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考試成績為導向的“績效獎”背後_風聞

       現在的“績效獎”，在義務教育階段所產生的效應導致了學生的負擔加重和教學內容的單一化。前者是作業量80%是重複內容，其目的就是考試成績和“績效獎”掛鈎。在這種情況下，學校和老師“評先”自然就特別關注考試成績。其實過去的義務教育不是這樣的，多種思路，不同的觀察路徑是教育所強調的：例如，小學數學老師除了“小九九”要背會之外還要求學生注意數字之間的規律：比如一串連續自然數，如果個數是偶數那麼首尾依次兩數之和都是相等的。如果個數是奇數，那麼中間的那個數一定是兩數之和的一半：比如“1234567”求和就是8+8+8+4。也就是説數字的關係是奇妙無窮的。另外還有一些速算法，不僅心算速度快，而且能使學生“頓開茅塞”。中學老師要求證明等腰三角形兩角相等，其實證明思路也不是一種。由此，老師讓學生比較一下不同的證明思路是怎樣的。那時沒有那麼多的考試，倒是讓學生自己闡述其道理是什麼有什麼特點。“光的折射、反射和漫射”，老師用“明是水，暗是泥，斑斑點點是地皮”來讓學生晚間去衚衕裏觀察和體會。幾何老師拿根樹枝每次折掉一半，用“一尺之錘，日取其半，萬世不竭”來解釋極限的含義作為畢業的贈言。語文老師星期天帶學生去菜市場觀察一個小時，星期一的語文課就是讓學生用自己的語言描述菜市場的情景，然後就是大家評論比較誰的表述生動，各有什麼貼點。現在是什麼樣呢：背單詞，單詞的組合疊加“閉門造車”。

      沒有自己的觀察和思維，就靠死記硬背，你就是考了100分又有多大意義呢？教育首先是學習能力的培養。所以觀察總結和歸納是非常重要的。這一點，中國應該向印度學習。最近，清華大學的張捷教授就拿印度中小學的數學試卷與中國的試卷對比：印度的數學基礎教育寬度和深度都高於中國，其關鍵就是印度數學教育要求思路和方法的多樣化：不是靠死記硬背，而是強調思路和方法的的多元化。由此，印度的數學教育深度就比較大。張捷拿印度的高考試卷與中國的高考升級卷對比，印度的高考試卷難度大體相當於中國的碩士階段的試卷。

      實際的教育結果也是如此：在美國硅谷的印度數學家超過中國的三倍。在美國的重要計算機軟件中，印度數學家提供的“算法”最多。數學是一切科學領域的基礎。即使到了如今的AI領域，沒有“算法”就一事無成。考試分數僅僅是考量的一個方面，絕不是全部。無論是中南大學大三學生劉路破解了“西塔潘猜想”，還是“民科”的陸家羲在“組合論”領域的世界級貢獻都證明了“學習的天賦”靠死記硬背是不可能的。

       美國專欄作家托馬斯·弗雷德曼和埃及大使有一段對話是：“窮國的教育是教你怎樣醒悟，法國的教育是教你怎樣醒悟，美國的教育是教你怎樣生存。（《世界是平的——橄欖樹和凌志汽車》）”筆者在這裏在這裏補充一句：“中國的教育是教你怎樣考試”。這幾句排列如下：

        窮國的教育是教你怎樣醒悟；

        法國的教育是教你怎樣醒悟；

        中國的教育是教你怎樣考試；

        美國的教育是教你怎樣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