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大型科技公司承擔責任，關注其造成的傷害 - 彭博社

深入瞭解核心問題。

攝影師：Michael M. Santiago/Getty Images

在七月，馬來西亞一位受歡迎的TikTok創作者向當地警方報告稱，她在平台上遭到 用户的折磨，這些用户威脅要強姦和殺死她。一天後，Rajeswary Appahu，網絡上更為人知的名字是Esha，選擇了自殺。

被指控網絡欺凌她的其中一名個人 後來認罪於TikTok上的通訊罪，並被罰款100林吉特（約23美元）。

馬來西亞通訊部長 表示，這起自殺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為國家即將於明年生效的廣泛社交媒體許可要求辯護。但這種廣泛且不透明的嘗試來監管大型科技公司是否能防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彭博社觀點全球甲烷炸彈開始引爆增長不應是印度初創企業唯一的目標要在電動車競爭中戰勝歐洲，中國需要失敗小心關於股票的推特如何讓科技公司對其服務所帶來的現實世界危害負責，已成為我們這個時代最困難的治理考驗，目前正在全球範圍內進行辯論。埃隆·馬斯克的X（前身為Twitter）本週在巴西因監管爭端而關閉，而法國上週則指控Telegram創始人帕維爾·杜羅夫在其應用上共謀犯罪。與此同時，Facebook母公司Meta Platforms Inc.的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指責美國政府施壓他在其平台上審查與疫情相關的內容，一些政治家將此描繪為對言論自由的勝利。

這一分歧辯論往往陷入一種簡單化的陷阱，將對強大科技巨頭的任何監管與言論自由對立起來，將內容審核視為某種形式的審查。但現實要複雜得多。在馬來西亞，這個擁有約3400萬種族、宗教和文化多樣性——以及長期在線的人口的國家，這場全球辯論即將迎來最大的對決。

這個東南亞國家表示，將要求所有用户超過800萬的社交媒體和消息平台申請監管許可證，並遵守尚未最終確定的條件。公司聲稱這將妨礙商業，並主張自我監管。數十個民間社會組織擔心這將侵蝕言論自由，並將國家“推向專制政權的道路。”儘管面臨反對，政府仍在推進這一計劃，稱其旨在遏制詐騙、網絡欺凌，並保護年輕人在線安全。然而，很難知道這一監管究竟會產生什麼效果，因為指導方針尚未最終確定。

馬來西亞人有理由擔心言論限制，而不是以一種 有缺陷且自私的億萬富翁 的方式。表達自由的渠道正在縮小，政府繼續利用壓制性法律來打壓批評者，國際特赦組織在2024年的 報告中表示。

許可制度也被用來在媒體中利用編輯控制。馬來西亞在今年的無國界記者世界新聞自由 指數中跌至第107位，較去年的第73位下降。隨着傳統新聞生態系統的縮小，許多馬來西亞人像世界其他地方的人一樣，開始在網上表達反對意見。現在看來，當局也試圖在這裏審查內容。政府向TikTok發出的刪除請求數量在全球範圍內創下新高 去年，從2021年的五個請求激增至2023年的2,202個請求。

擔心這種試圖監管社交媒體的行為可能被濫用以進一步壓制言論自由是有道理的。（一家當地新聞 媒體 引用副總理的話説，許可制度可以幫助遏制對政府的負面看法的傳播）。馬來西亞官員希望監管這一行業是正確的，許可方案顯示出潛力，但他們必須提供具體細節，説明該計劃將如何讓大型科技公司承擔責任。

在他們做到這一點之前，尚不清楚如何對社交媒體進行許可會防止導致Esha死亡的網絡欺凌，儘管很難想象有人會認為用暴力威脅在線騷擾女性構成言論自由。

我們必須從某個地方開始。馬來西亞立法者正在考慮將網絡欺凌定為犯罪，並尋找提高平台問責制的方法——即使沒有許可法。官員表示，TikTok承諾會調查Esha案件中出現的問題，並提供全面支持，包括增加直播和泰米爾語的審核員數量。最重要的是，這個簡單的步驟似乎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幫助防止對這位影響者的攻擊。

這場鬥爭令人清醒地提醒我們，這些平台——如今如此龐大而強大——不能被依賴作為公民話語的主要載體。它們不是印刷廠或市鎮廣場，而是具有與社會凝聚力本質上對立的增長模型的企業。具有分裂性和煽動性的內容往往比更復雜或乏味的真相驅動更好的用户參與。無論馬斯克多少次發推文並命令他的員工放大這一點，這並不是簡單的言論自由與內容審核之間的對立。

政策制定者在制定法規時應聚焦於實際的危害。馬來西亞充滿活力的社會在抵制壓制言論的嘗試中表現出了韌性，但日益嚴重的在線虐待也暴露了對更多保護措施的需求。這場對決的結果可能為其他司法管轄區提供一個試驗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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