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風險投資合夥人離開像A16z、Founders Fund等公司 - 彭博社
Katie Roof, Kate Clark
邁克·沃爾皮,直到去年在Index Ventures的關鍵人物,已為新公司Hanabi Capital聘請了兩位投資者,消息人士透露。
攝影師:本傑明·範喬伊/彭博社作為風險投資合夥人本應是一份終身職業。但在2024年,一些最著名公司的數十名投資者已辭職或被迫離開,這反映了持續的初創企業低迷和風險投資公司角色的更廣泛轉變。
僅在上個月,馬特·米勒表示他將在 十多年後離開紅杉資本; Lux Capital的普通合夥人比拉爾·祖貝里開始着手一個 新基金; 普通合夥人斯里拉姆·克里希南離開了安德森·霍洛維茨。克里希南計劃與白宮合作,提供人工智能政策建議,他 在週日表示。
有異常數量的投資者正在創辦新公司,比如曾在貝塞默風險投資公司的伊桑·庫爾茨維爾和曾在Index Ventures的關鍵人物邁克·沃爾皮。今年還看到一些資深風險投資者從日常工作中退後(創始人基金的布萊恩·辛格曼),還有其他人換了公司(科斯拉風險投資的基思·拉博伊斯)。
在過去幾周,“沒有一天不看到這些數十億美元基金中的一些人離開,”風險投資家裏克·祖洛説,他是種子階段基金Equal Ventures的聯合創始人。
風險投資的週轉率自去年以來有所上升,最近幾個月加速,行業觀察人士表示。國家風險投資協會董事會的有限合夥人伊麗莎白“比澤”克拉克森説:“普通合夥人離職的增加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她表示,一些投資者希望在退休之前度過經濟下滑的最糟糕時期。其他人則對在數十億美元基金工作的限制感到沮喪,這在曾經艱難的風險投資世界中變得越來越普遍。對於許多人來説,嚴峻的市場條件導致資金減少,運營更加精簡。
NEA風險投資公司執行主席斯科特·桑德爾表示:“除非公司能夠籌集到同等價值的基金,否則僱用更少的投資者是有意義的。”他補充道:“籌集資金無疑比2021年困難得多。”
雖然在風險投資中,初級交易員換工作的情況很常見,但高級投資者往往會保持他們夢寐以求的職位數十年,享受豐厚的薪酬和鉅額投資回報的潛力。經濟下滑迫使風險投資公司做出異常艱難的決定,在某些情況下與表現不佳的合夥人分道揚鑣。
基思·拉博伊斯離開創始人基金重新加入科斯拉風險投資。攝影師:大衞·保羅·莫里斯/彭博社扎洛表示,離職者通常分為兩類。第一類是“真正的全壘打擊球手,表現極為出色的人,他們只是厭倦了風險投資向資產管理演變的過程。”第二類是那些在疫情零利率環境中開始投資的人,他們“沒有得到很多實踐培訓,”他説。“很多這些人現在正被淘汰。”
在緊密聯繫的風險投資世界中,投資者退出的真正原因可能永遠不會公開。在一些情況下,個性衝突導致了離職,這些衝突是市場壓力加劇的結果,一些投資者表示。在選舉年的緊張政治環境,加上更具挑戰性的經濟氣候,也導致了一些內部不和。
“當資金流動變得不那麼容易或不那麼順暢時,自然會對合作夥伴關係施加壓力測試,”早期階段公司Hustle Fund的聯合創始人風險投資家埃裏克·班(Eric Bahn)説。
行業變革
高層的離職可能對新興投資者來説是好消息,新公司可能會改變行業的運作方式——前提是他們能夠籌集資金。“行業的結構和架構發生了變化,為新管理者創造了空間,”前General Catalyst合夥人、這個月推出6200萬美元早期階段基金的肯·陳諾特(Ken Chenault Jr.)説。Benchstrength。
陳諾特表示,巨型基金的崛起促使許多投資者創建更小、更靈活的公司,專注於與新興公司花更多時間。隨着許多頂級風險投資公司將基金規模從數億擴大到數十億,優先事項和內部流程也發生了變化,“就像初創公司與上市公司運作方式不同,”祖洛(Zullo)説。
Benchstrength 聯合創始人 John Monagle(左)和 Ken Chenault Jr.攝影師:Veronica Graves/BenchstrengthVolpi,行業內最大的名字之一,去年退出了他在 Index 的投資角色。現在,他招募了 Bryan Offutt 和 Ishani Thakur,他們也曾在 Index 工作,與他一起合作一個名為 Hanabi Capital 的早期基金,知情人士表示。Hanabi 投資 Volpi 的個人資金以及來自他的朋友和家人的資金,這些人要求不透露身份以討論私人信息。
Index、Volpi 和 Thakur 拒絕置評。Offutt 沒有回應置評請求。
今年早些時候,Kurzweil 與前 Andreessen Horowitz 的普通合夥人 Kristina Shen 和前 Index Ventures 的 Mark Goldberg 一起啓動了 Chemistry,一個 3.5 億美元的早期基金。在一篇博客文章中,這三位投資者寫道,他們計劃“超越那些因規模而分心的傳統公司。”
其他開始新基金的投資者包括前 Sequoia 的 Miller,他的新公司將專注於歐洲創始人。還有 Zuberi,計劃籌集一個專注於人工智能投資的基金,彭博社報道。與此同時,Michael Gilroy 離開 Coatue Management,與資深科技高管 Gokul Rajaram 聯手。他們成立了投資公司 Marathon,並計劃籌集 4 億到 5 億美元。
新興公司的募資名單漫長且競爭激烈,預計到 2025 年將有更多公司開始嘗試籌集資金。對於首次發起基金的投資者來説,即使有前老闆的支持,過程也可能會很困難。
“他們將面臨一個嚴酷的現實,”巴恩説。“我不確定他們能否從大型機構那裏找到太多支持。他們會發現,對於任何新興管理者來説,這真的是一個非常困難的市場。”
有限合夥人,即投資於風險基金的機構和富裕個人,傾向於將資金交給那些已經證明能夠回報資本的知名公司。根據數據提供商PitchBook的數據顯示,在2024年,僅有九家風險投資公司籌集了今年風險基金總資本的50%。與此同時,所有新興基金合計僅籌集了14%。
“我們生活在一個棘手的環境中,”Benchstrength的聯合創始人約翰·莫納格爾説。“如果基金沒有增長,或者沒有擴展,或者如果合夥關係決定下一個基金會更小,那就會變得更加困難。”他補充道,“這會導致裁員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