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能否幫助發展中國家應對氣候變化？ - 彭博社

佛羅里達州聖彼得堡，10月10日，颶風米爾頓過後，一個受損的移動房屋公園。

攝影師：特里斯坦·維洛克/彭博社當颶風米爾頓上週三在佛羅里達州登陸時，它是一個三級颶風。隨着風暴襲擊佛羅里達中部，掀掉了聖彼得堡的熱帶田野體育場的屋頂，導致數百萬家庭停電。初步估計損失和損害的成本高達750億美元。

一組投資者對米爾頓的路徑特別關注：災難債券投資者。專門為應對像米爾頓這樣的颶風而設計的金融工具市場價值460億美元。在2023年，災難債券是對沖基金最有利可圖的策略。

彭博社綠色威斯頓樹ESG基金因化石燃料遭到SEC處罰紐約市基金計劃增加化石燃料投資限制鋰的生產緩慢且污染嚴重。有沒有解決辦法？太陽能晶圓製造商可以根據新規則獲得25%的美國税收抵免高塔姆·奈克一直在關注市場，他告訴阿克沙特·拉提，災難債券對一些投資者變得有吸引力，因為它們是一種高風險、高回報的工具。“災難債券投資涉及大量運氣，這就是為什麼它們是一個非常小眾的市場，”奈克解釋道。

但它們並不總是幫助從風暴中恢復的人們。在颶風貝里爾摧毀牙買加後，該國的世界銀行支持的災難債券未能支付。牙買加反對派人民國家黨的領導人馬克·戈爾丁告訴彭博社的吉姆·懷斯，儘管災難債券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最終卻令人失望：“正如我們在貝里爾中發現的，國家可能會受到颶風等自然災害的嚴重打擊，遭受廣泛損失，而相關的支付觸發條件並未滿足。”

拉提與奈克坐下來討論這些工具的持續使用在氣候災難加劇時意味着什麼。

## 零

為什麼投資者在氣候相關災難上賭博

26:01

收聽完整的節目並瞭解更多關於 零 的信息。在 蘋果或 Spotify 上訂閲，以便及時瞭解新劇集。

我們的文字記錄是通過軟件和人工編輯的結合生成的，可能與文本和音頻之間存在輕微差異。請在引用印刷內容之前確認音頻。

阿克沙特·拉提 00:00:00

歡迎來到零。我是阿克沙特·拉提。本週：颶風與華爾街。

阿克沙特·拉提 00:00:17

颶風米爾頓在佛羅里達州造成了廣泛的破壞，而這僅僅是在颶風海倫之後的幾周。這是複合氣候事件的一個例子，一場災難在另一場災難之後不久發生——這是我們之前在播客中討論過的。如果你錯過了那一集，我們在節目説明中鏈接了它。

今天，我們想談談華爾街在這些自然災害中，特別是颶風期間所做的事情。有一個專門的金融工具市場，可以幫助失去家園的人重建，或者讓投資者致富。這一切都取決於細節。

我在倫敦的同事高塔姆·奈克一直在報道這個領域。它包括你熟悉的各種保險以及日益增長的災難債券市場。這是一個全球性的故事，因為華爾街不僅向富裕國家出售這些產品，還向急需任何幫助的氣候脆弱國家出售。

阿克沙特·拉提 00:01:33

所以，這是我們第一次在《零》中討論保險。在我們進入更大的討論之前，讓我們先了解一下基礎知識。理解保險這一金融工具的最簡單方法是什麼？

高塔姆·奈克 00:01:49

世界上存在風險，無論是自然災害還是車禍。保險公司本質上想要將這種風險分散到很多人身上。因此，每個人都支付保費。保險公司在打賭，實際上只有少數人會發生事故或房屋屋頂被吹掉。因此，他們會支付這些索賠。但最終，他們支付的索賠總額將少於他們從保費中收取的金額。因此，他們最終會獲得利潤。

