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額虧損、市值縮水……不止宗馥莉，消費“女二代”接班都不易_風聞
蓝鲨消费-51分钟前
編輯 | 盧旭成
2024年2月25日，宗慶後因病逝世，享年79歲。
訃告經娃哈哈官微發佈後，很快在朋友圈刷屏。接下來的幾天，娃哈哈老總部附近商超、便利店的AD鈣奶銷量異常火爆，甚至被賣空——這是對一個時代的緬懷。
同時，娃哈哈這艘百億（2022年銷售額512.02億元）飲料巨輪，未來將駛向何方，不可避免再度成為外界熱議話題。話題焦點自然離不開宗慶後的獨生女宗馥莉，她今年42歲了，已經到了父親當年承包校辦廠（娃哈哈前身）的年紀。
2018年，宗馥莉進入娃哈哈集團，擔任品牌公關部部長；2021年底，就任娃哈哈集團副董事長兼總經理。她一面與父親磨合，某些情況下更確切説是妥協，另一面則大刀闊斧地開展年輕化戰略。在做出一番成績獲得認可的同時，宗慶後也曾感慨道：企業未來的發展方向，可能會不一樣。
如果把目光投向整個中國消費行業，女二代接班的名單，還可以列出一長串：新希望劉暢，達利許陽陽，香飄飄蔣曉瑩等等。
為什麼此時此刻值得關注的命題是接班？為什麼是女二代？
主要有以下三點——
其一，歷數中國消費企業中的頭部上市公司或者那些在過去堅決不上市的傳統巨頭，其成立時間，大多是在2010年前，尤其是在上世紀90年代最為集中。如果一代企業家們是在30-40歲間創業，當下這些企業已經發生或即將面臨接班問題。
其二，這些消費企業的二代以80、90後為主，出生時剛好趕上獨生子女政策，因此有的企業家只有女兒。在個人興趣之外，女二代們不得不挑起家族事業的大梁。
其三，隨着時代進步，越來越多企業家不會侷限於狹隘的男女觀念，更多是從如何讓基業長青的角度考慮接班人選。一個典型例子是新希望集團劉永好，劉永好其實還有一個兒子，他選擇了女兒來接班。
事實上，消費行業的傳統企業或多或少都會面臨品牌老化問題。而相比男性，女性天然更愛消費，對於外界變化的感知也更加細膩和敏感。基於女性固有優勢，女二代在接過權柄後，或許能更好地把握變幻莫測的消費市場，推動品牌煥新。
此外，女性的柔和也使得她們在與父輩相處過程中，相比作為同性的父子，可能溝通起來更加順暢。反正在消費行業乃至整個中國商界，像雙匯萬隆父子這樣的宮鬥劇，藍鯊消費沒聽説在企業家父女之間上演過。
於是我們看到，如此之多的女二代接班在中國消費企業中密集上演：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由女性漸趨主導的消費新時代。
不過另一面，女二代們也將面臨比父輩更加嚴峻的時代考驗。
消費行業的創一代們大多崛起於供給短缺、需求相對恆定的年代，那些成立於上世紀90年代或者更早的消費企業，無疑吃到了賣方市場和電視廣告的紅利，在品牌塑造中佔據了先發優勢。如今消費品市場已經進入供給過剩狀態，在需求端，消費主力的迭代，消費者偏好的轉移卻讓人捉摸不定。
如何在已經被充分耕耘的消費市場中找到那些還未被滿足的需求，並且滿足它，如何時刻緊跟甚至引領主力消費人羣，是消費企業女二代們必須直面的挑戰。畢竟真正的商業高手都是雌雄同體，接班這件事，也遠不是一紙人事任命那麼簡單。
在一年一度的“女神節”之際，藍鯊消費盤點了那些著名消費企業中的女二代們，讓我們來看看她們的故事。
