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健康保險公司在保險公司首席執行官謀殺嫌疑人路易吉·曼喬尼被捕後感到震驚 - 彭博社

美國聯合健康公司總部位於明尼蘇達州明尼通卡。

攝影師：斯蒂芬·馬圖倫/蓋蒂圖片社 不要錯過任何一集。收聽並關注《大談特談》在 蘋果播客， Spotify 或您獲取播客的任何地方。

## 大談特談

聯合健康公司首席執行官被槍擊後的內部情況

14:30

自從聯合健康公司首席執行官布賴恩·湯普森上週被殺以來，社交媒體上出現了大量對保險行業表達憤怒和對槍手錶示聲援的帖子。

彭博社記者賴利·格里芬加入《大談特談》主持人大衞·古拉，討論這次槍擊事件揭示了公眾對美國醫療保健的情感，以及聯合健康及其同行如何應對這次襲擊及其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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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對話的輕微編輯稿：

**大衞·古拉：**被指控謀殺美國最大健康保險公司首席執行官的男子被拒絕保釋，他表示將抗爭引渡到紐約。

他在經過五天的追捕後，於週一被執法部門逮捕。

***紐約警察局：***今天早些時候，在賓夕法尼亞州阿爾圖納，阿爾圖納警察局的成員逮捕了26歲的男性路易吉·曼喬內，因持有槍支被控。

**古拉：**這些警官在賓夕法尼亞州中部城市的麥當勞找到了曼喬內，他持有假身份證和一把槍，紐約警察局表示這把槍“與謀殺”聯合健康公司首席執行官布萊恩·湯普森所用的武器“相符”。

***紐約警察局：***此外，警官們還找到了一個手寫文件，涉及他的動機和心態。

**古拉：**曼喬內的三頁“宣言”中包含對美國醫療行業的批評，這進一步加劇了網絡上醜陋的仇恨情緒。

自從槍擊事件發生以來，社交媒體上出現了大量帖子，主題明確：對醫療行業的憤怒，以及對槍手的團結，而非對受害者的同情。

在曼喬內被捕後的評論中，賓夕法尼亞州州長喬什·夏皮羅對此進行了回應。他承認“人們有”，正如他所説，“對我們的醫療系統感到真正的沮喪。”但是，夏皮羅表示，“殺手不是英雄”，而且“他不應該被稱頌。”

***喬什·夏皮羅：***暴力絕不能用來解決政治分歧或實質性差異，或試圖證明某種意識形態觀點。這不是我們在文明社會中所做的事情。

**古拉：**執法官員表示，他們的調查仍在進行中，關於槍手的動機仍然存在許多疑問。

賴利·格里芬為彭博社報道醫療保健行業，她專注於聯合健康保險如何應對一種“雙重”的衝擊。

**賴利·格里芬：**首先，失去一位長期同事，一位高級管理人員，負責他們最大部門的人，布萊恩·湯普森，這位在公司工作了20年的老員工；其次，社交媒體上隨之而來的憤怒、惡毒言辭，以及暴力的正常化。同時，全國範圍內的真實不滿情緒也在加劇，因此公司在處理這位員工的失去時面臨着日益嚴重的公關危機。

**古拉：**這是彭博新聞的《大事件》。我是大衞·古拉。

在今天的節目中，布萊恩·湯普森的被殺為何引發了憤怒的洪流，以及聯合健康保險和其他公司如何應對這次襲擊及其後果。

自路易吉·曼喬尼被捕以來，執法部門和包括彭博社的賴利·格里芬在內的記者們一直在拼湊關於嫌疑人生活的相關信息。

**格里芬：**路易吉·曼喬尼是他位於巴爾的摩的每年學費為37,000美元的男子預備學校的畢業生。他曾就讀於賓夕法尼亞大學，並在一個名為TrueCar的地方擔任數據工程師。此後，他的行蹤就有些失蹤了。

**古拉：**這仍然是一個活躍的調查，許多問題尚未得到解答。執法部門對動機有什麼説法？

**格里芬：**曼喬尼寫過的一件事是，引用的話，“坦率地説，這些寄生蟲簡直是自作自受。”他將美國醫療保健的高成本與下降的預期壽命率進行了對比。他顯然在思考醫療保健系統，並且他説他是獨自行動，自籌資金。引用，“顯然我是第一個以如此殘酷的誠實面對這一切的人。”

