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文化戰爭?停止與之鬥爭 - 彭博社
Adrian Wooldridge
要像瑞士一樣。
攝影師:Fabrice Coffrini/法新社/蓋蒂圖片社
美國選舉日常提醒我們,我們生活在高度政治化的時代。不同政治部落的人們不僅拒絕彼此交往,政治還侵入了日常生活的每一個角落。正如往常一樣,美國的壞習慣正在傳播到世界各地:政治操盤手越來越傾向於利用“負面黨派主義”(即“沿黨派線的厭惡”)而不是解決集體問題。
組織應該如何應對如此強烈的政治激情?在過去十年中——尤其是在2020年5月喬治·弗洛伊德在明尼阿波利斯被謀殺之後——各類組織決定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參與其中。世界各地的各種組織都譴責了弗洛伊德的謀殺。英國高級公務員以掛繩和旗幟宣稱他們對LGBTQ的承諾。大學對各種壓迫採取了官方立場。企業報告開始越來越多地專注於多樣性、公平和包容性(DEI)。
彭博社觀點滙豐的東西方分裂不僅僅是削減成本為應對氣候變化,清理碳市場CD&R在與賽諾菲的合作中面臨20%回報的艱難道路歐洲無法擺脱對俄羅斯天然氣的依賴結果是問題重重。公司陷入了無法贏得的鬥爭。激進的員工推動越來越激進的政策。大學疏遠了他們的捐贈者。而DEI倡議往往適得其反——或者“演變成一套規則和禁令,分裂而非包容,並且羞辱和壓制持不同觀點和價值觀的人”,正如支持多樣性的組織Diversity by Design在“飛旗與打勾”中所論述的。結果,越來越多的機構正在自我反思,遠離政治及其所帶來的一切。當前的流行語是“機構中立”。
但什麼是“機構中立”?它為何能為許多陷入困境的機構提供解決之道?牛津大學伍斯特學院舉辦的一場關於公正的會議,由Civic Future主辦,鼓勵人們(特別是那些剛開始職業生涯的人)參與公共生活,邀請了學者和政策制定者,討論了這兩個問題。
“機構中立”的核心理念是,組織領導者不會特意代表其組織採取黨派政治立場。職業公務員(與政治任命者相對)不會承諾支持某一特定政黨。普通公共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與創始人相對)不會將公司的力量傾斜向某一特定政黨。
但在今天的世界中,政治超越了傳統界限,與文化戰爭交織在一起,機構中立性需要進一步加強。組織需要避免在所有政治爭議性話題上採取官方立場,例如加沙戰爭或甚至烏克蘭,這些話題與他們的核心使命無關。他們需要停止在官方場所展示黨派旗幟或其他符號。組織的高級成員需要更加努力地區分他們的私人自我和公共自我。
流行的説法是我們應該把完整的自我帶到工作中,實際上這是良好實踐的反面:我們應該更加努力地區分我們的公共自我和私人自我(這被稱為“工作”是有原因的)。公務員在以公眾名義行事時應該把私人信仰留在家中。學者們應該抑制個人偏見,公正地呈現論點的各個方面。在會議上,一位牛津大學的學者表示,他沒有社交媒體的存在,因為他不希望學生知道他的私人觀點:他的工作是教學而不是轉化。
這是一個要求很高的議程。組織的政治化已經如此嚴重,以至於許多人會將“機構中立”的採納視為對他們言論自由政治權利的攻擊。而且許多組織在意識形態上是如此同質化,以至於他們沒有意識到,懸掛一面旗幟或支持一個好事業實際上是一種政治行為,而不是人類共同體的表現。(經濟學家瓊·羅賓遜指出,意識形態就像呼吸:你永遠聞不到自己的氣味。)但支持機構中立的論點足夠強大,可以為實施過程中帶來的小波動辯護。
第一:制度中立為組織的領導者提供了對遊説者和活動家的安全防禦。政治分歧兩邊的人們常常批評領導者是懦夫,因為他們屈服於這個或那個事業。但問題並不是精英中的懦弱爆發,而是制度設計的失敗。(“如果人類是天使,”詹姆斯·麥迪遜告訴我們,“就不需要政府。”)如果你支持一個“好的”事業,那麼你在邏輯上就會被驅使去支持更多,因為不支持它們被解讀為反對它們;如果你屈服於一組遊説者/活動家,那麼你將激起另一組反對者。支持“黑人的命也是命”的看似無害的行為不可避免地將你捲入當前關於巴勒斯坦的混亂中。説你對任何事情都不採取制度立場並就此罷休要簡單得多。
第二:制度中立使組織能夠保持儘可能廣泛的合法性。如今,組織往往由受過教育的精英主導,他們的進步傾向通常高於他們的客户/客户。同時,他們也越來越受到小團體活動家的影響,這些活動家將自由事業推向最極端的結論。他們越是將這些進步價值觀表現在外,越會疏遠人口中的重要部分。唐納德·特朗普的總統競選在很大程度上是由這樣一個(可笑的)想法驅動的,即他代表了那些被大組織管理者看不起的普通美國人:麥當勞人對抗組織女性,換句話説。
第三:機構中立使機構更容易專注於其核心業務。它釋放了本來會花在會議和填寫表格上的時間。如果“社會主義的問題在於它佔用了太多的晚上,”正如奧斯卡·王爾德所説,這在Zoom會議、超活躍的人力資源部門和企業親和網絡的世界中更是如此。如今,學術界和企業員工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抱怨必須花費太多時間在HR的形式主義上。中立也可能通過減少持有少數政治觀點的高管流失的可能性來提升企業績效。NBER的一篇關於“美國企業的政治極化”的工作論文,由Vyacheslav Fos、Elisabeth Kempf和Margarita Tsoutsoura撰寫,發現“政治不對齊”的高管離職給他們樣本中的平均公司股東造成了超過2億美元的增量損失。在極化的時代,任何引起人們政治立場關注的事情都可能導致經濟損失。
1946年,工黨首相剋萊門特·阿特利對來自超活躍的學者哈羅德·拉斯基的建議感到厭倦,以至於給他發了一條信息,表示“你這邊的沉默期將是受歡迎的。”最近的政治化和極化時代導致了哈羅德·拉斯基的泛濫。機構中立是告訴他們所有人,沉默期不僅受歡迎而且是必要的理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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