阿克沙特·拉提 00:02:18

沒錯。如果我有汽車保險，而我沒有，因為我不擁有汽車，但如果我有汽車保險，假設我發生事故的概率是20年一次。這意味着我的保費大約是我事故可能造成的損失的二十分之一。因此，我在20年內支付這個保費，某個時候我發生了事故，幸運的是，我並不需要支付那筆鉅額費用，因為我一直在支付小額費用，我因此避免了這個風險。保險真好。它讓世界運轉得更好。但是現在如果我們突然意識到，汽車製造商引入了軟件故障，各種汽車都在撞車，而保險公司並不準備支付如此鉅額的賠償呢？

高塔姆·奈克 00:03:07

那麼，這意味着保險公司需要承擔很多錢，遠遠超過他們的預期。因此，他們有不同的方法來應對這種情況。他們從其他公司購買保險，這些公司被稱為再保險公司。這使他們能夠將你所描述的這種災難的風險分散開來，這是一種他們沒有預料到的黑天鵝事件，將這部分風險在一定程度上轉移到願意承擔這種風險的其他人身上。

阿克沙特·拉提 00:03:36

再保險公司會出錯嗎，他們有保護措施嗎？

高塔姆·奈克 00:03:42

絕對會。保險市場中的所有參與者都非常厭惡風險，儘管風險是他們所處理的。因此，即使是再保險公司也會購買自己的保險，他們從被稱為再再保險的公司那裏購買。這就是他們如何將部分風險轉移給其他方的方式。

阿克沙特·拉提 00:03:59

這個洋葱有多少層？

高塔姆·奈克 00:04:01

差不多就到此為止。

阿克沙特·拉提 00:04:02

好的，所以保險公司有保險公司的保險公司，就這樣。但在這一年裏，你一直在報道一種叫做災難債券的工具，這是一種保險工具。我對這些故事非常感興趣。因為一方面，它們確實可以幫助人們應對我們日益面臨的氣候災難。但另一方面，你一直在展示對沖基金實際上是如何從這個工具中賺取大量利潤的。現在我們正在關注米爾頓颶風的後果，看起來災難債券可能在坦帕和聖彼得堡及其周邊地區從這場災難中恢復中發揮作用。那麼，我們從這裏開始。什麼是災難債券，它與我們一直在討論的保險工具有什麼不同？

高塔姆·奈克 00:04:49

所以，常規保險，以你的汽車為例，風險通常由保險公司承擔，對吧？它會計入他們的資產負債表。如果你提出索賠，錢就會從他們的資產負債表中支付給你。好吧，世界上有一些事件是極其龐大、非常難以預測、罕見且真正的黑天鵝事件，比如大規模災難，保險公司不想將其計入資產負債表。這會毀掉他們的財務。因此，他們想做的是將風險轉移給願意承擔風險的其他人。而這個羣體就是華爾街。那裏有投資者，他們更樂意承擔風險，只要他們能獲得良好的回報。災難債券就是允許保險公司，有時也允許政府將這些非常罕見的黑天鵝事件的風險轉移到華爾街——轉移到資本市場的工具。

阿克沙特·拉提 00:05:47

這比整體保險行業的最新發展更為近期，對嗎？

高塔姆·奈克 00:05:56

是的。我認為，這可以追溯到90年代初期，我認為是安德魯颶風真正引發了對此的興趣，當時保險公司預測即使一個大型颶風，一個非常大的颶風襲擊美國，也不會使他們癱瘓。事實上，安德魯颶風確實造成了更大的損失。突然間，這些保險公司意識到他們必須找到一種方法，將這些災難性事件的風險轉移給其他方。最終，這變成了通過災難債券轉移給華爾街。

阿克沙特·拉提 00:06:25

安德魯颶風襲擊了佛羅里達州。而佛羅里達州，當然，即使在今天也在處理那次保險賠付的影響，因為在佛羅里達州獲得保險變得越來越困難。而現在，災難債券本身涵蓋各種事件，對嗎？不僅僅是自然災害，也不僅僅是氣候相關的災害。還有哪些其他類型的事件它涵蓋？

