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歷史並未現代化_風聞
深思的蓝-54分钟前
一
説到現代化,人們一般認為始於西方。它與科學發展帶來的工業化生產,以及工商業文明取代農業文明後的城市化經濟範式有關。大致就是,西方資本主義經濟在某國取得主導地位就被看做現代化開始的標誌。
但是,幾百年過去了,西方資本主義文明擴散統治下的全球秩序,雖然在物質生產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績,可是説到“文明”這個人類對美好生活的寄望,似乎並未實現。不但沒有實現,西方的科學魔鬼和工業野獸彷彿更加邪惡和強大了。
這不僅包括科學和工業進步“無意間”對自然和人類造成的傷害,如各種工業污染,還包括許多“故意”對人類造成的傷害,比如為了戰爭目的研發和濫用的火藥武器、核武器、生化武器、基因武器……
人們明顯有一種感覺,就是“自然科學”方面有很大進步,科技和工業都大發展了,但是在“社會科學”方面,所謂的進步似乎是虛假的,吹噓的,經不起推敲和追問的。
這種“虛假”清晰地表現在科技和工業被用來反人類,反歷史,反進步。它助長了瘋狂和邪惡。典型案例就是血腥的殖民史,奴隸貿易史,帝國主義戰爭史,尤其是第一、二次世界大戰等歷史。而當下,世界也還在上演這樣的瘋狂和反動。
人們在為先進科技和工業利器創造的繁榮景象欣喜的同時,明顯感覺到握着利刃的那隻手並非善類。
這個“並非善類”的統治力量就是社會科學沒有現代化,人類歷史沒有現代化的證據。
這個“並非善類”的統治力量有一個明顯的特徵,就是它會在科技和生產不斷發展的同時製造災難。即生產力水平不斷提高,生產財富的能力不斷擴大,但是卻反而週期性地發生嚴重災難,製造不必要的殺戮和毀滅。
這種週期性出現的災難發生得特別沒有道理。因為這種災難出現時,科技並未倒退,自然資源也可以供給,生產力正常發揮的話,完全能夠養活參戰國家的人口,沒道理進行你死我活的搏鬥。比如兩次世界大戰,“生產力水平”養不活參戰人口了嗎?
所以,人們有必要注意一個問題——科技未倒退、自然資源也可以供給,生產力水平足夠,全球人口也在增加,為什麼經濟忽然不行了?
這個問題其實是個歷史性問題,一直困擾着人類,到現在都沒有解釋清楚,更沒有解決。科技水平在歷史上很少發生大規模倒退的情況。自然災害嚴重到無法供給自然資源,哪怕調撥儲備物資也無法避免社會危機的情形並不多。其數量遠少於實際發生的經濟危機和社會危機。即危機並非都是天災引起的,人禍的比例不小。
面對人禍,面對無法推脱給自然災害的危機,人們往往就是囫圇吞棗地隨意解釋,比較多見的就是“天意”,或者“經濟週期使然”。至於天意和經濟週期為什麼會在科技未倒退,自然資源也可以供給的情況下催生危機,就沒人能解釋清楚了。
正是因為人們提不出這個問題,或提出這個問題後無法正確解答,才導致了在一切生產條件基本具備的情況下,仍然發生經濟危機、社會危機和國際衝突的怪現象。當前人們在討論會不會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時候,也是面對同樣的情形。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解釋,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現在將原理闡述如下。
二
人類不是天生會勞動的,是“正確的方法”把人類活動變為勞動,然後正確的方法和勞動一起把自然資源加工成財富。
所以,科技是第一生產力。
方法的對錯決定勞動的有無,繼而決定財富的有無。
方法的創新與否,決定勞動效率的高低,繼而決定利潤的多寡,也就是經濟增速的起伏。
於是,經濟增速就隨着科技創新的起伏,呈現週期性的變化,分為“增速上升期”和“增速下降期”。即“利潤不斷增多的時期”和“利潤不斷減少的時期”。
財富生產的過程説明,財富生產三要素是——方法、勞動和資源。
它們對應三個階級——創新者、勞動者和資本家(含權貴)。
它們還對應三個分配依據——創新依據、勞動依據和資本依據。
