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大法官羅伯茨的無序規則: 特朗普案件的立場_風聞
水军都督-1小时前
首席大法官羅伯茨的無序規則**:** 特朗普案件的立場
追究這位犯有重罪的前總統刑事責任的努力停滯不前,甚至紐約州的重罪定罪也不太可能導致判刑,但這並沒有完全結束。
詹姆斯·d·齊林
2024年7月17日
《華盛頓月刊》
週一,唐納德·特朗普成為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同一天,他任命的聯邦地區法院法官艾琳·坎農駁回了海湖莊園文件案,該案中有大量證據表明,前總統妨礙了司法公正。這位共和黨候選人在紐約州仍然是一名被定罪的重罪犯,他還被禁止做生意,被判性侵犯,他的慈善機構被解散,以及其他可以被稱為瘋狂犯罪的處罰。他在聯邦和佐治亞州法院被指控犯有多項其他重罪。
任何處於這種境地的人都會害怕入獄,就連特朗普今年夏天早些時候也害怕入獄,當時曼哈頓的陪審團裁定他犯有34項重罪,這些重罪與他的封口費和選舉干預計劃有關。然而,判決被推遲到9月,監禁似乎越來越遙遠。
事實上,這四個懸而未決的案件在11月大選之前都不會結案,如果特朗普當選總統,它們就會消失。即使特朗普在選舉中輸給喬·拜登或其他民主黨人,他也可以作為一個自由人走出四個法院。
雖然首席大法官約翰·羅伯茨曾説過“沒有人能凌駕於法律之上”,但他在最高法院任期結束時發表的關於總統豁免權的全面意見,使這位78歲的老人幾乎完全超出了檢察官的管轄範圍——不僅授予所有前總統對官方行為的推定豁免權,而且,在一個將永遠臭名昭著的腳註中,限制了檢察官追查“私人”犯罪行為的證據。
根據羅伯茨的失序法則,理查德·尼克松在水門事件中的犯罪行為可以被定性為“官方”,因為他利用政府資源掩蓋自己的罪行。在20世紀70年代中期,任何人都無法想象尼克松沒有法律責任,這正是傑拉爾德·福特總統赦免他的原因。
與此同樣糟糕的是,羅伯茨邀請他進入橢圓形辦公室還有更多無法無天的地方。這位首席檢察官假設總統收受賄賂以任命大使,並闡述道:
“當然,檢察官可以指出公共記錄來證明總統實施了官方行為的事實。檢察官可以接受證據,證明總統在行為實施過程中受到影響而要求、接受、或同意接受的東西。但是檢察官不能承認總統或其顧問的證詞或私人記錄來調查官方行為本身。… 正如我們所解釋的,這種檢查將是“高度侵入性的”,並將“嚴重削弱”總統履行其公務職責。..
特朗普任命的大法官艾米·科尼·巴雷特對首席法官的腳註格言感到震驚。她説:“你在開玩笑吧?”“一致意見:
考慮一下賄賂指控ーー這裏沒有討論這個指控,但它提供了一個有用的例子。當然,憲法並沒有授權總統索取或接受賄賂,所以如果他這樣做,政府可能會起訴他。然而,在審判中不提及與賄賂有關的官方行為將妨礙起訴。為了理解所謂的交換條件的指控,必須允許陪審團同時聽到等價交換條件,即使單方的要求不能成為總統刑事責任的基礎。
在曼哈頓陪審團判定特朗普在2016年大選前向成人電影女演員斯托米·丹尼爾斯支付封口費一事上,羅伯茨為特朗普提供的免牢獄之門最引人注目。
特朗普已經撤銷了對他的定罪,因為儘管檢方的絕大多數證據都與總統上任前的行為有關,但也包括了他2017年上任後發生的事情,包括與白宮通訊主任霍普·希克斯的談話、從白宮官方賬户發出的推文,以及總統要求的財務披露表。
根據羅伯茨的腳註,特朗普認為,這些片段是他的“核心”總統權力的證據——在這位首席大法官構想的多部分測試中,這是一層權力,讓羅伊訴韋德案看起來像一頁備忘錄。特朗普認為,裁決必須被擱置,因為法院在案件“一開始”就沒有排除這些“核心”義務。
