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輔與莫斯科通過談判實現和平的六大障礙_風聞
水军都督-2小时前
基輔與莫斯科通過談判實現和平的六大障礙
安德烈亞斯·烏姆蘭
2024 年 1 月 24 日星期三下午 6:00
《烏克蘭真理報》
俄羅斯-烏克蘭戰爭的外國觀察家一致認為,戰爭應該儘快結束。大多數烏克蘭人不得不同意這一點。
今天,許多俄羅斯人可能不介意停止屠殺。為什麼在不久的將來仍然沒有、而且很可能不會通過談判結束戰爭?
至少有六個原因阻止基輔和莫斯科之間達成妥協。這些是烏克蘭和俄羅斯現行憲法,烏克蘭和俄羅斯的內部政治格局,克里米亞的需要和半島對俄羅斯的作用,以及東中歐人民的歷史記憶。
阻礙快速休戰的這六個因素本身就很重要。他們對莫斯科和基輔決策者的綜合影響是巨大的。
因此,像一些非烏克蘭政治學家那樣堅持要求烏克蘭和俄羅斯通過談判達成停火,更不用説達成永久和平協議,是沒有用的。遵循這一策略不僅會失敗。它還可能轉移尋找更有希望的方法來解決二戰以來歐洲最大的國家間軍事衝突所需的注意力、精力和努力。
烏克蘭和俄羅斯憲法
國際法的基本準則 — — 即國家邊界不可侵犯和領土完整 — — 經常被認為是基輔與莫斯科達成妥協的障礙。儘管這無疑是正確的,但世界秩序的基本法律原則並不是俄烏成功談判和妥協的主要法律障礙。
過去,後蘇聯時期的俄羅斯曾參與發起或支持分裂主義運動、煽動(偽)內戰以及在鄰國領土上建立所謂的“共和國”。然而,十年前,莫斯科超越了這種破壞從其前帝國中崛起的獨立國家的非正式戰略。
2014年3月,從克里姆林宮的角度來看,俄羅斯正式吞併克里米亞,並將其正式納入其聯邦。2022年9月,莫斯科重複了這一非同尋常的步驟,宣佈烏克蘭東南部大陸的四個地區成為俄羅斯(所謂)聯邦的一部分。為了將其完全納入俄羅斯,內部立法發生了變化。
因此,烏克蘭目前有俄羅斯憲法規定的五個行政單位,以及數十個較低級別的俄羅斯法律行為——法律、法令、決議等。
顯然,根據烏克蘭憲法和國際法,莫斯科的主張不具有法律效力。與俄羅斯的普遍看法以及一些被誤導的外部觀察家的看法相反,俄羅斯自稱對五個被佔領的烏克蘭地區擁有權利,這在歷史上也是值得懷疑的。
這些領土是現代沙皇和蘇聯的殖民地,並不屬於某個古老的莫斯科國家。然而,莫斯科對烏克蘭五個地區的非法和反歷史的侵犯現已完全載入俄羅斯聯邦的主要法律、“聯邦”立法和國家體系。特別是在克里米亞,這已經對被擄獲的當地居民的日常經濟、社會、文化和私人生活產生了深刻的物質和心理影響。
烏克蘭憲法和俄羅斯憲法都不能輕易改變。理論上,烏克蘭憲法可以在烏克蘭一院制議會(最高拉達)三分之二多數票的支持下迅速修改。然而,這樣的憲法改革永遠不會發生。
在柏林和巴黎的壓力下,前總統波羅申科於2015年8月試圖對烏克蘭憲法進行輕微、暫時的修改,以履行臭名昭著的明斯克協議。然而,任命議會對這一無關緊要的憲法改革進行投票卻導致最高拉達大樓前發生激烈衝突。基輔市中心多人死亡,數十人受傷。關於俄羅斯佔領的頓巴斯地區臨時特殊地位的提案沒有在議會獲得通過。
在此背景下並考慮到其他因素,烏克蘭絕不會放棄其合法國家領土。
相反,俄羅斯取消2014年和2022年因吞併而實施的憲法改革的前景,從政治角度來看,並不比烏克蘭放棄暫時佔領的領土更美好。
然而,如果出現這種意圖,俄羅斯履行其國際法義務並不容易。吞併領土不僅在政治上比割讓領土更容易。