高塔姆·奈克 00:06:49

嗯，地震，首先。這是災難債券用於的主要大型不可預測事件之一。但也有覆蓋所謂次要危險的災難債券。所以像洪水、野火和風暴潮這樣的事情。因此，確實有災難債券覆蓋這些類型的事件。但市場正越來越多地轉向這些更為罕見的、一次性的、類似卡特里娜颶風的事件，這些事件造成了大量損失，但只偶爾發生。

阿克沙特·拉提 00:07:20

那麼，你使用這個術語“次要風險”。説洪水是一個次要事件似乎有點不對，那麼，什麼是主要事件？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區分？

高塔姆·奈克 00:07:30

是的，最初颶風和地震被稱為主要事件，而所有其他事件被稱為次要事件。嗯，這種區分已經改變。我認為即使是保險公司也不再稱它們為次要風險，因為氣候變化導致了更多的洪水事件、野火、風暴潮，保險公司的行業損失已經增加到如此程度，以至於他們不再認為這些是次要的。

阿克沙特·拉提 00:07:57

那麼，貓債券就像普通保險，比如汽車保險，如果我有劃痕或碰撞，我會得到我所遇到的任何事故的賠償嗎？

高塔姆·奈克 00:08:07

實際上，貓債券是高度專業化的工具。因此，一些政府發行它們以保護自己免受非常大的自然災害。這些的運作方式是通過一個特定的參數。所以如果像牙買加這樣的國家將要遭受颶風，貓債券的文檔中會有一個特定的參數，在這種情況下是壓力讀數。如果這個壓力讀數被特定的風暴達到，那麼貓債券就會支付。如果沒有，那麼政府就完全得不到任何東西。但市場上絕大多數的貓債券是由美國風暴主導的。它們的結構有些不同。它們有不同的閾值，但如果有一定程度的損害，那麼貓債券會支付一定金額，如果損害程度更高，它會支付更多。但沒有涉及參數。這個實際的、現實世界的損害必須被評估，以便發行者獲得一些資金。

阿克沙特·拉提 00:09:04

所以在參數化貓債的情況下，一旦達到這個特定參數，就會支付。而在閾值貓債的情況下，實際上你必須等待損失計算結果出來，然後再進行支付。

高塔姆·奈克 00:09:17

是的，這正是發展中國家非常喜歡基於參數的貓債的原因。他們的財政並沒有太多資金。因此，當災難發生時，他們需要迅速重建，並且可以通過參數觸發快速獲得資金，因為很容易判斷貓債是否會支付。相比之下，比如説在加利福尼亞發生大地震或在佛羅里達發生颶風的情況下，貓債的支付是由理賠調整員實際到現場計算真實的保險損失來決定的。支付是基於這個基礎的。這個過程可能需要，甚至有時需要幾周、幾個月，甚至幾年。

阿克沙特·拉提 00:09:58

一般來説，貓債是一種高風險、高回報的策略，這就是華爾街對這些工具感興趣的原因。在你的報道中，你發現2023年，貓債被證明是對沖基金最有利可圖的策略。為什麼會這樣？

高塔姆·奈克 00:10:16

所以貓債由兩個組成部分構成。一個是，投資者因承擔這些災難性事件的風險而獲得風險溢價。他們要求相當高的回報率，並且他們確實得到了。但除此之外，他們還獲得當前的國債利率。我們知道利率已經高了很長時間。因此，當你把兩者結合在一起時，他們的投資回報率高達20%，只要災難沒有發生，他們在三年內就能持續獲得這筆錢。

阿克沙特·拉提 00:10:50

所以去年，擁有貓債的地方並沒有遭受太多氣候災難，因此貓債投資者賺了很多錢。今年，隨着赫勒娜颶風和米爾頓颶風，華爾街是否應該為他們的貓債準備重大損失呢？

高塔姆·奈克 00:11:07

所以貓債投資中涉及相當多的運氣，這就是為什麼它們是一個非常小眾的市場，並不適合普通投資者。到目前為止，米爾頓的情況看起來，預計的保險損失在200億美元到600億美元之間，這遠低於預測的1000億美元或1750億美元的上限。這意味着貓債投資組合的損失在0%到4%之間，這並不算太多，考慮到今年貓債投資者的收益大約在12.5%到13%。所以，如果沒有進一步的大颶風和損失，他們繼續獲得這樣的回報率，年末將大約上漲9%。

