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預測:“背刺”比亞迪後,不再信任“老保定”的長城汽車_風聞
银箭财经-洞察商业逻辑,明悉商业本质。2小时前
315前夕,打工人無聲的反抗,將長城汽車架到了火上。
儘管每年的3月都是人員流動的旺季,無論是跳槽、換工作,還是因各種各樣的理由被“優化”,離職人數都會在這個月前後迎來小高峯。
但上至20年老員工,下至任職7天的新人,在同一時期集中離職的情況,還是相當罕見。尤其是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長城汽車這樣的老資格企業身上,就更是令人難以相信。
剛剛因為“背刺”比亞迪,在口水仗中不落下風的長城汽車,為何這麼快就“眾叛親離”了?
一、三年未達銷售目標,長城汽車“清算”營銷中高層?
長城汽車的離職風波之所以能夠震驚四座,主要是因為“老保定”和大量中高層員工的離開。
1984年成立於河北省保定市的長城汽車,在經歷過40餘年的發展和變遷後,仍有不少從最初堅守至今的“老保定”員工。對任何企業而言,不管這些員工職級如何,都是最為寶貴的財富。
而且作為老員工,面對年齡的限制,以及與公司休慼相關的股份利益,除非是完全幹不下去,否則絕不會輕易動了離職的想法。
畢竟主動離職的話,可是沒有N+1等相關賠償可拿的,對打工人而言可謂“血虧”。
但是在這輪離職風波的名單中,偏偏出現了不少任職時間超過10年、20年的老長城人。
同時最令人想不明白的是,離職的大都是長城汽車中高層管理人員。據不完全統計,至少有三位副總級別的高層員工,以及超過十位的科長、部長等中層核心幹部,其中個別中高層員工的任職時間,甚至只有7天。
對此,社交媒體和網絡渠道中流傳着兩個相互關聯的解釋——
其一,長城汽車在2023年10月份推動反腐行動後,趁機進行了組織架構的“大換血”,春節前後“優化”掉了這一輪離職的員工。談攏競業協議、離職補償等等後續糾紛,剛好集中到了現在一起公佈。
另一個,則是長城汽車為了扭轉業績頹勢,空降了大量管理層,導致內部工作環境陷入長期的緊張氛圍。再加上高KPI的壓力,老員工怨聲載道,新員工難以適應,最終只能選擇離開。
經過採集各方面信息,銀箭財觀團隊認為,反腐的“陣痛”也好,高KPI壓力也罷,或許都沒有觸及根本。
真正的原因,可能就藏在某位長城汽車員工的牢騷中:“董事長已經不信任我們了。”
毫不誇張地説,這句話背後的能量,足以讓每一個從業人員冷汗直冒。
長城汽車的董事長魏建軍,是汽車行業的傳奇人物,同時也稱得上國產汽車的靈魂人物之一。如此一位站在頂點的大佬,如果公然表示對某位員工的“不信任”,幾乎可以當場宣告該員工職業生涯的終結。
作為掌舵長城汽車多年的資深企業家,魏建軍顯然也不會隨意作出這樣,足以令人被整個行業“封殺”的評價。但這並不妨礙,在長城汽車業績明顯出現問題後,對市場營銷部門的能力表示懷疑。
從長城汽車在今年1月23日披露的2023年業績快報中就能看到,2023年長城汽車營業總收入1734.10億元,同比增長26.26%。但是歸母淨利潤只有70.08億元,同比下滑了15.22%。
這並不僅是一次簡單的“增收不增利”,自2019年淨利潤下滑13.64%後,這是近5年來長城汽車首次出現利潤下滑的情況。
而且通過天眼查可以看到,不同於2019年,彼時長城汽車營收利潤雙降,全年營收同比下滑了3.04%。2023年在營收上升明顯,甚至超出市場預期的情況下,淨利潤反而大幅下滑,怎麼看都不正常。
更別説因為這份業績快報,長城汽車的股價一路下跌,2月5日甚至跌至2020年至今以來的最低點19.11元。儘管隨後其股價開始逐步回升,至3月13日已經漲至24.33元,但長線觀察,長城汽車仍將長期於低谷徘徊。
這一切,源於近三年來,長城汽車的整車銷售業績都沒能達到預期。
據瞭解,長城汽車2021年至2023年的銷量考核目標,分別為149萬輛、190萬輛、280萬輛。但這三年的實際銷量,分別是128萬輛、106萬輛、123萬輛。
如果説2021年和2022年,因疫情因素,長城汽車的銷售部門還有理由推卸責任。2023年經濟復甦,比亞迪賣車都要賣斷貨的這一年,長城汽車連預期一半的水平都沒能達到,實在就難以説過去了。
也難怪長城汽車要“優化”掉,長城汽車銷售服務中台負責人、哈弗品牌營銷執行副總、長城汽車用户運營中台負責人這三個副總級別的高管,以及主要涉及魏、哈弗品牌的銷售、公關傳播、市場營銷等崗位的中層員工。
不過與此同時,銀箭財觀團隊也在思考另一個可能——長城汽車多年來都難以完成的銷售目標,是不是因為定得太高了?
