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金與高速公路:自動取款機炸彈客熱愛德國 - 彭博社
Karin Matussek
幾乎每天,德國的某個地方都會有一個有組織的犯罪團伙炸燬一個自動取款機。來源:彭博社
一個熱愛狩獵、喜歡足球並相信美國屬於所有人的進步民主黨人。
攝影師:Anthony Souffle/Star Tribune通過Getty Images
讓青春期變得不那麼尷尬。
攝影師:Andrew Harnik/Getty Images幾乎每天——或者更確切地説,每個晚上——德國的某個地方都會有一個自動取款機被炸燬。這個國家已經成為有組織犯罪團伙及其精心策劃的襲擊的樂土。
傳統的白天銀行搶劫早已過時——這根本不再划算。炸燬自動取款機的風險較小,且通常獲得的贓物要大得多。
自2005年以來,聯邦刑事警察局對這種犯罪行為給予了高度關注。當時,這一現象在歐洲範圍內開始增加。但在十年後——2015年秋季——德國的襲擊數量急劇上升。2016年,襲擊次數達到318次,已經是前一年的兩倍。2022年,達到496台被毀設備的初步高峯。
“我們在全世界都能看到自動取款機爆炸事件。但與其他國家相比,我們在德國所經歷的強度已經是一個獨特的等級,”自動取款機制造商Diebold Nixdorf的安全負責人Stefan Lessmann説,該公司是歐盟的市場領導者。
巴登-符騰堡州刑事警察局的一名爆炸物專家在斯圖加特的一次媒體活動中檢查一台被炸燬的自動取款機。來源:圖片聯盟那麼,突然的增長是如何發生的呢?
德國與荷蘭接壤。而在那裏——尤其是在阿姆斯特丹和烏得勒支——形成了犯罪團伙的網絡,這些團伙多年來不斷完善這些襲擊。
因此,荷蘭長期以來一直是自動取款機爆炸的中心。2015年,因此採取了嚴厲的措施:自動取款機的數量從20,000台減少到5,000台。剩下的設備進行了升級,國家説服公民放棄現金。
對於罪犯來説,自己國家已經沒有太多可圖,他們向東遷移。
在這裏,他們發現了一個天堂:在德國,根據聯邦銀行的説法,現金具有“特殊的社會角色”,有超過50,000台自動取款機。8300萬居民中的絕大多數不需要走超過一公里就能到達下一個自動取款機。
這種覆蓋廣泛的基礎設施吸引了罪犯。此外,良好的高速公路網絡使得他們能夠迅速從荷蘭出發,並同樣迅速地越過邊界逃跑。
德國的聯邦主義也在幫助犯罪分子:在荷蘭只有四家不同的銀行,而在德國,銀行業的部門幾乎是數不勝數的,有數百家儲蓄銀行和銀行。此外,16個聯邦州各自擁有自己的警察,這使得跨州調查並不容易。
杜塞爾多夫州刑事警察局的部門負責人阿希姆·施密茨長期以來一直在研究這一現象。北萊茵-威斯特法倫州是第一個面臨這一問題的聯邦州。施密茨和他的同事們多年來抓獲了數百名罪犯,並將他們判處長刑。
“我們在2015年的第一次調查思路是,這裏有一個特定的犯罪團伙,如果我們抓住核心成員,問題很快就會解決,”施密茨説。“但很久以前,我們就不得不放棄這個工作假設。”
相反,LKA的官員觀察到一股似乎永無止境的年輕男性潮流,他們在高度專業化的團隊中接受爆炸行動的培訓,並在前任被捕後迅速補充。大多數是荷蘭國籍的摩洛哥裔公民。
在七月,聯邦司法部宣佈將對這些罪行的刑期提高到 至少兩年到15年,並允許調查人員監控罪犯的通訊。
執法機構也在努力提高刑罰。法蘭克福總檢察院在五月首次以謀殺未遂起訴罪犯,因為在爆炸中永遠無法排除附近居民被殺的可能性。理論上,這可以判處無期徒刑。
在調查員圈子裏,傳言四起。許多人認為,銀行沒有采取足夠的措施來防止這些犯罪行為。
2022年,聯邦內政部邀請了金融業、聯邦銀行和警方的代表召開圓桌會議,以討論應對措施。大家達成了一些建議——例如對自動取款機進行改造或完全撤離高風險地點。法律義務對銀行來説則被免除。