TOP 1 娃哈哈 宗馥莉：內憂外患，何時重回巔峯？
娃哈哈 宗馥莉
創新能力：★★★★ 決策能力：★★★ 預判能力：★★★ 應變能力：★★★
“從20歲看到40歲，你們覺得不膩嗎？”
手起刀落。上任娃哈哈集團品牌公關部部長後，宗馥莉果斷換掉為娃哈哈代言了20年的王力宏。此舉不僅讓她飽受攻擊，就連宗慶後對此也頗有微詞。不過宗馥莉並不受輿論影響，她表示：娃哈哈的消費羣體是小孩和年輕人，王力宏年紀大了，不再是年輕人的偶像。
2018年，宗馥莉是主動請纓擔任娃哈哈公關部部長的。當時娃哈哈集團仍然困於低谷，2018年營收相比2013年巔峯時期少了超300億元。時間再往前撥，20年前，學成回國的宗馥莉下到娃哈哈內部基層車間鍛鍊，後來在父親的資助下成立宏勝飲料集團，曾花費十數年將宏勝飲料從一家代工廠發展為擁有飲料全產業鏈的“中國民營企業500強”。2016年，宗馥莉推出了以個人英文名“Kelly”命名的高端果蔬汁飲料“Kellyone”，走的還是“互聯網+”路線。再次進入娃哈哈集團後，宗馥莉從集團品宣開始動刀，在父親支持下，又逐漸在產品等方面大顯身手。在宗馥莉影響下，娃哈哈旗下的營養快線彩妝、AD鈣奶月餅等產品紛至沓來，這恐怕是40後的宗慶後想都不敢想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產品方面，宗馥莉毫不掩飾對農夫山泉的喜愛。在她看來，這個同城對手在產品創新方面有太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如今宗馥莉已平穩接過權杖，她將如何讓消費者擺脱對娃哈哈基本只有純淨水、營養快線、AD鈣奶等傳統大單品的刻板印象，讓娃哈哈緊跟快消品市場年輕化的進程呢？這有待時間檢驗。
TOP 2 新希望 劉暢：走不出的“豬週期”
新希望 劉暢
創新能力：★★★★ 決策能力：★★★★ 預判能力：★★★★ 應變能力：★★★
劉暢是新希望集團董事長劉永好的女兒。她最初的夢想是當女明星，曾在公開場合表示羨慕王思聰，能夠做自己那一攤子事。劉永好聽説後告訴女兒，“會唱歌裏面你不是長得漂亮的，長得漂亮的裏面你也不算會唱歌的，你唯一能成功的可能性，就是你有我這樣的爸爸。”
劉暢最終走上了接班道路。2013年5月，劉暢接替劉永好出任新希望六和集團董事長。新希望六和是新希望集團旗下最大的板塊，這一安排可謂規劃長遠，意味深長。
對於劉暢接手新希望六和，劉永好給了女兒充分的權力。“不是説她當董事長，什麼事都要聽我的，不，她決定。”在劉永好看來，哪怕明知道女兒錯了，要跳坑，只要這個坑不是很大，摔不壞腿，就允許女兒失敗。“跳過一次、兩次，有了經驗她就不再跳了。”
事實上，劉暢自接手新希望六和以來，無論是在營收上還是股價表現上，都交出了不錯的答卷：營收從2013年的694億元飆升到2020年的1098億元，股價則6年漲了7倍。劉永好總是在公開場合變花樣誇讚自己的女兒。劉暢也對於公司治理以及新希望六和所從事的養豬這行有了更加長期主義的理解。比如對於傳承，她曾説，“傳承不是傳給一個人，而培養一個團隊、一代新農人，傳承是一個過程，是一幫人的前赴後繼，它沒有起點，也沒有明確的終點，就像養豬一樣。”
然而，已經歷練了10多年、日漸成熟的劉暢無論如何也抗拒不了“豬週期”的市場規律。2024年3月5日，新希望發佈2024年2月生豬銷售情況簡報：銷售生豬130.88萬頭，收入18.36億元，環比下降25.09%。目前，新希望股價距離2020年巔峯已跌去大約80%。新希望六和所能做的，唯有尊重規律，修煉內功，靜待下一個“豬週期”的到來。
