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地民工到樂壇最火男歌手，他只用了兩年，最火時連林俊杰都給他做助理！_風聞

“他一張口就是時代的眼淚，是80、90後們的青春”“從工地民工到亞洲歌聖，他只用兩年的時間”

“曾是華語樂壇最火的男歌手，火爆樂壇後卻離奇失蹤”

“真正的音色流氓，華語樂壇不可被替代的男歌手”

這個人就是林秋離的大弟子，林俊杰的師兄，被網友戲稱為“車底戰神”的阿杜。

一説到他，想必大家腦海中會立馬閃過那句經典歌詞：“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看到你們有多甜蜜”。

記得網絡上流傳着一個搞笑段子：“冬天到了，司機師傅們一定要記得在開車之前，按幾下喇叭，提醒睡在車底的流浪貓，還有阿杜。”

由此可見**“車底戰神”**的流傳度和普及度有多廣泛。

不過玩梗歸玩梗，事實歸事實，阿杜能在華語樂壇神仙打架時期留下濃厚的一筆，靠的絕不僅僅是一首備胎神曲。而他如同過山車般跌宕起伏人生：窮苦草根出生、一波三折的出道、成為亞洲最火歌手、突然銷聲匿跡。

所以阿杜的那些年到底都發生了哪些事情？他去了哪裏？

建築地的包工頭意外圓夢

阿杜的故事要從他的本名杜成義説起。

1973年3月11日新加坡的一對華人夫妻迎來他們人生中的第三個孩子，也是他們的第一個兒子。小夫妻為剛出生的孩子取名為杜成義，希望他成為一個忠義有福之人。

儘管孩子出生的喜悦迅速被窮苦生活的鬱悶所取代，但杜氏夫妻仍是該養就養，該生就生。接下來的幾年，他們又接連生了兩個兒子。家中姐弟五小隻嗷嗷待哺，生活的重擔壓得父母喘不過氣。

俗話説貧賤夫妻百事哀，面對一地雞毛的生活，杜氏夫妻的感情慢慢地消耗殆盡，他們的婚姻走到盡頭。

杜成義六歲的時候，他的父母離婚了，家中五個孩子全歸母親撫養，生活條件自然更加窘迫。母子六人擠在一間會漏水的小破屋中，每次外面下大雨，裏面就會下小雨。

儘管家徒四壁，但家人圍繞在身邊的温暖還是能戰勝一切。可好景不長，隨着姐弟幾人的成長，這間小破屋已經擠不下了。媽媽只能忍痛將幾個孩子送到親戚家寄養，作為長男的杜成義被送到舅舅家。

舅舅對小外甥的態度不算好，雖然保證吃得飽穿得暖，但舅舅是一個嚴厲、脾氣暴躁且愛喝酒的人。小成義稍有行差踏錯，直接就是一頓棍棒教育。有時明明沒犯錯，可舅舅喝醉酒，照樣是一頓打。

這種惡劣的生活環境讓內向孤僻的杜成義變得更加寡言少語，遇到任何挫折都不會開口，只能咬碎牙往肚子裏咽。

到了讀書的年齡，杜成義跟其他小孩一樣去學校上學。很快他意識到自己不是讀書的料，上課時沒辦法專心、老師講課也完全沒有聽、記憶力不好，記不住知識點。於是杜成義做了一個決定，與其在學校裏熬日子，還不如打工補貼家用。

15歲時，杜成義從學校輟學出來打工。然而年紀不大、小學文憑的他找不到好工作，為了生活，他先後幹過修車學徒、餐廳服務員、賣水果、電腦組裝員等。因為每一份工作都幹不長，杜成義就想着先去部隊服兵役，或許服完兵役後會更方便找工作。

兩年時間很快過去了，服完兵役的杜成義在朋友的介紹下成為一名建築工人。更巧合的是，他入行的時候正趕上新加坡政府頒佈一系列祖屋翻新工程政策，相當於是想幹活的時候就來活了。

