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覺醒病毒”談談“自由主義”_風聞
深思的蓝-10小时前
這幾天,美國首富老馬談兒子變性時提到的“覺醒病毒”成為網絡討論的話題。
我查了一下,“覺醒病毒”大致是指一種懷疑精神。它原本是指對種族歧視保持清醒的覺悟,但後來逐漸涵蓋了性別、跨性別者、環保主義者、墮胎、性騷擾等社會議題。
伴隨懷疑精神一起出現的,是自由思想的極端化。畢竟,懷疑和質疑到了極端的程度就是我行我素的自由。
關於“自由”的爭論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了。匈牙利詩人裴多菲曾寫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的著名詩句。他把自由放在了極高的位置。這也成了很多人,尤其是西方左派和自由資本主義者的信仰。那麼,要怎麼看待和認識自由呢?
下面是我回答網友關於“自由”問題的一篇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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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本質要求就是“沒有標準”。有標準就不叫自由。
那麼,沒有標準的後果是什麼?
無法無天,沒有道德約束之後,會發生什麼?
是不是會變成弱肉強食,然後重新訂立規矩和法度?
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世界和歷史本來就是有規矩的,不自由的。
這就表現為自然歷史的“進化”特性。
“進化”是有方向的。有方向就不會是自由的,就一定是有標準,有規定路徑的。
但是,這個自然歷史發展的標準和路徑不是明示給生物們的,而是要他們在試錯中探索和實踐出來的。
因此,自然歷史運行的“專制特性”就被隱藏起來,被明示的反倒是“自由活動”。通過表面上的自由活動,以及伴隨出現的殘酷淘汰,那個自然歷史規律和路徑的“強硬專制”才被隱晦地呈現出來,並形成強大的統治力。
這個統治力好像屬於某個生物,或某些生物,但實際上它來自客觀的、不以生物們的意志為轉移的——自然規律。
規律及其歷史路徑是不變的、一貫的。所謂“多變的、自由的”,只是歷史風貌,是表層的現象。它們之中既包含正確的,也包含錯誤的。如果把錯誤全部挑出來仔細研究,就能從失敗和死亡中明白自然規律和路徑的專制性和不變性。
換言之,自然歷史隱藏了自己運行的真相,迷惑了生物們,增加了他們探索進步的難度,“掃雷”的難度。然後,以一些生物的失敗,以他們的痛苦甚至死亡為代價,去間接指示規律和路徑的恆久性、規定性、專制性和唯一性。
至於“有限自由”,實為“不自由”,或者“好自為之”。
總之,自由是個“二等存在”,在它之上還有對與錯、好與壞、美與醜……等更基本、更強硬的判斷標準。這些標準的標尺都來自“自然進化規律”。這些標準也都約束着“自由”,讓自由“名存實亡”。
不能以人生經歷有限,甚至人類的經歷有限,還不能完善地説出自然歷史規律的全部內容,就説自然歷史的運行是“演化的”,不是“進化的”,故而沒有指定的方向,並進一步推導出“絕對自由”的結論。這是錯誤的。
不能因為人類説不好自然規律的全部真相,就認為自然規律不存在,認為歷史運行沒有規定性和專制性。但凡誰敢“絕對自由”一把,都會被那個後果教訓得頭破血流,甚至性命不保。這就是你説不好專制性,認識不到專制性,卻也不得不承認專制性存在的原因。
任何生物,從來沒有一時一刻逃脱過自然規律的專制性,沒有實現過哪怕一秒鐘的“絕對自由”,這就是真相。至少已知的歷史是這麼用實踐證明給人類看的。
自然歷史就像隱沒在雲霧中的一座橋。它沒有護欄。前人不斷用失敗甚至死亡為後人標識出這座橋的邊界,提示未來的走向可能會按照什麼規律延伸下去。如果後人不能汲取前人的經驗教訓,不能分辨前人經驗的正誤,肆意強調自由的重要性、絕對性和第一性,那麼就會迅速被歷史淘汰,或者被歷史嚴重傷害,成為路徑邊界“倒黴的”標誌物。這就是註定的結局。
所謂自由,從其現實性上來説,就是唐僧師徒三人站在金箍棒畫的圈圈裏的感覺。
金箍棒就是創新者進行的自然科學創新和社會科學創新。其中,自然科學創新的潛力比較大,能提供的潛在自由度也更大。而社會科學創新的潛力其實較小,進步速度和變化程度相比自然科學的發展來説也要更慢、更小一些。換言之,“生產”給予人們的想象空間更大,更不確定,而“分配”能提供的想象空間就很小。“公平公正”原則實際已經約束了社會科學的探索範圍。
參考文章:
《不同文明之間是平等的嗎?》
2024.07.26