其中,“創新依據”和“勞動依據”是主要分配依據。因為,如果沒有資本家,創新者和勞動者也能生產財富。自然資源就在那裏,不會消失。而沒有創新者和勞動者,資本家沒法生產財富,也沒法獲得資本,除非他自己也承擔創新和勞動的任務。
所以,創新和勞動是財富的主要來源,資本不是。“創新依據和勞動依據”應該成為財富分配的主要依據。資本依據不是主要依據。
經濟過程包含“生產”和“分配”兩個部分。
“生產部分”負責提供財富,供給分配。
“分配部分”負責合理配給財富,維護生產。因為財富消耗的主要目的就是“再生產”。它包括——創新力再生產、勞動力再生產和資本再生產。
如果財富分配依據搞錯了,讓財富被錯配,不能公平公正地分配,那麼結果就是“三種再生產”裏至少有一個被損害。經濟將無法良好運行。
即,在科技沒倒退,自然資源也可以供給,生產力水平完全足夠的情況下,由於“分配錯誤”導致“再生產”被破壞,最後毀掉經濟,引爆經濟危機。
這種危機是典型的人為製造的危機,是人禍而非天災。它的出現不是因為生產條件不具備,而是生產條件被人為損壞。手段就是錯誤的財富分配,讓“三個再生產”無法完成。要麼讓創新力再生產凋敝,要麼讓勞動力再生產低迷,要麼讓資本再生產下降。
比如,在科技創新整體放緩,經濟增速見頂回落,利潤持續下滑的時候,堅持私有制市場經濟不變,也就是“堅持以資本為主要分配依據”不變,結果就是資方維護利潤規模的需求必須被優先滿足。
那麼,總利潤不斷減少,市場競爭持續加重,資方要維護自己的利潤規模,必然通過“直接剝削①”和“間接剝削②”的方式侵害老百姓的利益,以他們財富的減少去填補資方不斷下滑的利潤缺口。於是,老百姓的財富減少,消費就減少,有效需求下降,產能逐漸過剩,迫使資方減薪裁員。減薪裁員又讓老百姓的財富更少,消費更少,生育也下滑,勞動力再生產無法完成,有效需求繼續萎靡,產能繼續過剩,資方也不得不繼續擴大減薪裁員,最後形成惡性循環,把經濟循環毀了,經濟就垮了。
這就是人為製造的分配錯誤毀掉“勞動力再生產”,最後引爆經濟危機的過程。
這是一個特別愚蠢的事情。這個愚蠢來自於將“生產”與“利潤”綁定。
利潤多,生產就多。利潤少,生產就少。利潤為零,生產就崩潰,經濟就垮了。
原本利潤下滑只是財富的“增量”減少,並非財富的“總量”減少,哪怕利潤為零,經濟與生活都可以保持在最好水平上,不會發生危機。但是,就為了在總利潤下滑的階段堅持進行“利潤爭奪”,維護資本家分割財富的優先權利,結果就讓勞動者受損。而資本家又不是財富生產的主力軍,勞動者才是主力軍,所以“損不足以奉有餘”就不斷破壞勞動力再生產,加大貧富差距,最後毀掉消費力、生育力,毀掉經濟循環,讓產能永遠“過剩”,不得不持續關閉生產力,把經濟推下了深淵。
簡單説,科技未倒退、自然資源也可以供給,生產力水平足夠,而經濟卻忽然不行了的原因是由“利潤危機”引起的。
總利潤下滑,三個階級不能如常分配財富,無法保證大家的財富都增長了,於是就引起“零和博弈”。
零和博弈在“以資本為主要分配依據”的市場經濟模式中,造成了錯誤的財富分配。貧富分化使資方更富有,絕不會反過來,而資方又不是財富生產的主力。於是,財富向資方流動的過程就是遠離創新者和勞動者,遠離生產主力,破壞生產的過程。最後,“勞動力再生產”被毀,消費、生育、經濟循環,直至整個經濟都被毀滅。
此時,只要將生產與利潤解綁,轉而與“需求”綁定,就可以解除危機。因為,有需求就去生產,那麼招工就會增加,失業就會減少。就業穩定了,收入也能穩定,繼而有效需求也隨之穩定。產能過剩將不容易出現。產銷平衡,經濟循環穩住了,生產規模也會穩定,財富總量也將維持。那麼,財富總量不下降,經濟和生活就能平穩運行,危機就不容易發生了。
這就是解決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危機的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在現實中卻很難運用,人類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危機爆發卻無能為力。