你知道，我們正在即時瞭解更多關於宣言的細節，以及執法部門如何看待這一可怕的行為。

**古拉：**你和我們彭博社的其他同事寫過這次攻擊如何產生，正如你所説，“一個只會變得更響的仇恨機器。”

**格里芬：**如果你看看互聯網，看看X（前身為推特），看看Instagram，支持槍手曼喬尼的聲音很多。你會看到一些意在幽默的帖子，還有一些是真正的憤怒，人們指出了一些被拒絕的索賠和他們無法通過保險行業獲得的救命護理。護理被拒絕。

所以我認為這個光譜是廣泛的，但反應是複雜的。甚至在昨天，當曼喬尼被拘留時，你知道，我們在網上看到帖子，X上“釋放他”的話題正在趨勢。

這個故事的社交媒體動態也是一個重要的方面。看到從選舉週期到謀殺的所有事物都被製作成表情包，這意味着什麼？這是我將在接下來的幾周內反思的事情。

**古拉：**萊利，你已經報道醫療保健多年，我知道你關注的是製藥公司……你認為我們看到的反應説明了美國人和醫療行業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樣的？

**格里芬：**我沒有見過這樣的時刻。在報道製藥行業時，我們看到過很多不滿的時刻，你知道，在社交媒體上談論仇恨言論，疫情期間的陰謀論當然也催生了一些這樣的情緒。

但是，所有公共話語背後的暴力行為是獨特的、悲慘的和可怕的，但人們感到，我不知道，製藥行業長期以來顯然是美國企業界最被仇恨的行業之一。

但是製藥行業提供救命的治療。你知道，他們發明這些療法、基因治療、人民依賴的藥物。我認為這裏發生的事情是一個真正的脱節，人們看不到健康保險公司帶來的價值，這些公司往往充當中介，在談判中表現得非常強硬，常常拒絕提供護理。

**古拉：**而聯合健康保險公司拒絕覆蓋在其首席執行官被殺之前就引發了反對……

**格里芬：**聯合健康在過去一年中面臨了大量的審查。

***BTV：***司法部正在對這家健康保險公司展開反壟斷調查。

**格里芬：**所以這是一個長期存在的問題。有時很容易説這是一個獨特的美國問題。我們的健康保險系統與其他國家的系統看起來大相徑庭，特別是那些公共醫療保健覆蓋面廣的國家。

**古拉：**我想了解一下這家公司，聯合健康，在整個行業中佔據什麼位置，尤其是在健康保險方面。這是一家多大的公司？

**格里芬：**聯合健康無疑是按市值計算的醫療保健領域最大的參與者。這是一家超過5000億美元的公司。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意識到它在美國企業中的規模。我是説，這不僅僅是關於醫療保健，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公司之一。

**古拉：**廣告後，我們將報道布萊恩·湯普森被殺前後發生的最新情況，以及聯合健康如何回應這起槍擊事件及其後果。

自從布萊恩·湯普森在紐約被殺以來，彭博社的賴利·格里芬和她的同事們花了很多時間弄清楚那年12月早晨發生了什麼。

**格里芬：**湯普森正前往聯合健康集團的投資者日。這是公司與投資者和分析師溝通其業務現狀的年度活動。他正前往為這次投資者日做髮型和化妝的預約。

但他從未到達那個預約。因此，當其他高級管理人員走進大樓時，他們注意到54街上有幾輛警車。他們被引導到其他入口，但他們心裏想，真的，這又是紐約的一天。如果你曾在曼哈頓中城待過，這種感覺是可以理解的。警報聲響起，總是有喧鬧聲。

他們開始注意到他的缺席。這對湯普森來説並不典型，他在公司工作了二十多年，在這樣的時刻遲到。他們猜測他可能是睡過頭了或者生病了。

他們討論派人去查看他的情況。他們制定了一個計劃來覆蓋他在演示中的部分。因此，投資者日開始了，嗯，就在它開始的時候，整個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安德魯·威蒂上台發言，當他發表一些最早的講話時，幾位高管接到通知，要求他們下來，因為發生了安全緊急情況。