聯邦刑事警察局尚未公佈2023年的全國數據,但一些地方刑事警察局觀察到,數字目前略有下降。聯邦內政部計劃在2025年檢查是否需要採取更多措施。
根據德國儲蓄銀行和 giro 協會的説法,金融行業在過去幾年中已投資超過3億歐元用於警報系統和防禦技術。現在,自動取款機的大廳通常在夜間關閉,設備中存放的錢也減少了。
然而,組織犯罪與銀行之間的軍備競賽依然持續。
當自動取款機房配備了在攻擊時會充滿不透明煙霧的煙霧系統時,犯罪分子用吹葉機進行反擊。當設備被裝甲保護時,他們則從氣體炸藥轉向固體炸藥。根據聯邦刑事警察局的數據,目前搶劫的成功率約為60%。
在11月關於保護自動取款機措施的新聞發佈會上,展示了染色的鈔票。照片:薩沙·洛茨/圖片聯盟/蓋蒂圖片社“我們不知道罪犯明天會想出什麼戰術,”萊斯曼説。“我們無法開發出100%安全的自動機——在這裏有物理和成本方面的限制。”
每項措施也都有副作用。染色或粘合系統使鈔票變得無用。雖然聯邦銀行會向銀行替換這些錢,但絕大多數損壞的鈔票來自誤報——而對於這些情況,聯邦銀行會收取費用,這與未遂攻擊的情況不同。2023年,德國各地的銀行提交了大約500,000張因誤報而被染色的鈔票。聯邦銀行不願透露這些鈔票的價值。
無論如何,沒有捷徑可走。銀行將設備封閉在混凝土中,建造了外部亭子,並且後饋安裝了將現金存放在單獨房間的設備。但是,一旦襲擊摧毀了一個分行,銀行往往會放棄並關閉該地點。房東並不熱衷於將房產租給設有自動取款機的金融機構,尤其是當同一棟樓內有住宅時。
“如果預計即使通過採取安全措施也無法改善情況,減少自動取款機可能是最後的選擇,”德國儲蓄銀行和 giro 協會表示。“這當然不是受歡迎的選擇,但在第三者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時,這是沒有替代方案的。”
最初受到影響最嚴重的聯邦州北萊茵-威斯特法倫、黑森州和下薩克森州對這些行為採取了很多措施。成功的一個關鍵因素是使用數字工具,使得幾乎可以實時追蹤罪犯。
這使得罪犯現在轉向南方,前往巴伐利亞州和巴登-符騰堡州,甚至到達奧地利和瑞士。在過去幾個月裏,巴塞爾地區經歷了一波襲擊。
自2015年以來,延薩克森州的警察耶恩斯·布里希特負責處理自動取款機爆炸現象。他在海牙的歐洲刑警組織工作了兩年,組織國際會議並協調整個歐洲的跨境警務合作。
和他的許多同事一樣,布里希特相信德國應該向荷蘭學習:必須大幅減少自動取款機的數量和現金的使用。但他也知道,在德國沒有人會因為這樣的要求贏得選舉。
“我們無法改變一切,我們無法改變人們,”布里希特説。“我父親70歲了。他不會再用卡片去麪包店買麪包。”
自週二副總統卡馬拉·哈里斯介紹明尼蘇達州州長蒂姆·沃爾茲作為她的競選搭檔以來,共和黨人已減少了對哈里斯的種族和性別的初步攻擊。相反,他們將目標轉向了沃爾茲男性氣質的傳統標誌。
這並不令人驚訝。任何簡歷上包括足球教練、軍人和精準射手的自由民主黨人都是對MAGA神話的挑戰,該神話認為自由主義和女權主義威脅傳統男性氣質,因此你最好投票給共和黨,以免被掠奪的亞馬遜奪走你瀕危的男性身份。
彭博社觀點斯塔默在動盪一週後的兩個緊迫挑戰日本生活在超級地震的陰影下消費者能否擺脱衰退?奧運會的綠色洗白有一線希望在他們滿座的競選 啓動儀式上,哈里斯讚揚了“教練”沃爾茲,表彰了他的退伍軍人身份,併為沃爾茲“被譽為國會山上最優秀的射手之一,年復一年贏得兩黨射擊比賽”而感到自豪。
這些傳統的男性特質本身就足夠具有威脅性。但如果這樣的射手、州冠軍足球教練和普通人能夠愉快地在一位黑人女性總統候選人面前充當配角,那麼這對MAGA試圖逆向工程21世紀有什麼啓示呢?畢竟,如果一箇中年、異性戀的白人男性喜歡打獵,不必時刻擔心失去地位,也不需要傳統的性別和種族等級來驗證他的生活選擇,那麼他還需要特朗普和JD·範斯做什麼呢?