靠着踏實肯幹耐苦耐勞的性格，杜成義迅速融入建築團隊，跟大家打成一片。在朋友們的支持下，他從建築工人升級成包工頭。

工地的工作自然不輕鬆，每天工作10個小時是常態，工程趕的時候還要加班，但杜成義卻十分享受。因為這份工作每個月能帶來1600新加坡幣（約8000元人民幣）的收入，那個年代差不多等於新加坡一個普通上班族的月薪。而每次拿到工資後杜成義會將一半交給母親，大大減輕母親的經濟壓力。

與此同時工地的日子是無憂無慮的，每天下班後杜成義和工友們一起喝酒聊天唱歌喂流浪狗。

每次一曲唱罷，工友們都會以熱烈的掌聲回饋，“成義，你唱歌這麼好聽，不當歌手可惜了！”

對於朋友們的稱讚，杜成義只是一笑而過。對於此時的他來説，成為一名歌手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想。然而有些事情早已是冥冥中註定好的。

1998年海蝶音樂的創始人之一許環良舉辦一個歌手訓練班，想要挖掘一些有潛力的民間歌手。杜成義的朋友拉着他一起報名，剛開始他不想去的，但不好意思拒絕朋友，所以跟着去。

緊接着熟悉的劇情出現了，報名的朋友落選，陪跑的杜成義入圍。

對於自己能夠入圍，杜成義本人也挺蒙圈的。因為在預選的3000名選手中，他是年齡第二大的選手，而且比賽時他還唱錯了。

那麼為什麼杜成義能入圍呢？因為嗓音條件太出眾了，評委們聽到他的聲音後立馬決定讓他留下來並作為公司的重點觀察對象。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杜成義過着白天上班晚上上課的日子。偏偏這個時候他的學渣屬性再次出現，覺得讀書沒有搬磚來得舒服，上了幾節課便開始打退堂鼓。

海蝶的工作人員只能勸他，“千萬不要放棄，你的機會很大的”。

直腸子的杜成義無法猜透這些話語背後的含義，但他還是選擇留下來。

三個月後培訓班裏有兩個人被海蝶簽下，一個是26歲的杜成義，另一個是17歲的林俊杰。

被海蝶簽下後，杜成義高興得睡不着覺，曾經那個遙不可及的歌手夢想終於要實現了。之後他辭掉工地的工作專心唱歌錄歌。但老天爺卻跟他開起玩笑，接下來的日子卻是漫長的等待，明明夢想近在眼前，但夠不着摸不到。

“他能成為巨星，我把頭砍下來”

事情是這麼回事，這個時期的海蝶音樂是一家制作公司，想要發行唱片專輯就必須跟其他唱片公司合作。許環良聯繫了所有能夠合作的唱片公司，沒有一家願意給這個愣頭愣腦的“高齡”小夥出唱片。

按照這個劇情發展下去，杜成義的出道企劃一定會胎死腹中。然而他的人生卻因一個人的出現迎來一個大轉機。

世有伯樂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如此看來，杜成義是有點幸運buff。在人生的緊要關頭，這匹千里馬成功地遇到他的伯樂林秋離。

彼時剛剛入股海蝶音樂的林秋離在台灣找不到合適的新人，手上無將如何點兵？他將目光轉向新加坡，希望新加坡公司能提供幾個有潛力的新人。

林秋離去到新加坡公司的第一天，工作人員就將杜成義帶到他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杜成義。”

“我看不出你有誠意，大點聲回答！”

“我叫杜成義。”

“名字太拗口了，以後你叫阿杜。”從此杜成義正式變成“阿杜”，林秋離也不會想到自己隨口而出的名字，將來會火遍整個中國。

這不是改名，簡直是改命！

為了能更好地培養阿杜，林秋離和許環良專門給他安排國語老師。誰知幾天後，林秋離收到任課老師的投訴電話：“秋離老師，請把你們家這頭牛牽回去，我實在教不了他。”

林秋離聽着電話裏頭老師生氣的聲音，心想着把阿杜説成是牛，他真的有那麼糟糕嗎？

兩人細聊後，林秋離才知道阿杜的上課情況十分糟糕，以至於在老師心中已經“罄竹難書”，例如：上課老走神，作業不完成，講話不清不楚，看書翻不到兩頁就睡着……

這位老師還放話：“他能成為巨星，我把頭砍下來！”