法官胡安·梅爾欽似乎不太可能做出支持特朗普的裁決。他可能會發現,總統的行為與有罪的敍述無關,或者與壓倒性的有罪證據無關。但是上訴法院——尤其是最高法院——會同意嗎?不太可能。
梅爾欽承認希克斯關於她2018年與特朗普談話的證詞,包括在《華爾街日報》報道邁克爾·科恩向丹尼爾斯付款後發生的談話,要求推翻判決。特朗普辯稱,儘管《華爾街日報》那篇文章的主題是在他擔任總統之前,而且報道的是純粹的私人行為,但那次談話有資格作為行政權力的證據。
最高法院的裁決使特別檢察官傑克·史密斯1月6日在華盛頓特區的案件告吹。法官們將此案發回地方法院,並給出了明確的指導意見:根據保守派多數的説法,特朗普與司法部之間毫無結果的溝通,下令進行毫無根據的選舉調查,是享有豁免權的“官方行為”。同樣,他向副總統邁克·彭斯施壓,要求他無視憲法規定的確認選舉結果的義務,以及第45任總統的公開聲明,也可以推定不受其影響。從證據數據庫中刪除這些字節,幾乎沒有留下什麼。也許特朗普對多個州的官員施加壓力,以推動一項虛假的選舉人計劃,可以形成一個案件的萌芽。但尚不清楚這是否足以支持史密斯的廣泛陰謀指控,或者足以向陪審團講述一個連貫的故事。
坦尼婭·丘特坎法官必須在大屠殺中掙扎,但她沒有最終決定權。最高法院明確允許特朗普在審判開始前對法官的新裁決提出上訴。這需要一段時間,到那時,史密斯可能已經被特朗普的新司法部長解僱了。
佐治亞州富爾頓縣的地方檢察官法尼·威利斯提起的“幫我投票”案正在維持生命。佐治亞州上訴法院受理了被告的指控,即威利斯與已離職的首席檢察官內森·韋德的曖昧關係導致其利益衝突。上訴法院已受理此案,並命令初審法院在審查此案期間完全停止審理。
法官艾琳·坎農駁回了史密斯在佛羅里達州的機密文件案,理由是司法部任命特別檢察官史密斯違反了憲法的任命條款。儘管這一裁決對支持數十名特別檢察官任命的法院來説是無關緊要的,但坎農在2023年6月首次接手此案,更是對他的一種侮辱。如果她能在一天結束時解僱檢察官,為什麼還要假裝她在認真考慮審判呢?
答案可能在她長達90多頁的意見書中,這份意見書嚴重依賴於克拉倫斯·托馬斯法官提出的“特別顧問是違憲的”這一單一的杜古理論——即使是塞繆爾·阿利托和尼爾·戈薩奇這樣的法官也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特朗普甚至從未在最高法院提出過這一點。司法部會向第十一巡迴上訴法院提起上訴。這一進展允許史密斯要求巡迴法院將坎農從案件中移除。
在佛羅里達州,針對特朗普的案件非常激烈。被指控的犯罪行為——非法扣留國家安全材料和妨礙司法公正——發生在特朗普離任後。特朗普辯稱,他首先獲得這些文件是作為總統職責的核心行使,他保留這些文件源於這些官方行為。這個論點是荒謬的,按照這個邏輯,他可以把這些秘密作為免疫樹的果實出售給外國政府。但是,就目前而言,這個案子已經支離破碎。
特朗普的律師和導師、已故的反洗錢者羅伊·科恩以喜歡説“去他媽法律,告訴我法官是誰。”而聞名。特朗普任命的法官構成了最高法院保守派的絕對多數。現在,他很可能被重新上任,違反法律的自由甚至超過了他的想象。
這讓我想起了威廉·卡洛斯·威廉姆斯:“女士們,請收起你們禮服的邊緣,我們正在經歷地獄。”
作者是作家、法律分析師,曾任紐約南區聯邦檢察官
原文標題是:Chief Justice Roberts’s Rule of Disorder: Where the Trump Legal Cases St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