這是一個令共和黨候選人感到恐懼的問題,他們除了怨恨、憤怒和限制對手自由與民主權力的承諾外幾乎沒有其他東西。這解釋了為什麼範斯立刻開始抹黑沃爾茲的軍事記錄,聲稱——當然沒有證據——沃爾茲在競選國會時“拋棄”了他的部隊,而該部隊在部署到伊拉克之前。
“快速船隻”是對2004年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約翰·凱瑞發起的有組織的謊言運動的稱呼。沃爾茲在國民警衞隊的24年並不是凱瑞作為越南快速船船長在戰鬥中表現出非凡勇氣的記錄。但與凱瑞的英雄主義一樣,沃爾茲的軍事記錄威脅到了共和黨的刻板印象。快速船抹黑是規定的解藥。
沃爾茲的射擊能力也帶來了類似的問題。上個月,沃爾茲在CNN的安德森·庫珀面前調侃範斯。“我保證他無法像我一樣射擊雉雞,”沃爾茲説。
全國步槍協會立法行動研究所的執行董事蘭迪·科祖赫對《華盛頓郵報》表示,“一頂迷彩帽無法掩蓋卡馬拉·哈里斯和蒂姆·沃爾茲是支持從守法獵人和槍主手中沒收槍支的激進分子的事實。”
科祖赫的“奪槍”説法是荒謬的,因為沃爾茲自己拿着槍去打獵。但沃爾茲支持全國步槍協會反對的流行槍支法規,而他作為一個戴着迷彩帽的獵人這樣做。全國步槍協會和範斯一樣對此沒有答案,因為它的成功依賴於讓看起來像沃爾茲的人害怕那些看起來不像他們的人。
目標是產生懷疑,認為沃爾茲不真實——或者至少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你得追溯幾十年才能找到一個真正能展現”那種隨意、粗獷的白人男性氣質的政治家,寫道時尚作家德里克·蓋伊。他説,沃爾茲“傳達了一種與砍木頭、騎馬的羅納德·里根相似的力量”。
當然,這並不完全是關於外表。這是關於選民如何對這些文化信號做出反應。匹茲堡大學歷史學家拉拉·普特南研究基層政治,她告訴我,沃爾茲在賓夕法尼亞州的農村和郊區有能力獲得支持。她引用了民主黨人和退伍軍人康納·蘭姆的例子,他在2018年贏得了特朗普支持的賓夕法尼亞西部地區的特別選舉。普特南説,對於那些為蘭姆拉票的人來説,“蘭姆的軍事服務是進入考慮門檻的最重要因素。這就是為什麼對沃爾茲的軍事服務進行迅速抹黑的努力如此迅速和全面。那種生活經歷和資歷在這裏是超級有意義的。”
自共和國成立以來,男子氣概的競爭一直在進行中。投票中的性別差距持續了幾十年,伴隨着“媽媽黨”(民主黨)和“爸爸黨”(共和黨)的刻板印象。在1980年代末,猶他州的共和黨參議員奧林·哈奇稱民主黨為“同性戀者的黨”。
令人驚訝的是,三十多年後,今天聽到一位共和黨政治家做出類似的聲明並不奇怪。共和黨已經僵化、倒退,沉溺於懶惰的偏見,指向過去。哈里斯,奔向未來,激發了主導MAGA的恐懼。
沃爾茲對特朗普和範斯的威脅恰恰在於他有能力平息這種恐懼。然而,如果哈里斯公開激發,沃爾茲也在微妙地指控。他不害怕女性,不害怕黑人,也不害怕未來。你為什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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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副總統卡馬拉·哈里斯宣佈她的競選搭檔後數小時,互聯網的某些角落便爆發了“衞生棉條蒂姆”的 meme,這指的是蒂姆·沃爾茲簽署的一項法案,確保明尼蘇達州公立學校提供免費的生理用品。
共和黨人高興地利用這一政策再次攻擊跨性別兒童。他們的憤怒對象?該法案的包容性語言,要求在“根據學校制定的計劃,所有月經學生在4至12年級學生常用的洗手間中都能獲得生理用品。”