老師的狠話沒有打消海蝶對阿杜的期待，在幾位大佬的努力下終於找到唱片公司願意發專輯。籌備了整整兩年，阿杜的出道首專終於要發行了。

然而意外發生了！

合作的唱片公司換了CEO，新上任的領導表示阿杜的聲音條件不錯，但是歌不好聽，必須重新找歌。無奈之下許環良只能同意唱片公司的提議，讓對方重新找歌補錄。但説歸説，做歸做，唱片公司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一年的時間過去了，新歌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眼看不能再拖下去，唱片公司找來林秋離和許環良，“我們公司仔細聽了一下這張唱片，我們一致認為阿杜能火的幾率是零，我們不準備做了。”

話音剛落，林秋離和許環良面面相覷無言以對。但作為海蝶最高負責人的兩人迅速做了一個決定，“這張專輯的版權，我們買了，開個價吧！”

好在唱片公司是真的覺得這張專輯不行，對於**一個“廢案”**他們沒有漫天要價，因此海蝶順利買回專輯的所有版權。

可一個問題解決了，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個問題。如果海蝶要為阿杜發唱片，那麼後期就沒有資金投入宣發。而在那個羣雄割據的時期，沒有大規模宣發的新人專輯只能是石沉大海。

經過再三思索後，**林秋離決定賣房，換取資金為阿杜做宣傳。**之後為了照顧木訥的阿杜，林秋離總是形影不離地跟在他身邊，幫忙處理各種人際關係和交際問題。

“我家孩子不善言辭，只會唱歌。有什麼問題，你們問我，我來回答，他負責唱歌。”

在恩師林秋離砸鍋賣鐵、傾家蕩產的支持下，阿杜的首張專輯《天黑》正式發佈。

這張神專的橫空出世如同往華語樂壇投入一顆原子彈，在2002年炸出一片蘑菇雲。原因無他，這張**《天黑》**的質量實在太硬了。

要説《天黑》裏最火的歌，那當屬備胎神作**《他一定很愛你》**。

當時許環良在馬來西亞的餐廳裏聽到音樂人李志清唱這首歌，覺得這首歌跟阿杜的嗓音非常契合，立馬買下版權。可回到台灣後，唱片公司一聽立馬給否定：“我們等了那麼久，是要等一首大歌，這首歌太小品了”

但好歌總是能遇上懂得欣賞的人，張學友偶然聽到這首歌的demo便愛不釋手。之後在許環良和歐丁玉的調和下，歌神才忍痛割愛，將歌還給阿杜。

這首**《他一定很愛你》還被陸毅、林心如主演的偶像劇《男才女貌》選為主題曲。這部收視率僅次於《新聞聯播》的熱播劇**幫阿杜攢了不小的人氣。看來為這首歌“得罪”歌神絕對是值得的。

不過這首歌唯一的缺點就是讓阿杜多了一個**“車底戰神”**的綽號。多年後阿杜自己打趣説：“其實還不錯啦，每到冬天，大家就會想起我。”

**《他一定很愛你》**雖然傳唱度和普及度非常高，但對於熟悉阿杜的樂迷來説，這首最出圈的歌十有八九不是最愛。因為《天黑》裏的好歌實在太多了，而且好幾首作品的整體水平要高於《他一定很愛你》。

以阿杜的英文名Andy命名的《Andy》便是一首佳作。

剛進公司時，阿杜經常穿着短褲拖鞋到辦公室，這種打扮跟其他同事的衣着顯得格格不入。再加上他話少，語速慢、聲音帶着一點軟糯。林秋離和林利南根據阿杜的風格特點創作出《Andy》，以此鼓舞他變得更加堅強。

《Andy》中林秋離和林利南藉着歌詞告訴阿杜，“平凡的角色站在小小的舞台，我有那麼勇敢地説出來。”也藉着阿杜告訴聽眾：“活着是不需道理，誰都可能暫時的失去勇氣，外面不安的世界，騷動的心情，不能熄滅曾經你擁有熾熱的心。”

