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此刻的熱鬧,不過是飄之前的徵兆_風聞
合川老农民norlanseed-亚琛工业大学车辆工程与运输专业硕士-嘿嘿嘿,戏雕!昨天 22:51
大選之前必有大亂,這並不意外。美國社會早已高度分化,只不過憑藉吃金融霸權和認知優勢的老本,在媒體層面活得人模人樣。

此種分裂的跡象,我早在三年前的文章《為什麼我認為屬於美利堅的“飄2030”一定會到來》中就洞見到了。那時候,美國社會還沒有爆發如同今天這樣的衝突。
可以説,美利堅此刻的熱鬧,不過是飄之前的徵兆。
當然,分裂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隨着社會共識一層一層被撕開之後,最終爆發。
我對這個時間的保守估計是在2030年,也就是自特朗普元年2016年後的第四屆政府執政中期。
美國內部出現問題的原因,拋開我在上面提到的文章中所做的偏理論的總結歸納,簡而言之是:
1)脱實向虛的經濟結構無法解決初次分配問題
孱弱的中央轉移支付能力,使得再工業化的改革的難度極大。新自由主義本質上就是加劇了美國的**“藩鎮化”**,做空其中央,壯大其少數利益集團。而一個藩鎮化的美國,就具備了類似於中國曆代王朝末期那種諸侯割據逐漸衰亡的局面。
2)在過度依賴移民的前提下,缺乏足夠的時間去消化移民問題
美國的民族融合問題至今難以解決。今天美國的紅藍對立,有一定程度是建立在其本民族與移民之間圍繞生存空間的鬥爭上。
可以説,美國太依賴移民了,依賴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
而大量移民的湧入,使其難以消化。
最終,對於洶湧的移民潮,美國的有意無意的調控方式是,藍色執政的時候開閘,紅色執政的時候關閘。
這種方式雖然也稱得上是一種“節律波動”,但其先天不足,是錯誤的結構下的規律波動,微觀運動再怎麼呈現出規律,也掩蓋不了其結構帶來的崩塌風險。
最可怕的是,無論是高端人才還低端人才,美國都大量依賴移民。這等於是把本土屌絲上升與保底的空間都給鎖死了。
而美國根本擺脱不了這個狀態,與其説潤人嚮往美國,不如説這是潤人與美國之間的雙向奔赴。
而當這個雙向奔赴的過程失去了節制,那就從客觀上使得美國難有時間和節奏去對之完成消化。
縱觀中國的歷史,無論是秦末的大統一,還是南北朝時期長達百年的亂世,民族的融合往往是漫長且殘酷的,需要足夠的時間去消化。現代社會也許比古代更加文明,但對於融合時間的需求依然是有要求的。
美國先天不具備優秀的文化基因,也沒有足夠的歷史經驗,畢竟其對於北美大陸的擴張,建立在對於原住民的屠戮上。
而早年的美國,我們也看到其在文化層面對於融合的努力,很長一段時間,無論是《瘋狂動物城》還是《冰河世紀》,甚至《魔戒三部曲》,其中都有強烈的we are family,一起保護我們的家園的導向。
但美國終究是沒有得到足夠的時間去消化,其金融資本在全球擴張得太劇烈,太貪婪,最終因其國內初次分配惡化的因素,徹底熔斷了民族大融合的可能性。取而代之的是為安撫人心、分化人羣、博得選票的身份政治。
3)美國最根本的問題,還是在藩鎮化上,也即是中央權力孱弱
這其實就是拋棄凱恩斯主義之後的自然結果。新自由主義瓦解了美國的中央權力,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標誌就是全面瓦解美國的國企,使得聯邦各自為政,而政又被財閥所滲透。
自由化、市場化、私有化,在微觀區域有其合理性,但這一切都應當建立在**“秩序”的前提下。我們常説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模式,其歸根結底就是一種“秩序管控下的市場”,一種“有序的自由”**。
新自由主義下的美利堅市場經濟,是一種不斷拋棄秩序的自由,使自由失去了其辯證性,那麼一定就會走向其反面,也就是大多數人因此而變得不自由了,被少數通過虛擬資本獲得超額暴利的自由人給永久地剝奪了自由。
當然,美國的底層失去自由還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美國的中央權力也被失序的經濟體關進了牢籠。所謂推翻國王的暴政,最後滋生與縱容出了無數的領主,Nation down but Kingdoms rise。
