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仍然可以獲勝——如果他像哈里·杜魯門那樣競選的話_風聞
水军都督-1小时前
拜登仍然可以獲勝**——如果他像哈里·**杜魯門那樣競選的話
這不是民主黨總統第一次面臨對自己機會的焦慮——並克服它們
約書亞·蔡茨
美國東部時間2024年3月3日上午7:00
《政客》
不久前,一位大城市的自由派市長寫道:“每個人都在談論的話題是:我們如何才能和平地除掉現任總統?”除非民主黨人能就替代人選達成一致,否則他們似乎肯定會在即將到來的總統和國會選舉中落敗。
好吧,實際上,那是1948年。市長是明尼阿波利斯市的休伯特·漢弗萊,現任總統是哈里·杜魯門,而不是喬·拜登。然而,這種比較是恰當的。
1948年春,杜魯門在富蘭克林·羅斯福去世三年後意外當選總統,當時他的影響力和受歡迎程度處於最低點。在蓋洛普民意調查中,他的支持率只有糟糕的36%。由於經濟仍然受到失控的通貨膨脹的影響,冷戰帶來了國外的軍事挑戰和國內的安全危險,以及對民主黨16年統治感到厭倦的難以駕馭的公眾,大多數政治內部人士都認為杜魯門將在秋季的選舉中輸給他可能的共和黨挑戰者、紐約州州長托馬斯·杜威。
更糟糕的是,總統面臨着左翼和右翼的倒戈,不得不在一個多候選人的競爭中競選,而第三方競爭者可能會在關鍵的搖擺州吸走少量但關鍵的選票。難怪許多民主黨領導人想把他從競選名單上趕出去。當時頗具影響力的自由派媒體《新共和》的封面寫道:“杜魯門應該辭職。”“今天,美國總統是世界民主的領袖,”該雜誌的編輯邁克爾·斯特雷特寫道。“杜魯門既沒有領導所需要的遠見,也沒有領導所需要的力量。
如果這一切聽起來很熟悉,那就對了。隨着美國人仍在從冠狀病毒肺炎及其通脹衝擊中反彈,全球民主國家正在與國內外的獨裁者進行激烈鬥爭,以及美國在根深蒂固的文化戰爭中處於緊張狀態,拜登面臨的挑戰與杜魯門在1948年面臨的挑戰類似。更重要的是,他可能會失去右翼(以陰謀論者小羅伯特·肯尼迪的形式)和左翼(如康奈爾·韋斯特和吉爾·斯坦)的支持。多項民調顯示,他將在與唐納德·特朗普的下一場比賽中失利。
當然,杜魯門最終贏得了連任。他遵循了兩位顧問詹姆斯•羅和克拉克•克利福德設計的藍圖。對拜登來説,好消息是他們的藍圖為他提供了一條回家的路。
1948年3月杜魯門的困境與2024年拜登的困境驚人地相似。戰時配給制度和價格管制的終結,造成了大規模的通脹螺旋式上升,類似於冠狀病毒疾病疫情期間導致高通脹的一次性供應鏈中斷。在這兩起事件中,公眾在通脹消退很久之後仍然感到不安。與拜登一樣,面對左翼和右翼的孤立主義反對,杜魯門不得不説服美國人在歐洲大舉投資,以避免俄羅斯的領土侵略。正如拜登目前正在與其政黨的左翼就以色列在加沙的戰爭進行鬥爭一樣,杜魯門在1948年決定承認這個新的猶太國家時,也同樣走在了一條緊繃的繩索上,當時他反對來自當權外交政策人物的強烈抗議。
兩人都被低估了。
幾個月前,白宮西翼助理克拉克·克利福德和曾在羅斯福的白宮工作的吉姆·羅起草了一份47頁的備忘錄,為杜魯門的復出競選提供了框架。他們認識到,民主黨聯盟是一個由種族和利益團體組成的混亂聯盟,包括猶太人和天主教徒、南方白人至上主義者和非裔美國人、白人民族聯盟成員和農民。他們觀察到,隨着城市和全州機器的衰落,將組成部分粘合在一起將變得越來越困難——但這是可以做到的。
杜魯門必須為每個人提供一些東西:美國黑人的民權,猶太人對以色列的承認,對城市工人的強有力的工會保護,以及對農民的聯邦糧食儲存計劃——這個問題在現代人看來似乎很小,但在1948年對農業帶來説至關重要。
他們還鼓勵杜魯門表現得刻薄——反對共和黨人
重創共和黨
羅和克利福德認為這個國家基本上是中左翼。在他們的敦促下,杜魯門採取了積極支持勞工、支持農民的政策議程。他呼應了前任對根深蒂固的商業和銀行業利益的抨擊,呼籲加大對公共住房和公共工程的投資,提高最低工資標準,推出國民醫療保險計劃,並擴大對農民的援助。農民往往難以儲存和運輸他們的農作物。
