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特朗普2024年競選在賓夕法尼亞州逐户爭取選票 - 彭博社
Ted Mann
工人家庭黨志願者埃琳·多霍尼在費城將哈里斯-沃爾茨競選宣傳冊遞給一位居民。
攝影師:漢娜·貝爾/彭博社坐在北費城自己家外面的貝蒂·波普拉爾體現了卡馬拉·哈里斯面臨的機遇與挑戰,她必須在這個城市取得壓倒性勝利才能贏得賓夕法尼亞州,並因此贏得總統職位。
波普拉爾是黑人,參與選舉過程非常積極,上次選舉時她在投票站工作——正是哈里斯需要大量動員的選民。但波普拉爾有其他想法。
“我甚至可能不會投票,”波普拉爾在一個温暖的秋夜告訴正在為哈里斯爭取選票的志願者埃琳·多霍尼。然後波普拉爾加了一刀。“如果我投票,我會投給他,我不會撒謊。”
當哈里斯取代喬·拜登成為候選人時,黨內熱情高漲,帶來了捐款和新志願者的浪潮,正值民主黨將重點轉向選民投票時。
埃琳·多霍尼攝影師:漢娜·貝爾/彭博社民調顯示,此次選舉可能是幾十年來最接近的一次,剩下的搖擺選民相對較少,競選活動難以影響。這意味着比賽的勝負可能取決於各黨派動員現有支持者儘可能多地到場投票的能力。各競選團隊正在爭奪關鍵州的每一條街道,以爭取優勢,這些州可能決定選舉結果。
民主黨及其進步盟友依賴傳統的黨派組織和工會支持者來傳播信息。唐納德·特朗普的競選活動則在賭外部團體——包括一個由億萬富翁埃隆·馬斯克資助的團體——能夠利用鉅額支出接觸那些通常不投票但可以被説服在此次投票的潛在支持者。
“在每次選舉中,基層活動總是被低估,因為它不會在民調中顯現出來,”前賓夕法尼亞州州長、民主全國委員會主席埃德·倫德爾説。“但在一場接近的競選中,它可能是決定性的。”
在密歇根州,哈里斯的支持者正在手寫明信片給潛在選民。在亞利桑那州,代表特朗普工作的外部團體表示,他們在一個保守派地區識別出了58000名在2020年沒有投票的人,這個數字是特朗普當時輸掉該州的差距的五倍多。馬斯克的政治行動委員會為能夠識別出在搖擺州中同情的註冊選民的人提供每個簽名47美元的獎勵。他已向他成立的團體注入7500萬美元,以在關鍵搖擺州(包括賓夕法尼亞州)動員選民為特朗普投票。
特斯拉公司首席執行官埃隆·馬斯克(左)與前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在賓夕法尼亞州巴特勒的巴特勒農場展覽會前的競選活動上。攝影師:賈斯廷·梅里曼/彭博社但有跡象表明,特朗普競選活動的外部團體在某些地區起步緩慢。一位接近特朗普競選的高級共和黨活動家表示,匆忙僱傭的有償拉票活動可能不如工會等組織的志願者呼籲有效,他要求不透露身份以質疑策略。
“我們對是否可以依賴他們有一些非常混合的看法,”密歇根州的資深共和黨顧問傑森·羅説。當哈里斯取代拜登成為候選人時,黨內的基層熱情受到了打擊,他説。“我們在努力讓志願者出現並做任何工作。”
為組織特朗普選民而工作的外部組織之一Turning Point Action的發言人安德魯·科爾維特説:“我們知道我們的方法是有效的。”該組織表示,他們在亞利桑那州和威斯康星州發現了數萬名潛在選民,可以動員他們投票支持特朗普,並將這些州重新帶回他的陣營。
民主黨依賴於像費城這樣的老派黨機器,以證明他們仍然能夠組織並實現黨傳統基礎的巨大投票,包括工會工人和城市大多數黑人投票區的居民——在競選開始時,拜登在這些地區的支持率很低。一個進步組織還向人們提供高達400美元的獎勵,以培訓他們成為“投票大使”,並推薦朋友和熟人在關鍵搖擺州出來投票。
