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將如何武器化司法部 - 彭博社
Barbara L McQu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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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斯賓塞·普拉特/蓋蒂圖片社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已經明確表示,如果他再次當選,他想對司法部做什麼:追究他的政治對手。正如他在社交媒體上發佈的,“當我贏的時候,那些作弊的人”——在他對選舉欺詐的黑暗幻想中——“將被依法追究,可能包括長期監禁,以確保這種司法的墮落不會再發生。”輕視這樣的承諾為單純的虛張聲勢是愚蠢的。
特朗普的話語迴響着他第一次任期的旋律,當時這位前總統利用社交媒體呼籲起訴希拉里·克林頓、喬·拜登、亨特·拜登、巴拉克·奧巴馬、詹姆斯·科米,以及包括南希·佩洛西、亞當·希夫和伊爾漢·奧馬爾在內的國會議員。例如,在2017年7月,特朗普發佈道:“這麼多人在問,為什麼總檢察長或特別顧問(sic)不調查希拉里·克林頓或科米的諸多罪行。33000封電子郵件被刪除?”
彭博社觀點標準普爾500指數正在進行自己的時代巡演中國的Instagram替代品正在挑戰許多規範中國的刺激措施不僅僅是一個“該死的數字”誰擁有OpenAI?根據前特朗普國家安全顧問約翰·博爾頓的説法,特朗普還“痴迷”於起訴奧巴馬時期的國務卿約翰·克里。博爾頓在他的書中寫道,“在橢圓形辦公室的一次又一次會議上,特朗普會要求司法部長威廉·巴爾或任何在場的人發起起訴。”
這些對其對手進行刑事調查的努力失敗有兩個原因。首先,經驗豐富的司法部助手勸阻了這些專制的衝動。其次,濫用總統權力存在刑事起訴的風險。這兩項制衡在第二個任期中將缺失。特朗普誓言在第二次任期中任命忠誠者。而最高法院通過其廣泛的免疫裁決削弱了起訴的威脅。
從特朗普的顧問開始。特朗普第一任期的兩位司法部長在很大程度上尊重他們所領導的司法部的規範。第一位,傑夫·塞申斯,面臨證據表明特朗普競選團隊在2016年選舉中得到了俄羅斯的幫助,因此他因參與競選而主動迴避調查。這使得他的副手羅德·羅森斯坦能夠聘請特別檢察官——羅伯特·穆勒——來調查可能涉及他上司的潛在犯罪。這是合適的——並讓特朗普感到憤怒。
特朗普的第二任司法部長威廉·巴爾在俄羅斯調查中更像是一個忠誠者。他駁回了對特朗普盟友邁克爾·弗林的案件(被指控對聯邦調查局撒謊)並建議對羅傑·斯通(因妨礙司法、干擾證人和對國會撒謊而被定罪)的輕判。
但巴爾公開駁斥了特朗普關於選民欺詐的虛假聲明,再次激怒了特朗普。巴爾最終辭去了職務。根據在1月6日國會聽證會上提供的證詞,特朗普希望任命一位忠誠者作為代理司法部長以促進選舉欺詐的計劃被其他高級司法部官員和白宮顧問威脅辭職所挫敗。
這次,不要指望這樣的獨立性。特朗普曾表示,在2016年,他的任命“並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因為我對華盛頓了解不多。”自那以後,他已經學到了很多。“現在我知道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壞人,哪些是弱者,哪些是聰明人,哪些是愚蠢的人。我現在都知道了。”
在特朗普的第二個任期中,我們可以期待一位忠誠於特朗普的司法部長,他可能願意幫助實現特朗普的復仇夢想。如果特朗普無法説服參議院確認此人,我們可能會看到特朗普在第一任期結束時採用的模式,任命代理內閣官員。代理司法部長的任期有限,但特朗普可以根據需要用一批聽話的人不斷更換司法部長。當忠誠是最重要的時,領導的連續性就顯得不那麼重要。
特朗普也可能會針對較低級別的司法部官員。該機構的大部分員工都是職業專業人士——正是特朗普常常稱之為“深層國家”的人,部分原因是他們傾向於抵制非法命令。他的挫敗感使他通過行政命令實施了F計劃,這項規定允許總統隨意解除具有政策制定職責的公務員。喬·拜登總統撤銷了F計劃,但它可以在其繼任者的筆下一鍵恢復。在F計劃下,那些抵制特朗普的人將被願意服從的人所取代。
然後是最高法院的免疫裁決的後果。鑑於法院在七月的裁決認為總統因在任期間的官方行為而免於刑事起訴,特朗普在第二個任期內將擺脱任何特別檢察官調查的陰影。
穆勒不僅調查了特朗普作為候選人的活動,還調查了他作為總統阻礙調查的努力。根據法院的裁決,該話題將被禁止討論。正如持不同意見的法官在該案中指出的那樣,即使總統“[o]rders海軍海豹突擊隊6去暗殺政治對手”,“[o]rganizes軍事政變以保持權力”,“或“接受賄賂以換取赦免”,總統也將免於起訴,這一説法多數人並未反駁。儘管尚不清楚執行總統非法命令的下屬是否也免於刑事起訴,但特朗普可以簡單地為他們的任何不當行為赦免。
對濫用官方權力的總統來説,唯一剩下的補救措施是彈劾,我們在上屆政府中看到這是一種無力的工具。特朗普被彈劾了兩次,但共和黨參議員不願意定罪並罷免自己黨內的成員。
人們希望,任何在特朗普的司法部瞄準下的競爭對手都能在我們刑事司法系統中的制度性制衡中找到保護,例如大陪審團程序、正當程序、公正的法官和要求超越合理懷疑的陪審團制度。但即使接受調查也會對公眾人物造成傷害,他們必須花費時間、金錢和精力為自己辯護。而對毫無根據的指控的無休止調查將使司法部無法專注於真正的犯罪。
我們的憲法創建了一個旨在保護我們免受權力濫用的制衡系統,但這些制衡並不完美。在第二個特朗普政府中,總統將有更清晰的路徑直接穿越這些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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