歌詞的魅力在於它能將文字化為力量，通過耳朵進入人的心，有時一句暖心的話語便可撫慰人心。

單曲**《撕夜》的靈感來自阿杜早年的工作經歷，一句“那個人在天橋下留下等待工作的電話號碼，我想問他多少人打給他”**道盡建築工人的心酸。

阿杜極具滄桑感的嗓音和細膩的演唱技巧讓這首歌藴含着一股悲傷無奈的感情。

除了前面提到的這些歌，林秋離的三首得意之作《離別》、《天黑》、《天天看到你》，作為阿杜的助理、室友兼師弟的**林俊杰創作的《一個人住》**等均是上乘之作。

專輯收錄的歌曲幾乎首首大爆，**《天黑》**的銷量情況可想而知，在亞洲地區熱賣了150萬張，更是讓阿杜提名那一年的金曲獎最佳新人。

《天黑》之後，阿杜徹徹底底地火了，他終於不用再為錢和前途發愁了。

一個男人在而立之年，通過自己熱愛的事業給家人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

現象級歌手阿杜

阿杜的出現讓熱鬧非凡的華語樂壇再添一位陸地神仙。正當大家討論着他的成功是曇花一現、高開低走還是持續走紅時，阿杜用第二張個人專輯告訴所有人答案。

2002年11月海蝶趁熱打鐵為阿杜推出第二張個人專輯《堅持到底》，銷量同樣輕鬆過百萬。

同名主打歌《堅持到底》是一首以愛情為題材的單曲。

“是你讓我翻破愛情的秘笈，四個字堅持到底，不管有多苦我會全心全力愛你到底”，填詞人林怡鳳在其中隱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原來從包工頭轉行成流行歌手後，阿杜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突如其來的關注和蜂擁而來的媒體和粉絲都讓他無所適從，變得更加沉默、死宅，也不願意與人交流。

林怡鳳決定效仿老師林秋離，寫歌詞鼓勵阿杜，於是才有這首**《堅持到底》**。

所謂“堅持到底”不僅僅是在愛情裏堅持到底，還有在人生的道路，在拼搏事業的時候也要堅持到底。

名字比較另類的**《天蠍蝴蝶》**是專輯最大的亮點之一，雷鬼風格的節奏搭配電音編曲，讓阿杜沙啞滄桑的嗓音變得輕盈起來。

聽眾們聽過後會反應過來，阿杜的歌是可以不用苦大仇深的。

這首十分年輕化的單曲是還未出道的林俊杰幫師兄製作的。雖然JJ沒有參與詞曲的創作，但他幫阿杜唱了和聲。

師弟如此給力，師父自然也不能落後。為了阿杜的新專輯，林秋離拿出自己壓箱底的作品**《你就像個小孩》**。

表面上看這首歌是寫那些在感情裏會變成小孩的人，有時會不理取鬧，有時索要胡來，“你就像個小孩一心要愛，卻不懂其中的無奈” 。但林秋離寫藉助這首歌向大眾展示阿杜樸實無華、簡單真誠的赤子之心。

《堅持到底》中收錄《懲罰》、《放手》、《幻想》、《恩賜》、《相容》、《雨衣》等都是紅極一時的單曲。難怪網友們説：“阿杜的歌，歌名是兩個字的都是值得一提的好歌。”

在發佈兩張百萬神專後，阿杜從歌壇新人一躍成為樂壇最火男歌手之一，他如同颱風登陸一樣，席捲整個華語樂壇。

2003年阿杜發行第三張專輯《哈囉》，身份和江湖地位的大提升讓這張新專的製作班底更加豪華，除了老搭檔林秋離、林俊杰外，還有周杰倫、方文山、黃俊郎、周傳雄、戴佩妮等人的加盟。