在宣傳他的“公平交易”時,總統將兩年前贏得國會控制權的共和黨人定位為他的陪襯。在長達2萬英里的全國巡迴演講中,他發表了數百次演講,抨擊共和黨與“大企業遊説者和投機者”結盟。“享受特權的共和黨人是冷酷的人,”他警告説,他們認為“農民價格低廉,勞動力工資低廉,大公司利潤豐厚。”
總統還抨擊了共和黨對冷戰的一貫支持。共和黨孤立主義者反對向希臘和土耳其提供關鍵援助,也反對馬歇爾計劃。大多數美國人認為馬歇爾計劃是抵禦蘇聯在中歐和西歐領土侵略的防火牆。杜魯門將他的政黨定位為國內外民主利益的堡壘,將共和黨描繪成美國經濟獨裁者和歐洲蘇聯獨裁者的盟友,他們都渴望阻撓“大多數人的意願”。
捍衞民權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開始的南方黑人向北方和中西部的大遷徙在20世紀30年代和40年代大大加速,為兩黨創造了一個新的當務之急。在關鍵的工業州,如俄亥俄州、伊利諾伊州、印第安納州、紐約州、新澤西州和賓夕法尼亞州,黑人選民形成了一個小規模但關鍵的搖擺選區。他們在南方被剝奪了選舉權,但現在共和黨人和民主黨人不得不向他們獻殷勤。鑑於民主黨與南方種族隔離主義者的聯繫,民主黨處於極其不利的地位。
克利福德和羅敦促杜魯門以其前任羅斯福從未採取的方式支持黑人民權。出於個人和政治原因,曾在參議院代表一個邊境州的總統欣然同意。在那年2月的國情諮文中,他告訴國會“開國元勳們向世界宣告了美國人生而平等的信念。……然而,只要任何美國人因其種族、宗教、膚色或祖先的出生地而遭受歧視,我們就不會最終實現建國理想。”
總統呼籲聯邦立法取締私刑和人頭税,制定法律消除州際運輸中的種族隔離,並建立一個永久性的公平就業實踐委員會——比其戰時前身更具影響力——以執行招聘中的反歧視標準。這些措施都沒有通過國會,但它們將杜魯門直接置於民權陣營。
羅和克利福德認為南方民主黨人會大聲疾呼,但最終他們無處可去。那是一個小小的誤判。在南方各州權利民主黨(又稱南方民主黨)的旗幟下,南卡羅來納州州長斯特羅姆·瑟蒙德威脅要將多個南方州從杜魯門的陣營中撤出,並可能使他失去選舉人團的勝利。南方民主黨人並不期望獲勝,但他們希望能把選舉交給眾議院,在那裏他們可以確保一位更保守的民主黨人當選。
瑟蒙德最終只贏得了四個州——密西西比州、南卡羅來納州、阿拉巴馬州和路易斯安那州——總共39張選舉人票。在激烈的比賽中,這可能會有所不同。除此之外,南方依然穩固,儘管南方的叛亂預示着以後的重新結盟。
批判極左
如果瑟蒙德在保守的南方拉走了選票,亨利·華萊士則威脅要在北方吸引數百萬極左翼民主黨人。
克利福德和羅的關鍵策略之一是徹底否定前副總統和他的進步黨。“華萊士應該在心理上正確的時候受到攻擊,”他們建議道。打擊共和黨和華萊士使總統能夠佔據廣泛的政治中心。
但是杜魯門不需要扮演沉重的角色。這一角色將落在建制派自由主義者身上,從主要自由派利益集團“美國人民主行動”領導人,到埃莉諾·羅斯福等黨內知名人士。
雖然埃莉諾羅斯福在精神上更接近華萊士而不是杜魯門,但她忠誠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她嘲笑她的前盟友“政治無能”,並警告説“美國共產黨人將是華萊士先生第三黨的核心。”
這一指控很殘酷,但並非完全錯誤。華萊士公開反對杜魯門的外交政策——包括組建北約和通過馬歇爾計劃重建西歐——他讓自己的運動徹底滲透了共產黨特工,其中一些人可能接受了莫斯科的暗示。這給中左翼記者提供了一個機會,將前副總統描繪成一個共產主義的傻瓜。當華萊士給蘇聯獨裁者約瑟夫·斯大林寫了一封公開信,呼籲雙方緩和冷戰時,《底特律自由報》警告説,“斯大林收到這封信後,他可能會拿起電話打給亨利,就在底特律!”