彭博社觀點斯塔默在動盪一週後的兩個緊迫挑戰日本生活在超級地震的陰影下消費者能否擺脱衰退?蒂姆·沃爾茲的男性氣概讓共和黨人感到恐懼但無論是政策還是其語言,與許多其他州的法律在學校提供生理用品方面並沒有實質性差異。28個州和哥倫比亞特區都有類似的政策。
實際上,大多數州都向學生提供衞生棉條
來源:生理用品聯盟
注意:一些州有法律保障獲取,但沒有足夠的資金購買產品;其他州則提供資金但沒有法律。最好的情況是兩者兼具。
然而,在一次採訪中,特朗普競選發言人卡羅琳·利維特暗示有一些陰暗的事情正在發生。“作為一名女性,”她説,“我認為沒有比支持未成年人的性別轉換手術、支持在公立學校男廁放置衞生棉條的領導人更大的威脅了。”
作為一名女性——同時也是一位在美國醫療保健領域工作了20多年的記者——讓我告訴你,免費衞生棉條實際上對公共健康沒有任何威脅,無論它們在哪裏提供。
相反,包容性的生理產品政策是兒童良好醫療保健的典範。
讓我們從可負擔性開始。根據生理用品聯盟,美國有1/4的學生由於成本原因無法獲得生理產品。專家稱之為“生理貧困”。
生理貧困使學習變得更加困難。最近在聖路易斯對高中生的調查發現,64%的女孩經歷過某種形式的生理產品不安全,33%的參與者表示因為缺乏生理產品而缺課。所有被調查的學生中有三分之二表示,他們曾在某個時候依賴學校獲得生理產品。
其他研究發現,當女性無法負擔衞生巾或棉條時,她們會採取不安全或不衞生的做法,比如使用產品的時間超過推薦的時長。有些人用抹布或紙巾湊合,這些方法並不有效。
沒有政治家希望與不衞生的抹布扯上關係。然而,一些 共和黨州長 正在 積極阻止 幫助孩子們獲得適當產品的努力。最近,佛羅里達州州長羅恩·德桑蒂斯 否決了資金,這將建立一個在該州公立學校提供免費衞生巾和棉條的試點項目。
這些項目不僅幫助最需要的學生。它們使所有女孩的青春期變得不那麼尷尬。月經可能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開始——比如,在社會研究課的中間,即使是最準備充分的人也可能會沒有所需的產品。
一些孩子的月經也開始得更早;一些數據 表明,開始月經的女孩數量在8歲或更小的年齡有所增加,這種轉變可能會讓她們感到意外。
雖然我們早已過了應該消除對月經禁忌的階段,但事實是,青春期就是一個尷尬的時期。即使是最積極看待身體的孩子,也可能不想問他們的數學老師是否可以從儲物櫃裏拿一片衞生巾,或者他桌子上是否有多餘的衞生棉條。
我們大多數人對青春期的記憶都是這樣的。問任何人他們的第一次月經,我敢保證他們都會有一個故事。這不僅是一個成年禮,更是對一個不可預測的身體進行多年調整的開始。
在洗手間提供這些產品只是讓事情變得更簡單——讓孩子們在適應他們變化的身體時少一件擔心的事情。至於跨性別學生,月經可能會加劇一些跨性別孩子所經歷的性別焦慮。為什麼不為這小部分已經不成比例容易受到欺凌的孩子減少這種壓力呢?
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必須問為什麼在男生洗手間裏放置月經產品會讓一些人感到如此威脅。肯定很多男孩在家裏的洗手間已經看到了這些產品。
與共和黨人希望通過他們的“衞生棉條蒂姆”綽號獲得的巨大反響相反,他們實際上指出了全國青少年面臨的一個非常真實的問題。
政策制定者應該廣泛思考如何讓青春期更健康、更快樂。這包括正常化和緩解所有孩子經歷的身體轉變。
讓青春期變得不那麼尷尬?我會支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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