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韓石山一生沒獲獎之心病考》之補遺_風聞
虎落平阳-4小时前
《韓石山一生沒獲獎之心病考》之補遺
金新

《文學自由談》2023年第3期刊發華師大中文系長江學者、美學家劉陽的隨筆型文學評論《韓石山一生沒獲獎之心病考》,可謂推心置腹而切中要害。難怪有“刀客”之稱的韓石山留言:“看過了,費心了,感謝。生在今世,苟活而已。起初有貪念,為了生計,如今無奢望,不愁生計了。”僅憑一“苟”字,便足見具“一字褒貶,筆削春秋”之功力之韓公臣服矣!

劉教授遍觀韓石山作品,評論文章“籠‘三流’於形內,挫‘韓文’於筆端”,講究義理考據辭章,一看就是功底深厚的學院派的大手筆,如是珠璣文字江湖派望塵莫及,記得自己是一口氣讀完而拍案稱奇的。但“嘆搜奇難盡也”,竊以為《韓石山一生沒獲獎之心病考》尚有可補遺之處。
“三十歲出頭的青年評論家洪治綱,1999年發表長文《無邊的質疑——關於歷屆“茅盾文學獎”的二十二個設問和一個設想》,力度鋒芒不在你的所有批評文章之下,論資歷還遠遠比不上你,人家怎麼就憑此文一舉摘得了馮牧文學獎呢?”
這一問確實問到了老韓的痛點。
很多年前,韓石山在某大學搞講座,把魯迅貶了個不亦樂乎。曾獲第四屆全國魯迅文學獎的洪治綱就絕對不會去批評魯迅。就此而言,韓石山要想“獲獎”,還需要與洪治綱一樣在講“學術學理”的同時講“人情世故”,要從洪治綱“無邊的質疑”中讀出“有邊”的深意來——“天高任鳥飛”,可鳥兒絕對飛不出大氣層;“海闊任魚躍”,可魚兒絕對遊不到大地上。你看“三十歲出頭的青年評論家洪治綱”雖年紀輕輕卻老到成熟,他在自己的發祥之地浙江省作家協會是從不批評曾任主席的葉文玲與曾任副主席的王旭烽的,而是和顏悦色“正能量”滿滿而不免溢美,否則他也不可能走出杭州學軍中學語文組來到省作協任創研部主任,並從拿馮牧文學獎到拿魯迅文學獎……儘管這中間亦不可否認其具備一定程度的才氣。
老韓自謂是“三流作家”。韓三流之所以“三流”,99%的原因劉陽先生業已分析,剩下的1%原因大抵是老韓不懂得年紀輕輕的洪治綱所懂得的近交遠攻也就罷了,還口無遮攔地用他的發散性思維“打沙子槍”,得罪東西南北中的文人,把“無邊的質疑”引向思維太空之極致。
韓石山在山西大學上的是歷史系,他一定知道:“戰國時期,西部的秦國試圖武力統一天下,他們面對東部六國採取了‘遠交近攻’戰略,面對秦國的強大,東部的齊、楚、燕、趙四國只顧自保,他們放棄了與地處中原的韓、魏兩國的盟約,這樣,秦國的‘遠交近攻’便發揮了極大功效,很快消滅了魏、韓二國,使得齊楚四國的門户洞開,四國以為賄賂秦國便能夠自保,便節節退讓,結果,這樣的賄秦戰術根本失效,不久,四國皆亡。”
估計英明一世而糊塗一時而欲跨學界成才的老韓被到底是用中文系的“近交遠攻”還是用歷史系的“遠交近攻”弄昏了頭,在文學名利場“一生沒獲獎”,以致“心病”生焉!
唐人杜荀鶴《小松》詩云:“自小刺頭深草裏,而今漸覺出蓬蒿。時人不識凌雲木,直待凌雲始道高。”
問題是,老韓頭上長角且有一副天生的傲骨,於是乎“時人縱識凌雲木,直待凌雲不道高”就不是不可能了,性格決定命運,這就是韓三流的宿命!
匆匆於2024年4月12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