TOP 3 美邦 胡佳佳：接班7年虧32億元，黯然下台
美邦 胡佳佳
創新能力：★★★ 決策能力：★★★ 預判能力：★★★ 應變能力：★★★
女二代接棒時代到來，但你有聽説過“反向接棒”嗎？美特斯邦威就是其中一例。真是“不走尋常路”。這也讓美特斯邦威創始人周成建的女兒胡佳佳被推至輿論的風口浪尖。
2024年1月22日，美特斯邦威發佈公告，周成建接任公司董事長、總裁職位，原董事長、總裁胡佳佳辭任。2016年，年僅30歲的胡佳佳從父親手中接過家族企業，7年來，據不完全統計，美邦累計虧損近32億元。
事實上，胡佳佳接棒時，美邦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2011年美邦營收近100億元，之後便一路下滑。2012年，美邦的店鋪數量合計達到5220家，目前已不足1000家。胡佳佳開出的藥方是年輕化，比如美邦旗下APP“有範”曾三度重金冠名《奇葩説》，單一品牌則裂變為休閒風、潮流範、都市輕商務、街頭潮趣、簡約森系五大風格，口號也從“不走尋常路”變成“愛怎樣就怎樣”。不過年輕人就是不買賬，最近幾年，美邦連年虧損，關店停不下來。
危機時刻，周成建站了出來，替女兒遮風擋雨還背鍋。他在接受《中國企業家》採訪時説，過去幾年自己仍然是公司實控人，“其實過去我也有參與美邦的經營，不過是處於一種似管非管的狀態，這樣反而不能很好地把管理理順。”他還對美邦的問題進行了深刻反思，是自己對於新零售認知的侷限影響了公司戰略方向，2024年美邦需重點補課的是基於新零售的供應鏈能力。
TOP 4 香飄飄 蔣曉瑩：營收利潤連年下滑，悄然被新茶飲“革了命”
香飄飄 蔣曉瑩
創新能力：★★★★ 決策能力：★★★ 預判能力：★★★ 應變能力：★★★
曾經“杯子連起來可繞地球3圈”的國民奶茶香飄飄，現在只能淪為氣氛組和對照組了。疫情的時候香飄飄出現在朋友圈，可能預示主人公要被隔離了。現在形容某現製茶飲不好喝，常見畫風是發個朋友圈配上文字：還不如我手衝的香飄飄。不能怪香飄飄的經營者不思進取，事實上，主導香飄飄產品研發與銷售的二代千金蔣曉瑩很有經商頭腦，努力而又勤奮。
90後的蔣曉瑩成績優異，高中畢業後就被保送到浙江大學。大學期間，蔣曉瑩就開始創業，2014年她創辦的露營預定管理平台“易露營”還獲得徐小平的投資，估值達到5000萬元。此後，蔣曉瑩更是成為連續創業者，於2016年創辦“訂單來了”，為民宿業提供數據服務，不到一年成交額破億。就在這時，香飄飄創始人蔣建琪想讓女兒回家接班。蔣曉瑩對此表現出相當大的興趣，“接班一定程度上也是二次創業。”她曾如此表示。
2016年，蔣曉瑩入職香飄飄。蔣建琪還特意將電商部調整為互聯網事業部，交由女兒負責，理由是：電商部只是渠道的一個細分，事業部擁有相對獨立的決斷和話語權，負責從研發到銷售的整個鏈條。
蔣曉瑩沒有讓父親失望，在她主導下香飄飄推出子品牌Meco蜜谷和蘭芳園，打入中高端液體奶茶市場，成為香飄飄的第二增長曲線。
不過這些創新似乎難挽香飄飄頹勢，2020-2022年，香飄飄營收37.61、34.66、31.28億元，淨利潤3.58、2.22、2.14億元，均呈現出逐年下滑態勢。原因顯而易見，與現製茶飲取代杯裝奶茶有關。據説幾年前曾有人建議香飄飄開奶茶店，這個建議被蔣建琪否了，理由是怕傷了“杯裝奶茶”的調性，這方面蔣建琪蔣曉瑩父女倆是不是該重新思考香飄飄的定位呢？當然了，答案可能不止於開奶茶店。