俄羅斯修改憲法的程序比烏克蘭更為複雜。俄羅斯議會就解除吞併問題進行的假設投票只是實施新憲法改革的幾個步驟中的第一步。
此外,要使這種修改成為現實,莫斯科政權和烏克蘭前線的局勢都必須從根本上改變。換句話説,俄羅斯對普京擴張主義冒險的正式和法律逆轉只會發生在其實質性完成之後而不是之前。
希望烏克蘭和/或俄羅斯能夠通過外交進程至少暫時取消其現行憲法是不現實的。
鷹派的兩個陣營
在烏克蘭和俄羅斯都有重要的公共和政治團體堅決反對與敵人進行任何領土和政治妥協。由於戰爭給兩國帶來的嚴重後果,即使是向對方做出象徵性的讓步,也會給兩國政府帶來國內政治挑戰。
即使是通過假設的談判而向對方採取的微小的和解步驟也將被視為叛國行為。或多或少重要的公民羣體和整個政黨都會反對它們。他們將宣揚自己,並在政治上變得活躍。
當然,烏克蘭和俄羅斯的“鷹派”陣營無論從規範上還是政治上都無法相提並論。就像兩部憲法的領土主張一樣,它們在許多方面存在根本差異:道德、歷史、文化等。
一方面,烏克蘭“鷹派”陣營只是要求恢復法律、秩序和正義。儘管 2023 年烏克蘭鷹派的比例有所下降,但烏克蘭的大多數人口屬於這一羣體。
另一方是各種類型的俄羅斯鷹派,他們堅持認為,自 2014 年以來對烏克蘭的軍事攻擊所取得的至少一些領土和政治成果應該永遠保留。
因此,包括普京本人在內的俄羅斯“鷹派”陣營中的激進派認為,迄今為止所實現的領土擴張還不夠。一些尚未被俄羅斯非法吞併的地區,例如敖德薩和尼古拉耶夫,據稱也是俄羅斯的。此外,從這個角度來看,烏克蘭目前的非歐盟和北約成員資格應該成為永久性的。烏克蘭的主權必須在從語言到國防政策的許多其他方面受到限制。
俄羅斯民眾之間不可調和的情緒的深度和廣度都小於烏克蘭公民。未來,俄羅斯人民將接受因戰爭而失去俄羅斯征服地的可能性,並且可能會變得更加普遍,而烏克蘭人民可能會接受失去領土和/或主權。
另一方面,2014年莫斯科吞併克里米亞,至今仍得到絕大多數俄羅斯民眾的支持。這些情緒遠遠超出了俄羅斯鷹派陣營中公開的帝國主義部分。
這種觀點給克里姆林宮、俄羅斯民眾和外部參與者帶來了一種戰略難題。是的,由於地理原因,克里米亞是俄羅斯自 2014 年以來吞併的五個烏克蘭地區中最容易受到攻擊的地區。
黑海半島作為俄羅斯佔領的最偏遠、最難進入的領土,是短期留在俄羅斯手中的戰利品。然而,和以前一樣,克里米亞仍然是普京在戰爭中取得的領土成就中最受歡迎的。
毫無疑問,正如民意調查顯示的那樣,自2014年以來,普通烏克蘭人和俄羅斯人對戰爭的目標、情緒和願景在內容和強度上都發生了變化。在過去兩年中,兩國朝某個方向的這些轉變更加明顯。
然而,在烏克蘭,絕大多數人支持全面恢復領土完整,而在俄羅斯則支持不可逆轉地吞併克里米亞。
此外,兩國都有狂熱的極端主義鷹派,他們堅決反對哪怕是微小的讓步。在俄羅斯和烏克蘭這些頑固的社會階層中,有些人有使用武器的經驗並能夠獲得武器。
假設俄羅斯或烏克蘭或兩國的憲法被修改,成功談判的雙重內部政治問題仍然存在。
理論上,俄羅斯和/或烏克蘭政府可能傾向於尋求通過談判結束戰爭。然而,目前尚不清楚他們能夠向國內觀眾中不那麼温和的部分提供什麼妥協。
鑑於烏克蘭和俄羅斯民眾中不可調和的情緒或多或少廣泛蔓延,莫斯科和基輔都面臨着國內內戰的風險。
事實上,自2014年以來,莫斯科一直有目的地試圖將俄羅斯首次委託、隨後公開的針對烏克蘭的國家間戰爭轉變為烏克蘭政治國家內部的內戰。
八年來,西方奇怪地支持克里姆林宮的這一戰略,因為它向基輔施加壓力,要求其履行臭名昭著的明斯克協議。柏林和巴黎的這一可恥政策直到2022年2月才結束。