**古拉：**那時他們得知，賴利説，他們的同事被殺了。

**格里芬：**首席執行官安德魯·威蒂被請出房間。他非常痛苦。這是一個相當創傷的時刻。隨後，隨着投資者和分析師在手機上收到高管去世的消息，房間裏發出了驚歎聲。因此，緊接着，他縮短了投資者日的時間。從那時起，重點就是讓高管們離開房間。

**古拉：**自這次襲擊以來，你瞭解到公司——包括聯合健康——如何看待安全，以及他們如何改變了他們的協議？

**格里芬：**是的。我們確實聽到紐約警察局表示，目前他們正在識別出一種加劇的風險，部分原因是在線上的言論。1月即將到來。J.P.摩根醫療保健會議是所有主要醫療公司高管聚集的時刻，你知道的。

我們正在努力更好地理解這裏的安全環境。我們仍然有一些懸而未決的問題，比如為什麼布萊恩·湯普森在沒有安保的情況下到達，這是否是典型情況，但公司正在加強其辦公室的安全。目前我們看到的備忘錄表明這一工作正在進行中。外部訪客目前不被允許進入這些辦公室。

**古拉：**而賴利表示，UnitedHealthcare正在刪除之前在線可用的高管信息：

**格里芬：**當公司在努力確保其他高級管理人員甚至董事會成員的安全時，公司刪除了這兩個個人簡介頁面，以及與之相關的照片和簡介。因此，關於其他在C級高管中存在的人的信息被模糊化。看看其他公司是否會採取同樣的措施將會很有趣，但這也是公司當天採取的另一項加強安全的措施。

**古拉：**正如賴利所説，醫療保健行業必須對攻擊做出反應——但也要對我們自那以來看到的惡言惡語做出反應。

**古拉：**你對這家公司或更廣泛的行業是否會有更有組織的努力來回應我們在社交媒體上看到的情況有多少見解？

**格里芬：**這是我們迫切想知道的問題。目前，我們還沒有聽説有計劃採取主動，採取更積極的方式與公眾及其不滿進行互動。你知道，我和我的同事們從現任員工那裏聽到的就是這讓人非常沮喪。

他們覺得現在是參與的時候，你知道，有人建議或許在《紐約時報》上發表社論。我是説，有很多不同的想法來直接回應，但我們沒有看到除了零星的聲明之外的其他行動。我們確實知道一家危機傳播公司已經被聘請。

我們也知道，在這些事件發生後，會議被取消，演示被取消，與公眾的互動被暫停，而與其他企業的互動也被擱置。

**古拉：**你曾寫道，這次槍擊事件及其後果對健康保險公司來説是一個警鐘。這是否可能改變他們的商業方式？

**格里芬：**是的。所以，我想通過一個例子來説明，這可能是一個快速的跡象，但Elevance，另一家公司，你知道，在這次槍擊事件後公開時，放棄了一個引起很多爭議的計劃。

該計劃是對某些手術的麻醉覆蓋實施時間限制。公眾對此發出了強烈的抗議，醫生團體也表示反對。很難説直接的因果關係或相關性，但這一政策變化原定於2月在紐約、康涅狄格州和密蘇里州的安泰藍十字藍盾會員中生效。

儘管這個計劃上個月已經宣佈，但在槍擊事件後，批評聲不斷上升，最終他們撤回了這一政策。他們表示，部分原因是由於錯誤信息，因此決定不繼續推進這一政策變化。

但這是一個很好的窗口，讓我們看到一家在公眾抗議後不得不採取行動的公司。因此，我沒有水晶球，大衞。現在很難預測未來，但有跡象表明，公司在這一時刻不得不傾聽公眾和公眾情緒。那麼，這還可能引發什麼？這又可能改變他們如何報道美國醫療保健的方式嗎？

**古拉：**賴利，非常感謝你。

本集由以下人員製作：朱莉亞·普雷斯；聲音設計/工程師：亞歷克斯·杉浦；事實核查員：阿德里安娜·塔皮亞；編輯：娜奧米·沙文和蒂姆·安內特；高級製作人：娜奧米·沙文和伊麗莎白·龐索；執行製作人：妮可·比姆斯特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