TOP 5 達利食品 許陽陽：從福建女首富到公司私有化退市
達利食品 許陽陽
創新能力：★★★ 決策能力：★★★★ 預判能力：★★★★ 應變能力：★★★
你可能不知道達利食品，但你一定吃過或者至少聽説過它的產品：達利園、好吃點、可比克、和其正、美焙辰、豆本豆……是不是滿滿的回憶殺？
達利食品坐擁如此之多的國民級零食品牌，創始人許世輝的貢獻自不必説，女二代許陽陽也功不可沒。許陽陽是一名典型的二代，身上還有名校（廈門大學畢業）與海歸（英國留學）的光環。2008年，學成歸來的許陽陽進入家族企業，不是直接進入管理層，而是下到基層鍛鍊。她當過車間主任、副廠長、工會主席，這些崗位讓她看到一線工作的真實場景，也讓她迅速成長，為日後幫助父親處理集團事務打下了基礎。
2014年，許陽陽正式進入達利決策層，並主導了2015年達利食品在港股的IPO。在上市路演過程中，面對投資者犀利的提問，許陽陽對答如流，當時的境外媒體紛紛稱讚她，“頗有女當家的風範。”
達利食品成功上市後，當年僅32歲的許陽陽，以193億元的身價成為福建女首富。2017年，達利食品遭遇做空，許陽陽則直接跳出來冷靜回應所有質疑。從結果上看，許陽陽領導達利成功渡過了這場危機，也維護了公司的聲譽和利益。2018年巔峯時期，達利食品市值一度突破千億元。
不過站在當時的時點看，誰又能想到，幾年後達利食品因為港股股價長期低迷而選擇私有化退市。背後根本原因，其實是產品創新不足而導致整體營收下滑。在新消費時代，像達利這樣的傳統食品巨頭總給人一種船大難掉頭的觀感，不知這一回許世輝許陽陽父女又將如何破局？
TOP 6 好想你 石芳：如何拯救斷崖式下滑的營收？
好想你 石芳
創新能力：★★★★ 決策能力：★★★ 預判能力：★★★ 應變能力：★★★
2019年後，好想你的營收出現斷崖式下滑，從2019年的59.61億元，一路下滑到2020年的30.1億元，2021年的12.81億元。石芳的子品牌MISS YOU能救好想你於水火嗎？
石芳是好想你創始人石聚彬之女。在參與家族事業前，石芳在金融行業工作。正因為對做實業的艱辛刻骨銘心，石聚彬並沒有強迫下一代捲入自己的事業，他充分尊重孩子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
2020年初疫情爆發後，石芳從香港回到鄭州，和父親有過一次長談。石聚彬説，“人的生命看起來有七八十年這麼久，但真正你為自己活或者體現個人價值的時間可能很短。”正是這句話打動了石芳，她開始思考自己應該幹什麼最能體現自身價值。她思考了兩個方向：一是基於好想你的供應鏈可以做什麼；二是好想你還有哪些渠道可以投放。
石芳開始試水好想你的抖音電商業務，她還把好想你的子品牌MISS YOU接過來，嘗試更加年輕化的新包裝。“傳統品牌，不要被新人羣邊緣化，不要被新渠道邊緣化。我先看到機會，覺得自己有責任去做一做。”她説。MISS YOU的一個紅棗阿膠單品，在2020年10月推出後，連續好幾周都是抖音滋補養生TOP1。
