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 劉誠龍的雜文高產也是一種“紅包”_風聞
虎落平阳-47分钟前
劉誠龍的雜文高產也是一種“紅包”
金新
針對湖南邵陽人氏劉誠龍《文學自由談》上《紅包評論中的“弟線思維”》一文,老夫寫了《文學評論家的“偉哥” 不光是“紅包”》,在指出官員雜文家劉氏“捏軟柿子”正當性抑或正義性之餘遭人質疑——
劉誠龍的雜文上比鄢烈山、張金嶺、吳非、閔良臣、吳營洲,那是侏儒比巨人;下比不登大雅之堂的金新你,那也是“半斤八兩,黃魚水鯗”而彼此彼此。在雜文界上上下下紙媒發文猶如“蜀道難”之際,自謂“年齡不老不少,到中年;身份非士非仕,公務員;處境不尷不尬,靠邊緣;面目無黨無派,自個玩;文體難解難分,亂成篇”的劉氏何以雜文高產不減當年?難不成其因劉姓在王、李、張之後排第四位而屬皇家後裔而 被網開一面?
竊以為,問得好!
其實,劉誠龍的雜文高產也是一種“紅包”!
人大與政協制度,在我國民主法制的建設裏堪稱中流砥柱,這是毫無疑問的,且在一定程度上為實踐所證明。曾為邵陽市政協副主席、現為湖南省政協委員的劉誠龍深知“幫忙而不添亂,到位而不越位”,所以劉誠龍的雜文都很討巧而極具安全性而適宜於遍地開花。就有關文學評論家的“紅包”問題,且看2008年4月9日《深圳商報》張劍虹的《紅包批評是文學的毒瘤》——
“紅包批評”在中國文學界早已是眾所周知的公開秘密、早已是廣為流傳的潛規則。這條新聞只不過是再一次把這個公開的秘密挑明瞭,把這個潛規則裸露在世人面前而已。
從道理上説,與文學相伴相生的文學批評,其根本目的就是要促進文學的健康發展,促進文學的欣欣向榮。因此,所有的文學評論家都應該立場公正、立論公允、感情真摯、態度誠懇。寫作的每篇文學評論都應該“論如析薪,貴如析理”,都應該是“論事敍事,皆以窮盡事理為先”。可以有偏執,但不能有偏見;可以有謬誤,但不能有謬論;可以有讚揚,但不能有吹捧。參與的每次作品研究、文學批評活動,都應該是隻有文學味,沒有銅臭味;只收書籍,不收紅包;只出批評聲,不出阿諛聲。
只有這樣,文學批評才能真正地發揮批評、指正、呵護、提醒的功能,才能真正起到澆水、鬆土、除蟲、去害的作用。也才能讓文學創作者真正受益,真正促進文學的發展、繁榮。
上世紀80年代,筆者每每都被批評者對作者的那種熱情和真摯所感染,都被批評者對作品的坦誠和直率所感動。那些文學批評都飽含着批評者的真情,藴藏着批評者對作品的摯愛,都寄託着批評者對文學繁榮的夢想。
然而,不知從什麼時候,文學批評再也看不到思想的交鋒,再也看不到真知灼見。看到的都是祥和之景,聽到的都是頌揚之聲。渾身上下碧玉玲瓏,從頭到尾字字閃光,沒有一點瑕疵,沒有一處筆誤。原來都是紅包作的怪,金錢鬧的鬼。
只是這種被評論家們眾口推崇的作品,一出圈子就無人喝彩。讓評論家一致説好的文章,一上市場就被人棄如敝履,而成了過眼煙雲,成了速朽作品,甚至成了德國漢學家顧彬眼中的垃圾文學。
現在,文學界總在慨嘆:文學由繆斯女神淪為金錢的婢女,由上帝的寵兒淪為大眾的棄物。總在抱怨公眾只講求物質,不講求精神;只熱愛鈔票,不熱愛文學。文學作品無人看,文學刊物無人訂,卻不願意反思“紅包批評”對文學的傷害,不願意研究文學遠離生活的根源。實際上,因為有了“紅包批評”,因為有了金錢作祟,人們從現在的文學中看到的只是少數文人的追名逐利行為,看不到文學對人類心靈的觀照;看到的是少數文人互相吹捧,看不到文學對大眾生存狀態的關注;看到的只是少數文人自吟自詠,自鳴得意,看不到對公眾願望的表達,對公眾生活的反映。公眾遠離文學也就成了必然。
所以,要想讓文學再次成為公眾熱愛和追捧的繆斯女神,文學作者和批評者都必須有嚴格的自律意識,都必須按照文學創作和文學批評的規律來開展文學創作和文學批評。堅決杜絕那種為金錢而創作、為紅包而批評、為鈔票而叫好的文學現象,還文學創作和文學批評的本來面目。這樣,文學才有可能走向大眾的生活,出現傳世的精品。
各位看官,劉誠龍那“弟線思維”不就是張劍虹所言之“圈子評論”嗎?誠如是,劉誠龍不是説了等於沒説嗎?
記憶中,《紅包批評是文學的毒瘤》一文所發之時,正是浙江一些所謂的文學評論家如日中天之刻。唯如是,老夫不避繁冗累贅之嫌,錄張劍虹君全文如上!
從老祖宗的陳年流水賬裏找一些酸溜溜的遺聞軼事來包裝“圈子評論”而遠離妄議而遠離老辣風趣,那是劉誠龍的拿手好戲,當然亦為其雜文高產的秘訣。儘管劉誠龍的《紅包評論中的“弟線思維”》一定程度上擊中了浙江一些所謂的文學評論家的要害。
做人難,難在選擇。
據説,人有三種境界:“看破不説破,看破要説破,看破卻亂説。”於是人就有了三個等級:“上等”人、“中等”人、“下等”人。
其實,人之上中下,既有內因,也有外因。記得當年混跡於學軍中學而“鐵肩擔道義,妙手著辣文”之際碰到一件頗尷尬的事——
有個領導的孩子習作是下等文,點撥修改後成了中等文,親自動手潤色為上等文發表,其人喜不自勝,然一本正經地問:“小金,你這樣幫我,別人會不會説你拍我馬屁?”
於是乎,鄙人不幸面對三種選擇——
做“上等”人,“看破不説破”,以失人格換安寧;做“中等”人,“看破要説破”,以穿小鞋為代價;做“下等”人,“看破卻亂説”,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顯而易見——
這時想做“上等”人,就是做奴才,想做“中等”人,就是做冤大頭;想做“下等”人,就是做戰士。
魯迅的偉大在於明察秋毫。《戰士與蒼蠅》有言:“然而,有缺點的戰士終竟是戰士,完美的蒼蠅也終竟不過是蒼蠅。去罷,蒼蠅們!雖然生着翅子,還能營營,總不會超過戰士的。你們這些蟲豸們!”
人生就是不斷的修行,只是“修行”不是假學佛,前提是善惡“因勢而賦形”。《孫子兵法·虛實篇》有語:“兵形像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
先聲奪人,辭以氣勝。《孟子.滕文公下》有云:“公都子曰:‘外人皆稱夫子好辯,敢問何也?’孟子曰:‘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
“親君子,遠小人”的深層次含義在於——
一旦你與“小人”狹路相逢,你只能做小人,窮山惡水之下你別無選擇,除非你是個窩囊廢。
劉誠龍是上等人,換言之——上等雜文家;於是乎,其在一如“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的雜文界遊刃有餘!
匆匆於2024年7月24日16時4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