阿克沙特·拉提 00:11:54

這感覺有點不公平。你有些人在受苦，而華爾街卻在賺錢。

高塔姆·奈克 00:12:00

我認為這並不不公平，因為貓債是一種針對非常罕見的黑天鵝事件的特定工具。當這些事件發生時，投資者將遭受巨大的損失。他們可能會失去全部資本。其他任何類型的固定收益或債券投資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在這裏，你有一個高風險、高回報的場景。因此，為了承擔這種瘋狂的風險，他們要求高額的回報。

阿克沙特·拉提 00:12:37

休息後，我們談論了貧窮國家使用貓債券的情況，以及它們是否可以作為應對氣候相關損失的解決方案。

阿克沙特·拉提 00:12:53

高塔姆，你一直在報道的另一個故事是颶風貝里爾對牙買加的影響。它並沒有直接襲擊牙買加，而是稍微掠過，但仍然造成了牙買加遭受颶風以來最嚴重的損失。牙買加有一項貓債券，但並沒有觸發這項貓債券。因此，人民遭受了損失，而投資者又一次獲利。究竟發生了什麼？

高塔姆·奈克 00:13:29

是的，實際上指出大多數貓債券是在發達國家為地震、颶風和風暴發行的，這一點非常重要。但貧窮國家開始感受到氣候相關事件帶來的損失增加。一些國家正在將貓債券視為可能的解決方案。世界銀行一直在推動這一工具在各國的應用。

阿克沙特·拉提 00:13:42

而發展中國家還沒有轉向保險，因為他們根本負擔不起保費，對吧？這就像發展中國家沒有保險，而發達國家則有保險。

高塔姆·奈克 00:13:53

沒錯。我的意思是，大型保險公司在世界上大多數貧窮國家幾乎沒有業務。而當涉及到氣候風險時，這種風險非常不確定，他們更不願意提供保險。正如你所指出的，保險保費如此之高，以至於那裏的許多政府根本無法承擔。

阿克沙特·拉提 00:14:09

那麼，牙買加怎麼會有貓債呢？

高塔姆·奈克 00:14:12

嗯，牙買加在2021年有一筆貓債，是由世界銀行發行的，但它沒有——

阿克沙特·拉提 00:14:18

所以世界銀行支付了保費，這就是原因嗎？

高塔姆·奈克 00:14:20

不，在這種情況下，是包括美國、英國和德國在內的富裕國家幫助支付了牙買加的貓債保費。牙買加在今年早些時候續簽了貓債，但這次他們沒有得到任何保費的幫助。

阿克沙特·拉提 00:14:37

牙買加認為支付保費仍然值得嗎？

高塔姆·奈克 00:14:42

是的，他們認為值得，因為你知道，如果牙買加遭遇了一場非常大的颶風，貓債在他們看來會支付，因為它可能會達到閾值。

阿克沙特·拉提 00:14:53

然後它沒有達到，他們沒有得到賠付。

高塔姆·奈克 00:14:56

不，正如我所説，貓債幾乎是一種全有或全無的提議。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獲得部分賠付。在牙買加的貓債案例中，如果它達到了某個較低的閾值，它本可以獲得3000萬美元或5000萬美元的賠付，而不是貓債發行的總額1.5億美元。但在這種情況下，從風暴中獲取的壓力讀數剛好錯過了閾值。因此沒有賠付。

阿克沙特·拉提 00:15:23

考慮到這是他們遭受的最嚴重的颶風，牙買加從颶風貝里爾那裏得到了任何保險嗎？

高塔姆·奈克 00:15:30

牙買加實際上在保護自己免受這些事件方面是一個相當開創性的國家。因此，他們建立了一個16億美元的災難融資機制，包括貓債券、參數保險以及他們採購的其他各種救助措施。因此，總體而言，我認為他們實際上保護得相當好。但貓債券是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部分，潛在的支付金額為1.5億美元，但他們沒有得到一分錢。