正如2023 年夏天普里戈任的兵變所表明的那樣,國內內亂的前景現已成為俄羅斯領導層面臨的真正問題。應該記得,普里戈任武裝起義的動機是對莫斯科缺乏戰鬥性的批評,而不是和平主義目標。
由於俄羅斯和烏克蘭後方都面臨內部不穩定的威脅,基輔或莫斯科不太可能做出足以實現穩定停火的讓步,更不用説達成和平協議了。
克里米亞拼圖
通過談判結束戰爭的第五個障礙是克里米亞自 2014 年以來在俄羅斯民族意識和軍事擴張中的特殊作用。
自戰爭開始以來,克里米亞過去和現在都是普京向俄羅斯人贈送的最受歡迎的領土戰利品。對他們來説,半島是比德涅斯特河沿岸、阿布哈茲、南奧塞梯、頓涅茨克、盧甘斯克、扎波羅熱或赫爾松更有價值的資產。儘管事實上 2014 年的吞併是基於關於所謂的俄羅斯克里米亞的嚴重錯誤的歷史宣傳。
在其整個歷史中,克里米亞在行政上與現俄羅斯聯邦領土直接相連的時間只有32年——從1922年到1954年。在此之前,它通過克里米亞汗國(直到 1783 年)和羅曼諾夫帝國的陶裏安省(1802-1917 年)與現在的烏克蘭南部領土相連。作為俄羅斯聯邦的一部分短暫停留後,該半島成為烏克蘭蘇維埃共和國(1954-1991)和獨立烏克蘭(自1991年以來)當前烏克蘭國家領土的一部分。
克里米亞的俄羅斯性質部分是歷史虛構,部分是前蘇聯、蘇聯和後蘇聯政府無情人口工程的結果。
根據俄羅斯官方統計數據,在過去的240年裏,聖彼得堡/莫斯科已經將克里米亞本土韃靼人在克里米亞人口中的比例從1785年的84%以上減少到今天的12%。沙皇、總書記和普京進行了殘酷的鎮壓、放逐和驅逐,將數十萬克里米亞韃靼人永遠趕出了自己的祖國。
聖彼得堡/莫斯科對黑海半島的殖民政策也意味着東斯拉夫人取代了土著居民。直到1991年,這也適用於烏克蘭人,他們約佔當時克里米亞人口的四分之一。自20世紀40年代以來,克里米亞的大多數人口都是“俄羅斯族”。
直到 1944 年斯大林強迫將幾乎所有克里米亞土著居民大規模驅逐到蘇聯的亞洲部分之後,俄羅斯人的比例才超過了 50%。他們中的許多人在被迫流亡的途中死亡。
俄羅斯族在克里米亞人口中佔據主導地位是由於可怕的大規模犯罪而實現的,這種統治還不到80年。
儘管如此,今天大多數俄羅斯人和一些外部觀察家認為克里米亞原本是俄羅斯的。俄羅斯人的這一神話的基礎更多地在於半島的美麗、長長的黑海海灘和部分亞熱帶氣候,而不是克里米亞的非俄羅斯歷史。
2014年普京吞併克里米亞時,許多俄羅斯人對此非常着迷,透明國際衡量的俄羅斯腐敗感知指數暫時下降。2014年被吞併的那一年,對於大多數俄羅斯人來説天更藍、草更綠。
這不僅使得克里米亞不可能通過談判迴歸烏克蘭。
這也給克里姆林宮造成了一種戰略困境。在某些時候,莫斯科可能有興趣結束戰爭。俄羅斯新領導層甚至可能準備“犧牲”2022年吞併的俄羅斯本土領土。
然而,克里米亞始終需要這些北部的烏克蘭本土領土來發展。克里米亞與烏克蘭大陸之間密切的地理和歷史聯繫是1954年蘇聯政府集體(而不是像俄羅斯宣傳所聲稱的尼基塔·赫魯曉夫個人)決定將克里米亞從俄羅斯聯邦轉移到烏克蘭蘇維埃共和國的主要原因。2022年,類似的考慮迫使普京對烏克蘭發動全面進攻。
2014年佔領半島後,他意識到,為了黑海明珠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俄羅斯還必須佔領克里米亞以北的烏克蘭本土領土。2014年至2021年期間,被吞併的克里米亞不僅是俄羅斯聯邦最非法、也是補貼最多的地區。