因為,**人們迷信市場經濟,迷信私有制。**所以,生產資料的私有制就始終把人際關係塑造為競爭關係。競爭關係就必然追逐利潤。原因是利潤關乎競爭力。只要是私有制,只要是市場經濟,就一定是競爭的,是以“利潤”為首要目標的。以利潤為首要目標,生產就一定與它綁定,而不會與人們的“需求”綁定。
於是,只要是私有制經濟,只要是市場經濟,一旦進入科技創新總體乏力,總利潤不斷下滑的時期,經濟危機就無法避免,社會危機也如影隨形。
如果想把生產與需求綁定,就要擺脱迷信,把“市場經濟模式”變為“計劃經濟模式”。因為,計劃經濟可以不把“利潤”作為首要目標。但是,這樣做又需要調整生產資料的所有權或使用權,改變私有制為主體的經濟形態,這是迷信私有制和市場經濟的人們不能接受的。所以,市場經濟的週期性危機永遠也避免不了,逃脱不了。
一到科技創新總體乏力,總利潤不斷減少的時期,私有制經濟就開始搞零和博弈,並堅持以資本為主要分配依據,堅決不改。
而科技創新受靈感的影響。靈感是人類控制不了的,也就是總利潤的起伏在根源上是不受人類控制的。
這就導致了一對矛盾,並且走進了死衚衕。
財富增量不能改變,財富分配規則也不願改變。生產與分配成了一對矛盾,誰都不能改變,那麼矛盾也就無解了。
這個無解的危機過程,是資產階級的一場賭博。此時,他們無力改變靈感匱乏,創新乏力,經濟增速下滑的局面,就轉而賭博在掏空老百姓的儲蓄財富,使其無法維持基本生活之前,科技創新和利潤增速能夠恢復上升。
如果確實如此,那麼資產階級就涉險過關。如果情況相反,一旦老百姓生活無着,民怨暴增,就會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怒火,進行摧枯拉朽的抗爭,去席捲資產階級和權貴們的財富,以暴力方式改變財富分配規則,讓財富迴歸勞動者,修復勞動力再生產,修復消費和生育,修復經濟循環,最後修復經濟。
以上就是在科技創新乏力,經濟增速下滑的週期裏,堅持私有制經濟,結果毀壞“勞動力再生產”,導致經濟危機的過程。
與此相類似的是,在科技創新活躍,經濟增速不斷上升的時期,如果堅持傳統的公有制計劃經濟,也容易出現經濟困難。
因為,在此時堅持搞計劃經濟,不但計劃生產,還計劃分配,那麼“計劃分配”與“人們生產財富的貢獻”就有一個匹配度的問題。如果分配計劃比較生硬,不夠靈敏和實事求是,無法保證總體上的公平公正,並且“分配權利”沒有得到公眾民主權利的有效監督和修正的話,計劃分配就很容易出現“粗製濫造”的問題,分配的權力也容易有“私有化”的現象,即公權私用,以權謀私的腐敗。它們都會導致嚴重的經濟問題。
“粗製濫造”就是計劃分配不符合人們在生產中的貢獻實況。按勞分配,按績效分配未能實現。
“腐敗問題”就是財富分配名義上是按照“勞動依據”進行,但實際上是按照“私權依據”進行。“私權”就是公權私用,為私利服務,把公有的生產資料變為事實上的私有分配依據。其本質就是實施了“以資本為主要分配依據”。在這裏,“公權私用”和“公資私有”是劃等號的。
於是,在創新活躍,經濟增速可以上升的時候,沒有把“創新依據”作為主要分配依據,也沒有落實好“勞動依據”,反倒是把“資本依據”放在了前面,這就讓創新者無法獲得公平公正的回報了。
創新積極性被損害,“創新力再生產”就無法完成。再加上腐敗對勞動力再生產的破壞,以及勞動與分配失調後出現的“吃大鍋飯”現象,把勞動積極性也損害了。結果就是,創新力再生產和勞動力再生產都被傷害,只有權利掩蓋下的資本再生產是獲利的,而他們又不是財富生產的主力軍,所以經濟一定會出問題,帶病運行,低水平維持,長期萎靡不振,產能不足,買東西經常排隊,甚至惡化到出現饑荒的程度。傳統社會主義經濟的經濟困難就是“產能不足型危機”。
這種危機不是科技倒退了,自然資源供給不上,而是和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產能過剩型危機”一樣,是財富分配錯誤導致的危機,即人禍。
三
綜合以上這兩種情況看,它們的共同特徵就是,人們對傳統的經濟模式產生了迷信。
要麼迷信私有制和市場經濟,要麼迷信公有制和計劃經濟。
結果就是一個始終以“資本”為主要分配依據,絕不改變;一個始終以名義上的“勞動”為主要分配依據,絕不改變。