阿克沙特·拉提 00:16:00

所以我們一直在討論可以建立的多層保護措施，以嘗試保護自己免受風險。但從牙買加的角度來看，歸根結底，真正關心的是保護人們。人們知道貓債券是什麼，以及它們沒有觸發而且沒有獲得賠付的事實嗎？他們對此有什麼感受？

高塔姆·奈克 00:16:18

好吧，我們與牙買加的一些人進行了交談，沒有人知道什麼是貓債券。他們完全不知道他們的政府用納税人的錢為他們購買了這種潛在的保護。因此，當向他們解釋它是如何運作時，他們感到非常震驚，他們的家園被摧毀，生計受到影響，但他們沒有收到任何保險賠付，儘管有這種旨在保護他們的工具。

阿克沙特·拉提 00:16:44

我們的同事吉姆·懷斯也與牙買加反對派領袖馬克·戈爾丁談到了這個問題。

馬克·戈爾丁 00:16:55

謝謝。你好?

吉姆·懷斯 00:16:58

你好，請找戈爾丁先生。

馬克·戈爾丁 00:17:01

是的，我就是。

阿克沙特·拉提 00:17:03

畢竟，支付這筆貓債券的是國家的領導人，而…

馬克·戈爾丁 00:17:09

聽起來很好，提供國家在嚴重災難發生時的一些保障。然而，正如我們從貝里爾事件中發現的，國家可能會受到颶風等自然災害的嚴重打擊，遭受巨大的損失，而相關的支付觸發條件並未滿足。

阿克沙特·拉提 00:17:42

顯然，領導人感到沮喪，因為他們支付了費用卻沒有真正受益。牙買加和颶風貝里爾是一個獨特的例子嗎?

高塔姆·奈克 00:17:54

還有其他嚴重的天氣事件，貓債券沒有支付。例如，菲律賓在很大程度上依賴這些工具，曾發行過一筆貓債券。最近遭遇了兩到三個颱風，但只獲得了部分賠付，因此決定不再續簽其世界銀行的貓債券。一個更有趣的例子發生在2014年，當時颶風奧迪爾襲擊了墨西哥。墨西哥有一筆貓債券。貓債券是否支付的決定基於國家颶風中心的測量，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對颶風奧迪爾的壓力評估並不準確。

阿克沙特·拉提 00:18:31

這並不令人驚訝。發展中國家的氣象站通常遠少於發達國家。你可以查看一張地圖，發達國家幾乎完全覆蓋，而發展中國家的覆蓋則非常稀疏，對吧？

高塔姆·奈克 00:18:46

不僅如此，我聽説在這種情況下，因為他們想保護地面的氣象站，一些氣象站被封閉並收起來以保護它們免受即將到來的颶風影響。因此，在某些情況下，地面站沒有壓力讀數。因此，國家颶風中心依賴於一位名叫喬什·莫根曼的業餘風暴追逐者的讀數，他恰好在墨西哥這個地方追逐奧迪爾。

阿克沙特·拉提 00:19:15

哈。

高塔姆·奈克 00:19:16

他的壓力讀數的貢獻幫助確定了觸發貓債的閾值沒有達到。因此，他對此非常憤怒，後來給《洛杉磯時報》寫了一封信，描述了他如何無意中導致墨西哥無法對其貓債提出索賠，以及為什麼壓力讀數不應該作為颶風破壞力的衡量標準。

阿克沙特·拉提 00:19:49

如果我們退一步來看，我們一直在討論風險並試圖對抗風險。現在，大多數保險工具的運作方式是通過跨時間或跨地域的風險池化。這使得保險公司能夠保持償付能力並在索賠發生時進行支付。來自巴巴多斯的經濟學家阿維納什·佩爾蘇德告訴我，氣候變化是一種無法投保的風險，因為你可以跨時間或地域池化這種風險的主要方式都不起作用。因為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正在加熱地球，因此風險在上升。而在地域上，氣候變化幾乎同時發生在每個地方。因此，他稱氣候變化為無法投保的風險。這對嗎？

