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貴州凱里的豬小弟,誰都得叫你一聲大哥_風聞
闲庭信步wls-47分钟前

在貴州凱里和當地人交談,如果你的嘴裏蹦出“豬小弟”三個字,他們立馬心領神會,熱情地為你仙人指路。
然後轉身和朋友打趣,“又有一個來嗦豬小弟的了”。

每一根豬小弟的背後都昭示着黔東南的殘酷燒烤物語。
在貴州凱里到處都有豬小弟,豬小弟其實就是豬鞭,可以做得麻辣軟糯相宜,也可以做得入口即化,就像它本來面目一樣,能屈能伸,所以頗受食客歡迎。

坊間傳聞,吃了貴州凱里的豬小弟,誰都得叫你一聲大哥。
經常出門的人都知道,在陌生的地方點菜前一定得問清楚,否則恐懼感總是後知後覺。
比如説貴州凱里的豬小弟,就曾讓無數外地人第一次體會到拿破崙在滑鐵盧的經歷。

這道菜在名字上充滿了迷惑性,對於只從字面來理解的初級食客來説,自然無法理解其中的奧秘,有的女性食客甚至會覺得有一絲可愛。
她們腦海裏最先想到的可能是豬小弟動畫片。

貴州凱里總給人一種濕漉漉的感覺,當深夜街上起霧的時候,出門尋覓的老饕子,必須得憑藉敏鋭的嗅覺,才能撥開瀰漫的霧氣和和燒烤的煙霧,得見豬小弟的真容。
那是每一頭公豬身上唯一的精華,代表着生物繁衍的力量和桀驁不馴的氣質。
為了馴服這股洪荒之力,凱里的燒烤匠人選擇用猛火來淬鍊它。
如果你將耳朵靠在夜風中,仔細地聽,慢慢地聽,甚至能聽到公豬的低吟。


太上老君擅長煉丹,而凱里的燒烤匠人精於煉鞭,他們是古希臘掌管炭火的先知,燒烤屆的開拓者,鑽研食材的集大成者,豬的世仇。
公豬們絕對想不到,會有一批人專門打它們下三路的主意。

日本的燒鳥,其實燒的是雞肉串,而凱里的豬小弟,是真正意義上的“燒鳥”。
炭火的熱量可以將豬小弟的水分榨取乾淨,只留下筋。輔以燒烤秘料,豬小弟在火中跳舞,迎來二次昇華。
“第一次吃豬小弟,細品可以吃出一絲屬於豬小弟的味道。”

一般還會搭配黃喉、肚條、天庭、蔬菜、花生炒成一份,裝在鐵盤子端上來,桌子上開洞,下面放置炭火,邊烤邊吃。據説烤制後的豬小弟不僅脆,口感也非常好,越烤越香、越吃越香,很有嚼勁。

“趁熱吃”,高手過招講究一個快準狠。真正懂得吃的,會叫老闆第二盤等下一把,合理分配品嚐豬小弟的時間和節奏,將唾液腺的分泌進行一番調控,為的就是追求極致,才不枉愧對豬的奉獻。

吃了凱里的豬小弟,才知道燒烤的威力。
當地主流媒體也曾將攝像頭對準了這道美食,並將麥克風遞到了在嗦豬小弟的食客嘴邊。
市民小劉認為:“我覺得雖然它被稱為黑暗料理,但是隻要好吃就行了。對我們來説豬小弟不僅能吃,而且還蠻好吃的。”

一位姓吳的女士,她告訴記者,自己是豬小弟燒烤的忠實粉絲,十多年來基本上每個月都要來吃一次。
如果吃豬小弟也有排行榜的話,這位吳姓女士應該是王者級別。

每天和豬小弟打交道的燒烤攤主,早已登峯造極,這隻豬到底行不行,他用手指拿捏一下就懂了。
而處理新鮮豬小弟的方法,足以讓古代的太監聽了下體再次一緊。
“我們在清洗豬小弟時,一般是先把它洗乾淨,再把這上面的一層皮全部清理乾淨,之後再用熱水燙一下,就清洗乾淨了。”


烤制而成的豬小弟,不會讓每個食客失望。
如果你不忍下嘴,那麼嘗試忘記它的原型,如果還是下不了嘴,那麼就聽隔壁桌的驚歎聲,那是豬圈裏未曾有過的讚美。

由於食材的稀缺性和特殊性,導致豬小弟在社交活動中往往展現出一場別樣的屬性。
有的大哥酒過三巡,舉着豬小弟竟然睹物思人,惆悵的雙目中浮現起年少氣盛的自己,如今感慨萬千,奄奄一息。把豬小弟橫着拿,咬進嘴裏,第二天又來點三盤。

有的女食客會在燒烤攤前豪邁地給自己老公多點幾條豬小弟,是一股不言自明的敲打。
旁邊的弟兄們會起鬨:“嫂子,這就過分了啊。”在歡聲笑語間,一盤又一盤赤條條的豬小弟被端上了餐桌。

八方來客因為豬小弟在某個夜晚聚在一起,塑料椅和水泥地的摩擦聲,人們的交談聲和牙齒咬合豬小弟的咀嚼聲交織在一起,上演了一幕又一幕的豬小弟交響曲。
歷史是宏大的,豬小弟是渺小的,但它卻以自己微小的身軀,在茫茫宇宙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那是豬小弟在地球最後的夜晚,沒有人會忘了它。
來源:不相及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