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日利亞：丹戈特的煉油廠使億萬富翁與政府對立 - 彭博社

丹戈特工業在拉各斯的石油精煉廠和化肥廠現場。攝影師：本森·伊比阿布奇/彭博社副總統卡馬拉·哈里斯在威斯康星州密爾沃基的競選活動中，時間為7月23日。

攝影師：丹尼爾·斯坦利/彭博社當阿利科·丹戈特，非洲首富，在十多年前夢想在尼日利亞建造一個大型石油精煉廠時，他向國家的提議是，它將處理國內原油，並最終使大陸最大生產國的公民能夠負擔得起燃料。

政治家們讚美這座每天加工65萬桶的精煉廠，它位於商業首都拉各斯外的一塊巨大土地上，今年早些時候終於投入生產。他們慶祝丹戈特的願景，這位強大的商人，其公司佔據了全國股票交易所的五分之一左右。

這座價值200億美元的工廠承諾改變出口原油的破壞性經濟計算，這些原油在國外精煉後以巨大的成本重新進口。但與政府的僵局正在考驗丹戈特——長期以來是一位精明的政治操作者——與總統博拉·蒂努布的關係，並突顯了改變一個獎勵強大利益的功能失調行業現狀的挑戰。

“我知道會有一場鬥爭，但我不知道石油中的黑手黨，他們比毒品中的黑手黨更強大，”丹戈特在6月12日的巴哈馬會議上説，這是由非洲進出口銀行主辦的，提供了商業界對尼日利亞石油行業腐敗的罕見批評。“如果我們知道我們真正要進入的是什麼，我們根本就不會開始。”

阿利科·丹戈特攝影師：盧多維克·馬林/蓋蒂圖片社幾十年來，非洲最大的原油生產國一直將桶裝原油送往歐洲進行精煉，然後再運回，這一過程充滿了高水平的腐敗和賄賂。這使尼日利亞成為資源詛咒的典型代表，意味着政治家和其他有權勢的人從其資源中致富，而不是國家。

闖入這一利潤豐厚的供應鏈註定會樹敵。

“在一個人們習慣於數錢的系統中，突然間他們看到數錢的日子結束了。你不指望他們為你祈禱，”通常沉默寡言的丹戈特在巴哈馬會議上説道。

在工廠投入運營的兩週前，丹戈特的辦公室被該國經濟和金融犯罪委員會突襲。

在啓動後不久，丹戈特發現國內的石油生產商，包括外國巨頭、本地公司和國家石油公司，無法提供他所需的原油，在一月底之前，他開始向工廠進口美國原油。石油供應往往被長期合同束縛，使得在短時間內很難找到桶裝原油，而尼日利亞的產量近年來下降——上個月降至每天140萬桶，而2019年約為每天200萬桶。

上個月，他與國有的尼日利亞國家石油公司發生了公開爭執，該公司駁斥了他關於未能履行支付義務以將其在他的大型煉油廠的股份從7.2%增至20%的説法。該付款將以原油形式支付。

隨後，一名監管機構指控他試圖通過暫停柴油和航空燃料進口來創建煉油廠的壟斷，並質疑他的產品質量。壟斷指控觸動了神經，讓人想起了對他水泥業務的長期批評，該業務在尼日利亞市場佔有60%的份額。

這促使他在7月20日召開了一次罕見的新聞發佈會，宣佈將取消正在籌備中的鋼鐵廠，以避免引發更多投訴。他還聲稱，一些NNPC官員通過與一些石油交易商在馬耳他設立的工廠進口混合石油而個人獲利。

“我們都知道這些領域。我們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他説。

NNPC首席執行官梅勒·卡里幾天後在一份聲明中否認了這一説法。“為了澄清關於混合工廠的指控，我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沒有直接或間接擁有或經營任何業務，除了一個地方的小型農業項目，”他説。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顯得更加和解。

政府週一提議以奈拉而非美元出售給Dangote每天445,000桶原油，這一舉措將緩解國家緊張的外匯儲備壓力。該提議“有可能使情況的一個方面變得更容易——即獲得原油原料的現金——這似乎也是一種和解的嘗試，”政治風險顧問Horizon Engage的撒哈拉以南非洲主任克萊門廷·沃洛普説。

“然而，這並沒有解決這幾周爭議所導致的惡劣關係，”她説。現在還不清楚Dangote是否會接受這個提議。

這一問題的重要性使得Tinubu委託一位密切顧問為Dangote制定提案，繞過了許多官員，知情人士表示，他們要求不公開身份，因為這些信息並不公開。

這一舉動源於總統對NNPC在增加國有煉油廠的煉油能力方面進展緩慢的失望，這些煉油廠幾十年來幾乎沒有運作，以及對汽油進口量缺乏透明度，知情人士表示。

政府發言人Temitope Ajayi對分析師擔心該協議可能對NNPC履行造成困難進行了反駁，因為NNPC已承諾將幾批原油用於前期銷售，並承諾將其他桶原油用於貸款。

這些承諾“不會影響對Dangote和其他模塊化煉油廠生產商的供應，”他説。“政府還專注於提高原油生產，目標是在未來幾個月內達到超過200萬桶。”

為此，政府需要根除每年轉移數百萬桶的盜油行為——考慮到涉及的結構性挑戰和既得利益，這並不是一項小任務。

它還必須解決一項昂貴的燃油補貼，Tinubu在他的就職演講中表示他已結束。但公眾的憤怒導致政府自八月以來限制了汽油的泵價，本週一些尼日利亞城市的生活成本抗議活動升級，使得價格浮動變得更加困難。

“將其運營競爭力建立在一個始終不可靠的尼日利亞國家上，對於丹戈特煉油廠來説，從長遠來看是一種會適得其反的策略，”拉各斯研究公司SBM Intelligence的合夥人切塔·萬澤説。

丹戈特的項目將成為NNPC擴大自身國內產能的更大努力的基礎，通過修復近年來僅能實現其設計產量小部分的現有煉油廠。以原油換取對丹戈特工廠的股份是該計劃的一部分。

但過去幾周，這一計劃已經崩潰。儘管如此，丹戈特仍然充滿信心。

“我們最終會贏，”他在巴哈馬説。“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人口和政府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因為我們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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