主打歌《哈囉》出自同樣擅長苦情歌的周傳雄的手筆。創作時小剛老師着重考慮到阿杜聲音有一種撕裂的感覺，特意讓曲子更貼合阿杜的特點。

林秋離披着“李瑞洵”的馬甲寫出舊情人分手後再見的無奈和惆悵，“我想要從從容容説着好久不見，我一廂情願認定你都不會變”阿杜的演唱像是粗糙的沙粒在水晶表面深深摩擦，留下一道道淺而痛的傷痕。

單曲《退讓》是阿杜和周杰倫的強強聯手。杰倫在創作時跟小剛一樣要顧慮阿杜的聲音條件，但他明顯低估阿杜嗓音的特殊性。

等到阿杜錄完音，杰倫才發現阿杜錄製的成品跟自己寄過去的demo完全是兩個東西。阿杜成為少數能夠將歌曲中周杰倫的痕跡抹除得一乾二淨的歌手。

結合各路神仙打造的《哈囉》成為阿杜第三張破百萬的專輯。連續三張專輯大爆、總銷量過500萬的傲人成績為阿杜贏下“亞洲歌聖”的封號。對於出道僅兩年，經典作品無數的阿杜來説，他的聲音值得這個榮譽。

2004年正值人氣巔峯時期的阿杜在公司的支持下開啓自己大型巡演，然而開了兩場就被迫叫停。

人生最黑暗的時刻

巡演的叫停實屬無奈，這個時候阿杜的身體出現了嚴重的健康問題。

早在第二張專輯《堅持到底》時，阿杜的身體已經出現問題，他總是莫名其妙地感到神經緊張，恐慌、心跳加速，全身乏力、手心出汗。

熟悉孫燕姿的聽眾，對阿杜的情況應該不陌生，兩人都是患上抑鬱症。可能是紅得快，問題來得也快。兩位巨星對於抑鬱症的處理方法出奇一致，一個人死撐，拒絕向外尋求幫助。不過孫燕姿的聰明之處在於她知道休息一年，但傻傻的阿杜卻站在原地。

越來越成功的事業、越來越多的工作和曝光讓阿杜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當這一切超過所能承受的範圍，阿杜的身體和精神開始崩潰。最嚴重時大腦會宕機，完全無法運轉，眼神沒法對焦，甚至連唱歌都會走調。

在這種手足無措的情況下，阿杜的情緒和狀態陷入低谷，什麼都不想做。久而久之公司的人就發現不對勁，老闆許環良瞭解情況後立馬幫阿杜停掉演唱會、減少工作，讓其專心養病。

阿杜找醫生看急診，結果遇到一個庸醫。醫生沒等阿杜講完所有情況，便草率地開藥方，他給阿杜開一些降低心率、緩解神經緊張的藥物。剛開始藥物能起一定作用的，阿杜的症狀有所緩解。但他不想一直吃藥，情況稍微好轉一點就停藥。

經過兩年的休息調理，阿杜一度以為自己的病好了，於是迴歸樂壇發佈自己的第四張個人專輯《I…Do》。可兩年的時間太久了，樂壇早已沒了他的位置。更重要的是師弟林俊杰的走紅，讓海蝶公司內部資源配置發生大變化。

簡單來説，阿杜失寵了。

不過事業重啓失敗對於阿杜來説不是最大難題，因為停藥一段時間後，他發現自己的病好像復發了。他給自己換了一個新醫生，可第二個醫生還不如第一個。新醫生讓阿杜專心吃藥，結果因為藥物激素，阿杜在短時間裏體重飆漲到80公斤。

對於一個藝人來説，這是致命打擊，人氣暴跌和形象的改變讓阿杜更加焦慮，性格從內向沉默轉變成自卑脆弱，更不願意出門見人，甚至一度想離開這個世界。

之後有一天阿杜突然全身肌肉痛。急診室醫生告訴他，“這是你的大腦在告訴你的身體，不要再吃藥了。”

藥停了，身體情況變成時好時壞。幾年後阿杜的愛犬患上癌症，阿杜非常難過，結果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一次出現，焦慮、恐慌、害怕的情緒充斥着他的大腦。幸運的是，這次阿杜找到一個靠譜的醫生。