獨立操盤子品牌近兩年後，2021年11月，石芳正式進入好想你集團公司。2023年，在繼續負責MISS YOU的同時，石芳開始更多參與集團公司其他工作。這對石芳來説挑戰重重，她曾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我從來沒有在實業操過盤，哪個崗位都沒輪過，但那個位置要求你各種能力都具備。面對更大的責任，當所有問題一起冒出來時，突然就要求你一夜長大。”
現在石芳已然體會到做實業相比做金融更大的樂趣：做投資可能會因為投了一個好項目在當時被人記住，過兩年就忘了，做實業帶動的是數以千萬計家庭的生計，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和做事的踏實感，跟做金融完全不一樣。
TOP 7 洽洽食品 陳奇：迎接零食折扣消費時代的挑戰
洽洽食品 陳奇
創新能力：★★★ 決策能力：★★★★ 預判能力：★★★ 應變能力：★★★
作為洽洽食品創始人、董事長陳先保的女兒，陳奇現任洽洽食品副董事長。此外，陳氏父女通過投資，不斷擴大洽洽在食品飲料行業的佈局。
自加拿大留學歸來後，陳奇在金融、投資等行業開啓自己的職業身涯。2013年，陳氏父女成立家族投資基金昕先投資，這是陳奇進入家族企業工作的起點。
對於當下消費投資遇冷，陳奇認為，前幾年消費賽道過熱是因為行業內湧入了大量熱錢，很多此前在教育、TMT領域的投資人、機構扎堆湧進消費賽道，消費創業的估值預期被抬得過高，這是非理性的，當下消費市場降温，這會讓行業更加顯出長期價值。
對於食品飲料投資，陳奇認為，優秀的食品飲料公司具備成為長期優質資產的能力，食品飲料投資的品類選擇很重要，選對了品類，事半功倍。昕先投資看好沒有代表性品牌的品類，以及可能被顛覆和重塑的品類。
TOP 8 立白集團 陳丹霞：朝雲集團營收利潤雙升，股價緣何一瀉如注？
立白集團 陳丹霞
創新能力：★★★ 決策能力：★★★★ 預判能力：★★★ 應變能力：★★★
2021年3月10日，賣蚊香的朝雲集團在港股上市，這是立白集團陳氏家族的首個IPO，創始人是立白集團創始人之一陳凱臣之女陳丹霞。
陳丹霞從小在經商環境中長大，2002年，當家族企業迅速發展時，她選擇前往澳洲出國深造。在澳留學期間，正值澳洲經濟疲軟期，陳丹霞憑藉自己的商業頭腦，成功獲得了澳洲七大護膚品牌在中國的獨家經營權。2009年全球經濟危機期間，陳丹霞一舉收購了澳洲老牌企業格蘭瑪弗蘭和赫拉，進一步擴大了立白集團在化妝品行業的影響力。2018年，朝雲集團在香港註冊成立，陳丹霞擔任董事長兼CEO。
2024年2月28日，朝雲集團發佈盈喜預告，公告顯示，2023年公司營收預計將不少於15.91億元，同比增長不少於10%，淨利潤將不少於人民幣1.44億元，同比增長不少於120%。這一方面是因為疫情結束後消費者衞生意識提升，此外，朝雲集團也在加快全渠道發展策略，滿足消費者多元化的購物渠道需求。
但不可忽視的是，如果從股價表現來看，朝雲集團上市即巔峯，目前股價距高峯期已跌去近九成。這與投資者對“驅蚊經濟”未來的悲觀預期有關。
目前，驅蚊市場各品牌，無論從價格、產品設計來看，都難分伯仲。更殘酷的是，行業競爭還內捲到了各品牌的產品實驗室中，投入的財力物力智力遠超人們想象。某驅蚊品牌還在公司內部建立了“蚊蟲實驗室”，專門僱人在封閉的空間裏餵養幾千只蚊子，研究哪些蚊子最愛咬人，被蚊蟲咬後如何處理，技術人員如何消滅蚊子……
