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瑞士也在討論對超級富豪徵收更高的税 - 彭博社

Levin Stamm, Bastian Benrath-Wright

2024-08-07

蒂姆·沃爾茲，中央，與卡馬拉·哈里斯在8月6日的費城競選活動中。攝影師：漢娜·貝爾/彭博社為了避免在家鄉的財富税增加，房地產大亨託德·科爾斯塔德兩年前離開了挪威。然而，這一威脅已經跟隨他到了南方。

在瑞士，科爾斯塔德的新家，目前正在進行一場關於對超級富豪徵收遺產税的激烈辯論。提議保留每筆超過5000萬瑞士法郎（5300萬歐元）的遺產的一半，導致億萬富翁和企業家公開威脅要離開這個國家。

類似的辯論目前在世界各地進行，因為各國政府正在考慮如何對富人徵收更高的税，以應對巨大的預算赤字並資助公共服務。在那裏，政治家們也被告知，這類措施將導致富人的外流和投資的損失。

根據瑞士的直接民主制度，預計將在兩年內就該提案進行公投。然而，僅僅是這個提案就讓一些人的情緒高漲——出於對國家身份逐漸侵蝕的恐懼。在對瑞士金融部門的穩定性產生懷疑之後，隨着瑞士信貸的崩潰和該國中立性的裂痕，遺產税提案對一些人來説威脅到了瑞士作為一個低税收的經濟友好國家的聲譽。

税收，包括社會保險繳款，佔勞動成本的百分比

來源：OECD

注意：2023年的數據適用於沒有孩子的單身人士，收入水平為普通員工。

瑞士長期以來被認為是財富的良好避風港。即使在嚴格的瑞士銀行保密制度結束後，它仍然保持了作為 私人銀行業務 的聲譽。全球最大的資產管理公司瑞銀就在這裏，阿爾卑斯地區如聖莫里茨和格施塔德被視為超級富豪的聚集地。

“這是一個非常激進的提議，我當然認為這會對許多企業家產生負面影響，”科爾斯塔德在一次採訪中説。“即使我在瑞士非常快樂，如果這個提案通過，我會重新考慮我的居住地。”

科爾斯塔德是數十位富有的挪威人之一，他們在挪威社會民主政府幾乎將高收入者的財富税翻倍後遷往阿爾卑斯山。根據彭博億萬富翁指數，目前在瑞士生活着500位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中的22位。

託德·科爾斯塔德來源：T. Kolstad Eiendom伊莎貝爾·馬丁內斯，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KOF經濟研究所的首席經濟學家，估計瑞士大約有2500名資產超過5000萬瑞士法郎的納税人，這不到0.1%的納税人。他們每年向國庫繳納50億到70億瑞士法郎，約佔所得税、企業税和資本利得税收入的6%。

在瑞士，目前聯邦層面沒有遺產税。一些州徵收税費，配偶和子女在大多數情況下免税。如果後代被徵税，税率在五位或六位免税額之後最高為3.5%。

儘管引入國家遺產税仍然遙遙無期——如果它真的會到來——但它已經成為一個熱門話題。不同的富裕人士公開發表意見，以譴責這一提議，並保持公眾意識中的爭議。

在這一切喧囂背後，是瑞士青年社會黨——Juso。為了資助氣候措施，他們收集了足夠的簽名——超過100,000——以將關於提高遺產税的公投列入議程。

“我們看到，最富有的人從導致氣候危機的經濟體系中獲益，”Juso主席米爾賈姆·霍斯特曼説。“他們應該為應對氣候危機付費，而不是總是讓整個社會承擔。”

瑞士議會將討論該提案，並決定其建議以及可能的反提案。聯邦委員會拒絕該倡議。

米爾賈姆·霍斯特曼攝影：梅奧·蘇特除了認為超級富豪會選擇移居國外的論點外，有些人還看到潛在的經濟成本。他們警告説，提議的税率如此之高，以至於企業的繼承人必須出售資產來支付。這將危及就業，特別是對於那些可能不會在昂貴的瑞士維持生產的外國買家。

與此同時，對更高税收的預期使得一些人甚至開始提前規劃，斯特凡·萊格，聖加侖大學貿易與税收政策領域的負責人，表示。

“擁有大量財富的人永遠不會支付這些税，”他説。“他們只會搬走。”

他還警告説，這項税收可能適得其反。由於富裕居民的遷出造成的收入損失，必須通過對其他公民的增税來彌補。

根據普華永道（PwC）在六月進行的一項調查，三分之二的受影響企業所有者表示，他們考慮將自己的財富提前轉移給其他家庭成員。超過一半的人考慮搬到國外。

在瑞士，青年社會黨（Juso）也清楚他們的提議是雄心勃勃的。但他們讓人們開始討論，當成本上升和人口老齡化時，政府如何繼續融資。

對一些人來説是好事的事情，已經對另一些人造成了形象損害。

“這項倡議損害了瑞士的聲譽，瑞士是一個理智、深思熟慮且不敵視經濟的國家，”蒂託·泰塔曼提，一位瑞士企業家和投資者表示。“我們失去了一部分可信度。”

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蒂姆·沃爾茲與中國的關係可以追溯到幾十年前，這可能有助於卡馬拉·哈里斯對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看法，但也可能在北京的領導人和國內的共和黨人中引發麻煩。

這位鮮為人知的明尼蘇達州州長在1989年和1990年曾在中國南方的廣東省教授英語，使他成為自喬治·H·W·布什以來，第一位在總統候選人名單上擁有這種在中國生活經歷的人，布什在1970年代曾擔任美國駐北京大使。沃爾茲常常對中國人民表達深情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