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那會,我身邊的長輩、師長,都一直在誇我聰明,但就是不努力,我竟然還信了_風聞
顽石-光与热是有限的1小时前
【本文來自《左瑋:“她就是矯情,過了青春期就好了”,真的好了嗎?》評論區,標題為小編添加】
- 瀟湘笑談客
- 回顧我們這些七八零後,無論是純城裏人還是像俺這種從鄉村走出的,多數都是應屆家長:只有一個孩子。所以過程中確實犯了很多錯誤。
一是我們青少年時代確實壓力沒有孩子大,雖然我們那時升學看似比現在更難,我從教育發達地區的鄉村中考高考差不多是百裏挑一殺出來,但憑心而論我只在高三感受到空前的壓力,其它時段比如中考俺校只錄取28個也沒感受到壓力,多數家長孩子是聽天由命的心態,會讀的就讀不會讀的回家,所以求學過程中經常有孩子初中就輟學回家或初中有數理化天賦的高考落馬,鄉里的家長也不會有什麼不得了的事。但現在的孩子不同,首先多數家長都文化高很多,對孩子要求也比原來高,學習競爭壓力空前激烈,我這個關注教育的老大學生在孩子小升初中就無限感慨,感覺還比不上那些要年輕幾歲的媽媽們如狼似虎,每次擇校考試都要快我一步。
二是我們那個時代很少聽説有成為病症的心理問題,不瞭解加上人固有的恐病心理(人天性恐重病),再結合有較高文化家長的較高要求,且只有一個孩子來完成自己未竟願望的心理加成,那麼不願正視孩子出現心理疾病,表現煩躁恐懼就在情理之中了。
就我自己而言,最初對孩子的要求是像老爸高考分數差不多,然後是至少湖大這一級的九八五,再然後慢慢變為湖師大這一級的211,最後到普通一本,這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孩子初中就不説了,以為只是叛逆表現。到了高三不斷出現心理問題,當在外地忙於工作的我接到孩子訴説聽課總是不受控地想別的事、考試能睡着等等種種問題後,一個大老爺們不禁悲從中來,躲在宿舍哭了一場。後來到湘雅三院檢查,醫生只問話五分鐘就把人趕了出來,我心裏反而鬆了口氣,但猶是如此我還是在高三下請長假陪了孩子一學期,畢業晚會自己聽着《泉水叮咚》,想着流向遠方的泉水百感交集。到孩子大二上學期的今天,當終於聽到醫生口中説可能是……症的時候,依然還是有點難以接受,想通可能還會有個過程吧,我想。
那會上學,其實壓力也是挺大,這位兄弟大約是學習好的一類。我身邊的長輩,師長,都一直在誇我,聰 明就是不努力,我竟然還信了。我其實就是比普通人強一點兒,那會的學習,每天就睡4個多小時,我的同學有好幾個都出問題了,就是長期缺少睡眠。導致人出了精神疾病。我的症狀,睡覺耳鳴,記憶嚴重倒退。混個二流大學,做個低端的工程師。所以我對孩子真不敢有太多想法。只要健康就好,某天看一個學霸的抖音,他説他和學神的差距極大,在學神90分的英語答題卡沒找到的一次摸低考試中。以二分超過了學神,僅此一次。所以常覺得,人的智慧是天生的。後天的努力僅能稍微改變一點兒,我原本以為,人定勝天,其實出生那一刻,命運己經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