但真正拔出刀子的是華萊士的前盟友——自由主義者。美國殘疾人協會進行了對手調查,並對進步黨候選人進行了大量的負面報道。該組織“毫無保留地譴責”華萊士對共產主義的明顯同情。有組織的勞工也參與了進來。美國勞工聯合會評價華萊士為“共產黨的前線、發言人和辯護者”。自由主義者真誠地反對華萊士的和平主義,鑑於總統對有組織的勞工、農民和民權的大力支持,他們對利用華萊士作為陪襯毫無保留。
華萊士曾幹練地擔任羅斯福的農業部長,後來又擔任副總統。他是農民和產業工人的堅定支持者,也是黑人民權的直言不諱的支持者。他也很古怪,冷漠,對蘇聯共產主義的邪惡視而不見,在性格和政治上對大多數美國人來説太過極端。但他對杜魯門是個威脅。如果他在中西部和東北部的工業地區獲得足夠的支持,他可能會把關鍵的搖擺州投給共和黨。所以民主黨人猛烈地攻擊他,即使杜魯門作為一個徹底的自由主義者參選。
眾所周知,杜魯門從失敗的邊緣抓住了勝利,在伊利諾伊州和俄亥俄州等關鍵州以微弱優勢獲勝,他的民權思想可能是他獲勝的原因。在這場四人角逐中,他贏得了49%多一點的普選選票,並在選舉人團中取得了更大的勝利。
羅和克利福德1948年為杜魯門設計的路線圖很可能在11月的大選中對拜登有利。在一個可能包括肯尼迪、斯坦和特朗普在內的多名候選人的競爭中,拜登可以借鑑杜魯門的做法,把自己描繪成一個正常的候選人,代表美國政治思想的廣泛中心。
就像杜魯門抨擊共和黨國會"無所事事",把國會議員描繪成國內經濟民主和歐洲政治民主的敵人一樣,拜登可以輕易地把共和黨極端分子定位為美國根深蒂固的經濟利益集團的奴隸。以及國外的反民主獨裁者。這並不是很難的攻擊,因為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真的。這也使拜登能夠炫耀他的重大(相當自由但受歡迎的)政策成就。
如今,與杜魯門對黑人民權的支持類似的是生育權。在多布斯案的判決之後,民主黨人在非週期選舉中表現得非常出色,主要是因為他們對共和黨對墮胎權的攻擊持沉默反對態度。正如杜魯門的民權倡導在關鍵的搖擺州發揮了作用一樣,拜登對羅伊訴韋德案的全國性法律支持,以及共和黨限制獲得節育和試管嬰兒的行動,可能會使多個搖擺州轉向民主黨陣營。
最後,如果拜登要爭取廣泛的政治中間派,即使他的競選綱領可以説是現代歷史上最自由的主要政黨議程,他也不能只與右翼競爭。他還應該瓦解強硬的左派,就像自由派對華萊士和他的進步黨所做的那樣。當然,在當今這個領域,沒有人能享有華萊士在1948年宣稱的地位。華萊士是前副總統。但拜登可以也應該譴責反以色列的校園活動人士,他們混亂的示威和言論讓人想起了更廣泛的政治和社會混亂,許多選民可能渴望擺脱這種混亂,尤其是在一個承諾在特朗普狂熱的年代之後調低眾所周知的恆温器的總統的領導下。他可以大力倡導加沙停火,包括無條件釋放所有以色列人質,這一立場具有廣泛的吸引力。
正如他在2020年民主黨初選中所做的那樣,拜登可以明確表示,他代表“民主黨中的民主黨派”——一個自由主義者,但不受削減警察資金或開放邊境等非常不受歡迎的想法的驅動。他可以像杜魯門一樣,以自由國際主義者和民主保護者的身份參選,並堅定地將自己定位在非自由主義的右翼和極左之間。
就像75年前杜魯門的情況一樣,拜登有機會讓那些下注的人感到困惑。這將需要一場積極、參與和有力的運動。但不難想象,在11月5日,拜登將享受他自己的“杜威擊敗杜魯門”時刻。
作者是政治雜誌特約撰稿人
**原文標題是:**Biden Can Still Win — If He Runs Like Harry Truman
This isn’t the first time a Democratic president has faced anxieties about his chances — and overcome th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