克里米亞是一個大型地緣經濟區的組成部分,該經濟區還覆蓋烏克蘭大陸的很大一部分。在假設的俄羅斯和烏克蘭未來關於被佔領土未來的談判中,“全有或全無”不僅對基輔而且對莫斯科來説都是一個問題。在刻赤大橋於 2019 年被烏克蘭武裝部隊摧毀之後,這一點將變得尤為重要,而這很可能遲早會發生。
在一些外國分析人士中,俄羅斯部分同意將其大陸領土歸還烏克蘭,但將克里米亞留給莫斯科作為安慰獎的想法很受歡迎。然而,這不僅對基輔來説是不可接受的。這樣的決定也不會令克里姆林宮滿意。
讓克里米亞成為遠離俄羅斯的孤立飛地,對莫斯科來説既沒有經濟意義,也沒有戰略意義。
然而,許多非烏克蘭觀察家將克里米亞視為談判對象和潛在的妥協工具。事實上,半島兩者都不是。
簡單地看一下地圖並熟悉維基百科上的克里米亞歷史就應該清楚,在未來的談判中,半島將成為問題的一部分,而不是解決問題的手段。
克里米亞和北部烏克蘭大陸之間需要密切聯繫,這降低了基輔和莫斯科之間妥協的可能性。
中歐對莫斯科的懷疑
也許阻止基輔與莫斯科進行過早談判的最重要因素是它與俄羅斯的歷史經驗,以及它對當前困境的比較解釋。
烏克蘭國家歷史和中東歐其他國家的過去表明,俄羅斯不會遵守通過外交妥協而不是軍事勝利達成的協議。過去30年來,獨立的烏克蘭與俄羅斯簽署了數百項協議,其中大部分如今已失效。
其中包括政治備忘錄或協議,例如 1994 年的布達佩斯備忘錄或 2014-2015 年的明斯克協議,以及完全批准的條約,例如鮑里斯·葉利欽簽署的 1991 年三邊比亞沃維扎協議或俄羅斯-烏克蘭雙邊條約2003 年邊界,由弗拉基米爾·普京簽署。其中一些文件直接承認烏克蘭的邊界、完整和主權。然而,即使是那些獲得俄羅斯議會批准的法案也在2014年和2022年被宣告無效。
莫斯科對其前殖民地的行為的早期後蘇聯例子之一是它從 20 世紀 90 年代初開始對摩爾多瓦的干預,當時普京還是聖彼得堡的一個小官僚。1992年,俄羅斯第14集團軍司令、現已去世的亞歷山大·列貝德(為自己的軍隊干預摩爾多瓦內部衝突辯護,聲稱摩爾多瓦新政府的表現比50年前的黨衞軍還要糟糕。
因此,列貝德解釋稱,普京稍後將重新申請2014年和2022年入侵烏克蘭。俄羅斯對摩爾多瓦親俄分裂分子的軍事支持導致了一個偽衞星國家的加強,即所謂的德涅斯特河沿岸摩爾達維亞共和國。這個地層以一種奇怪的形狀在德涅斯特河東岸和摩爾多瓦與烏克蘭邊境之間綿延數百公里。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摩爾多瓦和西方在 20 世紀 90 年代採取了許多非烏克蘭觀察家今天建議基輔、華盛頓和布魯塞爾採取的做法。基希訥烏與莫斯科展開談判,並讓歐安組織等國際組織參與解決衝突。西方沒有對俄羅斯實施經濟制裁,也沒有向摩爾多瓦提供武器支持。1994年,基希訥烏與莫斯科簽署了俄羅斯軍隊從摩爾多瓦撤軍的協議。
此外,摩爾多瓦在1994年同年通過的仍然有效的新憲法中將自己定義為不結盟國家。因此,該國未來加入北約是不可能的。
在接下來的三十年裏,基希訥烏和蒂拉斯波爾之間舉行了多次談判,無論有沒有西方的參與。經濟交流、民間接觸和其他建立信任措施、國際組織和其他調解和解決衝突的手段都以教科書的方式使用。
然而,列別德的第 14 集團軍(現稱為俄羅斯特遣部隊)的殘部仍在德涅斯特河沿岸。他們繼續支持分離主義準政權。