這位醫生聽完阿杜的病情後，完整地解釋了阿杜的情況。同時教會他，在不同情況下該吃哪一種藥，要怎麼應對等等。之後醫生給阿杜制定一個科學合理的治療方案。在良醫的幫助下，阿杜的情況有了很大好轉，抑鬱症得到有效的治療。

“還好大家都在，沒什麼好怕的”

治療抑鬱症的過程充滿坎坷和艱辛，幸運的是他的家人和女友一直陪在身邊，默默守護着他。

阿杜的女友是工地老闆的女兒賴瑋莉，兩人在阿杜出道前已經交往了好幾年的時間，一度談婚論嫁。但阿杜簽約海蝶後搬到台灣，兩人分隔兩地。再加上阿杜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感情，賴瑋莉覺得沒有安全感，於是兩人分手。

知道阿杜生病後，賴瑋莉實在放心不下，決定回到他身邊。在陪伴阿杜治病的前幾年，因為對抑鬱症不瞭解，賴瑋莉感到身心俱疲，可她不忍心扔下阿杜。她暗暗下決定，再多照顧阿杜一段時間，等到他的身體情況好轉後就離開。誰知堅持着堅持着就再也沒有離開了。

2016年阿杜在微博宣佈婚訊，不久後宣佈喜得愛子的好消息，算是雙喜臨門。

除了家人的悉心照顧，音樂成為阿杜與抑鬱症搏鬥的利器。從《沒什麼好怕》到《我不該躲》，從**“我想要的生活，沒什麼牽掛，沒什麼好怕”到“我不該躲，多沒意義，義無反顧的面對自己，既然當初都説過要堅持到底，我不想躲，躲不下去”**，阿杜的態度變得豁達、堅定和剛毅。

儘管這個階段阿杜的音樂和新歌已經“淪落”到無人問津，但他仍是希望通過音樂給自己和聽眾帶來面對困境的力量。

2022年《時光音樂會》將阿杜和梁詠琪請來，一首首經典歌曲瞬間將聽眾帶回那個無比精彩的年代。節目裏阿杜一如既往的社恐、羞澀、靦腆，但多了幾分從容、輕鬆和自在。看得出來現在的阿杜，生活過得很幸福。

其實抑鬱症離我們並不遙遠，目前我國有9500萬名抑鬱症患者。而且發病羣體呈年輕化趨勢，18歲以下的抑鬱症患者佔總人數的30%。

引發抑鬱症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親子關係、突然的變故、學業壓力、工作壓力、情緒壓力等等。例如阿杜就是原生家庭的影響和成名後的巨大壓力導致的。

抑鬱症患者不止要面對自身的病症，還要遭受來自他人的誤解。阿杜在確診後聽到最多的話，“幹嘛不開心，過段時間就好了”、“不要想太多，不要難過”、“人生偶爾會失落，開心點”……

在治療抑鬱症的過程中，阿杜迷惘過、失落過，想過放棄，想過一了百了，但他堅持了下來，努力向外尋求幫助，向內積極自救，最終他贏了。

抑鬱症是很可怕，但它不是不可戰勝的。

像阿杜一樣，其實沒什麼好怕的，你我都不該躲，堅持到底，活着不需要道理。

面對真實的自己，不被繁雜侵擾、不被得失所困、不被自卑所挾持，保持一份鬆弛、自在、灑脱的態度，便能遇到更好的自己。

（完）

文中圖片、視頻來自網絡。

心若有夢，遠又何妨

本文作者：金大珊 

參考資料：

《從“工地歌手”到“亞洲歌聖”:阿杜歌手生涯全回顧》---金敏悲

《【人物傳記】阿杜:出道即巔峯|從包工頭到情歌王，曾是林俊杰師兄》---五七沒有6

【詞人故事】林秋離

《對話 阿杜|靠自己 往前走》---名人面對面

《歌手阿杜:和抑鬱症相處這些年》---南方週末

《那個躲在車底的阿杜怎麼消失了?》---視覺志

(梁詠琪&阿杜:雙雙被音樂療愈的錯位人生》---圍剿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