不是説自由主義不好,而是看清楚自由的邊界很重要。我推崇有序的自由,就是因為基於中國文化語境的自由,即莊子的逍遙遊,它本質就是一種順從天道的自由。而天道本身就是一種秩序,而何為天道,就是損有餘而補不足,就是時刻保持一種辯證的平衡,不走極端。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莊子的逍遙遊與西方提倡的新自由主義之間最大的區別在於,前者沒有那種慾望的膨脹和無限擴張,甚至是清心寡慾的;而後者則是赤裸裸地對於人性貪婪的釋放,由此帶來的消費主義等一些列問題,其實反而是用無限膨脹的慾望拴住了人類,使之失去自由。
物極必反,自由到了極致,就是一種束縛。
中國文化語境下的自由是建立在秩序之上的,而新自由主義語境下的自由,則是徹底的混亂,沒有秩序。
美西方以無序的自由批判中國有序的自由,這本身就是荒謬的事情。實際上,中國政府的中央權力,與西方語境下的dictator完全相反。Dictator指的是集中權力之後,將資源更加集中。而中國政府的中央權力強化,恰恰是更好地服務了對於全國範圍的轉移支付。
而我之前也説了,天道是什麼?就是損有餘而補不足。中國政府大量的轉移支付行為,就是用經濟發達地區的有餘去補經濟欠發達地區的不足,這本質是一種代行天道的行為,基於這種替天行道所帶來的有序的自由,自然就比新自由主義推崇的,完全拋棄秩序而求得的混亂的自由要靠譜得多。
新自由主義,恰恰使得美國失去了此種替天行道的能力,就是無法調動美利堅的資源,用華爾街大鱷們的錢去補貼鐵鏽帶的工人們。那其國內的貧富分化自然就會加劇,自然就會出現紅脖子現象。
正所謂,一個國家無力行駛天道,那它的瓦解也是遲早的事情。
美國不是不懂轉移支付的道理,而是它做不到。美國現在也不是説完全沒法做轉移支付,只是説這東西PPT層面足夠精緻,但落地卻很微妙。波士頓圓臉在一期節目裏講到的有關美國換鉛水管的問題,充分暴露了這個國家在轉移支付上的捉襟見肘。
説白了,就是沒有國企去承擔大規模基礎設施更新的風險。私企才不會冒風險做這個事情了。有寫PPT炒概念就能讓股票翻幾翻的事情,幹嘛去冒這個風險。
我説過,個體極致的理性的累加,趁現在整體層面可能就是極致的不理性。
試想,朝鮮戰爭裏,如果沒有志願軍戰士捨生忘死的戰鬥,能有我們今天的和平環境?但對於志願軍戰士來説,捨生忘死符合個體理性嗎?然而恰恰是因為個體在一種正確理念下的非理性行為,反過來保障了整體理性的實踐。
故而,我想説的是,資本主義強調的個體理性,理性人假設,從最底層的邏輯層面出發,就是錯誤的。
4)過度外向的必然死穴
現實中有些人非常的外向,非常喜歡社交,彷彿只要不社交自己就會死,他們沒法忍受一個人獨處在家裏。類比到美利堅身上,它太依賴於對外的吸血了,以致於一旦不向外吸血,它就連自己最基本的存續都難以維持。
看看日本最近的模樣吧,為什麼現在的美國無法想朝鮮戰爭時期那樣再造日本的工業化?因為它早已失去了這個能力。在中美的產業與金融的雙向競爭下,美國已經逐漸落於下風。此時常規的吸血方式已經無法維持美國的經濟,故而這些平時對自己留着哈喇子的狗腿子們,獻祭一個算一個。
但,獻祭的目標總會耗盡,當它沒得獻的時候,又該怎麼辦?
5)我説美國的死亡,不是這個地域上的人的死亡,而是一個作為整體的美利堅全球霸權的死亡
其實現在的美國已經足夠藩鎮化了,只不過是全球化還能幫它吸,所以藩鎮之間有默契。而未來的美國,如果無法實現再工業化,那麼分家過日子就是為數不多的選擇。
實際上,我們與美國並沒有完全陷入對峙,各方面的交流也是在進行的。特別是加強與美國不同藩鎮之間的合作。其實這就是在用交流的方式去分化對手。
我之前也講過,對於俄羅斯,我們需要它中央權力集中,使得像普京這樣的政治家能夠完成整個俄羅斯的東轉;反之,對於美國,我們需要其藩鎮化程度加劇,這樣就可以弱化其全球影響力,甚至加速其飄的進程。
中國對於美國人民從來都是友好的,無論美利堅是分是合,該做的生意也都是可以做的。當然,做什麼生意,這個從今往後美方得多聽聽中方的意見。
總得來説,美利堅的飄不可避免,只是早晚的問題。我對此不急,是因為距2030年還有六年的時間,還可以繼續觀察繼續等待。
故而今天美利堅校園爆發的衝突,並沒有引起我太大的興奮。畢竟,理所當然的事情不會讓人感到意外和驚詫。
我只是想對那些拿着歷史經驗,刻舟求劍地證明美國早就習慣這種內訌的人説一句:“撕裂一個羣體的共識,就如同撕一張麻袋,每一次拉扯,都會加劇撕裂的程度,在最後一根線徹底斷裂之前,它看上去總是風平浪靜的,但每一次撕裂,其斷裂帶必然也會更加地朝着這最後一根線蔓延。”
最後,戲個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