高塔姆·奈克 00:20:43

我認為大部分是正確的，因為傳統保險要求貧窮國家的人們支付相當高的保費，以保護他們的家園和生計免受天氣相關災害的影響。而在未來幾年，這看起來並不實用或合理。還有一種參數保險的可能性，它在某種程度上像貓債券，但即便如此，它也僅覆蓋潛在損失的一小部分。因此在保險方面，我認為我們處於進退兩難的境地。

阿克沙特·拉提 00:21:18

然而，富裕國家希望找到一種方法，將保險工具延伸到真正幫助發展中國家，對吧？

高塔姆·奈克 00:21:28

沒錯。兩年前，提出了一種叫做損失與損害基金的工具。這是來自富裕國家的一筆資金， supposedly 將用於幫助貧窮國家減輕氣候損失。這個基金目前還沒有太大進展。

阿克沙特·拉提 00:21:46

它大約有7億美元。你知道，按任何標準，發展中國家的氣候損失每年都在數百億美元。

高塔姆·奈克 00:21:56

沒錯。因此，我們瞭解到，有人談論或許可以利用這7億美元部分或完全支付大型貓債券的保費，以保護貧窮國家免受氣候損失。

阿克沙特·拉提 00:22:12

在某種程度上，這是一種過去曾嘗試過的做法。在損失與損害工具之前，德國主導創建了一個叫做全球保護傘的東西，旨在為發展中國家支付保險費。富裕國家的看法是，他們支付一小部分，然後私人行業提供更大的賠付。但這隻能持續一段時間，對吧？因為最終，這筆賠付必須與累積到賠付的保費相匹配。那麼，如果氣候變化是不可保險的，發展中國家如何應對氣候損害呢？

高塔姆·奈克 00:21:51

顯而易見的一種方式是損失與損害基金，富裕國家簡單地將資金集中到這個基金中，並在較不發達的國家發生危機時支付。這還有其他支持性工具可以使用。災難債券就是其中之一。適度的參數保險是另一個。此外，還有一些債務條款，債務水平非常高的貧窮國家可以使用。例如，格林納達最近在颶風貝里造成大量損害後，能夠推遲其債務的利息支付幾年。這為他們提供了一些臨時緩解，使他們能夠在颶風襲擊後重建，並在兩年後繼續支付利息。

阿克沙特·拉提 00:23:40

這些國家通常負債累累，因此他們支付了相當大的一部分資金。有時，這些利息支付佔他們GDP的10%或20%。因此，獲得暫停使他們能夠立即擁有現金來幫助恢復。看起來金融可以幫助應對一些即將到來的氣候損害，但與此同時，它也顯示出金融工具在應對日益嚴重的危機方面的侷限性。

高塔姆·奈克 00:24:19

是的，這裏的問題是，許多基於保險的產品在某種程度上是基於西方市場驅動產品的風格，對吧？而氣候風險並不容易通過這些工具來解決，因為這是一個不斷升級的風險。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貧窮國家需要支付的保險費用並不總是他們能夠負擔得起的。正如你所指出的，他們已經負債累累。因此，西方世界幾十年來非常有效使用的這些市場驅動解決方案——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有效的工具——在世界貧困地區並不奏效。

阿克沙特·拉提 00:25:04

謝謝你，高塔姆。我希望人們能閲讀你和彭博綠色團隊的同事們報道的《未揭示系列》，瞭解保險在應對氣候變化方面的潛力和侷限性。

高塔姆·奈克 00:25:20

謝謝你，阿克沙特。很高興能參加你的節目。

阿克沙特·拉提 00:25:28

感謝您收聽《零》。現在是本週的聲音。

那是颶風米爾頓登陸的聲音。

如果你喜歡這一集，請花一點時間在蘋果播客和Spotify上為節目評分或評論。與朋友或賭博的人分享這一集。你可以通過[email protected]與我們聯繫。《零》的製作人是米西莉·拉奧。彭博的播客負責人是塞奇·鮑曼，談話節目的負責人是布倫丹·紐南。我們的主題音樂由Wonderly作曲。特別感謝亞倫·魯特科夫、希沃恩·瓦格納、傑西卡·貝克、伊桑·斯坦伯格和莫尼克·穆利馬。我是阿克沙特·拉提。很快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