三十年後,莫斯科支持的偽國家在國際公認的摩爾多瓦領土上生存和繁榮。自2014年以來,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國”一直在為克里姆林宮履行額外職能,從西方威脅烏克蘭的安全。
三十年來,摩爾多瓦一直是歐洲最貧窮的國家之一,也是一個失敗的國家。摩爾多瓦的命運、莫斯科德涅斯特河沿岸實驗的成功以及西方的行為都成為克里姆林宮的學習經驗。它們構成了俄羅斯2008年在格魯吉亞和2014年在烏克蘭的行為和戰略的基礎。
德涅斯特河左岸模式的示範作用如此深遠,以至於2014年春天,莫斯科在蒂拉斯波爾實施的準政府的一些官員被轉移到頓巴斯。他們在那裏幫助建立了所謂的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人民共和國”,並於 2022 年 9 月被俄羅斯吞併。
從烏克蘭的角度來看,莫斯科在後蘇聯時期的這一冒險以及類似的冒險對於與克里姆林宮的談判來説並不是一個好兆頭。與前沙皇和蘇聯帝國的其他人民一樣,烏克蘭人在幾個世紀以來積累了許多與俄羅斯帝國主義衝突的痛苦經驗,而今天,俄羅斯帝國主義又成為莫斯科幾乎不加掩飾的意識形態。
這些歷史教訓不僅向基輔表明,而且向赫爾辛基、塔林、里加、維爾紐斯、華沙、布拉格或布加勒斯特表明,烏克蘭需要在與俄羅斯進行建設性談判之前取得 — — 至少部分 — — 勝利。
只有當面臨軍事災難時,莫斯科才會開始尋求基輔能夠接受的真正妥協方案。
結論
一會兒我們還將討論談判的問題。然而,談判應該等到當地和莫斯科的局勢發生變化,達到對基輔有意義的程度。
在烏克蘭至少獲得一些重大軍事優勢和更強的談判地位之前簽署的協議將是一場鬧劇。充其量,這隻會導致武裝衝突的推遲,而不是結束。
今天的快速停火協議將增加高強度戰爭的總體持續時間。這將與從一開始就推動談判的安全考慮背道而馳。
相比之下,明斯克協議確實平息了2014年和2015年持續不斷的武裝衝突。然而,他們並沒有阻止2022年的大規模升級,而是做好了準備。
在與莫斯科簽署基輔可以接受的協議後,有必要確保其運作。考慮到俄羅斯過去30年在後蘇聯地區的行為,只有建立可靠的軍事威懾來防止局勢反覆升級,才有可能維護未來的和平。
因此,向基輔提供重要的軍事支持在三個方面是正確的戰略。首先,這將有助於現在就準備有意義的談判;其次,與明斯克協議不同,它將確保基輔和莫斯科在未來某個時候達成可持續的協議;第三,將支持未來的和平。
2014年春天,基輔試圖在克里米亞應用流行的和平主義公式:“想象一下,有一場戰爭,但沒有人來”,或“我們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建設和平”。烏克蘭十年前的所作所為,即使不是受到西方的積極鼓勵和壓力,也得到了明確的認可。結果是二戰以來歐洲最大規模的屠殺。
從這場戰略災難中可以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西方的行為應該基於對現實情況的實證分析,而不是基於良好但未經反思的意圖和不恰當的歷史參考。
安德烈亞斯**·****烏姆蘭**是瑞典國際關係研究所斯德哥爾摩東歐研究中心的分析師。。
該專欄的文字並未聲稱其所提出的主題具有客觀性和全面性。《烏克蘭真理報》編輯部不對所提供信息的可靠性和解釋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