霍華德大學的校友和在校學生抵達弗農公園,加入工作家庭黨,為卡馬拉·哈里斯和蒂姆·沃爾茲在費城進行拉票。攝影師:漢娜·貝爾/彭博社賓夕法尼亞州對哈里斯贏得總統職位的幾乎所有路徑至關重要。哈里斯競選團隊表示,上週末志願者和工作人員在該州敲響了250,000扇門;他們計劃在選舉日臨近時加快步伐。
由城市民主黨和獨立進步團體組織的有償 canvassers 和志願者正在費城各地展開活動,手中握有裝載在 MiniVAN 這個 canvassing 應用程序中的選民姓名和地址列表。多霍尼為工人家庭黨工作,這是一個與勞工運動對齊的第三方,支持哈里斯競選總統。
民主黨必須在城市中動員足夠的選民,以為哈里斯提供巨大的勝利優勢。結合在州內兩個最大城市之外的關鍵“領帶縣”的支持,這可能為副總統提供足夠的對抗特朗普在農村地區主導地位的力量,從而贏得該州。
“在我們的社區中,未能投票的人數與匹茲堡的居民人數一樣多,”州參議員沙里夫·斯特里特,州民主黨主席,在九月底的一場南費城體育酒吧的黨忠實者聚會上告訴人羣。“如果我們能以足夠大的規模出來,費城有能力拯救世界。”
一名工人家庭黨的 canvasser 在費城的一扇門上留下了一份宣傳冊。攝影師:漢娜·貝爾/彭博社此次活動特別旨在激勵黑人民主黨領導人。斯特里特提醒與會者,2016年希拉里·克林頓的低投票率幫助毀掉了她的機會,以及民調顯示哈里斯在贏得黑人男性方面的持續掙扎。
一些進步活動家擔心,黨在針對郊區和農村選民時忽視了核心城市支持者。
“我認為他們關注錯了人,”州代表克里斯·拉布説。
根據州記錄,民主黨在賓夕法尼亞州的900萬註冊選民中佔有微弱的多數,但這一差距正在縮小。州記錄顯示,到2024年,超過61,000名註冊民主黨人已將其黨派轉為共和黨,這一數字是轉向民主黨的兩倍多。
儘管黨領導人表示,在費城的大部分地區幾乎沒有共和黨投票動員的跡象,但在競爭激烈的郊區縣,紅色的特朗普草坪標誌與哈里斯的藍色標誌形成了鮮明對比。
來自德拉瓦縣郊區耶頓的民主黨人萊斯利·劉易斯-麥基爾特説,她看到很多特朗普的草坪標誌,但在她挨家挨户敲門時,沒有遇到為共和黨候選人工作的拉票者。
工人家庭的拉票者多霍尼自七月以來一直在為哈里斯的競選敲門。她説,早期接觸中對拜登的深刻不滿有時被對哈里斯的興奮所取代。
“感覺民主黨建立終於傾聽了那些呼喊變革的選民,”她説。現在,她看到疲憊的跡象。“選民和非選民都感到疲憊,”她説。
在一個最近的週末下午,她在費爾蒙特社區邊緣的一處黨辦公室附近敲門,那裏的百年老磚排屋在不同的修繕狀態中,與新建的公寓樓和偶爾的空地交錯。
長期居民約翰·賈爾斯告訴她,他不確定是否要投票給第一位女性總統。
哈里斯和沃爾茲在費城一所房子外的競選活動。攝影師:漢娜·貝爾/彭博社為了尋找任何動機讓吉爾斯去投票,那裏他更有可能投票給哈里斯而不是特朗普,多霍尼提到了當地一位工人家庭黨議員及其保護城市租户免受歧視的努力。
吉爾斯只有一條腿,他在門口移動自己,多霍尼問他是否會郵寄投票,或者是否需要幫助親自去投票。
“也許,”吉爾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多霍尼記下了後續跟進的事項,然後繼續前行。在幾個街區外,多霍尼遇到了貝蒂·波普拉,她一直在門口觀察她的接近。
波普拉説她不怕特朗普。“他不會像大家説的那樣毀滅世界。”
夏日的陽光在斯温街漸漸消退,多霍尼儘可能地保持着對話。波普拉對拜登的年齡感到不滿,但也懷疑特朗普的能力。她對哈里斯推動變革的能力持懷疑態度,但同意讓多霍尼留下一個工人家庭黨的傳單,上面有民主黨候選人和辦公室的方向,就在拐角處。
“我會過來拜訪你們的,”她喊道,隨着多霍尼揮手告別,繼續向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