分析中心的顧問塞繆爾·本德特説。

許多這些進步都是在Dronarnia的研究幫助下開發的，這是一個試驗如何規避俄羅斯技術的車間。在一個星期二的下午，團隊的一些成員正在解剖從戰鬥中收回的俄羅斯無人機，而其他人正在使用電子煙電池製作炸彈釋放機制。在隔壁房間裏，Dronarnia的28歲創始人Maxim Sheremet正在給一羣10名無人機飛行員和技術人員上課，他們從前線抽出時間來學習俄羅斯最新的干擾技術以及如何擊敗它們。在場的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們吸收了關於最安全的傳輸頻率以及如何修改地面站以增加無人機航程的建議。

每週一次，Sheremet會前往基輔市外一個小時車程的空曠停機坪測試他的創作。他坐在一輛破舊貨車的後部，有兩個屏幕和一個遙控器，他的筆記本電腦上運行着一個屏幕保護程序，顯示着H.P. Lovecraft的克蘇魯，這個觸手怪物會讓任何看到它的人發瘋。Sheremet在這一天的任務是測試幾種自主賽車無人機和吸血鬼，後者比FPV表兄弟更大更慢，但能夠攜帶更大的負載，並且關鍵是配備了熱成像設備，可以在夜間看到。俄羅斯士兵用另一個名字稱呼吸血鬼：巴巴雅加，一個在小屋裏生活並在夜間吃掉孩子的神話女巫。

至少在這裏，無人機攜帶的是水瓶而不是爆炸物。這些載具毫無困難地穿越了三月的暴風雪。每架飛行3公里並返回停機坪並卸載的時間只需幾分鐘。Sheremet對設計感到滿意，但希望有更多這樣的無人機。“烏克蘭生產的無人機比俄羅斯少。俄羅斯與中國接壤，他們只是購買現成的無人機，”他説。“我們在技術水平上並沒有輸，但我們在數量上輸了。”

Vyriy員工測試無人機系統。攝影師：Anastasia Vlasova，彭博商業週刊烏克蘭新一代軍火商中的一個共同主題是，沒有人曾想過他們會製造武器。Francisco Serra-Martins曾在一個非營利組織的董事會任職，該組織製造無人機，用於向非洲災難現場運送緊急物資。現在，作為Terminal Autonomy Inc.公司的負責人，他製造的無人機用於摧毀俄羅斯的基礎設施。

“從非政府組織轉向軍事生產對於某人來説是不尋常的，”居住在基輔的澳大利亞人Serra-Martins説道。“但是如果你有一個正在被射擊的病人，你需要從源頭上制止。提供醫療援助絕對是一個重要目標，但我們需要阻止俄羅斯向邊境派遣導彈、裝甲和步兵。”

Terminal Autonomy的方盒形無人機看起來像是 聖路易斯之靈的微型版本，這是查爾斯·林德伯格(Charles Lindbergh)在一個世紀前的首次獨自橫渡大西洋飛行中使用的飛機。由後置螺旋槳提供動力，該無人機由類似於戰斧巡航導彈的系統引導，利用衞星數據驅動視覺定位，實現在預定目標附近幾米範圍內的精確度。

但與每枚成本約為200萬美元的戰斧導彈不同，Serra-Martins的AQ 400 Scythe售價約為30,000美元。由於這些無人機採用常見芯片供電，其中許多芯片可以在洗碗機或冰箱中找到，因此它們的組裝成本遠低於傳統導彈。此外，烏克蘭生產商通常不會要求像雷神公司(Raytheon Co.)那樣的利潤率。

這些武器已經被用於對俄羅斯煉油廠進行毀滅性打擊，導致自二戰以來對該行業發動的最大規模襲擊。這是基輔戰略的一部分，旨在提高入侵的代價，但目前烏克蘭似乎有一條紅線。儘管俄羅斯原油出口基礎設施在填補克里姆林宮金庫方面發揮着關鍵作用，但烏克蘭尚未將其列為目標。一個原因是烏克蘭的盟友，其中許多人對沖突的經濟成本感到厭倦，對油價衝擊很敏感。即使基輔在俄羅斯能源出口方面有着財務利益。它繼續允許——並從中獲利——每年約70億美元的俄羅斯天然氣運輸通過烏克蘭土地。

製造可能被用來摧毀價值數十億美元石油生產的炸彈會帶來個人的負擔。Serra-Martins表示，出於安全考慮，他在過去一年裏已經搬了兩次家。

Vyriy辦公室門口的標誌寫着“危險區”。攝影師：Anastasia Vlasova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對於巴本科來説，他旋轉火焰的日子已經成為一個逐漸消逝的記憶。在工廠輪班後，巴本科在True Price用餐，這是一家根據顧客需求設定入場價格的連鎖店（有點像餐廳的高峯定價）。在吃着泰式炒蝦卷飯面時，巴本科説，他花了很多時間穿過軍事檢查站，官員們已經認出了他的本田摩托車，並自動放行他。“我每個月都會嘗試去前線，”他説。

戰爭的影響已經嚴重損害了他的身體和心靈。他經常生病，經歷疲勞的折磨，並且對戰爭的傷亡變得有些麻木。他談論俄羅斯的傷亡數字，就像談論他公司的財務報表一樣。“我今年25歲，為了一個我想要一生居住的國家而戰鬥，”他説。“所以現在無論我要做多少事情，都無所謂，因為我必須去做。”

夏日的酷暑喚起了冰淇淋、野餐、燒烤……還有一大盤豐盛的意大利麪的白日夢？

“我曾經認為夏天需要把意麪做得更清淡，”在紐約的Locanda Verde、Café Carmellini和Bar Primi供應着著名意麪的安德魯·卡梅里尼説。但在最炎熱的月份，他説，“我們仍然賣出了大量的卡邦尼意麪和博洛尼亞肉醬，當我試圖改變它時，顧客們都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