畢竟早在2016年,魏建軍曾一度錯判行業發展趨勢,不好看電動汽車的未來發展,評判稱“長城只做新能源行業的追隨者”,導致長城汽車錯失轉型最佳時機,至今仍在努力追趕第一梯隊的背影。
長城汽車的問題,會不會根本不在打工人身上?
二、高居2023投訴榜第二,長城汽車選錯“甩鍋”重點?
不得不説的是,長城汽車近些年的投訴,越來越多了。
據不完全統計,2023年國產汽車品牌中,投訴量最多的三位,由高到低分別是比亞迪、長城汽車、長安汽車。
針對比亞迪的投訴,主要是因為比亞迪為了“沖銷量”,推出了力度極大的廠商降價政策,對不少新車型進行了大幅度降價。
就像前不久引發廣泛熱議的“乘客打車比亞迪後狂笑不止”的視頻,比亞迪車主一句無奈的“7萬8是吧”,刺痛了不知多少在14萬元價位購買比亞迪秦的車主。
相比之下,長城汽車遭到投訴的原因中,雖然也多以廠商降價為主,但不同於比亞迪,長城汽車的降價政策直接和保價期產生了衝突。例如魏牌旗下的藍山DHT-PHEV,在上市時廠商曾承諾保價至2023年底,但才到2023年下半年,就開始了大幅降價。
考慮到長城汽車2023年實際銷量還不足預期目標的一半,如此急迫的降價行為,只能解釋為銷售部門被KPI壓得“急了”。
雖然比亞迪新車發佈一年就價格“腰斬”的行為,同樣談不上優雅。但是兩相對比,至少在銀箭財觀看來,長城汽車無論是手段還是形象上,都遠不如比亞迪那樣顯得有分寸。
尤其是在此之前,長城汽車還以“背刺”的姿態,和比亞迪打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口水仗。
回顧那場衝突的開頭,2023年5月25日,長城汽車發表聲明,指出比亞迪公司旗下的兩款熱門車型——秦PLUS DM-i和宋PLUS DM-i,存在排放未能達到規定標準的問題,並已經向相關部門遞交了舉報。
姑且不談汽車行業的商戰中,長城汽車“打小報告”式的舉報行為是否開創了某種先河。僅從結果來看,聲明發布的當天,比亞迪股價下跌2%,長城汽車的股價反而下跌7%,從某種意義上這也算兩敗俱傷了。
更具戲劇效果的是,2023年315前夕,長城汽車剛剛發佈懸賞,用1000萬元通緝“網絡水軍”。
在當時,長城汽車還聲稱在整個2022年,都在遭受“某品牌”有組織的攻擊,對此已經掌握了完整的證據鏈。
兩件事情放在一起,銀箭財觀不得不思考,這個“某品牌”會不會就是比亞迪?手握證據的長城汽車,選擇了“同歸於盡”的報復手段?
這個危險的想法其實也並非無的放矢,畢竟從早些年,長城汽車似乎就有着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對“友商”發動輿論攻勢的習慣。
例如,長城汽車在2018年曾對吉利汽車提出指控,稱其僱傭網絡水軍,並對長城汽車進行抹黑,具體手段為“踩一捧一”式的貶低。此外,在2020年,長城汽車再次聲稱,受到長安汽車組織的針對哈弗H6等車型的“進攻性”負面傳播的影響。
真相究竟如何,我們難以評論。
不過如今315在即,行業投訴榜單排名第二的長城汽車,除了“優化”營銷部門中高層之外,是否更應該擔心一下,會不會和打了許久口水仗的比亞迪一起,登上曝光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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