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生的法庭選擇策略將新澤西的家與德克薩斯州對立 - 彭博社

強生嬰兒爽身粉是眾多訴訟的主題，指控其導致女性卵巢癌。攝影師：斯科特·伊爾斯/彭博社強生在新澤西州規避美國法院並尋求在德克薩斯州一個可能更友好的場所解決其嬰兒爽身粉導致女性癌症的索賠的大膽舉動，面臨着一個關鍵決定，最早將在星期四作出。

德克薩斯州的一名聯邦法官即將裁定強生是否可以進入他位於休斯頓的法院，該法院距離公司位於新澤西州的總部有1600英里，以審理此案。這標誌着這家醫療保健公司通過涉及第11章程序的策略解決數千起訴訟的最新嘗試，這一有爭議的策略受到法律專家的批評，並遭到美國司法部和不支持和解的女性律師的挑戰。

強生創建了一個公司殼以吸收癌症索賠並申請破產，這一戰術已經被有影響力的美國第三巡迴上訴法院阻止過兩次，該法院負責監督新澤西州。在這些裁決中，法院表示破產並不合理，因為該單位最終得到了其財力雄厚的母公司的支持。現在，強生的當前申請使用了新成立的德克薩斯子公司，正在爭取根據第11章規則留在休斯頓，該規則允許公司選擇其所選擇的法院。

這些操控“對破產製度的完整性構成了攻擊，”司法部的破產監察員在辯稱此案應返回新澤西時表示，前兩次破產在那裏被駁回。即使是對強生（J&J）立場表示同情的法律學者也同意，該公司正在利用休斯頓法院來避免第三巡迴法院的不利裁決。

強生的80億美元嬰兒爽身粉和解得到了大約83%投票女性的支持，如果案件在德克薩斯州法院進行，獲得批准的機會更大。強生表示其含滑石粉的產品是安全的，對公司的訴訟缺乏依據。

任何裁決都可能具有廣泛的影響。若強生勝訴，可能會促使面臨指控其產品有缺陷或有毒的公司實施相同的策略，稱為德克薩斯雙步（Texas Two Step），並繞過其他如特拉華州的第11章破產中心，而特拉華州也在第三巡迴法院的監管之下。

監督新澤西的上訴法官認為，強生錯誤地將一個單位置於破產狀態，以清除該家價值3850億美元的公司能夠支付的與癌症相關的債務。芝加哥大學法學教授安東尼·J·凱西（Anthony J. Casey）表示，返回新澤西或任何其他第三巡迴法院管轄的中大西洋州，結果可能會是一樣的。

“並不是説你在選擇法庭，”凱西説。“這只是一個事實，第三巡迴法院是禁區。”

強生的新滑石粉子公司Red River Talc LLC在德克薩斯州註冊成立，該州是其資產所在地，也是支持該計劃的女性選民選擇的適當法律論壇，強生訴訟副總裁Erik Haas在聲明中表示。代表絕大多數索賠人的律師事務所長期以來一直主張在德克薩斯州申請破產，Haas説。

“通過投票支持該計劃，83%的索賠人表達了希望在此地提交案件的願望，”他説。

破產規則允許公司在其“主要營業地點”所在的任何地方提交申請。滿足這一條件變得相對簡單。法官裁定，公司在某個城市擁有銀行賬户，或大型企業的一個小單位在某州提交註冊文件，都是足夠的條件。

根據彭博社彙編的數據，在過去幾十年中，這種寬鬆的解釋使大多數大型企業破產案件集中在三個聯邦法院地區：特拉華州威爾明頓、曼哈頓和休斯頓。

‘法律漏洞’

“強生正在做的事情很明顯——像許多其他大型公司一樣，它依賴法律漏洞試圖保護自己免受責任並延遲正義，”來自馬薩諸塞州的民主黨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説。“正如我多年來所説的，我們需要關閉這些漏洞，以阻止公司濫用我們的破產製度，並確保它們承擔責任。”

紅河在10月2日的法庭文件中表示，提出對強生子公司索賠的女性“來自美國各地”，大約8.2%的原告居住在德克薩斯州，而新澤西州的居住者不到1%。

休斯頓已成為第11章案件的熱門地點。攝影師：卡拉漢·奧赫爾/彭博社休斯頓之所以成為熱門落腳點，主要是因為一種獨特的程序，將大型第11章案件分配給兩位法官中的一位。這個過程與紐約、特拉華州和新澤西州等其他主要破產中心不同，後者會隨機將大型案件分配給超過六位法官。

一些公司為進入德克薩斯州破產法庭所使用的策略遭到了挑戰。例如，司法部對總部位於聖地亞哥的索倫託治療公司2023年在德克薩斯州的申請表示反對，該申請是在一家子公司向一家紐約特許銀行的當地分行存入60,000美元，並且一名律師在休斯頓郊區開設了一個郵政信箱後提出的。克里斯托弗·洛佩斯法官拒絕了司法部的要求，而與強生的案件不同，該要求是在索倫託尋求法院保護一年後才提出的。

去年，蒙大拿州滑石粉供應商巴雷特礦業公司的債權人失去了將該礦業公司的破產案移出德克薩斯州的申請。巴雷特在德克薩斯州的貝城有設施，但在申請第11章破產的幾天前，還購買了由麥當勞和Whataburger經營者租賃的房地產。一名巴雷特高管作證稱，這筆房地產交易加強了該公司在德克薩斯州申請破產的主張。

先前嘗試

在2021年，當強生首次嘗試通過第11章解決滑石粉訴訟時，他們將一個不同的子公司在北卡羅來納州申請破產。然而，北卡羅來納州的一名法官後來裁定該破產案應在新澤西州進行，因為消費健康公司總部位於那裏，並且大部分訴訟都是在那裏進行的。司法部在法庭文件中表示，強生不應被允許請求德克薩斯州的另一名法官重新考慮之前的管轄權決定。

支持滑石粉和解的女性律師表示，將強生子公司置於德克薩斯州的決定是她們談判中一個關鍵方面，這一決定得到了大多數投票支持的索賠人的支持。代表超過11,800名索賠人的史密斯律師事務所（Smith Law Firm PLLC）在法庭文件中表示，洛佩斯法官應尊重“因債務人申請前行為而受到傷害的個人的偏好。”

德克薩斯州的投票支持是強生在休斯頓維持案件的最佳論據，德克薩斯大學奧斯汀法學院的教授傑伊·韋斯特布魯克（Jay Westbrook）表示。但反對者對這一策略的最強有力的論據之一是，北卡羅來納州的一名法官已經裁定之前的破產案應在新澤西州進行，他説。

德克薩斯州的申請是“明顯試圖繞過之前的決定，”韋斯特布魯克説。

破產案為紅河滑石有限責任公司（Red River Talc LLC），24-90505，美國德克薩斯州南區破產法院（休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