正如一名驅蚊產品行業人士所説，“人類在進化，蚊子也在進化，去年的驅蚊產品很可能已趕不走今年的蚊子。”這就是驅蚊產品的宿命。更廣義來看，這又何嘗不是很多消費品的宿命？
TOP 9 雅戈爾 李寒窮：辭去總經理職務，為業績不佳背鍋
雅戈爾 李寒窮
創新能力：★★★ 決策能力：★★★ 預判能力：★★★ 應變能力：★★★
2023年上半年，雅戈爾實現營收58.72億元，同比下降38.51%；歸母淨利潤20.65億元，同比下降34.08%。雅戈爾將營收、淨利潤雙降歸因為受市場與開發的週期性因素影響，地產業務交付項目體量較小。
更早些時候，2021年11月27日，雅戈爾發佈人事變動公告，公司副董事長兼總經理李寒窮辭去總經理一職，新任總經理為原公司副總經理邵洪峯。
李寒窮是雅戈爾創始人李如成的獨生女，1977年出生。在她出生兩年後，雅戈爾的前身“青春服裝廠”誕生，直到她四歲，李如成從青春服裝廠的一名搬磚工人，轉為裁縫學徒。1993年，雅戈爾完成股份制改革，李如成出任雅戈爾集團董事長、總裁，從此李氏家族的事業走上快車道，1998年雅戈爾集團掛牌上市。
李如成很早就開始涉足房地產，雅戈爾賺錢的主力也是來自房地產等服裝之外的業務。“賺錢就是我的主業”，這一經營理念，讓李寒窮很早就走上了資本之路。2001年，李寒窮進入中基寧波對外貿易股份有限公司工作，而後遍歷日本伊藤忠商事、上海實業集團等綜合大型集團。2005年，李寒窮迴歸雅戈爾出任公司董事，兩年後執掌集團投資業務，同時在寧波銀行、凱石投資、銀聯商務等雅戈爾入股的金融企業擔當重要職務。
或許是因為全國房地產景氣度下滑，導致李寒窮辭去總經理職務，同時，雅戈爾集團對外披露“堅持以時尚品牌運營為中心”，李寒窮轉而執掌雅戈爾上海時尚中心，將會併購和孵化更多時尚品牌。
李寒窮的接任者邵洪峯是一名深耕地產行業的老兵，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雅戈爾真正的掌門人從來只有一位——1951年出生、如今已經年逾70的創始人李如成。
TOP 10 鄂爾多斯 王臻：老品牌煥新，守江山不易
鄂爾多斯 王臻
創新能力：★★★★ 決策能力：★★★★ 預判能力：★★★★ 應變能力：★★★
王臻是鄂爾多斯羊絨集團創始人王祥林之女，2005年自英國劍橋大學碩士畢業後，先在世界頂級諮詢公司羅蘭貝格做了一年諮詢顧問，2006年回國加盟鄂爾多斯集團，9年後正式接班。
多年來，鄂爾多斯的羊絨服飾只有功能性，在時尚方面一言難盡。王臻的挑戰是，如何讓羊絨老產業振興，如何讓鄂爾多斯品牌與國際接軌。為此，2015年，鄂爾多斯與世界著名諮詢公司開展了一次針對全國30個城市5000名消費者的調查。調查顯示，傳統的鄂爾多斯品牌定位客羣廣泛，對年輕一代的影響力有待提升。
鄂爾多斯的品牌升級工程由此啓動。鄂爾多斯分拆為國際時尚的ERDOS和傳承經典的鄂爾多斯1980，原有的BL鄂爾多斯轉型為年輕簡約的BLUEERDOS品牌，再加上高端奢侈品牌1436和erdos KIDS童裝品牌，至此，鄂爾多斯旗下五大品牌已覆蓋到不同消費客羣。
為了與國際時尚接軌，各品牌還分別聘請國際知名設計大師擔綱品牌總監，在意大利米蘭設立大師工作室，邀請全球一線零售空間設計公司設計不同品牌的全新門店形象。結果顯而易見，僅一年後的2017年雙十一，鄂爾多斯日銷超過1億元，躋身天貓億元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