於是,它們只能週期性地分別適應某個經濟階段,不適應另一個經濟階段。私有制和公有制,市場經濟和計劃經濟,都是一時風光無兩,一是又被斥為邪惡的。左派與右派總是你方唱罷我登場,誰都不能建立一個長久穩定的經濟形態。
他們無能表現在——既不能控制靈感,控制創新和利潤增長,也不能改變經濟模式和分配依據。
他們不明白,經濟階段、經濟週期的變化,就是創新形勢的變化,就是財富生產主要貢獻者的變化。主要貢獻者變化了,必然要求主要分配依據也隨之變化。
當經濟增速持續上升時,一般是科技創新活躍的時期。此時,創新者是財富生產的主要貢獻者,所以“創新依據”應該成為主要分配依據。經濟模式應該以市場經濟為主,鼓勵人們積極創新,追逐利潤,勤勞致富。
而到了經濟增速見頂回落,利潤持續下滑的時期,説明創新變得困難,進入階段性的乏力期。此時,創新對財富生產的貢獻逐漸降低,而勞動者的貢獻越來越大。即勞動付出與財富生產呈現一比一的關係,利潤消失了。那麼,財富分配的主要依據就應該變為“勞動依據”,而不再是“創新依據”。這樣做可以保護好勞動力再生產,維護好消費和生育,托住經濟循環,使經濟穩定運行。經濟模式也應該從市場經濟為主,變為計劃經濟為主,同時完善好社會主義的民主監督和民主治理。“民主”是確保計劃分配能夠靈敏地進行調整,與勞動績效相符合,最大限度實現公平公正的關鍵。
至於資本回報,以“資本依據”作為分配依據,它也應該得到適當的滿足。因為,資本作為一種加工過的自然資源,它能比未加工的自然資源更快地推動經濟發展。所以,維護好資本所得、資本再生產,對經濟發展是有利的。無論在哪個經濟階段,哪個經濟週期,資本都應被善待,被公平分配財富。只要創新力再生產和勞動力再生產不被損害,經濟循環不下降,財富分配就要與資本所有者進行協商和協調。
以上描述的現象,就是物質世界的客觀規律要求經濟運行跟從靈感、科創、經濟階段、經濟週期的變化,即利潤增速的變化,主動進行財富分配依據的調整,即經濟模式的變化的過程。
這個變化過程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它要求分配必須與生產相符合,也就是與創新,與利潤的實際情況相符合。否則,危機一定發生,暴力革命一定發生,絕不會有安寧。最後,無論人們願不願意,尤其是不管富人們是否想得通,公平公正都要被實現。即,創新力再生產、勞動力再生產和資本再生產要互相協調,保證基本完成。
人類歷史上的所有危機,只要不是天災,大部分都是分配與生產失調的結果。天災也很少導致全面危機。天災後的全面危機往往説明它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人禍早已經很嚴重了。天災只是踹了它最後一腳,讓它趕緊開始歷史性的變革。
這個歷史性的變革在反反覆覆中歷經數千年後,會讓人們明白一個道理,就是經濟制度、社會制度必須是兼容的。因為兼容才能靈活。靈活才能實事求是。實事求是才能與時俱進。與時俱進才能讓分配與生產相匹配,去適應經濟階段和經濟週期的變化。
於是,從原始社會到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再到社會主義社會的過程,歷史發展的脈絡和方向,是包容性和靈活性逐漸增強的過程,是公有和私有,計劃和市場,集權和自由,從對立對抗到協調互助的過程。
因此,歷史進程在社會制度發展領域裏不是公有,私有,再公有,再私有的反覆過程,而是公有,私有,公私融合的過程。即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
而這個變化趨勢,變化規律沒有被傳統社會主義明確認知。因此,他們雖然從資本主義私有制市場經濟的危機中意識到歷史性變革的必然性,卻沒有清醒地明白公私融合才是正確的方向。所以,他們在批判了私有制社會後,依舊走向了公私對抗的社會,走向了和私有制社會一樣的,堅持一種分配依據始終不變的社會。這就讓傳統社會主義社會難以避免週期性的危機,最後被資本主義復辟,從歷史前台被趕回了後台。歷史再次走向了重複和輪迴。
當前時代裏,那個戰勝了傳統社會主義的西方資本主義,又陷入了週期性危機中。固有樣式的危機再次發生循環。這説明人類歷史急需逃開沉痾舊疾,建立一種兼容的社會制度。它要有把公有和私有協調起來的能力,以便經濟模式是可變的,財富分配依據能夠隨着經濟階段的變化而變化。
這種兼容的制度必須以公有為基礎去兼容私營經濟,而不能反過來。
因為,以公有制為基礎兼容私營經濟時,往市場經濟轉變的話,股份制可以較容易地實現。私人財富的增加將減小改變的阻力。而以私有制為基礎兼容國營經濟時,往計劃經濟轉變的話,生產資料的私人所有會因為失去對財富的控制而嚴重阻礙這一變化。制度運行將缺乏靈活性,分配依據也無法跟隨經濟階段的變化而變化。
因此,在兼容的社會模式中,以公有為基礎兼容私營經濟,是最符合歷史規律和歷史要求的。
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迄今為止最具潛力的人類制度。
只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真正明白經濟規律和歷史規律,明白自己的優勢所在,讓分配依據和經濟模式可以隨經濟週期而變化,那麼其靈活性和實事求是的能力將大幅減少發生危機的可能。
四
至此,我們可以看出,“現代化”的標誌其實應該有兩個:
1、“自然科學”脱離唯心主義和神權統治,轉變為唯物主義和邏輯實證,建立較完備的分科體系。
2、“社會科學”結束公有和私有、計劃模式和市場模式,集權和自由的對立關係,開始和諧的階段。
從這個標準出發去判斷,人類歷史顯然還未進入現代時期。原因就是對傳統社會制度的迷信還很頑固。大部分人還陷在僵化死板的思維中,非要在公有和私有,計劃和生產,集權和自由中二選一,沒有意識到讓經濟模式和分配依據進行變化的重要性。
西方雖然對自然科學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但是他們在社會科學上的頑固和僵化,使他們沒能進入現代時期。而中國在結束封建時代,進入社會主義社會,特別是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之後,自然科學的發展已經取得了巨大進步,完成了現代轉型。而他特有的以公有制為基礎兼容私營經濟的社會形態,也讓他比其他國家都更加靠近現代歷史的大門。
當然,中國能不能率先邁進現代歷史階段,就看他能不能首先實現經濟模式和分配製度的主動改變了。只要完成了這種主動改變,讓經濟模式和財富分配能夠靈活包容,實事求是,與不斷變化的經濟週期長久地適配在一起,就意味着人類歷史真正進入現代階段了。這將意味着社會苦難和暴力革命大大減少,人禍類型的危機會明顯消退。
【註釋】:
① **直接剝削:**以“內卷”為代表,即無法從科技創新中獲利就向內轉,向勞動者的體力和休息時間要利潤。如加班加點不加薪,降低福利,降低勞保等。其實質就是變相降低“勞動力價格”。
② **間接剝削:**以“逆勢增加貨幣供給”為代表,實質為提高“商品價格”。經濟越不好,貨幣供給越多。貨幣新增越多,原有貨幣就全部貶值。貶值部分被轉移到新增貨幣中,經由政府投資、銀行貸款和直接發錢等方式進入市場。這些財富在市場裏進行再分配時,是按照“以資本為主要分配依據”,“以利潤為首要目標”的市場經濟規則進行的。因此,“貨幣洪水”的最後效果就是洗劫普通百姓的財富,轉移給資方作為其利潤。即,間接剝削。
參考文章:
《百年變局的經濟、歷史和哲學內涵》
《市場經濟是怎麼週期性“自宮”的——兼論政策失效與極左》
《呼籲“救市”實為呼喚“計劃經濟”》
《一文説清“資產負債表衰退”的原理及解決辦法》
《債務經濟為什麼不能拯救市場經濟》
《從“擴大消費”談經濟模式和生產資料所有權變革的歷史洪流》
《“看不見的手”到底是什麼?》
《如何理解宏觀經濟中的“公平”概念》
《發展經濟要先明白財富的本質是什麼》
《為什麼必須反對“勞動價值論”》
《資本主義是怎麼毀掉經濟的——兼論市場經濟的侷限性》
2024.0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